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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泉

作者:朵朵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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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第一百九十九章

嚴老爺子再聽這個話和之前感受完全不同,偷偷把人請到家裡。當天晚上就施法,把被竊走的運勢奪回來。
如果不是符紙不會說謊,阮棠幾乎以為是個誤會。
所有人都已經放下筷子。
「幾十年過去了,我還以為這張符紙永遠也用不上了。」
「周姨,還有這位……」嚴昱澤口氣很冷淡地開口。
「這麼說,咱們家的運勢是搶回來了?」嚴昱澤問。
說完這一大段話,嚴老爺子喘著氣,眼皮子耷拉下來,顯得十分疲憊。
嚴江一臉嚴肅地看著兩人。
阮棠很佩服,剛才就在嚴昱澤拿出符紙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就注意這兩人,看到符紙自燃,兩個都是微微吃驚和茫然。沒有再多的表情。
嚴老爺子點頭,「竊人命格和運勢都是禁術,施術的人都會被天道反噬,但敢於施展這種術法的,一般都是為了骨肉至親,願意去承受這種反噬。我聽那個人說,能施展這種術法的,肯定不是普通方士,不是有家族傳承就是師徒傳承,現在把運重新奪回來,當初竊運的方士立刻就要斃命,這樣一來,算是結仇了。這滴血就取自施術人。以後萬一遇到他的後人或者同門,可以用這張符紙認出來。」
嚴昱澤和阮棠都覺得這個辦法恰當,沒想到嚴江心理接受能力這麼強,才兩天時間,就已經全盤接受了風水一行。
客廳里的飯桌上此時就六個人,嚴晟行,嚴江,hetubook.com.com嚴昱澤,周姨,女助理,阮棠。
那人臉色一斂,說:「你不信我說的也沒辦法,我這裡有道符,你家不是剛遷了墳,你拿這個符貼到新墳上,如果符紙燒完沒有事,那就算了,如果燒出蛇走型的圖案,你再來找我。」
「先聽我說完,你再判斷是不是這麼一回事。」那人也不惱,「應該應該是上升的運勢,個人再努力點,三代富貴跑不了。不夠很奇怪的是,每到了重要關頭,就會突然遇到事而導致功虧一簣,我說的對不對?」
就見符紙上飄氣一絲白煙,然後自燃了。
女助理倒也沒生氣,說:「我叫劉嘉。」
嚴昱澤手裡拿著鐵盒裡的符紙,「就是這個。」
嚴昱澤冷笑,「你們誰對我家老爺子和大伯動手的,自己坦白吧。」
嚴江也問,「當天晚上怎麼施法的?」
實情的起因在嚴老爺子的父親,也就是嚴江嚴昱澤的曾祖父,那時國家還處在動蕩之中,嚴家曾祖父是個有本事的人,年輕到中年幾乎跑遍了大半個中國,受到重用,好幾次在仕途上都已經要大展拳腳,卻會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牽連,從躊躇滿志的青年到了年逾不惑的中年,經歷了事業上的大起伏有三次。曾祖父為此特別小心謹慎,可到了四十五歲的那年,又因故被降職,這時他已經有點心灰意冷,請了個較長的假期回家鄉和_圖_書遷墳。
嚴老爺子對阮棠咧嘴笑了一下說:「……這小姑娘、討人喜歡。」
跟著曾祖父到新墳去的那天,嚴老爺子一看墓碑倒想起那張符,抱著試試的想法,他拿出符紙,正摸口袋要找火柴的時候,符紙自己燃了起來,嚴老爺子驚呆了,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符紙會自己燃燒。
他馬上從口袋裡把符紙拿出來。
嚴江站起來怒喝:「都不許動。」
嚴老爺子說是,反問他怎麼了?
嚴老爺子粗重地喘息兩下,阮棠倒了一杯溫水來,嚴昱澤接過喂老爺子緩慢地抿了兩口。
嚴晟行揚起眉頭,「說什麼呢?」
那人說:「有人施了一種禁忌的術法,從你家竊走了運勢,所以你家無論如何折騰,都無法上升,還會被牽連降職,這就是根源所在。」
嚴晟行有些不高興地看著嚴江和嚴昱澤,「你們到底鬧什麼?」
「竊運者?」房內三人都對這個詞很陌生。
實情都安排好,沒想到吃晚飯的時候仍舊出了岔子。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嚴老爺子說:「你們曾祖父根本不信這套,我是瞞著把人帶回家的,當天留了個空房間給他,施法也沒你們想的那麼厲害,就是點了根蠟燭,貼幾張符,不過房間關門關窗,應該沒有風漏進來,但是火焰一會兒東一會兒西,好像被什麼東西拉著一樣,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直到熄滅和圖書的時候,天花板上突然滴下來一滴血,被那個人用符紙接住了。」
「圈?」那人擰著眉,低頭思索了一下,自言自語地說,「蛇頭吞蛇尾,真是個精妙的改進。難怪你們家怎麼努力都沒有用,人家這是施了個循環的術法。」
嚴晟行面色不虞,看看兩人,最後沒說什麼,站起來就離開客廳,也沒跟劉嘉說一句話。
晚飯是在客廳吃,阮棠不小心碰掉了勺子,彎腰去撿的時候,眼角餘光看到嚴昱澤口袋有一絲血氣流動。她撿起勺子,提醒嚴昱澤一聲。
嚴老爺子本來不想拿,但那人臉色嚴肅,讓他不好拒絕還是收下了。
一個溫溫柔柔,一個有職業女性的氣質,絲毫分辨不出有誰說了假話。
嚴江原本緊繃的眉頭也舒展許多,「難怪老爺子這麼信這一套。原來是有這麼個緣故。」
周姨對嚴江說:「這段時間家裡已經翻來覆去查好幾遍了,你爸和老爺子發病的時候身邊沒有人,怎麼會有人害他們呢。」
「您老真有眼光,」嚴昱澤挑起嘴角,跟自己吃了表揚似的高興,「不過您剛才說的竊運者是什麼意思?」
嚴昱澤說:「重要的事你這幾十年前就安排的妥妥的,後面就交給我們,放心吧。」
從三樓房間出來,天都已經暗了,快到晚飯時間。嚴昱澤把符紙收好,嚴江說明天安排這個房子所有人一個個到書房來,以此鑒別出這個竊運者的後人。
和-圖-書老爺子仍舊不信,「我家的事這裏一塊誰不知道,你拿來糊弄我有意思嗎?」
嚴昱澤把燒了大半,只剩一個角的符紙扔到桌上,灰燼正好落到一盤菜里。
當年嚴老爺子才二十歲,在家鄉閑不住,到處閑逛到處玩,結果就在遷墳的那座山的山腳下發現一個昏迷過去的人,把他送到醫院,輸液救了回來。他見那人穿的破爛,心存可憐,在他醒來后給他幾張糧票和二十元現金。現在看著不算什麼,但放在那個年代,這已經屬於很大一筆錢。那人躺在病床上,開口第一句不是道謝,而是問,「昨天上山遷墳的是你家?」
嚴老爺子年輕的心理受到的衝擊非一般的大,他幾乎是跑著直奔醫院。
劉嘉雙手叉在胸前:「你們家這個背景,誰敢來害你們。害了有什麼好處,這不是莫名其妙嘛。」
嚴老爺子年輕時對風水學壓根不信,甚至還有些嗤之以鼻,「你怎麼還搞封建迷信這套呢,這不騙人呢嘛?難怪你餓暈了,還是趕緊找份工作踏踏實實的干。」
那人笑笑,「我本來就是要告訴你這個,但你前天死活不信。」
嚴老爺子說起這段經歷,每一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說出來就像昨天發生似的。別說嚴江,嚴昱澤和阮棠已經經歷過好幾起神奇事件的,也聽的驚奇不已。
嚴晟行大吃一驚,立刻叫人來滅火。
嚴老爺子驚訝地看著他,「你說火會燒成蛇走型,但我看到是一個和_圖_書圈。」
嚴江和嚴昱澤都忍不住笑,老爺子身體才剛好點,以前的脾氣就回來了。
那人笑笑,說:「我這個人不白受別人的恩惠,你家祖上風水不錯,子孫受益,這一代家裡又有能人,應該有一飛衝天的運勢。」
嚴老爺子瞪大眼,不過這時心情與前兩日已經不同,極為佩服,「這位先生,我們家到底遇到什麼事了,還請你指點。」
只能說隱藏的那人演技太過自然,勝過屏幕上許多的明星了。
嚴江說:「二叔,這件事您別管了,先回房休息,這裏交給我們。」
門外的人又把腳縮回去。
那人拎著個包站在醫院門口,看架勢是在等他。
等醫務看護離開,嚴老爺子停停歇歇,花了兩個多小時,很困難的說著話,才算把關於「竊運者」的事說清楚。
嚴老爺子說:「什麼搶不搶,就被偷走了,又再拿回來。」
周姨和劉嘉同時露出吃驚的表情。
嚴老爺子掀起眼皮,「你們懂個屁,見識過才知道敬畏。」
接著更讓人吃驚的一幕出現了,符紙上的火焰在墳前劃出一道火光,遊走著形成一個圈,就像是火焰也有生命一樣。
這時住家的兩個醫務看護跑了進來,他們本來照顧老爺子身體的,剛才感覺到監護器的異常,進來查看情況,一看嚴老爺子居然能說話了,震驚得眼睛都要脫眶了,來回做了好幾個檢查,然後千叮萬囑儘快要去醫院做詳盡的檢查。
嚴老爺子撓著頭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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