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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泉

作者:朵朵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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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第一百六十八章

阮棠點頭,「哦。」
阮棠對他用「豪邁」這種形容詞表示極度不滿,但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面之後,還真感覺到餓了,於是也沒心情和他拌嘴,專心吃面。
湯料已經燉的金黃色十分濃郁,小黃魚擺了半碗,全是剔了骨頭的,聞著鮮香撲鼻。
吃了大半碗,胃裡暖烘烘的,頭疼的感覺都消退了,阮棠抬起頭,發現嚴昱澤坐在桌子對面,目光專註而深沉地看著她。
中年人說:「合同簽好以後,定金和尾款我都讓人全打過去了,現在是商業社會,契約精神很重要。要是換幾百年前,這些有特殊本事的方士,哪會為商人服務,可現在不一樣了。所以呀,照我看,什麼厲害,都不如錢厲害。」
「老闆,我們該走了。」他提醒。
「我覺得現在學習符紙太慢了,我要儘快去掌控這種力量。」
是嚴昱澤來叫她出門走一趟,說要談談。
車在房子後面的小路上停著,很低調也很隱蔽。
「怎麼?租客就沒有權利,大樓隨便你們搞?」
中年人頷首,眉頭舒展地笑了一下說,「你們都說,久城是現在風水行業里最專業的。」
「剛才不是才吃過晚飯嗎?」阮棠問。
他說很近,果然走了五分鐘不到的路程,就到了他說的地方。
阮棠問:「裏面的人好像很怕生,聽到聲音也不開門看一下。」
「你啊,記住,有錢……無所不能。這就是我們蔣家的信念。」
中年人身後站著一個身穿長褂的男hetubook.com.com人,嘴裏叼著電子煙,說:「看見就看見,久城是薄門一派的,認不出來源。」
說完他帶著幾分得意地笑起來。
她正在趴著,門鈴響起。
阮棠扶著門,眼神特別幽怨,「非要去嗎?要談啥,你進來說唄。」
那是一個中年男人,兩鬢頭髮都有些灰白,一般來說,中年男人容易身體發福,或者是暮氣沉沉,但這個人樣貌極好,氣質儒雅,他站在街對面兩層高的平房上,側過身體往這裏看。
「放心吧,都準備了那麼多年。」
張誠進去一趟,對他的態度就更差了,問:「你們蔣家搞什麼,裏面還住著人,在房子里又是掛紅繩鎮魂鈴,又是貼符紙。不怕把人逼瘋?」
「嗯?」
「不是的,張先生,你火氣先不要這麼大。」蔣鳴一看大家的臉色都不怎麼好,張誠只是直接表達情緒的一個,萬一他再沒處理好,其他人再發作出來,接下來幾天事情就沒法辦了。於是他解釋的很詳細,「這幢樓沒收租金,租客都是免費住的,已經很多年了,這次我們會提前三天請他們出去住酒店,把房子空出來,還會補貼他們一點錢。現在不都是唯物主義教育嗎?要真的心裏不把這個當回事,把它看作是一般的裝飾就好了。天台一直鎖著,上不去就看不到,這不是挺好的嘛。」
是一家店面很小的麵館,只能擺下兩張桌子。此時店裡一個人都沒有。
「跟你說過的,m.hetubook.com.com這種體質不是無限的,生命力也會消耗,修復的次數多了,說不定就會變回普通體質。」
……
中年人放下望遠鏡,「其實等他們看過之後再布置上去也可以,何必著急。他們現在肯定已經有想法了。」
「行啦,做事謹慎是好事,但謹慎過頭就成了沒魄力,你跟我說過,現代方士失去很多傳承,早就不如古代那些,也很久沒有出過大能者,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怕的,別說我們請了那麼多人,就是還有其他有本事的來了,也不用怕。有多少錢砸多少錢,我就不信不站在我們這邊。」
一滴汗從他的鬢角往下流,手上的刀沒有收起來,他依然是防備的動作,「老闆,我覺得這次的事有點……難辦。」
嚴昱澤伸出手,在她臉上輕輕抹了一下。指腹在她柔膩的皮膚上輕輕移動,似乎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酥麻的感覺傳遞過來。其實她臉蛋白白凈凈,什麼都沒有,嚴昱澤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耍流氓的嫌疑,摸了一下后就放下。還假裝來了句,「現在乾淨了。」
嚴昱澤白她一眼,「有你這樣不含蓄,要把男人往房間里拉的大姑娘嗎?」隨即伸手在她頭上摸了摸,語氣轉而柔和,「很近的,要是累的走不動,等會兒我背你。」
阮棠沒想到自己的不舒服他注意到了,「好多了。」覺得不夠,頓了一下說,「你忘了我什麼體質了。」
「你那兩口跟小雞啄米一樣,跟你平時豪hetubook.com•com邁的胃口一點都不稱,我猜你是沒吃飽。」
「他們出來了,」中年人說,「上面貼著的符紙全被看見了。」
中年人說:「最厲害的久城不是已經讓我們給請了。」
嚴昱澤微微挑了下眉,沉默片刻說,「你是不是害怕?」
長褂男沉默了一下,然後說:「這些方士……遠比我相像的要厲害。」
長褂男人笑了一聲,「你以為晚布置兩天就能瞞過他們?」
中年人撣了一下西裝外套,拿著望遠鏡走下天台。
阮棠回頭,看見莫尼學她剛才的樣子,趴在床角,尾巴都不晃了,是要休息的樣子。
長褂男瞬間從袖子里抽出一把薄如蟬翼的彎刀,往對方的脖子上劃去,整個過程沒有一絲猶豫。
手上卻觸了個空。他飛快轉身,擋在中年人身前,「小心。」
阮棠皺眉,十分反感他說話的樣子。
阮棠感慨,「要不是會痛,我真希望趕緊來幾次讓我恢復成以前呢。」
腦袋瓜子還是難受,她按揉太陽穴,想到居民樓的事,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嚴昱澤走過去跟老闆說了什麼,兩人坐定,沒一會兒老闆就上了一碗黃魚煨面。
嚴昱澤凝視著她,臉色前所未有的鄭重,「糖糖。」
她筷子無意識攪著剩下的小半碗面,「越是接觸,越覺得那些力量讓人敬畏。擁有超凡,就要承擔超凡帶來的痛苦,甚至是反噬。其實壓力真的挺大的。」
嚴昱澤問:「你身體怎麼樣?舒服點了嗎?」
兩人走過和_圖_書去的時候,有個人從車後走過來。
阮棠從樓里出來,被風一吹,感覺頭隱隱脹痛。剛才在天台上看到的東西讓大家心情都不怎麼好,她也就沒有說出來,自己默默忍著。還在心裏自我安慰,和剛才那種腦袋要擠爆的感覺比好多了。
長褂男人從沒見過有人的眼睛可以自由分開看向不同方向的,他悚然一驚后,往前貼住扶欄,再次看過去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不見了。
阮棠驚呆了,「為什麼?」
蔣鳴在門口來回踱步,看到眾人鬆了一大口氣,說:「吃飯的地方安排好了,咱們趕緊回酒店去吧。」
但要說蔣家做的有多十惡不赦,好像也沒有到那一步。他們只是想保命,又很有錢而已。
就在長褂男人和他錯身而過的時候,耳邊忽然聽到對方嘀咕了一句,「原來,蔣家養的是鬼胎啊……」
長褂男人說:「凡是他們經手的任務,沒有失敗的,無論是能力,還是口碑,都是最好的。」
中年人一臉懵逼,「小心什麼啊?」
最高一層的天台上,站著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正手持一個望遠鏡,看著久城一行人從居民樓中走出來。
如果只是這樣,長褂男人還不覺得怎樣,但是對方的眼睛,右眼明明是直視前方,但左眼似乎是自動轉過來朝他們這個方向看過來。
聞璽回頭看了一眼居民樓,說:「走吧,先回去。」
距離阮棠他們進入的那幢樓八百多米遠的地方,有一幢六層樓高的樓,此時樓下有m•hetubook•com•com買菜回家的人,也有背著書包蹦蹦跳跳的孩子,雖然也處在偏僻地段,但也還是有些人氣。
她拿上手機和房卡就跟著嚴昱澤走出酒店。
中年人莫名其妙,「剛才你不是還信心滿滿,這會兒吃錯什麼葯了。」
長褂男處於警覺本能,朝這人看過去,那是一個長相斯文溫和的年輕人,可對上他的眼眸時,又覺得似乎有歷盡滄桑的歲月感。
回到酒店吃了飯,阮棠回到房間,衣服都沒換,就直接倒在床上。這回出差來的人,只有她一個是女的,所以是單獨一間。
長褂男人也陪著笑了笑,他視線習慣性往周圍一掃,忽然看到一個有點不可思議的景象。
長褂男這時才發現,在兩人面前什麼都沒有,剛才的人,說的話,好像都是他的臆想。
「阮小姐,這些人都是生活很貧困的人,是蔣氏集團慈善項目扶持的對象,房租全免就是這樣來的,人窮嘛,就不太關心別人的事,畢竟自己的事都愁不過來呢,你說是吧。」
「怎麼了?湯沾我臉上了?」
長褂男搖頭,他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服中年人。
阮棠抿了抿唇,「……有點。」
「唉,合作的時候有分歧就不好辦了,」中年人說,「一定要保證萬無一失。」
蔣鳴陪著笑說:「這些都是家族嫡系的安排,我也不知道,但是……樓里的人真的不會有意見。」
雖然他語氣很客氣,姿態也擺的很低,但實際上,話里話外深處卻透露出對他人的漠視和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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