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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醒醒吧

作者:翹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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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擦擦。」
正好門衛大爺進來看看還有沒有人沒走,他看到陸盼盼,正要開口,陸盼盼就朝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香味撲了個滿懷,女人第二性徵的豐|滿就在他眼前晃。
「我真沒哭。」
「那……」顧祁聲音小了,甚至還有些不穩,「第二呢?」
頭髮還沒幹,滴著水。
顧祁沒穿外套,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安靜的房間,狹小的沙發,熱情似火的男人,耳鬢廝磨的沉淪。
說的是抱會兒,但抱著抱著終歸還是吻上了。

顧祁沒反應過來,也沒動。
「我覺得你今天肯定很委屈,我對你那麼凶。可是如果我不凶,我怕你不長教訓,以後又這樣。」
顧祁只覺得心尖酸澀,不知不覺抱緊了陸盼盼,「我差點以為你不要我了。」
「比賽那會兒確實很生氣。」陸盼盼抬頭看他,「可是現在我很難過。」
顧祁擦著擦著,停下動作,沒看陸盼盼,卻說:「你別看我了,我勸你有什麼想做的就現在立刻馬上做。」
陸盼盼也回酒店,但剛走到大門,雙腳卻跟灌了鉛似的,再也邁不動。
不會是要跟他分手吧?
陸盼盼沒說話,而是仔細打量著顧祁。
顧祁:「?」
她再次轉身時, 目光所及之處只有顧祁一道背影,並且很快消失在街頭。
門衛大爺不明所以地看著陸盼盼。
「你叫他來找我吧。」
好燙。
陸盼盼:「你不說算了,反正剛剛羅維已經跟我說了。」
陸盼盼不知自己衣衫不整,直到雙手探進顧祁上衣,摸到他滾燙的肌膚時,理智才突然打道回府。
不過陸盼盼對這個結果還是很滿意的。
「去冷靜了。」
「顧祁……顧祁……」陸盼盼雙手抵住顧祁,「回去吧,明天我們還有比賽。」
兩人談不上舊相識,但總歸有那麼一點牽連。
顧祁:「……」
「別說是我啊,他正生氣呢。」陸盼盼又補充道,「麻煩您了。」
還沒來得及弄乾頭髮就來了。
陸盼盼拿出手機看時間,她已經在這路燈下站了三個小時了,腿都站酸了,顧祁卻還沒有要走的意思。
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房間呢。」
看見他走進去,陸盼盼才鬆了口氣,理了理頭髮,等顧祁上電梯了陸盼盼才過馬路。
而且他們都是內行人,看得出來,慶陽的下滑不是意外,不是心態,不是時運。他們在球場上的每一次擊球,每一次配合,都反應了他們平時疏於訓練的常態。
顧祁到酒店了,陸盼盼還在馬路對門。
「你讓他等會兒再來找我,我馬上回來了。」
陸盼盼坐在床邊,晃蕩著腿,看著顧祁擦頭髮的樣子,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
「你怎麼還怪人家羅維。」陸盼盼掰他下巴,讓他看著自己,「我不可能因為你是為了我才這樣做,我就覺得你沒有錯,你明白嗎?」
「嘿,我是不是見過你啊?」門外大爺撓著下巴,想了會兒,「你以前是不是省少年隊的?」
陸盼盼笑了一下,起身走到他面前,拿了他手裡的毛巾,彎腰給他擦頭髮。
明明前兩年已經展露頭角了,大家都以為他們會成為未來的強隊,冠軍的有力競爭者,沒想到才過了一屆,成績就落成這樣。
「你聽我說啊。」陸盼盼抱著雙臂,語氣雖不重,卻很嚴肅,「第一,這事兒,不論你是為了羅維,為了肖澤凱,還是為了我,都不能這麼做,嗯?」
陸盼盼就這麼跟著顧祁,一直隔著二十米左右的距離。
陸盼盼低頭,果然看見顧祁的耳根是紅的。
畢竟憑藉前兩場的積分,他們已經成功擠進小組前三,入圍全國十二強。
陸盼盼張開雙臂,「來,抱抱。」
顧祁依言拿著毛巾坐到沙發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擦頭髮。
這算什麼呢?
對陣南方賽區第二名時,因為霍豆負傷,隊內沒有拿得出手的替補自由人,讓大一新生上了,但還是撐到了第五局,最終二比三輸掉比賽。
羅維東張西望了一會兒,才扭扭捏捏地說:「其實今天那事兒,也不能全怪顧祁。」
顧祁等了半天,就見陸盼盼看著他,也不說話,心裏瘮得慌。
陸盼盼:「說什麼了?」
「喝口水吧小夥子。」門外大爺遞出水,「和-圖-書我們要關門了,你喝口水趕緊回家吧。」
說完,陸盼盼閉著眼睛,親吻顧祁的臉頰,「對不起。」
陸盼盼知道顧祁在看什麼。
顧祁腿長步子大, 陸盼盼就小跑,但始終沒有追上去,就遠遠跟著他。
「晚上去哪兒了?」
陸盼盼:「我在外面呢,怎麼了?」
顧祁好像還不相信似的,手舉到半空了,卻沒有抱上去。
他的頭髮不長,量挺多,但是發質細,所以這會兒已經被他擦得半幹了。
陸盼盼又等了一會兒,沒等到顧祁的一句解釋。
門衛大爺這麼一說,顧祁也想起來了。
陸盼盼往裡退,躲開顧祁,直到他往大門去了,她才跟上。
顧祁彎腰,把下巴擱在陸盼盼頸邊,「你難過什麼?」
說完,陸盼盼沒接話了。
顧祁怔怔地看著陸盼盼。
換了一身衣服,白色衛衣,淺藍色牛仔褲,整個人乾淨得透出一股可憐感。
「我沒哭。」
他打得酣暢淋漓,幾乎沒有停下來休息過,直到夜色漸濃,球場上的中年人漸漸撤了,其他年輕小夥子也陸陸續續走了。
接下來的三場小組循環賽,顧祁受罰沒有上場。
「嗯,你說。」陸盼盼問,「他跟慶陽的二傳手到底有什麼矛盾值得他那樣做。」
「大爺,我馬上就走了。」陸盼盼把礦泉水遞給門衛大爺,「不過您能幫我給那個男生送瓶水嗎?」
陸盼盼在房間窗前站了很久。
陸盼盼不否認,等著羅維的下句話。
中間的「球」字已經掉了,招牌下的大門也被一把大鎖掛著,顯然很久沒有使用過了。
大爺拿著水,慢吞吞地朝顧祁走去。
「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原因?」
一切都在往陸盼盼意料之外的方向發展。
進了大廳,等電梯的時候,羅維打電話來了。
話還沒說完,腰已經被人抱住,用力往懷裡撞。
只是陸盼盼不知道顧祁要去哪裡,感覺他不是漫無目的地四處走, 而是在找一個地方。
「你淚都滴在我耳朵上了還說沒哭。」
沒一會兒,她就聽見開門聲,以及顧祁的聲音:「下次我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嗯,好。」
和*圖*書罵了半天,結果起因還是她自己。
陸盼盼跟過去,經過大門口的保安室時,探頭進去,看見一個年邁的老大爺正在看電視。
顧祁嘀咕道:「叫他別說別說,怎麼還是說了。」
陸盼盼抬頭看電梯,剛降落到十樓。
顧祁走得很快, 一眨眼就過了馬路。
顧祁點頭,「我知道,沒有下次了。」
幾分鐘后,陸盼盼走出電梯,羅維迎面而來。
心中縱有萬般委屈,也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陸盼盼指指顧祁:「我跟我男朋友吵架呢,您幫我送瓶水吧,他打了一晚上籃球還沒喝口水。」
陸盼盼憋著笑,嚴肅地說:「我知道,沒有下次了。」
「盼盼姐,你終於回來了。」
這還是陸盼盼第一次看顧祁打籃球。
羅維回頭張望,確定走廊里沒人,才小聲說道:「你今天罵顧祁了是吧?」
「大爺。」陸盼盼敲了敲窗戶,「請問這是什麼地方啊?」
顧祁沒猶豫,脫了外套就參与進去。
顧祁眉間又浮上了怒意,「說了你會更不開心。」
陸盼盼雙手穿過他腰間,緊緊抱著他,臉貼在他胸膛。
陸盼盼喘了兩口氣, 放慢了一點腳步。
「你那點力氣,能撞多厲害。」顧祁在她耳邊說,「我再抱會兒。」
沒有拉開窗帘,就盯著白色纖維出神。
陸盼盼牽住他的手,把他拉進房間,反扣了門。
羅維撓頭:「哎,就嘴髒得很,就……」
陸盼盼:「跟我說了你跟那個人之間有什麼過節。」
羅維躊躇了半天,一個字都沒說出口。
「盼盼姐,你去哪兒了?」
羅維:「哦……就是顧祁找你呢,你不在,我就問問你去哪兒了。」
陸盼盼目光越過羅維,看向他身後的長廊,「顧祁呢?」
陸盼盼就站在電梯口,沒再往房間走。
她不知道怎麼就被顧祁抱到床上了。

聽吳祿說,昨天晚上在酒店外遇到其他學校的教練,大家都是認識的,提起慶陽,都在可惜其成績。
三月春寒料峭,屋子裡的溫度卻在急劇上升。
陸盼盼在床邊整理衣服,臉紅地像滴血一般,沒敢回頭看他。
他脖子的膚色過https://www.hetubook.com.com渡怎麼那麼均勻,他的臉怎麼那麼乾淨,他的眼睛怎麼那麼好看。
她停了手,站起來,咳嗽兩聲,說道:「好了,衛生間有吹風機,你去吹吹頭髮……」
陸盼盼鬆開顧祁,看了他一眼,憋著笑去自己的行李箱里拿了一條幹毛巾,扔給顧祁。
「你狡辯!」
「第二啊……」
陸盼盼與其說是給他擦頭髮,不如說是在玩兒他的頭髮。
陸盼盼跟在顧祁身後,走到了體育場側邊的籃球場。
很多市民在這裏打球,有年輕的小夥子,也有中年人三兩成群。
唇齒間的吻自然而然也落在了脖子上、鎖骨上、胸口上,流連纏綿。
到了最後一場,允和對陣北方賽區第五名。
顧祁:「他說什麼了?」
「很難說出口嗎?」陸盼盼問,「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就行了。」
顧祁在場邊站了一會兒,很快就有人邀請他加入。
陸盼盼靠的很近,顧祁只有垂著頭才能看著她的臉。
陸盼盼給顧祁擦著頭髮,指尖掠過他耳朵。
也許是看陸盼盼長得好看,語氣又和善,大爺沒多想就答應了。
身上有沐浴露的香味,看來剛剛回來是洗澡了。
「沒有啊,我怎麼會不要你,你別哭啊。」
陸盼盼揉了揉膝蓋,去角落的自動販賣機買了一瓶礦泉水。
大燈在十點準備熄滅,只有幾盞零落的路燈和月色維持這片球場的亮光。
「好。」
顧祁一開始還歪歪頭,漸漸的,他身體開始僵硬了。
雖然和慶陽再無關係,但是看到他們這樣的成績,陸盼盼心裏還是不舒服,感覺像自己親手堆起來的堡壘因為房梁腐爛轟然倒塌。
球場的大燈打開了,一束束光照得通亮,把月亮也襯托得暗淡。
陸盼盼站不穩,就這麼坐在顧祁的腿上,驚魂未定地看著他。
顧祁那邊的人是最後走的,帶走了球,只剩顧祁一個人坐在場邊長椅上。
大爺頭也不抬, 「市民活動中心,免費不收錢,自己進去。」
幾分鐘后,陸盼盼的門鈴響了。
但是她沒想到,這次聯賽,慶陽的成績下滑這麼多,在小組賽中居然只贏了一場,直接無緣下一輪的交叉和圖書淘汰賽。
他答應得很乾脆,但是下床時,還是有些不穩,背對著陸盼盼坐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
「什麼事?」
時間就這麼慢慢流淌,靜謐無聲。
陸盼盼站在球場角落,靠著路燈,靜靜地看著顧祁。
陸盼盼還是追了出去。
「你不生氣了?」
「我相信你只是關心則亂,謝謝你這麼在乎我。」
「這些個小年輕,真彆扭。」
陸盼盼抬頭看這體育場大門吊頂,掛著一個破舊的招牌,「江城排青少年訓練中心」。
「哎呀,這個我真的不好說出口。」羅維五官都皺在一起了,「你一個女生,我都不好意思把那些話複述給你聽。總之吧,就是那個男的說了一些關於你的不好聽……很難聽很髒的話,所以顧祁才……」
顧祁雙手撐在陸盼盼耳邊,凝視著她,迷離的雙眼逐漸恢復清明。
對陣北方賽區第一名時,允和輸得很難看,零比三。
她也從來沒有想過,她不僅沒有親眼看到慶陽站上最高領獎台,反而看著他們辛苦地爬到半山坡,然後迅速落了下去。
顧祁寧願陸盼盼再罵他幾句,也不想那些不乾不淨的話傳到陸盼盼耳朵里。
「你也不怕我的手肘撞到你!」
大約半個小時后, 天開始黑了, 路邊的燈一盞盞亮了起來。
正好人行道是綠燈, 陸盼盼一路跑過去, 拐了個彎,終於在步行道上看見了顧祁的背影。
不想跟他說話, 但又放心不下。
「算了,你別說了,這個不重要。」陸盼盼扶額,胸口一股悶氣湧上來,腦子裡也鬧哄哄的。
陸盼盼打開門,顧祁就站在她面前,張口就說:「我錯了。」
顧祁沒多想,接過水猛灌了一大半,這才拿著外套起身。
顧祁抬起頭,兩人都看清了對方的臉,竟特別熟悉。
這大爺在這兒做門衛很多年了。
這所學校實力跟之前幾所比起來差遠了,但允和心態失衡,犯規幾次,最後一比三輸掉比賽。
眼前的女人只穿了一件貼身薄毛衣和牛仔褲,勾勒出妙曼的曲線,隨著手臂的動作,腰肢也在他面前輕微擺動。
顧祁走到一個破舊的體育場門口, 抬頭看了看,然後才走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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