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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泉

作者:朵朵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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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第二百七十九章

聞璽對男人說,「拿出來。」
削瘦男人嘖嘖兩聲。
阮棠和聞璽來到樓下客廳,男人盯著阮棠看了好幾眼,「不過仔細想想,蛇倒是有很大概率,小姑娘挺厲害的,居然能在這種感應里看穿別人的本命靈物。」
一樓客廳里,直到二樓燈熄滅,那個男人轉頭朝聞璽看了一眼,目光隱隱含著警惕。
聞璽還沒解釋,男人已經走過來說,「這種能力,我記得好像是姓崔……」
即使在水盆里也顯得極為嚇人,對蛇蟲本來就有畏懼的阮棠不禁後退一步。
男人嘬了一下牙,「久城家大業大,不會連張符紙都那麼吝嗇吧。」
阮棠點點頭。雖然對畜養靈物當作戰鬥方式的事頭一回知道,但聽著大致也能猜到具體意思。她還有些不放心,「會不會還有其他人追上來?」
男人沒再說什麼,把一盆血水全倒了,然後回到沙發上睡覺。
阮棠在櫥櫃里找到不鏽鋼的盆,放了水之後端進客廳。
「行了,」聞璽打斷他,「www.hetubook.com.com都有人追上來,還有閑心聊天。」
第二天早上阮棠醒來看手機,發現昨晚嚴昱澤打過電話來,還發消息問她是不是睡了。她一直沒回,他以為她睡著了就沒再發消息。阮棠覺得昨晚經歷的事用消息根本說不清楚,就先回了個笑臉表情。
聞璽說:「我送你回去。」然後拿車鑰匙的時候看一眼削瘦男人。男人倒是很識相,「我不會走出符陣範圍。就在這看電視。」
男人乾笑,「說笑呢,我連人追上來了都不知道,再說我要有那種能耐,還能這麼慘?咱們可是說好的,以後的安全你要負責,還要斬斷他們的跟蹤。」
聞璽看她嘴角沾著蛋黃的樣子,把最後一個煎蛋也挪到她面前。
阮棠一看水面上中年男人細長如同眯著的雙眼,點頭,「是。」
聞璽沒什麼表示,讓阮棠去廚房裡打一盆清水過來。
「他養的種類很雜,蜘蛛,蜈蚣,連螞蟻都養,這是外人能www.hetubook.com.com看到的,關於他的本命靈物,從來沒在人前現過身,不知道是不是蛇。」
聞璽開著車,路上阮棠問了昨天覺得疑惑的地方,比如現在回家的話,會不會有人根據靈物的味道找上門。
男人直嘆氣,表情無奈的從衣服里拿出一張符紙,放入水盆。
聞璽手指尖冒出的金色火星把蝴蝶翅膀燃燒殆盡,轉頭問樓下,「萬源有養靈蛇的人?」
不會波及家人,阮棠放心許多,但萬源的實驗猶如如鯁在喉般的,在她心理留下一層陰影。
阮棠不知不覺把早飯全吃完了。
阮棠摸摸頸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蝴蝶沾上的,不過她現在還有點疑惑,不確定眼前看到的就一定是真實的,表情很猶豫。
這人掙扎了一會兒,眼睛突出,忽然皮膚上浮現鱗片,嘴巴變形,露出獠牙,整張臉變成了蛇頭的樣子,正是阮棠之前見到的眼鏡蛇。
阮棠看著那盆血水,問:「他死了?」
聞璽說:「只是一般符陣和圖書,精神控制類的防不住。」
「在想什麼那麼入神?」聞璽問。
聞璽拿起桌上水果小刀扔給男人。
聞璽沒理他,手在盆上憑空輕輕一拍,水面無風起了一圈圈漣漪,很有規律地循環著。
男人神色一正,青色的黑眼圈配上他狹長沒有肉的臉頰,看起來特別苦相,「有符陣應該沒事吧?」
削瘦男人說:「不會了,萬源最能追蹤的就是他。好了,可以安心了,接下來睡個好覺。」
她大為讚歎地朝聞璽看過去,不吝誇獎,「好吃。」在這之前,她都不敢想像聞璽進廚房的樣子。
聞璽的消息跳出來,讓她醒了到樓下吃早飯。
這晚再沒有發生什麼特殊的事。
阮棠放鬆下來,哈欠馬上就跟來,她和兩人打過招呼后就上樓繼續睡覺。
聞璽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這些和她沒關係。」
阮棠:「啊?」
盆里只有水像,沒有聲音。但阮棠看著那人痛苦的表情,幾乎能想像他喉嚨里發出沉悶的嘶吼。
聞璽說:「把水https://m.hetubook.com•com倒了。」
那人全然化為蛇的時候,吐出蛇信,身體抽展,幾乎要掙脫紅色的束縛,聞璽神色不改,水裡的紅色血絲直接纏上蛇身七寸,無論蛇尾如何用力甩動,蛇頭如何齜牙露齒,凶相畢露,都無濟於事,掙扎了足足有五分多鍾,水裡驀然多了一團紅色血絲,蛇身漸漸垂下不動,阮棠聽見一陣巨大的哀嚎聲從水裡發出,好像很遙遠,又好像僅僅是個錯覺。
聞璽說:「能追蹤的就是昨晚操縱靈物的那個人,現在他已經沒有能力了。」
她話音剛落,聞璽手上結了個印,水裡的紅色血液頓時就形成一道繩索,勒住浮現出來的人像。那人臉色乍變,雙手往自己的頭頸摸去,苦苦掙扎,連眼睛都突然瞪大,全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盆內的水已經完全染成紅色,有明顯的鐵鏽味,水面上的畫面消失了,符紙上畫符也徹底隱去。
阮棠洗漱好到樓下,聞璽煎了幾個雞蛋和培根,用麵包機烤了幾片麵包,很快弄了一頓早飯出來。阮棠m.hetubook.com.com嘗了嘗,蛋黃是流心的,和培根生菜麵包配在一起,味道恰到好處。
符陣當然不可能是全能的,對空間類,精神類的手段防範是最弱的。男人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嘆了口氣說,「對了,小姑娘還可以感應到位置吧?」
男人沒再說什麼抱怨話,乾淨利落在手掌心一劃,血滴落到水盆中。如同油入滾水沸騰起來。漸漸的,盆里出現水紋,浮現出一張人臉。
男人走過去端起盆,哪裡還是水,裏面已經全是血。他看著既有解脫,也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敬畏,「你怎麼沒告訴她,本命靈物死了,人也活不過一個月。」
阮棠不解,剛才連著兩場如真似假的夢境,讓她感覺精神疲憊,這時只好去看聞璽。
聞璽問阮棠,「是他?」
「不過什麼?」
男人說:「是有個擅長養靈物的,不過……」
聞璽掃他一眼,「她沒那種能力,你要覺得可以自己上。」
聞璽放下手,說:「行了,回去睡覺吧。」
「沒有,」聞璽淡淡地說,「把他畜養的本命靈物打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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