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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泉

作者:朵朵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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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第一百一十八章

嚴昱澤看到阮棠踢開一個小女孩,頭也不回地逃走。那個女孩轉過臉來,狠戾的目光似乎穿透過來,嘴裏說著:「多事。」然後手上甩出一道符,藍光潰散。
蘇凡真陷入沉思,隨後又馬上說,「險些被你騙了。意識領域里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被你打斷,那麼短短一瞬,你就能分辨出來,這裏也困不住你,早就出去了。」
張誠低聲解釋:「就是生物生命活動的元素體現,周易上說,精氣為物,遊魂為變,是故知鬼神之情狀。就是說氣凝聚城物形,氣魂游散而造成變化,考察物形的變化。」
前後不過兩三秒的時間,很快又恢復正常,眼前還是那株槐樹,並沒有其他任何東西。
黑色液體汩汩流出,頓時瀰漫出一股腥臭的味道。
方子珩的院子里,,聞璽神色帶著一絲冷淡地開口:「不多,如果不是你畫蛇添足,非要讓我們進入意識領域,不一定會暴露的這麼快。」
喬溶月沒說什麼。
蘇凡真目光陰沉,雖然還是孩子模樣,但已經讓人完全想不起她原先活潑可愛的樣子。
嚴昱澤來不及驚嘆這種遠超常人想像的手段,他往前走,幾乎走到槐樹面前,左右張望,「剛才出現的是什麼?人呢?」
門老和陸一葦則各自用自己的辦法在找符陣的具體的位置。
門老說:「羅盤在這裏沒和圖書用,我來試試。」他拿出剛才用過的緞帶,喬溶月鬆開手,離開兩步遠的位置。門老神色嚴肅,手上掐了一個手勢,緞帶猛然綳直,就在它轉動的時候,忽然又軟了下來,耷在門老的手上。
嚴昱澤沒問他什麼東西,而是說:「如果剛才看到的是真的,阮棠現在很危險。還是趕緊解符陣吧。」
門老說:「離得越近越感覺到這裏一片被人為控制的感覺,我那麼多年解符的經驗,就算最後沒有測出來,只要有一刻能定住位置,就不會相差很多。」
蘇凡真臉色驟沉,變得鐵青,死死盯著聞璽。
門老跟著嘆氣:「不知道用這個木頭做了什麼,怨氣都快顯了形。」
門老開口:「沒想到這個小兄弟的體制也很特殊。居然能看透符陣。」
門老和陸一葦各一邊,走到槐樹兩邊,開始動作。
門老和陸一葦幾乎同時停下,說:「到了。」
嚴昱澤把剛才看到的說了,陸一葦皺眉,張誠則是極其意外地看著他。
「你在領域里的這些記憶,應該不是為我們而設,是為了騙倒方子珩吧?真實的故事——方子珩,張建葉,楊倩三人,從來沒有你說的那些矛盾,方子珩和楊倩是情侶,和張建葉是好友。只是後來遇到你,你想盡辦法拆散了他和楊倩……」
一行人走的很沉默,除了和-圖-書偶爾尋找方位交流,其他時間沒人說話,在深入山谷后,周圍漸漸寂靜,聽不見一聲鳥鳴蟲叫,安靜的有些異常。
「這是槐樹,」陸一葦說著,慢慢走近,「槐字帶鬼,容易與魂魄相融,是拿來施邪法的最佳介質。」
阮棠一聽,想起在回憶里,方子珩對著她腦袋罩過來的場景,頓時湧起后怕的感覺。原來那個時候是真的要封她的魂。
樹枝忽然抖動起來,樹榦上的紋路都扭動起來,一百張臉哭的更厲害了。
兩個小時前,門老確定了大概位置,在討論進山的具體人選時,嚴昱澤自告奮勇要求同行,錢佑曼和黃宇留在停車的位置。
陸一葦說:「門老,剛才我沒看錯的話,還沒測出結果。」
嚴昱澤和張誠在前面照路,他乾脆就問張誠剛才門老說的「氣」是什麼意思。
張誠提醒他不要離槐樹太近。嚴昱澤走回來,和張誠說了兩句,這才知道除了他,其他人都沒有看見,符陣內的世界,只能看到藍光衝擊符陣的反饋。
聞璽說:「在進入意識之前,我懷疑這個符陣不是一個人創造的,但是你們這些人偶娃娃做的實在逼真,周圍都是生魂和人氣混雜,讓人很難分辨。但是進入意識領域后,馬上就可以分辨出來,符陣是兩個人合力創造。」
一共五人進山,嚴昱澤和張和_圖_書誠各拿一個手電筒照明,門老眼睛看不見,被喬溶月攙扶著,走的又是山路,速度緩慢。走了一個多小時,陸一葦拿出羅盤,上面指針飛快地轉動著,沒有停下的跡象,他說了一句,「周圍磁場很亂。」
門老臉色微變,長長吐了口氣,指著黑漆漆一片的樹林說,「應該是那裡。」
聞璽說:「方子珩被張建葉算計,被全村人排擠,最後和你走到一起,故事前因後果倒是嚴絲合縫,可惜全是假的。」
「門老的判斷當然信得過,」陸一葦說,「等會兒馬上就要靠近符陣關鍵位置,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我和門老打頭陣,其他人都退後一點。」
後面喬溶月噗嗤笑了聲,說:「其實就是生物身上散發的氣,植物也一樣,光合作用說它們會散發氧氣,就是這個道理,世界上活性萬物都有氣,只是能感受到和不能感受到,這裏和外面不一樣的地方,是這裏的氣好像被符陣影響,和自然的環境有所不同。」
這個時候五人站立的位置已經有了變化,嚴昱澤在最後面,張誠負責給陸一葦打燈。喬溶月站在門老稍後一步,回頭對嚴昱澤笑了一下說:「這位帥哥,給我們這裏照點亮。」
嚴昱澤往前走兩步,手電筒的光照地更亮些,往樹上看去,剛才只覺得樹皮紋路皸裂,現在認真一看,身上簡直發寒和*圖*書。只見樹皮上的紋路,很像是一張張哭泣的臉,整個樹榦上,起碼有一百多張臉,形態五官都很模糊,但哭泣的樣子卻已經顯露出來。
她笑了一下,「哦?就因為最後那一下想要封你們的生魂,被你發現了,就能猜到這麼多,我不信。」
樹榦表皮粗燥皸裂,和外面看到的樹似乎沒什麼區別。
門老說:「剛才山下還算正常,越往裡面走,氣都和外面不一樣,我們應該很接近了。」
凌晨一點,蒼山漆黑一片,遠遠看去,依稀可以看見山間霧氣縈繞,黑黝黝起伏的山脈猶如沉睡的巨獸。此時山谷里有幾道光束閃過,是在山谷里尋找符陣的一行人。嚴昱澤和張誠各手持一個手電筒。
就在山林附近空間被扭曲的時候,像是空間重疊一般,呈現出另外一副景色。
她說的比張誠的淺顯易懂的多。
聞璽掃她一眼,目光冷漠,「一般人的記憶,受到意識影響,多少都會有所改動,所以記憶從來都不可靠。你修改的記憶,為了深化印象,把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映射出來。如果這隻是方子珩的記憶,應該都是他看見聽見的東西才對,怎麼會出現只有張建葉的場景。」
陸一葦閉眼念了幾句,符紙隨之亮了起來,一道藍汪汪的光芒,以大樹為中心,擴散開來,彷彿在山谷中形成一道漣漪。
聞璽不疾不和圖書徐地說:「自作聰明。還以為是動手的那一刻暴露的,在你構建意識空間裏面全是虛假的回憶,就已經暴露的很徹底了。」
張誠在山裡探了兩天,對地形還算熟悉,知道方向和位置應該沒有差錯。
門老說:「你仔細看看樹榦上到底是什麼。」
蘇凡真怒氣勃發,「你憑什麼說假的。」
嚴昱澤手電筒移過去。正好照到樹榦上。
「閉嘴。」蘇凡真尖叫一聲。黑霧從她背後瀰漫出來,很快朝著聞璽和阮棠包圍。
喬溶月捂住口鼻,問:「門老,這是什麼?」
張誠感慨,「你這個體質,倒是很適合學點東西。」
陸一葦看了一眼,疲憊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好重的怨氣。」
陸一葦和張誠同時看向他,「你看到什麼?」
阮棠張了張嘴,吃驚地下巴險些掉下來。
幾人深入到山林中,門老前後左右都走了一段,最後指著一株粗壯的大樹說:「這是符陣關鍵之一。」
……
嚴昱澤挑起眉頭,「有中文解釋嗎?」
嚴昱澤點點頭,沒說什麼。
陸一葦招了一下手,把張誠叫過去,輕聲說了一句什麼。張誠點點頭,從腰后拔出一把匕首,刀刃細長,上面刻著繁複的符號。他蹲下身,在樹榦下方摸索著,忽然一刀插|進去。
他說著,手裡已經拿出一張符,手上做了一個手勢,貼到樹榦上。
其他人也都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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