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下面沒東西吧？」
嚴昱澤低低笑了兩聲，又忍不住連連親她兩下。
嚴昱澤拿手機在河上照了下，在光亮的地方，掌心裏的水其實清澈沒有雜質，但在這各山洞里，水不知深淺，又漆黑一團，就很容易讓人感到畏懼。
阮棠摸了一下它的頭。體諒它是感覺不出來。
阮棠一怔，「為什麼？」
阮棠依照他說的做了。
「沒路了，要從水裡走。」嚴昱澤斂起笑意。
「按照這個上升速度，頂多一個小時這裏就沒站的地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在搗鬼，明顯在逼著我們下水。下面不知道會有什麼，你在這裏太危險了，萬源發的玉牌應該有保護和傳訊作用……」
莫尼回頭看兩人，又嘆氣轉過頭去。
莫尼爪子拍胸膛。
嚴昱澤走過去，在岩石牆上敲了敲，感覺手下都是實心的。他皺起眉，直接貼了兩張符在牆上，一張探靈，一張驅邪。探靈符很快燃燒有了動向，驅邪符一和-圖-書動不動。
阮棠打個寒顫，「別說了，我這是被反噬了。」
「糖糖，」嚴昱澤拉住她的手，認真地說，「你棄權吧。」
嚴昱澤點頭贊同，如果只有他一個人，倒可以冒險試試水深，不過有阮棠在身邊，他就不敢冒這個險。
等準備下水的時候，阮棠才想起它，「莫尼，你會游泳嗎？」
「這是什麼意思？有靈氣，沒有陰氣？」阮棠問。
過了幾分鐘，嚴昱澤說：「是不是覺得視線開始變得清晰了？這好像是體質改變帶來的效果，等會入水也一樣，開始可能全是黑的，後面會適應，水是清的，主要注意水裡有沒有其他東西。」
「你一個人在這裏我會擔心，而且，萬源這塊玉牌里只有最初級的防護，這裏到底是哪裡也不知道，能不能傳訊還兩說，」阮棠分析著，看著他的樣子也很認真和堅定，「之前也經歷過那麼苦難，不是每一次都有棄權的機和-圖-書會，我想出點力，不想當個沒用的人。」
阮棠答應之後，他撲的一下跳進水裡。很快人就沒了下去，可見看似平緩的水實則很深。阮棠在心裏默默計數，從一數到三十的時候，水面嘩的一聲響，冒出頭來。
她緊緊懸著的心一下鬆了。
嚴昱澤說，「你沒發現，這個水已經漫上來了。」
「莫尼，你能感到裏面有東西嗎？」阮棠問它。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水又漫上來一點。莫尼竄到高一些的地方，瞪著水面。
阮棠低頭看一眼它，眼神很是複雜，天生靈物居然懼怕這種環境，莫尼是不是正在往家養寵物發展？
阮棠想了一下就搖頭拒絕，「我不想棄權。」
「當心。」阮棠提醒，「還是別亂摸。」
對影視劇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在如此詭譎的環境中，出現孩子的身影更增添陰森恐怖的氣氛。台階走勢向下，兩人一狐神經緊張地走了一路，沒看到任https://m.hetubook.com.com何異常。
阮棠說「好」，心底還有些開心。
莫尼搖頭，又點頭。
嚴昱澤沒回應，招了招手。
阮棠給他一個白眼：「我怕河裡有食人魚，或者是那種塵封了千年的細菌，還有水蛇，一條條都蟄伏在水底，仰著頭等著吃呢。」
嚴昱澤頓了頓，凝視著她，過了一會兒，低頭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等會兒跟緊我。」
嚴昱澤點頭，然後把兩人附近的石壁都檢查了個遍，確認沒有任何可以離開的通道，轉過身重新面對河道，「看來是要逼我們非走水路不可。」
嚴昱澤俯身手伸進河裡漂了一下。
「擔心我？」嚴昱澤這時候還有心情調笑。
莫尼剛才已經跳下阮棠的肩膀，自己走動，這時朝她的褲腿靠過來，「唧唧唧唧」（糖糖，這裏好詭異。）
經他提醒，阮棠發現果然水位上升不少，只不過到處昏暗讓人難以察覺。
阮棠手機燈光晃過，忽然覺得ｈｅtｕbｏok•ｃom•ｃｏｍ旁邊黑黝黝的不知道什麼，馬上亮光挪過去，原來是一塊形態奇異的岩石，一層層的卷邊，看著怪異又富有規律。
隨著越走越下面，阮棠感覺空氣沉悶的讓人心裏發堵，不過水聲倒是越來越近。
嚴昱澤嘴裏不以為然，但實際上行動很謹慎。手裡扣著符紙，走的時候身體完全擋在阮棠前面。
莫尼撇頭轉向另一邊。
「還可以原路返回，再另外找其他的路。」阮棠也提議。
嚴昱澤說：「我先下去試一試，確定沒問題，你們再下來。」
阮棠臉色猛然一變，轉身用手機照明，一看牆上已經沒有台階，也沒有他們剛才過來的通道。
莫尼忽然扯著阮棠褲腿，唧唧地叫。
「你在這裏我會分心。」嚴昱澤說。
嚴昱澤看著她沉默兩秒，「……你不當編劇都可惜了，整個盜墓題材還是完全可以勝任的。」
拐過一個彎道后，眼前豁然空間變大，阮棠用手機照了照，頭頂是巨大的溶洞，倒垂著無和圖書數柱狀的鐘乳石，下面是一條河，正如嚴昱澤剛才說的，是一條在山腹中的暗河，燈光打在河面上根本看不出深淺，河水緩緩流動，向著山洞更深處蔓延。
水流潺潺，看著水面平靜而緩慢。阮棠苦笑，「早知道剛才就不說那麼多可怕的設想了。」什麼食人魚，細菌，水蛇，現在倒讓自己心頭怪不安的。
剛才說的很輕鬆，實際上在這種視線受阻的環境里，誰也不知道危險藏在哪裡。嚴昱澤還是放心不下。
「你現在把手機燈關了。」
「手機的防水功能應該沒那麼好，等會兒下水靠手機照明不行。」阮棠提出。
嚴昱澤說：「什麼意思？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他們這段已經是山洞中最狹窄的一段，看著大概七八米寬的距離，兩頭都望不到底，漆黑的地下世界里，這條河流彷彿都帶著一種神秘的色彩。
阮棠往前走了兩步，又站定。臉色驟然變得蒼白。
「還有心情開玩笑，趕緊想想接下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