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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泉

作者:朵朵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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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第一百六十七章

嚴昱澤臉色鐵青地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但阮棠明顯變得舒服的樣子讓他不能說什麼,嚴昱澤眼眸幽深,彷彿深潭般莫測。
阮棠看著眼前這幢樓,多少有點明白周圍人想避開的原因——實在是太過壓抑和詭異。如果樓宇只是陳舊,還不至於給人帶來那麼大的衝擊。更重要的是整幢樓的外面掛著一條條的紅線,像是把樓宇給纏繞起來,每隔三米左右的距離還掛著銅鈴,從一樓到四樓頂上都沒有例外。此刻外面風挺大的,刮的人臉上涼颼颼,但這些系在紅繩上的鈴鐺紋絲不動,也沒有聲音傳出,乍看之下沒什麼,細思卻能極恐。
蔣鳴低下頭去,樣子略有些緊張,「十幾年前就買下了。」
每層左右各兩戶人家,每道門外都有鐵門,樓里沒有聲音,無人說話的情況下,安靜的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這樓現在看起來已經不光是舊,還有拍恐怖片的潛質。
如果不是剛才那道合上的門,還有剛才下車的時候,從外面看到窗戶里有人影,阮棠都要以為這是幢無人居住的樓了。
從樓梯走下去的時候,阮棠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就問:「蔣家在天台上貼那麼多符紙幹什麼?」
何況符紙上還有紅色的符畫,殷紅的刺眼,阮棠只是倉促間看到一眼,很快就被前面的人擋住了,但從符hetubook.com.com紙上衝擊而來的一種難以形容的力量,還是對她形成了衝擊。
光線昏暗,她走過去兩步。
他這態度實在令人生厭。
聞璽說:「別看。」
這次出來的人,都是有靈感天賦的人,大家不同程度的感覺到壓抑。
這時旁邊一隻手伸出,握住了阮棠抱頭的左手腕。
在進來的一刻,阮棠感覺到懷裡的莫尼瞬身緊繃,毛都炸開,似乎有些緊張。她心頭也惴惴不安,手上不停地撫摸著小狐狸的頭,讓它稍稍鬆緩。
張誠一看聞璽也沒什麼表示,沒把這種小事放在心裡。他也就沒有硬要蔣鳴跟進去。
陸一葦走回來建議說:「還是先下去吧。」
說實話,也就是阮棠經歷了好幾回的事,膽子變大了,不然看到這場景非叫出聲來。
這是陸一葦開口說:「算了,就我們先進去吧。」
「糖糖。」
原本還以為門縫是空的,等她視線下移,才看到一個小孩站在門裡露出眼睛看著他們。
「你們把人家居民樓搞成這樣,居民沒意見嗎?」阮棠忍不住問。
不知道多了多久,阮棠終於恢復清醒,發現自己死抓著聞璽的手,甚至還給他手上抓出一圈紅色印子。她趕緊鬆手,「聞總,我手勁是不是太大了?」
阮棠以為他也是被剛才密集的符紙給嚇到了。朝m.hetubook.com.com他眨了眨眼。
聞璽說:「上天台。」
嚴昱澤和她視線對了一下,很快把頭轉開。
天台上密密麻麻貼滿了黃符,不知道貼了幾層,風吹過的時候,符紙起伏地如同波浪。
咔噠一聲,鎖就開了。
二樓,三樓,一直到四樓,每戶人家都關著門,整幢樓里一片死寂。
阮棠把那種難受的感覺和聽到的扭曲的聲音說了,一提起還有些心有餘悸。
「那戶人家門開著,有個孩子。」阮棠提醒大家。
阮棠跟在聞璽身後來到天台上,風比剛才更大了,呼嘯而過,帶著一絲冷意,刺地臉皮微微發疼。
聞璽突然停住,阮棠沒注意,險些撞上去,還是嚴昱澤拉了她一把。
她目光一轉,忽然看到嚴昱澤,他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示,但給人的感覺就是他心情很差。
陸一葦和張誠在天台上走了一圈,臉色都不是很好。
「先別管住戶,上樓看看有什麼異常。」
眾人:「……」
她激動地想哭,趕緊伸手抓住給她舒服感覺的手,不敢放。
阮棠視線一瞟,忽然注意到走左邊最靠里的一道門,開著微微一條縫。
阮棠腦子裡立刻就蹦出「咒怨」兩個字。
聞璽面無表情地問:「什麼時候買下的?」
蔣鳴摸了一下額頭,不知是擦汗還是什麼,抬頭看一m.hetubook.com.com眼大樓外面,他臉上也是深深的敬畏,「是的,這些都是根據家族規矩傳下來的,前兩天才剛剛布上。」
陸一葦擰了一下門把手發現是鎖著的后,他低吟了一句什麼,然後手指在門上一點。
一行人依次進入居民大樓。
張誠說:「進去看看吧。」
她話音剛落,那門就啪的一下合上了。
小狐狸縮在她腳邊。
隨後是聞璽,阮棠,嚴昱澤,最後是張誠。
張誠臉色已經變得嚴肅起來,「這就是你們蔣家要避禍的地方?」
他率先推門出去。
陸一葦和張誠還在思索著。
但阮棠在往前張望的時候,還是看到一眼。
除此之外,毫無發現。
張誠伸手本來想硬拉著他一起進入。
無形無色,無聲無息的氣氛壓抑,讓空氣都變得沉重,似乎無處不在地壓迫著人的感知。
這孩子那麼小的個子,眼睛卻大大的,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只能看到烏黑的眼球。
嚴昱澤越過她,擋在面前。
阮棠感覺要擠破她腦袋的各種瘋狂感覺瞬間被隔絕開,一股清涼舒服的感覺從手腕上傳遞過來。
陸一葦路途中一直懶洋洋的,飛機上全程在補眠,但人看起來就是沒精神,他掀起眼皮,突然走在最前面。
蔣鳴說:「這樓已經被我們蔣家買下來了。」
阮棠這下更覺得詫異,一直以來,她都覺m.hetubook.com.com得不管是張誠還是陸一葦,在風水這一領域都表現的經驗豐富,沒什麼可以難倒他們,沒想到現在連符紙上的內容都沒有辨認出來。
她不禁眯了一下眼。
蔣鳴大大鬆了口氣,說:「不到時間,蔣家人進去也不好的,我就在門口等著各位。」
進入樓內后感覺變得更嚴重。
耳邊聽到嚴昱澤著急喊她的聲音。
「居民樓裏面的構造都差不多的呀,」蔣鳴一看根本沒人聽他說話,囁嚅著說,「我領路到這裏就算完成工作了,你們要進去,我在這裏等你們吧。」
蔣鳴獃滯了一下,「進、進去?」
陸一葦在沉思,張誠開口道:「符紙我們看了,認不出。」
陸一葦嘆了口氣,說:「蔣家花費這麼大力氣,到底想鎮住這樓里什麼東西?」
「怎麼了?」她對前面幾人突然停住發問。
聞璽問:「現在好點沒?」
聞璽說:「樓外的鎮魂鈴是輔助,天台上的符紙應該是有鎮邪和封壓的作用。」
無論什麼事物,如此密密麻麻在一起,都會讓人從生理上泛起不適感。
蔣鳴說:「各位,就是這幢樓,其實就是看著有點怪,等度過那個日子,就會把這些拆下來的。」
「不屬於現在任何流派和的符紙,」陸一葦說,聲音略微有暗啞,「可能是更古老的傳承。」
阮棠腦中瞬間多了五彩斑斕各種扭曲的圖案,還和-圖-書有各種嘶吼凄厲的叫聲,漲的她腦子一抽一抽的疼。
阮棠勉強抬起頭。
眼前是一幢居民樓,四層樓高,暗灰斑駁的外牆面,顯示出這幢樓的年份已經不小。剛才車子一路開過來,從熱鬧的城中心漸漸駛入僻靜地段,房子周圍還有很多矮平房,看起來沒多少人居住,偶爾有路人走過,看到兩輛車和他們這群人,也都匆匆低頭離開。
她自己沒有任何感覺,實際上已經是淚流滿面,看著分外凄慘。
聞璽「呵」地冷笑一聲。
她的身體直接反饋出嚴重不適,蹲下乾嘔了兩下,卻什麼都嘔不出來。
現在是傍晚時分,北方的天暗地比南方遲,要是在尚海,這個時候已經天色漸黑了,但在這個城市,天依舊亮堂堂的。但居民樓內,光線卻比外界暗了三個度不止。
年份久了的樓,沒有經過翻修,就會瀰漫淡淡的一股味,似乎是霉味,又好像是一種從牆面和地板里散發的腐朽。
「不進去我們過來幹什麼?欣賞風景?」張誠反問。
聞璽問阮棠:「你剛才感覺到什麼?」
嚴昱澤看到她的樣子,心都跟著刺了一下。
「小心點,」陸一葦說,「這裏感覺不是很好。」
阮棠點頭,抹了兩下臉,滿手都是淚,也不知道剛才哭成啥鬼樣了。
阮棠覺得不自在極了。
通往天台的門是鎖著的,但這個難不倒人。
雲影繩上光華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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