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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房門開著，走廊，房間都亮著燈。

「我說，你那個小情人剛才好像被嚇到了，你不去看看？」

聞璽冷淡的「嗯」了一聲。

樓下客廳里，男人問聞璽：「樓上房間不止一個吧？」

男人用低啞的聲音嘿嘿一笑，「沒關係，說不定你會改變主意。」

「櫥里自己拿。」

嘴裏這麼說，他躺在沙發上紋絲不動。

聞璽說：「我會讓人給你一個符陣，其他東西也會準備好。明天就走。」

聞璽之前也對這段回憶有過了解，不過只是片段的畫面，多少顯得蒼白而死板，就像靈魂可以抽離開，可以冷靜看待這些過去的回憶。

聞璽眼裡隱隱閃過寒意，「就是好奇，你才會去碰萬源最機密的東西，弄到這個下場，別再因為好奇吧命送了。」

男人沒得到回應也不覺得無趣，自言自語地說上了，「我還真想看看喬溶月知道你這小情人的事，臉色會變成什麼樣。想想就覺得有趣。」m.ｈｅｔubｏｏｋ•ｃom•coｍ

男人朗朗地笑了一聲，嘀咕「要睡了」，然後閉眼睡覺，這回沒再啰嗦什麼。

男人如同被戳破的氣球，變得蔫蔫的，「嘖嘖，我鬥不過姓喬的，現在還是不能在她面前出現，算了算了，既然你不想聽我就不提了。」他一副熟稔的口氣，閉上眼睛，安靜了五分鐘左右，又睜眼，「真有意思，聞總，或者我還是該叫你岳城，你的記憶是不是還沒有完全恢復？」

聞璽對他的防備瞭然于胸，也並不在乎，手指輕輕在筆記本電腦上一敲，他抬頭看一眼二樓，燈還亮著。不知怎的，心彷彿被什麼見不見的東西纏繞，讓他不動聲色的平靜下實則焦躁難安。

男人乾笑，「只是好奇。」

男人從衣櫥翻出一床被子，在沙發上一躺，兩手反枕在腦後，睜著眼睛也沒睡。這些日子躲避萬源的追擊，一路上都是風吹草動就要逃，要入睡不是那麼容和_圖_書易的事。

她洗了把臉，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腦子裡各種信息像亂麻一團，越是想理清楚，越覺得凌亂。長生不死的體質並不是真的不會死，在反覆經歷生死，生命力耗盡后一樣會死亡。稍稍一想，就知道萬源的人體實驗有多可怕，阮棠之前幾乎已經快要忘記體質變異的事，今晚心情又彷彿回到一年多前擔憂后怕的時候。

男人笑笑，猜測，「你不是怕給你小情人招麻煩，才想儘快解決吧。」

他即使睡了，藏在被子里的手還捏著符紙，呼吸平穩，但隨時可以清醒動作。

聞璽的眸光沉了沉。

聞璽去陽台抽了跟煙，坐了不小一段時間，回來發現二樓的燈沒有熄，他猶豫了一會兒，站起來朝樓上走去。

回到客廳的時候，男人突然睜眼，語氣懶洋洋的，「嚇死我了，還以為萬源的人追上來。」

迫切的想要靠近這個女孩。

男人驚訝，「這麼快。」

聞璽說：「hetubook.com.com已經過去的事，除了成為牽絆，沒有其他意義，我只注重現在和未來。」

那是一段回憶突兀地衝撞進腦里，各種畫面交疊，白骨堆積的坑洞里，他把阮棠壓在地上，像是乾渴到極致的人，粗暴吻著她的唇，這個動作里沒有包含任何技巧，只是一昧索取。當時只是處於本能，感覺到她的血對他有幫助，那種甜美的感覺，在裹挾住她的舌尖時，身體似乎竄起一股細微的電流，帶來的是全然的亢奮和滿足。

聞璽瞳孔都染上一絲血紅，立刻轉身離開。來到陽台上，吹著寒風，他又點了根煙。

聞璽啪地一聲合上筆記本，「和你有關？」

聞璽說：「沙發隨便你用。」

男人頂著他身上巨大的壓迫力，說：「能給萬源帶去麻煩的事我都願意嘗試，你要是想要全部的回憶，可以找我，隨時生效。」

手情不自禁地伸出，在幾乎要碰到遮在阮棠臉頰上的頭髮時，猛然停住。

男人不https://m.hetubook.com.com滿地表示，「我說這你這麼大的地方，就讓我睡沙發？」

男人說：「這倒是。」他思考了一會兒后，又說，「其實，你要是想要過去的回憶，我倒是有辦法，怎麼樣，要不要試試？」

聞璽在筆記本上看剩下幾個檔案，根本沒理他。

而此刻，那些藏在回憶中的感覺一併湧入，讓他在記起的同時，身體瞬間緊繃起來，連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

聞璽挪開視線，移到阮棠的臉上，她蹙著眉頭，嘴微微嘟著，顯得睡著了也不輕鬆。他盯著她的睡臉，剛才煩躁緊張的情緒已經退去大半，反而竄起一股陌生的感覺，像是心底破開一道細小的口子，名為慾望的利爪從罅隙中鑽出，想要朝著面前甜美抓去，把她限定在自己的範圍里。

「從你嘴裏說出來還真的挺嚇人，」男人說，「不過性格改不了，沒辦法，不過有時候，我覺得知道真相的危險，比蒙在鼓裡的安全更吸引我。」

聞璽租的是單棟和-圖-書民宿，樓上的房間都是現成的，阮棠到樓上看了看，洗漱用品一應俱全，被子床套看起來也乾淨整潔。

他目光一凝，心彷彿被狠狠抓了一下，立刻推門進去，來到床邊，才發現阮棠只是睡著了，不是受到什麼傷害。從她的姿勢來看，剛才是坐在床上，可能太累就直接睡著，整個人幾乎彎了九十度。就是這個扭腰的動作，顯露出纖細薄韌的腰肢，讓聞璽有瞬間的晃神，心口猶如被撓了一下，和剛才以為出事的緊張不同，是從心底泛出的癢，很想伸手試試是不是眼睛看到的那麼細。

聞璽冷聲說，「有趣要不要現在送你去？」

想要。

聞璽語氣平淡的叫人聽不出一絲情緒，「萬源不是好對付的，越早擺脫越好。」

聞璽瞥他一眼，什麼表情都沒有。男人卻馬上閉嘴，「行行，沙發也不錯，軟硬適中。被子總該給一條吧。」

聞璽走到房門口，手已經要叩門，一眼掃到房裡阮棠歪在床上一動不動。

聞璽冷眼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