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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泉

作者:朵朵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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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第四百六十八章

阮棠瞪圓著眼看他,聞璽看她臉皺成一團,白|嫩(哈)嫩的還真像某種幼崽,低頭親親她的臉,心想怎麼跟孩子一樣。可要論實際年齡,對他來說,可不就還是孩子嘛。
阮棠愣了愣,有些發獃。原來心裏深處隱隱不舒服的感覺——是不安,她自己都沒有發覺。這些天太過辛苦,無邊無際的天地間好像就剩下她和聞璽兩人,她被大自然的壯闊所震撼,繼而又對這片絕境生出畏懼的心理。
阮棠被硬塞進睡袋,還想反抗來著,可對上聞璽的眼睛,他的目光不知何時已經變得十分深沉,瞳仁黑的像夜,要把人吸進去似的,她所有抗議的話就全咽回去,特別老實地躺著不動。
「你怎麼看出來的?」阮棠有點不明白。
這句問的幾分算計,還隱隱有些輕佻。
聞璽沒有回答,語氣平淡地說,「有我在,不會讓你變成乾屍以後被人挖出來,安心睡吧。」
聞璽,「大理被吸入和-圖-書隧道的時候,你對靈力還不了解,一路唱著葫蘆娃,還有遇到木偶傀儡……」
聞璽嘴角微微一抬,打開睡袋,三兩下就把她塞進去,然後拉好拉鏈,看她裹地像個胖胖的蟲繭,在她臉頰輕輕捏了一下,「別胡鬧了,保存體力,睡覺。」
他太警覺也太敏銳,平時有個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一路上阮棠所有的事都沒瞞過他,臉皮都鍛煉厚了。
聞璽說:「屍體腐爛分解磷化氫,自燃就會產生這種火。那條山谷下面應該有很多動物屍體。」
結果天旋地轉的,被大力舉起輕輕放下,拋在睡袋上。聞璽的身體壓過來,寬闊的肩膀幾乎遮住了旁邊的火光,「聊什麼人生,不如聊生人。」
聞璽正在包袱中翻睡袋,聽到這句,差點沒把整個包袱掀翻。他是知道阮棠嘴皮子利索的,以前在辦公室里和錢佑曼聊天,還有和嚴昱澤拌嘴,都是一套又一套的。
hetubook.com.com阮棠有氣無力地說,「平時都接觸風水界的事,都忘了自然與科學這回事。」
聞璽說:「你沒發現在遇到無法解決的壓力,你想法就會特別……跳脫。」
天地之壯美,自然也有其詭譎兇險的一面。在千仞雪山之中行走,來去都是茫茫無際,那種寂寥而無望的感覺對人有無形的心理壓迫。阮棠也是受了這個影響,偏偏她自己還沒有察覺,反而被聞璽看了出來。
她扁了扁嘴,戲精上身,拿眼瞥著聞璽嘟囔著說,「呵,男人!你想和他談人生,他卻只想睡覺。」
在寂靜的山谷中,這集團火苗出現的毫無徵兆,且飄忽不定,詭譎無形,猶如鬼火一般。
這兩句喊出口,她自己也覺得哪裡不對,好像是在某些俗爛電影里的橋段。
夜間的山中只有風聲,她一直走到凹洞出口位置,覺得距離夠遠,應該聽不到聲音,才放心小解。事後用消毒紙巾和_圖_書擦了擦手,她正要回去,眼角瞥到一道亮光。她忽然就停下,朝外面看過去。
聞璽撇過頭來,和她目光相對,「害怕?」
聞璽已經起來了。
聞璽問她怎麼了。
聞璽忽然一把攬住她的腰,高高提了起來,幾乎是扛在肩上。
阮棠趕緊在睡袋裡動了動,把頭挪到另一邊,不想再討論,趕緊睡覺。
阮棠頓時慌了,「哎?幹嘛幹嘛,你這是要幹嘛?」
阮棠疑惑,「有嗎?」
「你感覺一下有沒有靈力。」聞璽說。
阮棠迷糊,「嗯?怕什麼?」
阮棠朝聞璽旁邊的聞璽看過去。
「別說了。」阮棠趕緊求饒,臉都紅了,這舊賬一翻,感覺全是丟人的歷史。聞璽說的跳脫,其實是瘋癲的意思吧。
荒山野嶺,孤男寡女……她被一瞬間的聯想弄得一陣惡寒。
睡到半夜阮棠醒來,是被尿意給憋醒的,她想著忍一忍,閉眼又眯了會兒,實在忍不了,在睡袋裡挪了挪身體,躡手和*圖*書躡腳拉開拉鏈,然後鑽了出來。地上火還燒著,離開睡袋后瞬間就感覺到冷意。
阮棠微訝,又看了眼外面,「磷火一般不是墳地里才有嗎?」
阮棠眨巴眼睛,在觀察他的態度,「呃……不想。」
阮棠顧不得考慮是不是因為她起來小解他也起來,抓著他手說,「外面有鬼火。」
阮棠剛才看見的就是這個,緊接著又有好幾團藍火也漂了過來。
火團的數量比剛才又多了,在低處漂浮遊盪著,有幾個漂地高,幾乎快到凹洞上方。
聞璽看著她後腦勺笑了笑。
聞璽走到她身後,「不想睡?」
阮棠無語。
阮棠摔了一下被這句給驚地回了神,「你……」禽獸啊,這幾天都沒洗頭洗澡。
月亮早就去了另一邊,被一座座雪峰給擋住了,只有淡淡銀色光芒如流水般灑進山谷里,阮棠在凹洞的入口,抬頭可以看見一小片天空和雪白的山峰,此時有一團幽藍的火光從山谷下方漂起來,從洞口和圖書前方浮過。
「嗯,這是磷火。」
聞璽反手牽住她,朝洞口走去。
他的聲音穩健低沉,阮棠凝神看過去,過了會兒,她說,「沒有。」
阮棠趕緊往回跑,剛跑一小段,就撞到人身上。
聞璽去檢查了一下火堆,確定夜裡不會熄滅后,也躺進睡袋裡。
兩人並排睡得很近,阮棠一轉頭就能看見他,這幾天都是這樣,她也習慣了。火堆的光照亮他一半的臉,而正對著阮棠的側臉越發顯得深刻而冷峻,阮棠悄悄用臉描繪他臉上的線條,高挺的鼻樑,好像山峰一樣,以現在的審美,他的俊氣過於硬朗,不符合當下精緻清新的小奶狗或者小狼狗風格,他根本就是狼,骨子裡藏不住的霸道和狠。
聽到「睡覺」,阮棠一點都不困,一整個白天都在趕路沒怎麼說話,好不容易身體暖烘烘的,她就想著玩一會兒。也是這幾天枯燥的荒野生活把她憋壞了,又沒有任何娛樂活動,現在唯一能玩的大概就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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