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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依跟出來，拜託說：「待會兒營長來了，能不能提前通知一下？我們好穿一下內衣。」

秦菲拿舌頭在嘴裏翻滾了遍：「……」

走廊上，已經有別班的教官在串門檢查示範。

宿管委員善意提醒：「你們記得先關門，到時候來了，肯定會提前敲門。」

時間過去將近二十分鐘。

周素含著一口水噴出來，狼狽地說：「求你了，醒醒吧。」

秦菲咬牙說了句：「這是闖了怡紅院了。」

伴隨在鏗鏘有力的歌聲中，看著如此燃燒熱血的場面，任在場每一個人內心都在沸騰鼓舞。

秦菲正閉著眼，猛然驚醒坐起。

「那個……」秦菲往背後指了指，將門虛掩，「我們宿舍有人還沒穿衣服，不如先去對面吧。」

……

軍娛時間過了一半, 不知哪排的教官帶的頭, 操場中央有幾個人在現場耍起了功夫。

到了某一刻，門外的走廊傳來寥寥幾聲「營長好」。

周素聽得稀里糊塗, 回頭問：「你說什麼？」

陸依走到門背後，拿起昨日掛著的那把傘，唯恐不亂道：「還真不一定哦，營長都借你傘了，說不定暗示要跟你有一腿。」

裴笙低頭看她：「……」

秦菲注意到，立刻護住自己的領口，「陸姐，非禮勿視。」

秦菲將規範紙接過來，問了句：「營長一個人來女生宿舍？」

仔細一聽，是《男兒當自強》的前奏。

「沒有。」秦和_圖_書菲鬆開了手，目光還是不太放心地望著某一處，隨口說了一句，「我是聽這首歌放的不錯，很應景。」

「……」

周素：「不會唱？」

得了，是她咸吃蘿蔔淡操心。

她嚇得立刻將電話給掛了。

秦菲上前拉住周素的胳膊，楚楚可憐：「不行，周法海，我跟官人是真心相愛的，你不能這麼無情啊……」

秦菲走到一邊照起鏡子，將髮絲捋到耳後，手掌貼著面頰，看著自己假裝花痴自戀：「那不一定，我覺得營長好像喜歡上我了。」

陸依回頭奇怪地看秦菲：「你怎麼還緊張啊？」

秦菲待室友們都穿好衣服，飛快解鎖房門拉開，然後站到走廊上查探情況。

前邊的人帶頭一陣陣鼓掌, 沒盡興地還想看, 於是默契地拍掌喊繼續。

秦菲識趣地說：「對，營長夫人最有眼福。」

這是為教官們打擒敵拳所配的背景音樂，同學們一聽瞬間紛紛鼓掌叫好。

周素從宿舍內跟出來，攀著秦菲的肩膀，嘆了一句：「靠，這什麼情況？」

不少女生圍上去，像是旁觀稀有物種似的，熱情捧場。

秦菲並不認同，但又心懷好奇，於是趁沒人注意，悄悄低頭拉開領口檢驗，並自言自語：「也沒多麼小吧，要長成波霸有什麼好看。」

秦菲鬆口，重複道：「我說他一把年紀了，待會兒閃到腰怎麼辦？」

秦菲搖頭：「不唱。」

和-圖-書這麼一來，教官們容貌清晰可辨，瞬間有了顯著的區分。

其餘三人聽了這個理由目瞪口呆。

「……」秦菲回頭，「彩彩，你變壞了哦。」

秦菲抓著陸依的外套，不知不覺越揪越緊。

秦菲哼了一聲。

「啊？」秦菲措手不及，立刻將領子整理好，並飛快抬頭，卻沒看到有誰在注意這個方向。

周素頂回一句：「你喝可樂就不會長鬍子了？」

何彩彩忙制止秦菲的動作，告誡說：「別做這麼猥瑣的動作啊，營長在朝我們看呢。」

過了會，再回顧場地中央，教官們已經站好方陣，做好站姿舉臂握拳，隨著口中同時爆發的吼聲，各方位轉向擺臂踢腿出拳。

秦菲挑眉，陰陽怪氣地說：「有本事脫|光了給我們看，才能證明真材實料。」

何彩彩眯起了眼遠眺說：「如果是草地還好，這是塑膠跑道，那一顆顆硬的，肯定要起印子。軍人每天都得這麼訓練，真的好讓人佩服。」

宿管委員隨口開了句玩笑：「當然是一個人，你還想他夫人一塊兒來？」

而在另一邊, 裴笙拿下手機, 看了眼上頭的人名, 嘴角一勾，微笑起來。

秦菲張了張嘴，眼見他就要徑自擦肩跨進去，迅速伸手一攔：「營長。」

不久后，主席台那邊的廣播室，突然傳出振奮人心的歌曲。

周素搖頭感慨：「看來看去，還是營長最有魅力，不管ｍ.ｈｅtｕboｏｋ.ｃom•coｍ是身材還是長相。」

秦菲：「……」

參加打拳的教官兩兩組隊，總共十二個人。

裴笙見她攔住自己，停下來挑眉問：「怎麼了？」

「……」

一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剛正面側過去，就見左邊過來一撥人，裴笙為首，身邊後面全是班上或者別班的女生，以及路過看戲的。

某位連長比較愛出風頭，待人表演完一套后, 跟其餘教官商量起下一個節目, 在那邊竊竊私語不知說什麼。

抬頭瞟一眼不遠處獨身悠哉自樂的人, 拿腳趾頭也能猜出她現在腦中打著什麼算盤。

到了樓上，宿管委員給每個宿舍發了一份內務整理規範表，要求營長來之前必須全部做好待檢。

教官們的擒敵拳展示在歌聲中落幕，隨著一片歡呼叫好的掌聲，彼此臉上並沒有過多的驕傲自得，而是回到了場地邊，將原先脫下的外套帽子繼續穿戴齊整。

回到宿舍，周素聽見剛才那番話，對她倆說：「瞎操什麼心，營長還會垂涎你們嗎？」

秦菲放下手機，起身跑去跟陸依她們站一塊看。

陸依也說：「你想得真寬，就算閃腰了，也虧不到你。」

男人們強有力的臂膀撐在地上，古銅色皮膚下的青筋根根暴起，每一個高強度的動作后，原地喘息歇兩三秒，接著為下一個側轉或起跳做準備。

秦菲走回門邊：「什麼有一腿，太難聽了www.hetubook.com.com，這是定情信物，我拿著它就能跟營長夫人叫板了。」

周素甩手：「拖下去打二十大板，青菜蘿蔔雞蛋上。」

離傍晚軍訓結束還有一段時間，全營被通知回宿舍，要求整理內務，這也是軍訓的內容之一。

只見一教官站在人群正中, 凌空連續倒翻了不少跟頭，一口氣不帶喘的，咻咻幾下輕鬆完成動作。

周素笑著說：「那你唱兩句聽聽。」

還沒商量出結果，秦菲手中的門把猛地被人從里拉開，陸依跟何彩彩隨後現身出來，緊隨其後招呼道：「營長請進！」

此端響起男人溫柔的聲音，秦菲還能聽見邊上沙沙的雜聲, 一塊兒夾著風聲通過電波傳來。

何彩彩看著她們，搖頭嘆氣：「你們倆個中毒不淺。」

她第一個下床，通知室友們也做好準備，只聽門外那大人物似乎受到多人簇擁，正伴隨著十餘人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秦菲：「這首歌女人唱了會長鬍子。」

話音剛落，裴笙在秦菲她們宿舍門前站定，往裡指了指：「就從這兒開始吧。」

「營長也上啊，那就好看了。」周素激動道。

秦菲想起這話在某人那裡同樣聽過，撅嘴說：「周素，你太討厭了。」

秦菲她們宿舍個個癱軟在床上，門扉緊閉，吊扇飛速，享受短暫的悠閑時刻。

隨後，緊跟著又是一串前撲后倒，躍起側倒，擒拿制敵，配套對打……

陸依張著嘴：「……」

秦和圖書菲看著前方：「手掌按在地上，應該很痛吧。」

陸依苦惱地說：「穿一天難受死了，現在就想舒服一下。」

周素猛敲她的腦袋：「你思想怎麼這麼污？」

說話間，裴笙越走越近，就快到了秦菲她們的跟前。

陸依笑：「承認自己小了吧？」

虛驚一場。

裴笙自然承接了今日的所有任務，要求男女生都回到宿舍，待他指導完男生再去指導女生。

正當不解，耳邊傳來何彩彩的笑聲：「哈哈，被騙了吧。」

秦菲看見他們在做熱身準備，一致脫了外套摘了帽子，只留裏面的灰色短袖。

隊伍提前解放，所有人皆回宿舍準備。

陸依晃了晃自身，側頭問：「你緊張什麼？」

「……」

陸依拿眼神往秦菲胸口瞧：「那我要是說你沒胸沒屁股，也要脫|光了向我們證明嗎？」

在他們揮拳吼叫過的地上，是一片片滴下的汗水。

周素受不了，猛拍桌面，跟她對戲：「來呀，把這個不要臉的三兒拖下去砍了。」

秦菲頭頂冒黑線，回頭看她：「你現在就可以穿起來了。」

秦菲看著穿迷彩服的男人，鼓著嘴小聲嘀咕了一句。

秦菲恐嚇她：「……小心營長突然冒出來，讓你穿都來不及。」

秦菲看見裴笙也走了過去, 正好被那些教官推搡著入隊, 他倒是沒有猶豫, 爽快地應下了。

何彩彩忍俊不禁：「你太瞧不起營長了吧，我覺得他經常鍛煉，身體素質肯定過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