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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瓊·女神歸來

作者:橘花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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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刻 酣夢之時 貳

第七刻 酣夢之時

紅衣惋惜道:「太遺憾了。」
老糊塗勃然大怒:「這就是你聽話的表現嗎?!不孝徒!若是不走,師父就拿棍子趕你走!」
仙女被驚得四處飛散,空余寂靜。柔柔月光照射下,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異域美女,金絲般的捲髮打著帘子垂下,湛藍眼珠嫵媚如波斯貓,渾身帶滿各色珠寶,用赤|裸雙足快速踏響金腳鈴,扭起盈盈細腰,隨著鼓點,跳著不知哪裡的舞蹈,通身上下都是說不出的性感妖冶。
想當年,正邪不容,生靈塗炭。靈法師們紛紛挺身而出,自發組織成軍,為救凡間而戰,在不歸岩迎戰魔軍入侵。那時神魔相爭,打得山崩地裂,翻江倒海,靈法師們以血肉凡軀投身戰場,對抗蒼瓊女神率領的十萬魔軍。他們為護蒼生,締造出一個又一個傳說,這是何等慘烈壯美、何等蕩氣迴腸。
老糊塗壓根兒不愛聽奉承話,嗤之以鼻道:「你見過幾個靈修師?見過幾個幻符?黃毛小子,怎敢如此誇口?」
流螢飛至,旋繞片刻,翩然飛去。
這蠻夷女子好不知羞。
「符咒?」蕭子瑜見師父考校自己靈法師知識,遲疑片刻,規規矩矩地答,「符咒是靈修師製作出來的靈法道具,用黃紙為載體,利用靈法材料畫陣,將天地靈力封印其中,可由靈法師的通靈之力驅動使用,其中有如師父剛剛展示的幻符,還有行雲布雨的咒符,起火生水的五行符,還有照明的光符、飛翔的行符、驅使低等草木妖靈的鬼符,雖然力量較弱,不適宜戰鬥,但勝在種類繁多,主要用來方便人類的生活,也是靈法師的專用工具。」他想起剛剛老糊塗展示的幻符景色,真心敬佩道,「他們都說師父是天門宗第一靈修師,您展示的幻符製作精良,已達以假亂真的地步,真是名至實歸。」
同為靈修師的祝明傷勢已大好,聽說此事,便過來寬慰他:「何師父的性子很古怪,喜怒不定,經常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當年他也問過我這個問題,我說靈修師是為靈法師服務的職業,不管是符馬運糧、雲符掩護,甚至製作五行鼎選拔小學徒,靈修師都是靈修界不可缺的輔助者,如我的靈犀便是預言未來,可幫助大家逢凶化吉。當時何師父沒說什麼,把我放了過去。」
蕭子瑜轉瞬一貧如洗,他捧著手上僅剩的幾塊碎銀子琢磨該怎麼辦。
蕭子瑜在所有人都知道、又所有人都不願插手的情況下,來到了一座偏僻山峰。
夜已深,眾人散。
蕭子瑜大窘,趕緊拒絕:「不用了,我,我也識字。」
這是第幾個人說他沒資質?蕭子瑜的心再次從雲端重重摔下山崖,如被重鎚擊了般痛,被逼到山崖,卻再犯了倔勁,不依不饒問:「師父請讓我試試,不管你要什麼樣的靈修師,我都會努力做到!」
「師父,我不和*圖*書會喝酒!師父,我不要喝酒!」蕭子瑜有些驚慌,不停低聲反抗,「等等,規定不是說天門宗有很多禁地,學徒晚上不能到處走嗎?師父,你快放手啊!我真不喝!」
山峰的頂端彷彿被神仙用斧頭整齊地砍掉般,是一片平地,上面開墾出數畝葯田,有座青瓦白牆的小屋立在中間,屋側對著幾捆尚未處理的草藥,屋上懸著塊老舊木匾,寫的是「瑤台仙田」。
罷了罷了,靈法師都講究尊師重道,老糊塗在天門宗輩分甚高,又有周長老坐鎮,橫豎出不了大事,便由得他去吧。至於蕭子瑜,身為徒弟,總要學會適應自己師父的脾氣。
老糊塗放開手,緩緩說:「我已後悔了,你不適合做我徒弟。」
紅衣伸出手,手中發出柔柔的光,將蕭子瑜的神智引入另一個空間,裏面是廣闊的瓊樓玉宇,空中飄蕩著三張發著幽幽白光的符咒,一張是霧,一張是火,一張是水,除此再無他物。紅衣纏著蕭子瑜,彷彿教授寫字般,握住了他的手,蕭子瑜緩緩在空中畫出扭曲的線條,竟是那三張符咒的形狀。
由於不太了解靈法師體系,蕭子瑜被他訓得無法反駁。
這雲端之上的葯田,鬼斧神工,人力不可及。
「制符有用?在天門宗所有法器中,你家法器唯一出類拔萃的只有外表罷了,」莫珍在給脖子的青紫上藥油,聽見這幼稚的言語,大笑幾聲,對蕭子瑜教訓道,「你這蠢貨,別不服氣,法器不管強弱,圖的是給主人獨一無二的技能。你在岐城逛過街嗎?滿大街哪間商鋪沒有符文賣?哪個厲害的靈法師缺那點買符文和材料的錢?哪個門派沒有幾十個專門做符文的靈修師?縱橫靈修歷史,你聽過哪個制符的靈修師是出名的嗎?頂多是在賺錢方面有些名氣罷了。就連咱們小學徒都要學上符文課,人人都會做簡單的符咒。你的法器不過是幫你做符文的時候速度快些、材料省些,可是誰稀罕這兩樣事?只要花錢,人人都能得到你的法器能力。大爺我壓根兒沒打算學制符,想要什麼撒銀子買就是了!以後你上課做出的好符倒是可以賣幾張給我,美人法器做的符咒,我會好好收藏的。至於你想出人頭地,就省省吧。」
雷聲過後,風平浪靜,萬物再次歸寂。
莫珍終於結束了紅衣的地獄推拿,痛苦之餘仍依依不捨,就連紅衣這種見慣色中餓鬼的角色,也認為他不簡單。
蕭子瑜這才發現剛剛從紅衣童子手中接過的金杯化成了草編的杯子,裏面的果酒不過是夜間的露水。他尚算聰慧,冷靜下來后,立即明白了剛剛發生的事情,急切地問:「剛才那些景色都是師父的符咒變化?」
老糊塗不耐煩地甩手:「快滾。」
紅衣想了想:「制符材料消耗也會比較少。」
老糊hetubook.com.com塗伸出手,掏出幾張符咒,在空中微微一抖,符咒瞬間被藍色火光吞噬,化作無數星光,隨著微微冷風,向遠處飄去。緊接著,星光落處,迸出天籟之音。
蕭子瑜繼續期待:「還有呢?戰鬥、打架、輔助什麼,有沒有其他法器不會的技能?」
蕭子瑜看得眼花繚亂,只以為自己闖了神仙夜宴,受寵若驚,趕緊謝過,淺抿半口,酒中帶著淡淡果香,口齒留香的他悄聲問老糊塗:「師父,這裏可是天上?」
美女朝蕭子瑜拋了個勾魂奪魄的媚眼,勾了勾手指。
老糊塗對他視之不見,卻丟了葫蘆,再吼:「酒盡!再舞!」
蕭子瑜自詡思想端正,又兼被六爺爺嚴肅教育過小孩子在街上不能亂看不正經的女人,否則會被雷劈,所以他很自覺地扭過了頭,卻按捺不住對這神奇舞蹈的好奇心,偷瞟了幾眼。
蕭子瑜死死站在原地:「你不說,我就不滾!」
作為一個從鄉下出來、剛剛接觸靈法師學習的孩子,蕭子瑜除了從南來北往的客商口中,從花淺和同窗口中聽過那麼些零碎的資料外,懂的實在是太少了,靈法師里劃分出的靈修師,更是他首次知道的新鮮事物。原本告訴老糊塗的答案,也是他從別人那裡聽來后整理出的東西。
老糊塗問:「你以後會聽師父的話嗎?」
「沒事,睡覺。」
師父要的答案是什麼?猜謎難,猜心更難。
老糊塗的神情不如平日般瘋癲,卻是少有的正經:「你認為符咒是什麼?符咒應該怎麼用?」
蕭子瑜從制符的通靈幻境中歸來,見自家法器實在沒和戰鬥掛邊的技能,有些失落,又怕自家法器灰心,一邊安慰紅衣一邊自我安慰:「制符也不錯,制符也很有用。」
蕭子瑜頓時不安起來,他又想聽話地往門口退,又捨不得走,一步三回頭,忽然想到一事,回頭哀求:「至少……師父你認了我是你徒弟吧?師父,雖然我不知道哪裡做錯了,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在朋友們的幫忙下,蕭子瑜看了許久書還是想不出答案,他決定去天門宗內的靈修師處,購買幾張符咒來究竟看看。奈何符咒很貴,饒是有祝明幫忙說情,得以成本價購買,他手上的那點銀子也只買得起幾張最便宜簡單的……像老糊塗那天夜裡展示的那種幻符是高級貨色,目前賣了他也買不起。
蕭子瑜興緻勃勃地研究紅衣的法器能力。
蕭子瑜倔強道:「至少你讓我進來了,不管別人怎麼說,我都會尊敬師父。」
「五日後,」老糊塗冷冷地說,「你半夜再來瑤台仙田,告訴我什麼是靈修師,什麼是符文。若是你的回答讓我不滿意,你不但不能做我的徒弟,我還要趕你出天門宗,讓你這輩子再也做不成靈法師!」說完他狠狠一把將蕭和*圖*書子瑜推出屋外,重重關上大門,喝道,「滾!」
「若是其他法器不會的事情?有。」紅衣思考片刻,在蕭子瑜的期望中,眨巴眨巴漂亮的眼睛,「紅衣識字,若主人不識字,紅衣可以念書給主人聽。」
踏足神魔之戰的遺迹,遙想傳說中的英雄,蕭子瑜有些激動,只想找個地方拜祭一番,方不枉靈修一場。奈何老糊塗沒這種英雄情結,他不等蕭子瑜激動完,再次將其拖起,進入山間小屋內。小屋裡布滿灰塵,東西放得很是雜亂,大疊符紙、全新或禿毛的靈筆橫七豎八地丟著,金砂朱粉散落,破舊紙鸞丟在角落,處處都是陳舊的污垢,牆角和床底都堆滿酒罈子,散發著濃濃酒味,邋遢得難以形容。
老糊塗擊掌問:「有舞豈可無酒?!」
長輩不是都喜歡聽話的孩子嗎?
蕭子瑜在王學知處找了許多關於靈修師的書,廢寢忘食地研究。
「嗯,繼續睡覺。」
「也對,」蕭子瑜想了想,認真糾正了自己的想法,「師父是我目前見過最厲害的靈修師,就算以後遇到更厲害的靈修師,你也是我心裏最好的靈修師。因為……是你讓我進入天門宗的。」若不是老糊塗在靈法師考核上插手,設局說服了吳先生,他還是蕭家村那個默默無聞的小夥計,蕭子瑜對老糊塗的敬愛是發自內心的。所以,不管別人說老糊塗有多不靠譜,憑著這份知遇之恩,蕭子瑜在挑徒儀式之前已將老糊塗當成自己的師父,也是最重要的師父。
為蕭子瑜擔心不已的王學知聞言大喜,慫恿道:「學新不如溫故,你就照著祝師兄的話稍微改改,抄襲一下,混過關再說!」
蕭子瑜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問:「這是誰開出的田地?莫非是神仙?」
靈修師是什麼?符咒是什麼?
「花開當折直須折,莫使金樽空對月……」
蕭子瑜在通靈之前就聽老糊塗說過他的玉佩的法器能力是畫符。
老糊塗卻笑了:「那好,當日你敢用雙手賭進天門宗的機會,今天你可敢與我再賭一局?」
「真是個實誠的傻孩子,」老糊塗的聲音柔和下來,他輕輕撫上蕭子瑜柔軟的頭髮,吩咐道,「你一定要好好記住,人最重要的是不要太聽話,有些事情哪怕是嘴巴上聽話,心裏也不能聽,除非你自個兒願意死,否則誰讓你死都不能死,哪怕是為了天下蒼生,為了任何人都不例外。」
老糊塗不以為意,他擊掌合拍,觀了半曲,再叫:「不好不好,換來換來!咦,好像拿錯了……」
蕭子瑜一進去就打了三個噴嚏,老糊塗卻在這間骯髒的房子里如魚得水,他熟練地在被褥里找出個杯子,倒了半杯果酒,又在花瓶里翻出幾塊不知放了多久、似乎還被老鼠咬過的糕點,殷勤地遞給蕭子瑜:「來,乖徒兒,隨便吃點,師父和*圖*書這裏除了好酒什麼都沒有,你手上那騙人的東西可以放下了。」
車輪聲響起,緊接著,有梳雙丫髻的美貌童子,乘著鹿車,踏著星河鋪成的道路,慢悠悠地從月亮上駛來,向蕭子瑜獻上金杯瓊液。
蕭子瑜急了:「為什麼?是不是我資質太差?我……我可以很努力的。」
老糊塗將蕭子瑜一路拖走,這番荒唐舉止,驚動了天門宗內不少靈法師,裏面不乏循規蹈矩之人,按理應出手制止,奈何他們都自詡有頭有臉的人物,面對老糊塗這種油鹽不進的瘋子,那是穿鞋的遇上光腳的,秀才鬥不過惡狗,不但無法解決問題,還要惹得自己一身腥。
莫珍見他吃癟,再次來了興頭,哀求道:「你就和我換法器吧,我不介意制符法器是廢物,只要夠漂亮就行,像我這樣憐香惜玉、不在乎法器能力的主人也不好找啊。」
蕭子瑜大喜,點頭如搗蒜。
花淺對此不予置否,說總會有辦法解決的,只叮囑紅衣好好照顧,別讓他累壞了身子。至於莫珍,他先前興高采烈地慫恿蕭子瑜若被趕出天門宗后將紅衣賣給他,最後被實在看不下去的黑鴉大姐頭收拾了一頓,現在老實多了……
「身為酒國英雄的徒弟不會喝酒怎麼行?你這孩子樣樣都好,就這點不好,」老糊塗嗓子大,吼聲更大,驚醒了天門宗所有學徒,大家紛紛點燈推窗查看。只見老糊塗一手捧著酒葫蘆,一手拖著百般掙扎的蕭子瑜,在月色下,越行越遠,越行越遠……
花淺不知從哪裡知道,怕他愁壞身子,立即拿了點自己的銀子送過來。
「師父,你醉糊塗了!」蕭子瑜趕緊去扶老糊塗,「少喝點,多喝傷肝。」
「哈,誰說制符法器是廢物?!」大門再次被踢開,熏天酒氣嗆得人陣陣作嘔,是老糊塗搖著他的酒葫蘆,東倒西歪地爬到了小學徒的房前,醉眼矇矓地將所有人掃視了一番,並未停在美麗的紅衣身上,倒是直鉤鉤地看著蕭子瑜,嬉皮笑臉道,「來,乖徒弟,陪師父去喝酒,入我門下,最重要的是學喝酒,男人沒酒量算什麼男人?不過是條老狗!」
蕭子瑜宛如剛剛識字就要去考狀元的孩子,被試卷問得滿腦子都是糨糊,他在師父門口站了許久,最後混混沌沌地走了。他決意這五天,就算不眠不休地問人、找書,也要找到師父要的答案!
老糊塗丟下酒葫蘆道:「據說這是當年神魔之戰殘留的戰場,是不知哪路神仙劈出來的,倒是讓我們得了片良田。天門宗地勢險要,開墾不便,除了這片平整點的田地外,只餘數十畝梯田。」
老糊塗嘲笑道:「莫非師父讓你去死,你也去死?」
「今夜的風真涼爽啊。」
蕭子瑜知道她在擔心自己,心裏更增感激。
蕭子瑜期待地問:「還有別的什麼能力嗎?」
紅衣遺憾道:「和*圖*書這三張符咒是玉墜里原本保存的,我可以將其迅速複製出來,複製的符咒成功率和速度,則要看你修行的理解力和通靈力了。現在主人的力量真弱小,連畫那麼簡單的符咒都如此辛苦。」
蕭子瑜搖搖頭,他直覺照搬祝明師兄的答案是不能幫助自己過關的。
花淺便給他弄了幾張符咒來:「以後你畫了還我。」
「無妨無妨,大丈夫醉死酒中,雖死無憾,」老糊塗卻在搖晃中一把抓住蕭子瑜,把他硬生生拖走了。
老糊塗彈彈指,數盞燈籠在空中浮起,照得四周亮如白晝,山峰頂端面貌才真正顯露了出來。
蕭子瑜覺得花女孩子的錢不好,便拒絕了。
這個問題難住了蕭子瑜,他在腦海里排出了種種場景:若是像當年神魔之戰般,師父讓他為拯救天下蒼生戰鬥,他是願意的;若是讓他保護重要的人赴死,他也是願意的,若是為了別人的私慾,為了意氣之爭,為了莫名其妙的事,他當然是極不願去死的。蕭子瑜想了許久,實在找不到恰當的回答,只好低聲道:「我不知道……」
老糊塗搖頭,痛心疾首道:「不,你五行皆通,心細手巧,這些資質都很適合做靈修師,可惜你只能做一個平庸的靈修師,不能成為我想要的靈修師。罷了罷了,你再喝杯薄酒,回去吧。」
「出什麼事了?」
天門宗群山險峻,處處都是羊腸小道、草木難種的地方,此山亦不例外,四面皆是懸崖峭壁,與主峰只有一道鐵鏈橋相連。橋名「登仙」,橋上行走如踏雲索,橋下雲霧繚繞。過橋后,可見月朗星稀,螢火點點,黑暗中有陣陣奇香撲鼻而來,沁人肺腑。
月亮之中,忽然浮現數名白衣仙女,雲鬢花顏,額貼金花鈿,寬袍廣袖,衣袂飄飄,她們體態婀娜,或抱琵琶,或吹笙簫,或拿牙板,或提花籃,帶著滿天花香,翩翩飛來,載歌載舞。
未料,老糊塗聽了他這番發自肺腑的話,卻大笑起來。他說:「果然是小孩子,誰給塊糖就對誰付出真心。要知道,這世間對你好的人,未必真正的好,就算師父也不例外,沒必要那麼聽師父的。你又怎知我幫你進天門宗不是為了自己,為了私心?」
蕭子瑜堅決地點頭:「我一定聽師父話!」
蕭子瑜抬起頭,困惑地對上老糊塗那雙渾濁的眼,他不明白師父話中的含義。
異域美女驟然消失,天空中風起雲湧,雲彩中漸漸浮現出一張凶神惡煞的巨臉,緊接著電閃雷鳴,數道閃電直直劈下,其中一道打在蕭子瑜旁邊,擦著腳背而過,嚇得正在走神的他臉都青了,趕緊向老天謝罪,心裏卻著實委屈——大人逛青樓畫舫沒事,小孩子偷看兩眼美人就要遭雷劈,老天的懲罰實在太兇殘了。
蕭子瑜病愈初醒,鐵索橋走得暈乎乎的,只覺進了瑤台仙境,偏偏看不清周圍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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