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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溫柔就好，我開心地對他燦爛地笑了一下，笑得他臉色泛紅，想伸手將我抱入懷中。

「夠！夠！」骰雅媽媽笑顏逐開，急忙將我推上前一步道，「今天晚上瑤瑤姑娘就是大爺您的了。」

「好。」我答應得非常爽快。

今日里聽丫環們說，這裏姑娘都是懶覺睡到中午才起床，晚上去工作，工作時就躺在床上，由別人幹活，原來人間賺錢那麼容易，早知道我還發什麼愁？

骰雅媽媽也不生氣，站在大廳上等眾人笑完后，才使了個眼色讓我出。

「你出去的時候，只要慢慢地坐在客廳中間的長椅上，然後微笑，別人說什麼你都不要管不要聽，我自會安排。」

我拿起一塊魚乾咬了口，點點頭表示明白。

「十萬兩銀子，明珠十顆」男人突然冷冷地開口，「外加這胖子一條命，夠不夠買下瑤瑤姑娘？」

時間慢慢過去，小丫環給燭火剪了幾次燈花，終於價錢落定在三萬兩上沒有繼續上漲，出價的正是那個華麗錦衣的胖子，他正走和_圖_書上前得意洋洋地對著我說：「瑤瑤姑娘不要怕，我會很溫柔的。」

一陣吸氣聲傳來，所有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讓貓更加不安，於是趕緊往骰雅媽媽的背後躲了幾步，沒想到她迅速地走開，讓我暴露在大家面前，然後笑嘻嘻地說：「這是我們新來的瑤瑤姑娘，後天起正式接客，還望各位大爺多多憐惜。」

「兩千兩！」是剛剛那個胖子吼起來。

第一次接客，讓我心跳有些加速，生怕自己那裡做錯，面對如此多陌生人又有些害羞，於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我老實聽話地沒有蹦跳，而是輕輕移動腳步，非常文雅地低著頭走向骰雅媽媽。

「我出一千兩！」立刻有人喊起。

話音剛落，骰雅媽媽就走入大廳，如花蝴蝶似地和來這兒的各位男人打了個招呼，臉上笑容猶如三月春風和藹可親，然後掩著帕子對他們笑道：「今日我們棲鳳樓來了位絕色，就不知各位爺想不想見？」

為什麼他們都不說話了？是不是苗苗又做錯什麼ｈttｐs://m.hｅｔｕｂｏok•ｃｏm•cｏm了？我沒敢坐下，害怕地扯了身邊骰雅媽媽的衣角好幾下，愁眉苦臉地望著她，希望得到答案。

頓時，場面從安靜陷入沸騰狀態，我習慣后，漸漸也不緊張了，只是笑眯眯地看著大家，時不時按照吩咐揮揮手。

「等我派丫環來扶你的時候，你就乖乖地站起回去，回去的路上要回過頭笑一下。」

那個胖子再次給男人甩了出去，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恐懼地看了這個兇狠的傢伙好幾眼，又遺憾地看了我一眼，趕緊在朋友攙扶下落荒而去。

瞬間，數只酒杯跌落地面，砸成碎片，樂聲忽停，男人們的喧嘩聲頓止，空氣中陷入一片寧靜，只有急促的呼吸聲蔓延在整個大廳內，偶有幾個姑娘狠狠拍打旁邊男人嗤怒的低語。

骰雅媽媽急忙招呼喧鬧的客人安靜，並派人去給那男人準備上房，又抓著我去沐浴更衣，將花容的壓箱子華服統統拿了出來，選了件幾乎半透明的低胸白紗裙后，將珠寶首飾拚命往身和_圖_書上掛，弄得我非常不舒服。

我抬頭細看，抓住那個胖子的人有點面善，卻又想不起在那裡見過，他有一頭黑色的長發，隨意挽在腦後，面貌普通卻滿身不凡，偏偏一對細長眼睛正半眯著盯著我，極為銳利，裏面似乎充滿憤怒、情慾、疑惑等各種數不清的情感，恨不得將我吞下肚的感覺。

入夜，棲鳳樓燈火輝煌，許多穿紅抹綠的姑娘們開始走入大廳，漸漸地，許多男人也走了進來，他們相擁在一起，互相親熱地摸摸抱抱表示彼此間的友好，將整個大廳塞得滿滿的，然後琴聲悠揚，鼓聲陣陣，穿著很單薄清涼的美人在台上翩翩起舞，桌子上更是擺滿各種美食，比玄青宮熱鬧多了。

我則快樂地在房間跑來跑去，坐立不安，很想知道接客到底怎麼玩，好不好玩~

「等等。」一條肌肉結實的手臂狠狠箍住了那個胖子的手，並漸漸收緊，再突然甩去地上，痛得他慘叫起來。

胖子殺豬般的慘叫起來，他的臉開始漲得通紅，有些呼吸不順，骰雅媽媽和-圖-書見狀不妙，急忙上前拉住那個男人叫道：「這位大爺何苦呢？求求您放下吧，有事好好商量。」

價錢越來越高，他們不停地要用銀子和黃金來買什麼初夜，我真不明白這些笨蛋，銀子又不是錢，到底要來幹什麼用？當年白烏鴉銀子還在洞里埋了一大堆，都不知道發霉了沒……

花容則皺著眉頭，一直在旁邊嘆息地看著我，滿臉憐惜。

「呵~」他輕輕地笑了聲，伸出手摸上我的長發，漸漸滑落，然後轉過身對骰雅媽媽說，「這個女人我要了，今天晚上就要。」

她愛叫什麼就叫什麼吧，反正賊貓都聽多了，瑤瑤算什麼？於是我繼續乖巧地點點頭。

「苗苗這個名字聽著就像鄉下出來的，換一個，」骰雅媽媽淺思片刻，「就叫瑤瑤吧。」

男人突然出手掐住他的脖子，吊至空中，動作極快，顯然功夫頗好，讓我非常讚賞。

「就這樣，」骰雅媽媽拍拍我腦袋說，「好好乾，我不會虧待你的。」

一位穿著華麗錦衣的胖子叫了起來：「爺們來這兒不就是尋姑ｈtｔｐs://ｗwｗ.ｈｅtuｂooｋ•com•coｍ娘的嗎？有什麼絕色快快叫出來，若是不美，我可要拆了你們棲鳳樓的招牌！」

我總結概況了一下自己的工作：走出去，坐下，然後微笑，站起，回去。

我坐在紅木圓凳上打哈欠，骰雅媽媽在面前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指導我今天晚上應該如何行動。

我趴在門邊偷偷看得起勁，並擦了一把口水，極力克制自己不要出去討吃的，旁邊小丫環急忙走過來拉了我幾把道：「快到你出去了。」

這話博得周圍一片笑聲，亦有個手持摺扇，儒雅打扮，正和姑娘們淫詩作對的男人望著他搖搖頭說：「俗，俗，俗。」

「放屁！你這急色鬼！」那個胖子從地上爬起，憤怒地叫道，「老子出了三萬兩，你憑什麼和我搶？」

這到底是什麼和什麼……我摸摸腦袋完全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想起自己該做的事，於是瑟生生地抬頭對台下的所有人笑了一下，並招招手。

骰雅媽媽迅速回頭小聲對我說：「笑，快點對他們微笑！」

「四千兩！」一個瘦巴巴的小老頭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