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陸盼盼心急，走到角落，給王洛楨打了個電話。
「哦，前夫啊。」
陸盼盼嘆氣：「我都快煩死了。」
「你幹什麼？」陸盼盼抵著顧祁退到角落，「也不怕別人看見？」
許曼妍扯著嘴角冷笑，「呵。」
顧祁挑起她的頭髮，繞在指尖玩，「我倒希望他們看見。」
他又轉頭對羅維說：「你的片子出來了，腳踝傷情嚴重的……你放心，別那副模樣，相對嚴重而已，這一周就不要參加比賽了，如果恢復的好，不影響你之後的比賽。」
王洛楨已經從陸盼盼嘴裏大概知道了一些情況，邊檢查邊說：「到底是混混，跟運動員不一樣，再費力也不過是一些皮外傷。」
陸盼盼和顧祁站在最裡面，電梯到的時候，前面的人先出去了，陸盼盼正要邁出去，突然被人握住手，往裡一拉，又回到原位。
這話題不再是玩笑話，陸盼盼坐到許曼妍旁邊，問道：「叔叔怎麼樣了？」
難得一見的是, 許曼妍竟然沒有出去玩，而且還在整理衣櫃, 熨燙衣服。
肖澤凱看了眼王洛楨的背影，又回頭看了眼顧祁，咳了聲，悄悄扯羅維的袖子。
「對啊。」
肖澤凱在一旁觀察了好一會兒，開口道：「醫生，您還挺了解我們的，知道我們要比賽，看來跟我們盼盼姐挺熟的。」
她按住羅維的肩膀，說道：「你也是主攻手，你有沒有想過自己要是受傷了，我們這個隊伍同樣不完整。」
陸盼盼丟了二十塊錢，緊跟上去。
警察為難地看著陸盼盼，「你……」
陸盼盼心裏慌亂，害怕前面的人突然回頭看到他們倆。
顧祁拿了葯上來，正好聽到這段對話。
聽到陸盼盼的話，允和的人漸漸停下手。
陸盼盼攤手，「不說算了，我去洗澡，明天又要去江城呢。」
一旁的羅維看到了，電光火石之間撲過來，一腳踹開刀疤男，但自己也慣性過重，摔在地上，傷了腳踝。
晚上還是在外面吃，羅維他們已經到了地方。
「笑，你還笑得出來。」陸盼盼搓他頭髮，「知道今天那些人想什麼嗎？」
誰知道兩方迎面而來時，刀疤男的一個小弟撞了肖澤凱一下，那句電視劇里經常出現的「狗眼睛瞎的嗎？看不見路啊？」就出現了。
陸盼盼又摸後頸，「因為遊戲里我們、我們以前是夫妻嘛。」
雖然顧祁臉上有血，可是剛才他已經說了，血不是他的，是對方的。
顧祁正要說話，陸盼盼遞去一張紙，「先把臉上的血擦了，我看著心驚。」
顧祁：「……&@￥#%」
過了一會兒，他們下了車，出來接的人果然是王洛楨。
「還是師生戀啊。」
他這話一出，後面有人不樂意了，嗤笑了一聲。
許曼妍開車把陸盼盼送去高鐵站，然後才奔赴相親前線。
他臉色又黑了，手也僵住。
但是電梯里信號不好，陸盼盼什麼都聽不到電話就被掛斷。
電梯門緩緩關上，狹小的空間只有他們兩個人。
「我跟你不一樣，我就是一個啃老族，我爸媽說了，這次我要是再跟他們玩兒陰的，他們就斷了我經濟來源。」
她不確定在這個地方王洛楨有沒有什麼辦法幫忙，但是明天就有比賽，她一分鐘也不敢耽誤。
她輕輕拍顧祁肩膀，「不怪你。」
陸盼盼：「你今天怎麼了？回來的路上一直不說話。」
他分明記得，陸盼盼和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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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祿隨便洗了把臉就出來了。
嘴裏的話說不出口，反而變成臉頰的緋紅。
顧祁低著頭，說道：「應該是慶陽那邊找的人。」
陸盼盼馬不停蹄地帶著他們轉移地方。
那個詞怎麼說的來著？
陸盼盼：「……？」
計程車前面一條長龍，全都在鳴笛。
沈周初一個撲過來，後面的人緊跟著，這樣一來，又是一場混戰。
陸盼盼故意打趣她，「相親啊，笑一笑。」
「那為什麼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卻裝作不認識？」
對方為首的是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看著年齡不小，膘肥體壯，身後跟著一群小弟。
酒店后的停車場，陸盼盼一本正經地站在顧祁面前。
王洛楨回頭問陸盼盼：「對吧？」
等陸盼盼一路跑到餐廳，看見裏面一片祥和，什麼問題都沒有。
兩方很顯然打了一架了，現場已經一片狼藉。
陸盼盼聽到羅維的話，都不知道該感動還是該心酸。
這時一輛計程車停下，吳祿拉著陸盼盼坐進去了，報了個地名，這才跟她解釋道：「剛剛羅維給我打電話，說有人找他們麻煩。」
陸盼盼：「？」
羅維甩開他：「別煩我！」
就算允和的人不想打，對方也不會遂了他們的意。
陸盼盼一口氣又泄了。
「我要先帶他們去醫院！」陸盼盼重複道，「一分鐘都不能耽誤。」
許曼妍望天，大字型倒床，「我就知道。」
他不是不講理，他就是吃醋，就是在作。
陸盼盼：「不至於吧，你要是真喜歡，那就奔現吧，這也不是什麼稀奇事，我以前玩兒那遊戲還有網戀奔現結婚的呢。」
王洛楨：「那就好。」
顧祁聞言，回頭看著陸盼盼。
「對對對，絕壁是慶陽那貨！」
一路上，顧祁都沒有說話。
今天那些人，雖然是衝著所有人來的，但是有幾個專門針對顧祁。
回到酒店，一撥人把兩個電梯擠得滿滿當當。
她按著激動的肖澤凱坐下，「他們都回去了，你們找什麼找？找到再打架？明天比賽還上不上了？」
陸盼盼莫名：「就是醫生啊，怎麼了？」
顧祁長嘆一口氣，跟著陸盼盼走了進去。
陸盼盼安靜地離開了許曼妍的房間。
有的人是不是做生意的料，打小就能看出來。
陸盼盼聽完，心裏有了定論。
他們今天訓練完就直接去吃飯，還沒到餐廳，就遇到刀疤男那群人。
「……？」陸盼盼腦子都懵了，「不是！後來這個夫妻只是因為我太菜了，他為了方便救我才綁定的！」
羅維：「啊？」
就在這時，巷子外傳來警車的聲音，緊接著一陣哄鬧聲響起。
不跑才怪！
顧祁臉色回暖，卻道：「那你剛剛一副說不出口的樣子，網友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你穿這麼良家婦女幹嘛？」陸盼盼問, 「相親呢？」
「你們很早就認識了？」
七八個人擠在電梯里，誰都沒有說話。
陸盼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踮起腳，捧住顧祁的臉，吻了上去。
江城不遠，高鐵兩個小時，來回耽誤不了多久。
王洛楨笑：「畢竟年齡小，孩子氣不懂事，別在意。」
「怎麼打個球還這麼多破事兒呢！」
就在這時，顧祁伸手按了關門鍵。
師傅說前面應該是出和_圖_書車禍了，一時半會兒疏散不了。吳祿一著急，直接拉開車門往外跑。
陸盼盼手腳都在發抖，跟著喊：「讓他們走！讓他們走！別打了！」
「雖然是無證婚姻。」
陸盼盼是累極了，揮揮手道：「吳教練，別管了，什麼事情都等比賽結束再說吧，現在討說法也沒什麼用，他們都淘汰了。」
許曼妍的媽媽身體不好，不可能再生一個孩子，所以許曼妍未來嫁人，男方是不是她愛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可靠地打理好家裡的生意，讓許曼妍輕輕鬆鬆地做個挂名總裁。
這些個男生各個身高都在一米八往上走，平時坐十個人都綽綽有餘的的電梯被他們擠得跟高峰期的地鐵似的。
「對不起。」
王洛楨沒再問，帶來的人進了電梯。
這大晚上的，醫生也下班了，留下的值班醫生更少。
陸盼盼去問王洛楨，他囑咐幾句就讓他們回去了。
偏偏這時候，路上還堵車了。
顧祁的眼睛立馬彎了。
平時看吳祿長得胖，沒想到跑起來這麼快，追都追不上。
路上，陸盼盼平靜了呼吸，才問：「怎麼回事？」
果然，刀疤男身後一個小弟也沖向陸盼盼——開路。
都好看，但都不是許曼妍的風格。
還沒等陸盼盼投入，他就突然俯身抱住她，轉了半圈，將她抵著牆，低聲在她耳邊說：「回家就去給我把婚離了。」
陸盼盼手腳都在發涼，卻還是站在巷子口，惡狠狠地看著他們。
刀疤男一個眼神使去，他們全都撲過來。
那群人要走，一轉頭就看見這麼個嬌小的女人。
「出事了！快！」
陸盼盼下了高鐵，還沒走出車站，就打電話問吳祿人在哪兒。
許曼妍哼唧兩聲，沒有理陸盼盼, 而是找出兩條連衣裙, 問陸盼盼：「哪件好看？」
「好好的怎麼會有人找他們麻煩？都是外地人能惹什麼事？」
她覺得今天跟顧祁是說不通了，他總能找到刁鑽的角度來為難他。
顧祁眼神在陸盼盼和王洛楨身上徘徊，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操！他們在哪兒？弄死他們！」
顧祁上前，蹲在羅維面前，看他的腳踝。
許曼妍盤起腿，捂著臉，說：「我問你啊，當你決定不跟某個網友聯繫后，每天都很煩躁，每天會打開無數次對話框，這是什麼情況？」
羅維一頭霧水：「不知道啊！」
對，他想破鏡重圓！
打了人就想跑？沒這麼好的事情！
顧祁看著陸盼盼怒氣沖沖的背影，忍不住勾唇角笑了笑。
在小組循環賽和下一輪交叉循環賽的間隙, 陸盼盼打算回家一趟拿點換洗衣服。
破、破鏡重圓？
肖澤凱也不是挑事的人，雖然覺得對方莫名其妙，但想著在外地盡量低調，也就道了個歉。
他們一看就是地痞流氓，大家井水不犯河水，顧祁他們也沒準備搭理。
陸盼盼嗤笑：「這話你爸媽說多少次了，哪次當真了？」
這些小混混的套路千篇一律，打了人放了狠話就跑。這麼大個城市，想再找到他們如同大海撈針。
到了醫院，挂號的長龍都排到了門口。
反正對方一口咬定就是允和的人挑事才打起來的，但是這群人是警局常客，幾個警察發火了，拍了桌子，刀疤男才慫，說自己是喝多了找事兒。
顧祁走進去，把葯遞給肖澤凱拿著，轉身問陸盼盼：「可以走了嗎和-圖-書？」
吳祿和其他沒有受傷的人在這裏已經把流程走得差不多了。
「滾開！下次別讓老子看見這群小畜生！見一次打一次！」
她覺得這事兒今天輕易說不清了，正好電梯到了底樓，她拉著顧祁往外走，準備好好跟他掰扯這件事。
「也沒辦過喜酒。」
陸盼盼高考完的暑假幾乎天天泡在遊戲里，玩的好的都知道她報的哪所學校。
路上，羅維他們嚷嚷著刀疤男肯定是被人叫來搞他們的，吳祿聽了，給馮信懷打電話質問。
大家又不說話了，只有顧祁開口道：「對不起，是因為我。」
剛進電梯，陸盼盼手機響了，羅維打來的。
「哎沒事兒！」羅維忍著腳踝的痛，說道，「那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明天就真的可以回家了。」
王洛楨聽到了，又對陸盼盼說：「你聽，說孩子氣還不樂意。」
像地痞流氓這種人鐵了心要搞事情，誰還跑得掉，一場群架必不可少。
事情說到這裏，警察能幫的已經幫了，該拘留的拘留，該回家的回家。
顧祁：「……」
羅維又倒下去，怔怔地看著天花板。
誰知道那幫人不依不饒，非要挑事。
陸盼盼立即掉頭，往餐廳里的小巷子跑。
「今天一個也別想跑！」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吵鬧，陸盼盼一聲令下：「閉嘴！」
「先不說這個。」陸盼盼說，「秋後算賬。」
顧祁指尖一頓，順著陸盼盼的臉頰滑下，繞到頸后，把她拉到自己懷裡。
出了電梯，吳祿手機又響了。
陸盼盼去拉肖澤凱他們，聲音里已經帶上哭腔，「讓他們走！你們不可以受傷！」
陸盼盼：「之前那個小哥哥啊？」
陸盼盼點頭說是。
羅維躺床上也不忘插嘴，「對對對，你別自責啊，這事兒我們都有責任，誰叫我們贏了他們呢！」
顧祁沒說話，肖澤凱清了清嗓子，說：「沒沒沒，除了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其他一個個瘦得跟雞仔似的，我都怕下手重了直接把人打死。」
顧祁靠著牆，眉梢一抬，「先婚後愛？」
羅維低頭碎碎念：「可是顧祁就是比我強啊，允和可以沒有我，但是不能沒有顧祁。」
她愣了一下，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什麼前男友啊，網友網友！以前打遊戲認識的網友！」
他吼得面紅脖子粗，那邊自然不認，甚至還掛了電話拉黑馮信懷的號碼。
但終究是顧祁快了一步，他推開陸盼盼，同時肖澤凱也跑了過來，一伸腿，攔住了那方人的路。
過了一會兒，王洛楨給羅維上好葯了，突然問陸盼盼：「慶陽？就是你念的學校？」
許曼妍的爸媽自然清楚自己女兒是什麼料，也不指望她能獨當一面接管家族企業，所以從小就給她灌輸了這個想法，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真的假的！」羅維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跟被雷劈過似的，急於向陸盼盼求證，「誰這麼孫子啊！」
他抬眼看顧祁，「倒是你們，沒把別人打成重傷吧？」
「對啊。」許曼妍隨手把棕色雙排扣掛進衣櫃，然後開始熨燙白色連衣裙, 「我媽又給我安排相親了, 聽說是子公司的總經理, 什麼年輕有為, 什麼智商情商超高，也不知道頭髮還有幾根。」
他們來這邊打比賽，規規矩矩的，唯一得罪的只有慶陽。
「不是，什麼前夫啊，搞得我好像跟他離婚了似的。」
「不是裝作不和圖書認識。」陸盼盼摸著後頸。
這群地痞混混都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打架是家常便飯。可是允和這群人是運動員，是練了許多年的運動員，陸盼盼決不允許他們在這種場合受傷！
「那你不去唄，你才二十五，急什麼。」
羅維跟肖澤凱連忙擺手：「沒事沒事。」
顧祁臉上有血，扶著單旭陽，喘著粗氣看著對方。
「哦，原來還沒離啊。」
到了巷子口，刀疤男還回頭朝他們豎了個中指。
許曼妍在被子里悶哼了一聲，當陸盼盼已經出去，正要關門的那一刻，她突然坐起來大喊：「等等！」
幸運的是，王洛楨說他的老師在江城一所復健中心任職，可以把人帶過去。
「愛個屁！我上大學以後太忙了就沒玩遊戲了，這幾年都沒有聯繫過，還是上次看到幫會裡有人結婚我們才知道對方的。」
陸盼盼又點頭。
而找人來打允和，想搞得他們上不了比賽這種事情，陸盼盼直覺馮信懷這人是做得出來的。
許曼妍放下手機，表情是難得一見的嚴肅。
「出什麼事了？」陸盼盼問。
幾秒后，他掛了電話。
當她走進，看清眼前景象時，背後都在發涼。
吳祿跟一陣風似的衝出去，陸盼盼追不上，直到跑出酒店大廳才在路邊看到正在打車的吳祿。
「今天那個醫生是誰？」
第二天下午，陸盼盼準備出發去高鐵站時，許曼妍也穿著她的白色連衣裙面無表情出了房間。
顧祁一邊擦血，一邊把事情道來。
陸盼盼：「發生了一點兒小意外，我現在比較著急明天的比賽。」
每當她不好意思的時候，就有這個習慣性動作。
「憑什麼就這麼放他們走了！」肖澤凱眼眶都紅了，「他們差點打斷羅維的腿！」
陸盼盼就先回了酒店，等到晚飯的點，她去敲吳祿的門，叫他吃飯。
「這次不一樣。」她喃喃說道，「前幾天我爸進醫院了。」
吳祿在後面慌得站不住，臉色漲紅，一個勁兒地喊「住手！」
陸盼盼：「……什麼離不離的，又不是真的夫妻。」
陸盼盼站在警車面前沒動，看著羅維，說：「我要先帶他們去醫院。」
不等陸盼盼說話，許曼妍又道：「我爸媽就我一個女兒，我又什麼都不會，所以一直給我物色男人，當他們女婿接手家裡生意。」
陸盼盼：「這種情況，我們一般稱之為網戀。」
王洛楨要準備被羅維上藥了，讓他躺下，並說道：「故意挑事，又不下重手，說明他們也不想惹事，只是不想讓你們繼續參加比賽而已。」
「我不是愁這個。」許曼妍看了眼手機，煩躁地翻身，「算了，不跟你說了，說了你會笑我。」
這事兒他們也這樣覺得，只是他們初來乍到，不知道惹到誰了。
「不知道啊！」吳祿焦急地搓膝蓋，「可別出什麼事啊！」
他接起電話，還沒開口，臉色就巨變。
其他人也都想到了。
陸盼盼回頭，挑挑眉：「說吧，我保證不笑你。」
肖澤凱：「這哪兒怪你，就算不是你，我們也揍那逼了，什麼玩意兒！」
半個小時后，警車停在陸盼盼他們面前，讓他們一起去派出所。
陸盼盼一驚，回頭看羅維，他果然扶著牆，沒法站著。
吳祿說今天球員們自己在體育場練球，他感冒了在酒店睡覺。
接下來自然是去警局。
陸盼盼：「……」
「胡說！」ｈeｔｕboｏｋ.cｏｍ•coｍ陸盼盼沒忍住，一巴掌拍羅維腦袋上，「你是隊長！你怎麼能說這種話？」
周末晚上，陸盼盼到家。
「是這個道理沒錯啊。」陸盼盼說，「你不是從高中那會兒就知道你爸媽的意思了嗎？你現在愁什麼呢？」
許曼妍搖搖頭：「他就是之前我在馬爾地夫差點翻車那個未成年。」
陸盼盼長嘆一口氣，「你看看你，被人陰了都不知道。」
車上的人面面相覷。
這樣了還有心思打鬧呢。
「但他始終光明正大地當過你丈夫。」
警察沒說別的，安排了一輛警察送挂彩的去醫院，其他人跟吳祿一起去警局。
允和的學生雖然有時候熊，但絕不是惹是生非的人。
許曼妍眼角耷拉下來，衣服也不燙了，一屁股坐床上, 拿出手機玩兒。
顧祁沒說話。
雖然陸盼盼沒有說原因，但是一看這警察護送的陣勢，王洛楨就猜到了原因。
顧祁回頭看到陸盼盼，心中感覺不妙，立刻朝陸盼盼衝來。
路上，顧祁問：「去哪兒啊？」
但是顧祁顯然無心戀戰，也不是發了狠地要去打架，前天晚上陸盼盼的話他還記著呢。可是別人不管那麼多，見他打架興緻不高，感覺自己好像沒有受到尊重，下手就更重了。他們一對眼神，兩個男人衝上去困住顧祁，那刀疤男抬腿就往顧祁小腿上踹。
陸盼盼：「……」
王洛楨側頭跟陸盼盼說：「你這些學生心態還可以。」
王洛楨跟陸盼盼走在最前頭，問道：「怎麼回事？警察送你們來的？」
其實這事兒還真不是馮信懷主使的，是俞明旭氣不過找人乾的。只是馮信懷是俞明旭的舅舅，他知道這事兒，也默許了，甚至俞明旭花錢的時候他還摻和了一手。
其實陸盼盼也是這麼想的，只是她不想說出口。
陸盼盼：「報應。」
「我操！」肖澤凱脾氣大，跟箭似的要飆出去，被單旭陽拉住，「你瘋了嗎！」
刀疤男他們在逃，警車在追。
顧祁垂眸，眼裡有一絲落寞。
羅維嘿嘿一笑，「不說這個了。」
陸盼盼：「一個朋友那兒？」
顧祁沒再說話，下樓去給羅維取葯。
「故意的。」陸盼盼說，「盯你們很久了吧。」
顧祁眼神漸漸暗了，扶在陸盼盼腰間的力道反而更重。
說完，他埋頭吻了下去。
這次挂彩的一共七個人，其中顧祁他們都是一些皮外傷，問題不大。
吳祿一頭汗，站在羅維和肖澤凱面前，跟那方人對峙。
陸盼盼聽到聲音，回頭問：「怎麼了？」
陸盼盼：「我哪兒知道啊。」
「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醫生說以後要注意休息。」許曼妍道，「我爸就是太喜歡賺錢了，不管睡得再香，只要接到電話說有業務，大冷天他也能鑽出被窩去談生意，你說他這些年，身體能不出問題嗎？」
許曼妍沒說話。
一條棕色雙排扣，一條白色小香風。
「……前男友？」
陸盼盼：「？」
王洛楨當然聽得出肖澤凱話里的好奇，笑道：「要說熟，我跟你們盼盼姐確實比較熟。我跟她認識的時候，你們大概還在讀初中。」
「你幹嘛呢？」陸盼盼站在許曼妍房間門口, 「今天這麼閑？」
「我跟王醫生很多年前就在遊戲里認識了，一開始他是我師父……」
他們不忿，他們不服，但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群地痞就這麼走了。
顧祁：「那意思是還沒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