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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泉

作者:朵朵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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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

第五百六十章

喬溶月雙手悄悄攥緊,已經擺出戒備的姿態。
喬柯在她肩膀上往頭頸位置挪。現在已經知道她是長生不死體質,歌喉不可能完全要了她的命,但只要她在身體恢復的時候失去行動力,他就可以進行下一步。
在她要穿過青銅門的時候,聞璽問:「紙人呢?」
聞璽臉色微變,手上一松,青銅門頓時又合攏一些。
兩人一前一後從青銅門出去,喬溶月反而走在最後。
喬溶月心中凜然,感覺到聞璽的目光犀利的好像一把刀,瞬間已經在她骨頭上颳了好幾下。
陸一葦已經飛快甩出一張驅邪的符,嚴昱澤也伸手在土牆上拍了一下,同時靈力吞吐。
她拚命掙扎兩下,手往口袋裡摸著符紙。忽然有鋒利如同刀刃朝她手腕上割過來,阮棠吃痛躲開,轉身一看,只余淡淡紅色的紙人在她背後飛快遊走著,它很快又竄到她肩膀上來。
聞璽從她的態度已經猜到什麼,眸光陰晴m.hetubook.com.com不定,戾氣涌動。
門外方子珩手裡掐著決,幾個木雕小人正圍在門旁,上上下下的爬動,看起來十分忙碌。張誠奇怪地問,「聞總和阮棠呢?」
喬溶月魂死蝶已經消耗一盡,原本萬源的資源也已經早就被鄭炎佔用,此時已經沒有任何底牌。她是曾經被聞璽毫不留情地扭斷脖子過的,心底早就已經埋下難以磨滅的怯意。她嘴唇動了動,「……喬柯有自己的想法。」
喬溶月氣得聲音微顫:「你耗費靈力傳什麼音。」
牆上木雕小人繞著門不停動作。
喬溶月心砰砰地快速跳動。
張誠馬上閉上嘴,他對符陣本來就不是很精通,剛才就是煩躁下嘮叨一句,事情輕重當然是知道的。
阮棠立刻知道它想做什麼——割喉。
喬溶月嘴唇翕動,不知是氣還是傷感。
青銅門嘎吱一下關上了。
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衝上來,喬溶月艷麗m•hetubook.com•com的面容上露出罕見的一抹悲傷。她咬破手指,把血滴在紙人身上。可符籙沒有吸收,血順延著紙面低落到地上。
「我知道你的心病,」喬柯說,「當初那個女校的學生,現在還有會通術的這個丫頭,一個又一個,他未必會回頭看你。我沒剩多少力氣,今天就幫你把這個解決掉吧。」
阮棠立刻就注意到喬溶月的注視,兩人向來不對付,她見過喬溶月做表面文章,也見過她面露凶色,但像現在這樣彷彿有話要說,又極為糾結的表情,她還是頭一次見。心裏突的一下,不由有些犯嘀咕。
方子珩額頭上全是細汗,「整幢樓是靈器,從剛才開始就失控了,如果不是符把這裏固定住,門都會馬上消失。」
喬溶月從沒聽喬柯說過這樣的話,他性子執拗又有些偏激,認定的事就是撞了南牆也不一定會回頭,沒想到現在坦誠自己不如。喬溶月越發覺得不https://www•hetubook•com.com詳,眼角泛起微微的紅。
不用語言,喬溶月也知道,這是喬柯在安慰她。
「……姐。」這個聲音突兀地出現在耳邊。
喬溶月扭頭朝走在最後的阮棠看去,目光複雜。
陸一葦說,「再等等吧,應該很快會出來。」
陸一葦加快步伐,嚴昱澤心有不甘,但朝著空蕩蕩的身後看了兩眼后,臉上露出幾分黯然,也快步朝著大門走去。
「阮棠!」
「糖糖!」
但兩人剛才受傷的受傷,運氣耗損的耗損,驅邪的符紙在牆面上炸出一個大坑,嚴昱澤手裡的抓到的土也軟的像水,很快土牆傾倒。阮棠卻不見了蹤影。
他的手抬起,鋒利的紙刃對準她纖細的脖子。
喬溶月臉色突變,不等她反應。
喬溶月怔愣的低頭看著紙人。
喬溶月朝聞璽看去,他手撐著門,青銅門是鄭炎把大樓煉製成靈器的一道法門,現在已經失去控制,看著聞璽拉開沒什麼障礙,但https://www•hetubook.com.com她知道,換其他任何一個過去都沒那麼輕鬆。他見聞璽沒有注意這裏,趕緊蹲下找紙人。可一眨眼的功夫,紙人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聞璽的手段,無論是誰心裏都是信服的。於是大家就在門前等。
「萬源的事你別自咎,當初可是大家投票同意和鄭炎合作,誰知被這個老混蛋算計進去了。」紙人在她的手掌里坐起來,像是聊天似的說,「風水上的事,說到底就是與天算計,早死晚死那都是命數,與你沒有大相干。好了,長話短說,你以前喜歡岳城,我總覺得你是豬油蒙了心,他不過是比我們多活了些歲數,今天這麼一看,他確實比我強多,強多了。」
喬溶月朝門口位置走去,高跟鞋踩在鬆軟的一塊泥土地上陷了進去,她身體一晃,手裡的紙人輕飄飄地落下。她趕緊蹲下身撿了起來。紙人身上的紅色又淡了一圈,它忽然動了動,抬起手,放在她的虎口上。
阮棠心知不好,她明明跟在和*圖*書嚴昱澤身後,看著他走過去沒事,輪到她怎麼變了樣。
陸一葦和嚴昱澤同時迅速轉身,就見地上忽然湧起一個土牆,把後面隔絕開。
阮棠眼前一黑,感覺好像自己被泥土包住往下沉。
周圍泥土的束縛力同步增強,阮棠連個轉身都無法做到,她閉上眼。
紙人已經翻身落到地上,嗖的一下鑽進土裡。
腳下的土突然一軟,她踩到一塊猶如沼澤的泥土,腳很快陷了進去。
外面的方子珩壓力倍增,嘴裏高聲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還不趕緊出來?」
這意味著生氣斷絕,已經挽回的可能。
聞璽沉著臉對幾人說:「你們先出去。」
張誠看了一會兒有些眼花,不禁問:「它們不能停一會兒嗎?」
「當心。」阮棠喊了一聲提醒大家。
聞璽朝她睇去冷厲的一眼。
喬柯還是少年的嗓音,總是有那麼點弔兒郎當,「活了一百多歲,我都是廠名老人了,夠本。」
說完她整個人就好像被一股陰冷的大力推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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