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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本就不太會說話，特別是急起來更是半天憋不出一個字。

卧槽？

肖澤凱跟在後面，也賊不爽，喝了水就將礦泉水扔到地上。

陸盼盼和施佑靈在門口聊了幾分鐘，得知她就是允和球隊的學生經理，這學期結束后就要退隊了。昨天聽說新來了一個職業經理，沒想到就是陸盼盼。

隊長怕是小龍蝦吃多了辣著腦子了吧？哪兒有這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

「不服就打一場？」

話音剛落，大門被人推開。

「祿祿你是不是假酒喝多了？金融系大一學生？主攻手？來搞笑的？」

陸盼盼又朝他身後看：「你怎麼從那邊過來？有小路嗎？」

勉強湊足七人隊伍，替補席卻是湊不齊了。至於原因，陸盼盼早已經了解過——球員斷層。

顧祁微微偏頭，看了陸盼盼一眼。

所有人都不同意。

其他人瞪著羅維。

「嗯對。」顧祁平靜地點頭，「走吧。」

而今天有學生髮高燒請假，所以參加訓練的只有九個人，看起來實在有點凄慘。

更沒想到到了大門，就聽見吳祿的訓話聲音了。

而另一頭的顧祁只是拋著球玩兒，面色平靜，語氣淡漠。

是施佑靈，陸盼盼有印象，在考研補習班上見過她。

操場還濕漉漉的，陸盼盼一路上沒看到幾個學生，所以從小樹林走過來的穿著和-圖-書紅色運動外套的顧祁就特別顯眼。

緊接著，站在最前頭的羅維說：「這不就那天一言不合就要暴打慶陽隊長的人嗎？」

以羅維和肖澤凱為首的隊友面無表情地看著吳祿。

精準又有殺傷力，有一個礦泉水瓶直接被砸到變形，半瓶水噴了出來。

顧祁又從球車裡拿出一個球，輕輕拋了拋。

羅維：「什麼？」

球員們依然一肚子不服，原地解散，去休息區喝水。

球沖向對面角落，徑直砸倒了最邊上那一個礦泉水瓶。

吳祿摸了摸後腦勺，想說點什麼又始終開不了口。

陸盼盼話沒說話，就聽到身旁一身巨響。

這邊一擼袖子就要上，羅維作為隊長，又說：「你輸了怎麼說？」

這群崽子再不懂事，也不敢當著他的面打架。

顧祁點頭。

吳祿背著手，在球員面前踱步：「還有！上次你們跟慶陽打架的事情我還沒消氣！我告訴你們，別把這些壞習慣帶給新隊員，一個個都給我收斂好了！做個榜樣，團結友愛，和和氣氣！聽到沒有？！」

這就是剛剛球員們和吳祿對峙的原因。

陸盼盼點點頭，卻沒有坐下。

羅維說出口也覺得不對，對方都沒提他提什麼提？

顧祁腳步微頓，回頭看著球隊的人。

顧祁不挪腳步，繼續發球，對準地上那hetubook.com.com片東倒西歪地礦泉水瓶，一個個砸過去。

施佑靈連連道謝，顧祁在這兒不知道做什麼，就先進了排球館。

允和大學的體育生和普通文化生實習一樣的上課時間，只是球隊的要額外訓練，所以七點半是集合時間。

話剛說完，在一旁喝水的羅維越想越不服氣，將礦泉水扔到地上，弄出一陣響動。

陸盼盼看向顧祁，他站在一旁，面色平靜，朝後排走去。

陸盼盼新官上任，早點出發是應該的，但她沒想到顧祁也來得這麼早。

在這空曠的場館里特別明顯。

「吳教練。」陸盼盼看向顧祁，「讓他們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吧。」

允和男子排球隊如今只有十個人。

不只是吳祿和陸盼盼看到了，其他人也都看到了。

陸盼盼去拉吳祿的袖子：「教練，別跟他們……」

昨天晚上羅維和肖澤凱在訓練的時候就跟隊友們說了這件事，新來的經理是從慶陽過來的。

顧祁正猶豫著要不要推門進去，就見前方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

「輸了就給她道歉。」

沈周初以為顧祁要把他當礦泉水瓶了，下意識停住腳步：「卧槽，你要幹嘛？」

陸盼盼懂他的欲言又止，笑著說道：「吳教練您別在意，這些學生們單純不懂事，我會和他們磨合的。」

於是，他拿起胸前和-圖-書的哨子，用力吹了一下，吼道：「都給我熱身去！」

吳祿心底滿意，沒想到顧祁光靠臉就震懾住這群崽子了。

大門關著，卻沒有鎖，裏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顧祁從門縫裡看了一眼，吳祿背對著他，站在一群穿著球服的人面前，嘴裏嘰里呱啦說著什麼。

十瓶水，全部被砸開，指哪兒打哪兒，沒有一次失誤。

兩人邊走邊聊，推開大門，忽覺裏面氣氛有點怪異。

「今天有新隊員加入，你們都要有個師兄的樣子！」

拋起——用力擊出。

吳祿和她同時尋聲看去，一個球砸落了凳子上的礦泉水瓶，一起滾落在地上。

吳祿回頭一看，笑道：「新隊員來了！大家歡迎！」

因此，他們本就對陸盼盼有敵意，誰知她一來還帶了個從天而降的主攻手？

他立刻掉頭，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憑什麼？

吳祿：「……」

顧祁：「隨意。」

兩人朝排球館大門走去。

球館里安靜得落針可辨。

「道歉。」

「這麼早？」

吳祿皺著眉站在一邊，見陸盼盼和施佑靈來了，就像看到救星一般：「你們都排好隊，這位是我們新的經理陸盼盼！」

顧祁就站在他們對面。

吳祿知道自己這群學生衝動，忍不住想上去喝止他們，卻被陸盼盼攔住。

羅維和肖澤凱對視一眼，出來做決定：「打就打。和_圖_書」

吳祿沉吟片刻，又退了回來。

他站在裝著十幾個排球的推車旁，手臂還因剛剛的一個發球而輕微震蕩著。

場館里，吳祿正在訓話。

施佑靈下車，扶著車把，左右打量陸盼盼：「今天不是沒課嗎？你怎麼來了？」

就當羅維要衝上去問問顧祁什麼意思時，只見他又伸手拿出一個球。

這時，一個馬尾女孩兒騎著自行車，一個急剎停在陸盼盼面前。

七點一刻，陸盼盼已經出現在允和大學。

今天是陸盼盼第一次在允和男子排球隊面前正式露面。

球隊這邊的人已經蠢蠢欲動了，總覺得對方是來找架打的。

他們全都回頭看向角落裡的顧祁。

「有意思，陸經理帶來的人比我們高貴是怎麼的？」

顧祁迎著晨光走進來，待大家看清他的臉后，一陣低呼。

場館內的氣壓降到了極點。

副攻沈周初冷笑一聲，朝顧祁走去：「你幾個意思？」

大家七嘴八舌，吳祿根本沒有插話的餘地。

「讓一個文化生當主攻手，看不起我們這些練了十幾年體育的人吧！」

吳祿的臉立刻黑得像關公，眼看著就要衝過去教訓人。

說話間，施佑靈的車輪打滑，眼看著就要栽下去了，顧祁一把幫她扶穩，然後把車拎到台階上放好。

隊員的目光朝路盼盼掃來，一瞬間，體育館里的形勢似乎更和圖書緊張了。

沈周初回頭看其他人。

他們樂意接受新隊員，但一來就要當主攻手？而且還不是體育特長生，哪兒來的臉？

吳祿轉身朝陸盼盼走來，吩咐施佑靈去檢查器材，然後指了一張椅子告訴陸盼盼：「你要是看他們訓練就坐這兒。」

她特意穿了白襯衫和鉛筆裙，讓自己看起來像那麼回事兒，但早上下過雨，這個季節還是有點冷，所以她又套了件小外套。

「那你贏了呢？」

允和的人一直就不喜歡慶陽的人，之前打友誼賽都是吳祿私底下聯繫的，再加上有了之前的一次羞辱和群架，他們現在就把慶陽當仇人看。

雙方不說話，但陸盼盼能感覺到一股對峙的氣息在他們之間回蕩。

更挑釁地還在後面。

緊接著，第三瓶、第四瓶、第五瓶、第六瓶……這群人就以這麼幼稚的行為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如果第一次還能自我安慰是巧合，這一次，羅維他們確定，那人就是在挑釁。

作為原主攻手的羅維和副攻肖澤凱直接站出來表達拒絕。

甚至還有一個人把礦泉水瓶扔到了陸盼盼的座位上。

陸盼盼昨天在美食街對顧祁說的最後一句話是：「明天早點到哦」，於是顧祁七點二十就到排球館了。

她遠遠朝他揮手，然後站在原地等他走過來。

「同學，你怎麼在這兒？」

羅維走了幾步，又想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