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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鎖瑤台

作者:橘花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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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追問

第四十九章 追問

宵朗見我偷看他,心裏很順暢,沒有和我計較太多。
亂七八糟地弄,纏了七八次才把傷口纏好。
我遺憾地停下手,忽然又想到師父也一塊兒挨痛,有些不忍,可是轉念一想,他偷偷丟下我那麼多年,還做這些事,小小報復也是應當的,於是再次把蝴蝶結打散重勒,還更用力了三分。
魔界太陽光線那麼暗,他從哪裡做來的白日夢?
宵朗好色成性,試圖重新開發,有了不少手段,給我的所有書都是春/宮。還暗地裡讓侍女們給我啟蒙過很多次,甚至蝴蝶都放著不趕走,就是希望我有天能開竅,明白其間妙處,和他如魚似水。
我立刻抓緊機會,告了黃狗妖一筆黑狀,說他想強/暴我。
我問:「若是大家都說阿瑤流言,逼著我自盡呢?」
師父啊,你也忍著點,好歹讓我出口氣,否則這日子沒法過了,待你出來后,阿瑤一定給你好好吹吹。
不用為說實話惹他動怒挨收拾了,我大大地鬆了口氣,畢竟被掛在床頭,或按在和*圖*書桌子上,用詭異的姿勢做一晚上那種討厭的事情,就算身體習慣了,心裏也實在不好受。
洗完澡,我以他身體不利索為由,要求直接熄燈睡覺。
我搓著衣角,繼續低頭老實坐著。偶爾偷偷看一眼他的眼睛,總期待暗紅的色彩變成漆黑,猜測師父看見我晚上那麼多厚顏無恥的行為,不知會想什麼。
我每次看到他倒霉就心情大好,便強忍著想往上翹的嘴角,從發抖的紅鶴手中接過傷葯,「溫柔嫻淑」地用小刀替他撕下粘滿血跡的袖子,笨手笨腳,很給力地替他往傷口上藥。直上得他眼皮抽搐,猶強撐著淡定表情不動搖。
反正我晚上見到宵朗的時候,他黑著臉,胳膊上掛著彩,臉色難看得整個院子里有眼睛的侍女小廝都不敢靠近他半步,遞上傷葯時都是戰戰慄栗的,唯恐觸了霉頭。
來魔界那麼多天,我發現蒼瓊唯我獨尊,崇尚武力,宵朗卻喜歡心機手段,擅長智取,故兩人有些貌合心離。
我不想和圖書跟著宵朗,也不想做老鼠。
師父嘆道:「流言可畏。」
「一切都會過去的,我口口聲聲說愛你,卻害你弄成這副摸樣,」師父緩緩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道,「無論事情結局如何,師父定會救你出去的,我抹不去你心上的傷,只能讓你回到從前幽靜的日子。我發誓不會再有人能傷害你……永遠沒有……」
過了幾天,見黃狗妖一瘸一拐,見了我卻夾著尾巴跑得比兔子還快。
夜末央,細語如絲,尺璧寸陰。
我知他話中意思,很是難過。
我等了又等,終於等到師父睜開眼睛,撲上去,不敢用力,輕輕蹭著他的手。
月瞳派人和天界談判要求投降后,蒼瓊大發雷霆,和宵朗鬧得動起武來。
我一直琢磨怎麼讓他熟睡。
他瞪了我好久,依了。
可惜兩人階位差太遠,不敢對他用法術,難得今天他不邪惡,便很狗腿地替他揉了揉腦袋,按摩穴道,還燃起安魂的香料,默默祈禱。
師父卻推開了,他厭惡地看著自己的https://m.hetubook.com.com雙手,慢慢地搖了搖頭:「我不想用這個身體碰你,不,我褻瀆得已經夠多了。」
萬幸,他受傷了,需要休養,總算得以安睡。
我想起前些日子偷偷威脅要揍我的那頭囂張黃狗妖,謹慎地問師父:「如果阿瑤被強/暴了怎麼辦?」
我乖乖坐在旁邊,等大爺指示。
不歸岩那場變動,縱使鳳煌說宵朗已解釋是他設下的一個布局,但蒼瓊的態度依舊飄忽不定,似乎並不情願的樣子。如今月瞳他們的談判條件出來,她勒令宵朗速戰速決,放棄不配合的我,拿去換元魔天君的頭顱。宵朗卻是貪念執著,自從我妥協,關係略為好轉,在床上不再反抗后,他夜夜纏綿,索求不止,對到手的東西怎麼也不肯放棄,姐弟關係便鬧得很僵。
我沒千里眼,順風耳,只能從下人與鳳煌身上探得隻言片語,所以具體經過不得而知,估計很狗血精彩。
宵朗將破衣服丟掉,重新披上件袍子,斜斜地窺著我再問:「阿瑤,你想跟他https://m•hetubook•com.com們去嗎?若是交易成功,從此便像只老鼠,偷偷摸摸躲藏在天地間。」
師父衝著我笑了笑,過了好久,極輕微地點了點頭。
我難以抉擇,陷入埋頭苦思。
事實上我最近也發現,如果他心情不好想發脾氣前,就偷偷看他幾眼,他臉色就會從陰轉晴,欺負我也不會下狠手,這招百試百靈。
「喂?!」宵朗大概是覺得我把他和老鼠放一條線上了,感到很不滿,眼皮直跳,活像要吞了我。
宵朗警醒,略有風吹草動便會察覺。他在我身邊的時候,總是一刻不消停地邪惡,待我睡著了,他又走了。所以師父的魂魄一直被拘在他體內,卻難以相近。
記得小時候,以前看列女傳,讀到婦人被強盜強/暴后回家自殺的篇章,師父說是沒道理的。他認為要不就在被強/暴前自殺,那是為貞潔反抗做出的犧牲,值得欽佩。如果被強/暴后自殺,就沒有必要了。人生父母養,責任重大,罪行在強盜身上,譴責也應是強盜,次譴責的是護不住女人的男人和_圖_書,斷沒有讓弱小婦人再去負責的道理。拿這種事說事,逼著對方去自盡,不過是窩囊的男人把自己無能的罪過統統推去給女人擋罷了。
「你這女人……」宵朗鬆了口氣,搖搖頭,表示無言以對。
師父沖我瞪眼睛:「誰敢打你主意!我敲斷誰的腿!」
他以身子不利索為由,讓我服侍他入浴。
他說得很簡單,可惜我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便以為是暴打,便問師父:「難道天下女人,都不明白這點道理嗎?」
列女裝也被師父撕了好些頁,說某些篇章是毒害人的玩意。然後他又檢查了一遍書房,將略為不適合女孩子觀看的書籍都統統清掃一空,直接導致我很多年一直在某些方面極度愚蠢……
宵朗遲疑片刻,似乎回想起不好的往事,斬釘截鐵道:「不必了!」
師父說:「回解憂峰,有師父寵你就好。」
我歡喜地問:「是我們一起回去嗎?」
我偷偷看一眼他,弱弱地問:「要說實話嗎?」
我依了,順便不小心,狠狠蹂躪了他傷口好幾次,心裏默默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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