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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昱澤把銜尾蛇和符紙作用的大致介紹了一下，說：「按照這個思路，是有人想和我們家換命，竊運，你覺得會有那些家？」

「那就太多了，」嚴江說，「想要換是一回事，能換是另一回事，關鍵還是要看有沒有接觸這種術法的渠道。我相信，能用風水界這種不可思議的方式應該不多？」

而張誠的回答，就更有幫助，銜尾蛇的循環帶有命運的意思，如果是配合符紙使用，只能說明，施術的人對術法有了改進。從古傳至今的方士之法中，有部分失傳了，也有的被一代又一代的人改進過，融入其他國家或者宗教的想法也很正常。

「唔，唔……」嚴老爺子張開嘴，發現自己可以發出聲音，激動地想要動。

阮棠一想，這個意思，就是施展這個術法的人，還有留洋背景了？

這時嚴昱澤正在看手機上的消息，「轉運，換命……有意思。」

嚴晟行突然問起嚴江和嚴昱澤，「昨天晚上動靜挺鬧騰的，聽說你們hetubook.com.com抓到小偷了？」

阮棠把兩人提供的資料整理一下發給嚴昱澤。

六個人在客廳吃早飯，周姨也出現在飯桌上，她臉色有些憔悴，但精神看起來還不錯，周姨告知眾人，嚴知行醒來以後，整個醫院都被驚動了，堪稱是醫學上的奇迹，今天還要做精密的檢查。

嚴江沒有靈感天賦，是看不見靈氣的具現，不過嚴昱澤的舉動，房內的氣氛似乎一下就變得不同，他還是能感覺到。

周姨放下筷子，說：「我吃飽了，先回房休息。」

嚴昱澤讓阮棠看著老爺子身體，指出灰氣最濃郁的地方。

嚴江沒說實情，「是打掃衛生的老萬，偷東西被抓，一激動人好像中風了。」

嚴昱澤點點頭，能請到風水界的能人異士不是件容易事。

嚴江問：「什麼有意思？」

嚴知行的身體好轉，對嚴家是個重大的好消息，整個家裡氣氛都變得輕鬆許多。

老爺子躺在病床上和昨天一樣沒有什麼變化和*圖*書，只能微微轉動一下頭頸，什麼話都不能說。

「走，回家。」嚴昱澤說。

嚴江聽完已經急步走出去，沒一會兒就拿著鐵盒回來。

回到客廳，女助理主動招呼她一聲，喊她一起玩手機遊戲。

嚴昱澤現在就是這個狀態。

嚴老子胸口的灰氣被消解了一小部分，嚴昱澤手心裏的符光消失，他額頭上憋出一層汗，看起來並不是很輕鬆。

嚴老子看著符紙說：「竊運者。」

張誠又發了一條消息過來，說如果銜尾蛇，要當心這個圖案本身具有的非凡意義，因為命運是方士之術裏面很禁忌的一塊，比如，轉運，換命，竊取天命。

阮棠看到他手掌中驀然出一道瑩瑩綠色的符號，驚訝的瞪大眼。

張誠之前早就說過，方士在現代已經式微，比不了古代很多方士大能之士，不需要符紙，直接以手畫符。

嚴江說：「斷地真乾淨，看來背後的人是看準我們查不下去。」

嚴江一怔，「很有可能，老爺子對風水這行ｗwｗ.ｈｅｔｕboｏk.ｃｏm•ｃｏm也很熟悉，」

「要說沒有對手不可能，但到底哪家會用這種方法來害我們家，也確實想不到。」嚴江把手上一疊資料扔在桌上說。

阮棠聽完乍舌不已，這時突然好多條消息跳進來，讓她分心輸了遊戲。

老萬的背景和人際關係也挺簡單的，家世普通，在京沒有親人，平時就和小區另外兩幢樓的清潔工有交往，休息的時候喝點小酒，也沒啥特別的興趣愛好。

他手掌貼到老爺子身上，在阮棠指著的地方，微微閉上眼。

阮棠幾乎要驚掉下巴。

「老萬？」嚴晟行皺眉，「看著很老實，沒弄錯吧？」

「老爺子先別急，還沒完全去除，」嚴昱澤氣喘吁吁，剛才消耗很大，「如果有人想要竊取我們家的運，您老心裏有沒有目標。」

嚴老爺子點頭。

嚴晟行說吃了早飯就出發醫院看一趟。

嚴江略想了一下，也贊同他的看法。

嚴昱澤還是頭一次在鬥嘴抬杠里被噎著了，他一瞬間腦子飛轉，想著怎麼ｗwｗ•ｈeｔｕｂｏok•cｏm.coｍ解釋即使跟一群狐朋狗友在會所里玩也是件正常事，絕對不是不正經的行為。

阮棠想著無事，就陪她玩了兩局，順便了解一下嚴家的事。兩人邊玩邊聊，還真說了不少事，尤其是阮棠進一步了解到嚴家的背景。如果嚴家人要結婚，結婚對象是要接受嚴格的政審。

嚴江和嚴昱澤此時在辦公室里等著調查結果。兩人要查的東西不需要自己跑。交給警衛處，等著結果就可以。不過兩人現在臉色都較為嚴肅，在排查嚴家或明或暗的對手。

嚴昱澤手指在老萬的背景調查上敲了敲，「父母都已經過世，無兒無女，在京沒有親戚好友，這個老萬的調查，跟泥鰍一樣滑不溜手找不到東西。」

嚴老爺子一震，眼中犀光閃過，張口說：「書、書房……最後一格……抽屜，鐵盒，一滴血。」

她一直在醫院照顧嚴知行，大家都很體諒她的辛苦。

嚴昱澤對老爺子柔聲說：「要是痛就使勁眨眼。」

吃完早飯，各忙各的，嚴晟行去醫院和*圖*書看望，嚴江和嚴昱澤繼續調查老萬的背景和郵寄給他快遞的信息。阮棠吃好在花園裡散步，走了一圈，沒有看到這個風水陣里有什麼異常。

嚴江搖搖頭。

嚴昱澤打開來，裏面放著一張黃符，上面沒有符畫，只有一滴血印子。

她打開消息看，昨晚她就把銜尾蛇的蛇骨情況告知黃宇和張誠，向他們討教。黃宇回復的是銜尾蛇的資料，把主要有這個圖案的宗教介紹了一遍。阮棠看下來，發現沒有一個是中國的。暫時放到一邊。

兩人回到家，正好是午飯時間，吃完飯，嚴昱澤就叫上阮棠，再去三樓看嚴老爺子。

他還沒張口，嚴江站在台階上喊他們吃早飯。

阮棠照做。

兩人還在剛才篩選的幾家範圍里討論哪家更有可能。警衛就來彙報調查結果，快遞包裹有的，但郵寄地址是錯的。身份證登記也是假的。這條線基本上就斷了。

嚴昱澤又在看阮棠轉發過來的資料，忽然說：「我們是不是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老爺子或許是知道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