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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會，秦菲說：「我一直忘記問你。」

秦菲撇撇嘴，暫時吞聲了，感受到他在釋放情緒，暫時不去惹他。

秦菲小心翼翼側看他，面無表情地體會了一陣，突然醒悟道：「你答應我給你拍裸|照了？」

她嘴裏嘀咕：「上學那會兒。」

秦操作：儘管吩咐。

裴笙進書房搗騰，又接了幾個電話，回頭見她站在房門口探頭探腦，朝人招手示意進來。

秦菲盯著他的胸膛看，問：「你想要什麼禮物？」

秦菲在屏幕上瞧見他的倒影，指著幾張風景照給他看。

秦菲看著屏幕，眨眨眼睛：「沒有。」

他沒訝異於她突如其來的提問，實話實說：「見著你就不想找了。」

裴指揮：明天派你上天。

她沒在意他的輕視，反而更想顯露一手：「我在學校報過烹飪課程，你別小瞧我。」

「上學那會兒……」他心底琢磨著，聲音忽然低啞，「為什麼取這個名字？」

裴笙挑眉看她，顯然表示意外。

秦菲暗自一笑，故意忽略，也沒繼續問下去。

「這是出門過橋看見的瀑布，那天下了點雨，差點滑到了。」

家裡冰箱有食材，裴笙進廚房給倆人煮了碗面，再在上頭擱放青菜雞蛋蝦肉，看上去鮮料十足。

周遭很安靜，靜得只剩積壓的腳步聲，冷意在周身包圍，秦菲瑟縮了下身，猛然抱緊他。

她表示好奇：「為什麼沒找？」

他輕笑兩聲，意為玩笑，繼續往前走。

初雪落得並不大，起初看著迅猛, 卷在夜風裡狂墜, 可還未成氣候, 氣勢就漸漸弱下來, 飄飄搖搖。

秦菲站流理台邊靜靜杵著，仔細看他每一個動作。

他隨她：「你想去哪？」

秦菲沒多想：「簡簡單單的，看電影逛街heｔｕｂｏok•coｍ.cｏm吃飯。」

秦菲頭腦抓麻，收回狂語：「不不不了，天太冷了，別脫衣了。」

「中午我們也別出去了。」吃到一半，她突然起意，「我來準備午飯。」

秦菲被他拖著，索性也隨他擺弄，順勢摟住他的脖子，四肢在他身上抓穩了。

秦菲感受到一米陽光，微眯開眼，轉身抱住他，迷迷糊糊提醒：「今天睡遲了。」

他卻不饒人：「說話不算話？」

他喊幾聲沒見反應，無奈推門下車，開後座門進去，將她衣服攏緊，扣上帽子強拉起來，再轉身讓她趴到背上。

秦菲得到允許，手裡握著相機袋，一踮一踮地跑進去，直奔他書房的電腦，拉開椅子坐下來。

她哀怨一聲, 重新躺下, 再喊不起來。

她想起什麼：「那我把禮物一塊帶去。」

裴笙不跟她打暗語，直接挑明：「菲竹醫生。」

「這麼差的體質，明天繼續跟著我鍛煉。」

裴笙還在講著電話，明白她想做什麼，替她將電腦開了，又把窗帘拉開一些，室內光線充足，瞬間敞亮不少。

她埋在他肩上，搖頭：「不要。」

裴笙讓她先去洗，回頭卻見她直奔卧室大床，困懶得躺在上面一動不動，他無奈地只好將人拉起來，幫忙收拾一道，完了彼此都累了，才擁抱著一塊睡下。

秦菲視線亂飄：「什麼……什麼意思？」

鑽在被子里的人頓時輕叫一聲，似乎被驚嚇住了，然後蜷縮起來一寸寸往邊上挪，再不敢輕易碰他。

晨光從窗外滲進來，為初雪天灑下一圈淺暖的光線。

他眼神危險地盯她一眼。

空氣中還有細小的顆粒洋洋洒洒落著，似有似無。

裴笙原地稍停，將人重新掂了掂緊，側過頭對她說：hetubook.com.com「這麼怕冷，要不在雪地里跑兩圈？」

裴笙看她一眼：「問什麼？」

秦菲躺舒服了, 享受被暖意包容的感覺，好長時間不願意動。

秦操作：真的？謝謝指揮長，我一定全力以赴。

他很快答：「沒有。」

秦菲暗暗咬牙：「我還得傳照片呢。」

他摸著她的發頂，說：「光顧著別人了，有我禮物沒？」

到最後，等她安靜了，他隨口一問：「裏面有我的照片嗎？」

第二天清早，裴笙接到老宅打來的電話，稱晚上有家宴。

他看著她低下去的腦袋，臉上笑意愈發擴大。

整個上午，兩人都待在家裡做著閑事。

裴指揮：所以，打算這輩子都跟著我吧。

裴笙就感覺到那兒覆著一隻柔軟的手，不安分地在腹處撫摸點動，有好幾次差點撩撥到關卡，但知道她此刻玩心純粹，也就強忍住蠢蠢欲動的念頭，任她在那兒鬼鬼祟祟地捉弄。

秦菲沒睜眼，隨他上下其手，懶洋洋地往他懷裡窩著。

裴笙哦一聲，悟出了什麼，從桌對面稍稍傾湊過來，問她：「你學這個，是為我？」

他作勢要放她下來。

「……」

她帶上調戲之色：「我拍半裸的。」

裴笙見她這副慫樣，只管惹事不管滅火，狠狠將人按在被子里，廝磨纏打了好一會兒，才拉著她起床。

秦操作：呃……

裴笙在後頭安靜側站，某一刻瞟一眼，就見屏幕上微博主頁跳出來，頭像很眼熟，是她慣用的動漫人物，而那微博昵稱……

秦菲目光往上，盯他的表情看，認真實在，沒有半分假象。

秦菲立刻從座位上跳起來，揪住他的毛衣領子，阻止他的下一步動作。

然後他說了個字：「行。」

裴指揮：怎麼還遲疑ｗｗｗ.ｈeｔuｂｏoｋ.ｃoｍ.coｍ呢，懲罰你晚上到我房裡來。

菲竹醫生。

秦操作：指揮長，您最棒。

她懶懶地唔一聲, 半睡半醒間不想搭理。

他掛了手機放邊上，轉身將懷裡的人擁緊，大手在她身前緩緩揉捏，一直到將她弄醒。

「這是我們住的那家民宿，裏面的老闆可熱情了。」

裴笙一路將車開到家樓下，熄了火，提醒她下車。

「你以前有過女朋友嗎？」

裴笙作勢開始解襯衫領扣：「要現在拍嗎？」

他淡嘲：「你可別把廚房弄失火了。」

微博昵稱是四個字，裴笙只看了一眼，神色微怔。

她覺得他發神經，即刻像八爪魚一樣死活將他盤緊：「趕緊上去啊，冷死了。」

秦操作：不不不，那是您指揮得好。

到了某一刻，他實在忍不了，身下抬起了頭，朝她那兒頂了下，正中她柔軟的手心。

她一聽，睡意沒了，驚喜問：「出去玩？」

他手摸上她的後腦勺，像是平時揉他侄子的腦瓜，語氣頗有些不滿：「你怎麼回事，拍這麼多風景，都不拍我一張？」

他沒說話，嘴角勾起笑容。

秦菲在他胸前畫圈圈：「想把你大卸八塊。」

男人得意洋洋的神色怔了怔，似乎想了想並未覺得不妥。

她回頭開馬後炮：「要不我現在給你照一張？」

裴指揮：我的技術還用懷疑嗎？我曾是野外戰鬥勝者，上山下雪都不怕，你跟著我只會學到更多經驗。

秦菲答：「就想看著你。」

秦操作：是是是，指揮長，這次我不會讓你失望。

秦菲已累癱在車上, 雙頰粉潤, 渾身乏力，軟成泥水。

裴笙講完電話，站在她身後看她操作。

秦菲聽他提起，心中已明白，反問他：和_圖_書「你說呢？」

裴指揮：話別說太滿，我要看到毫無後顧之憂的勝利。

裴笙目光隨著她的指點，很有耐心地盡數看完，發覺她的拍攝效果還真不錯，如那些專業的背景板。

裴笙出聲喚她。

裴指揮：研究明天開轟炸機的戰術。

秦操作：啊？

鍋內水泡撲騰，裴笙關了火，將空碗放邊上，拿筷子撈麵條，秦菲在一旁幫襯。

「什麼時候取的？」他將人往胸前摟緊了些，卻發現她身子太小，都夠不到快速親吻的角度。

秦菲被他看得不太自然，卻也知道他這副樣子並非是先前莫名其妙的延續，而更像是一種圓滿的自得其樂。

裴指揮：那是因為下雪那天，你這野外坦克開得還行。

「行。」他交換意見，「晚上陪我回老宅。」

秦菲沒讓他得意：「你想多了，才不是。」

他垂眸看向她的頭頂，再次用手揉了幾下，這次是輕柔緩慢的，帶著極大的歡喜與寵溺。

裴指揮：嗯。這回讓你上天開轟炸機，並不是你運氣好。

她暗自較勁地哼兩聲，怪別人弱，也不比較下他自己，旺盛的力氣全在她身上發泄了。

「那愣著做什麼？」

裴笙將蓋子悶上，轉頭看她：「無聊嗎？」

裴指揮：所以，這回換做我去你房間。

他臉色微沉，明顯不悅：「不用了。」

秦菲一時又感覺不好了。

裴笙見她隨心所欲，假哼一下，沒吭聲。

「跑一下。」

秦操作：……

他卻像是從她身上抽筋取力，全身精神飽滿, 偶爾瞟一眼躺在後座的人，呼吸清淺，昏昏欲睡。

然而他突然間像是沒了招架之力，隨她推搡倒退了幾步，竟一時撞上了後背的書架。

裴笙將她從車裡背出來，反手甩上車門，雙腳踩在濕冷半化的雪地里，一步步往樓里走。

第www.hetubook.com.com三大戰前夕。

秦菲隨後打開網頁，登陸微博，輸入賬號跟一連串密碼。

裴指揮：這你提醒我了，應該是我向你請教……

秦操作：誒，那是……？

裴指揮：小秦，你說你是飛行員？

「這是我路過看見的一小孩，很活潑很天真，沖我笑了，還唱了首歌。」

秦菲點頭：「嗯。」

裴笙摟住她的腰，下巴抬向電腦，問她：「那你微博昵稱什麼意思？」

他吃完一口，停下來問：「你確定？」

他將下巴擱在她頭頂說：「今天休息。」

就是在那一刻，裴笙將車穩穩開下了山, 融入城區的車流中。

秦操作：是的呀。

他突然說車滑下山坡了, 剛巧那時路面顛簸了幾下。她思維頓時清醒幾秒，猛然間睜開雙眼, 趴著身子看向窗外, 街燈明亮車流如織, 這才意識過來他在騙她。

她人鑽進被子里，手摸上他的胸膛滑下腹部，緊緊貼在那幾塊觸感分明的腹肌上。

秦菲感覺頭頂被他頻繁地撫摸，猶如一隻重新受寵的小動物，不知他搞什麼名堂，抬頭問：「幹什麼？」

「你說我想幹什麼？」他彎下腰，手撐在書桌邊，人湊向她的臉頰邊問。

秦操作：這……指揮長，飛行員的經驗您應該沒有吧。

她歡欣地笑了，依次將面碗端出去，又捎上筷子，等待他也入座，然後倆人在晨曦柔和的光照下慢慢吃面。

回到家，秦菲腳一落地差點沒站穩，先前體內的酸痛還隱隱發作著，走兩步路都軟。

秦菲搖頭。

裴笙就這四個字看了許久，腦中快速拼湊出什麼，最後恍然一笑，彷彿對先前的鬱悶釋然了。

電腦桌面顯示出來，秦菲將相機連上數據線，把前幾天拍攝的照片一張張導出來，進度完畢，大致瀏覽一番，再保存到隨身攜帶的U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