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然後，在全桌人或噁心或震驚或鄙視的眼神中假模假式地掛了電話。
顧祁挑眉。
金鑫說：「馮信懷當然不會出面，但這事兒少不了他的責任，他侄兒花的錢都是他直接打到他們賬戶上的。」
顧祁翹翹嘴角，「你訛詐我，我就跑。」
金鑫說是他認識的一些俱樂部贊助了今年聯賽，也來了一些人看比賽, 他雖然不是贊助商, 但也跟著來看了，為後續的俱樂部做準備。
陸盼盼收回手，突然扭頭跑了出去。
大約二十分鐘，金鑫和刀疤男下來了，還跟他氣氛融洽地說了幾句話，這才朝陸盼盼走來。
上次找事打架的那波人，因為情節不算重，處五日以下拘留，今天正好是他們出來的日子。
肖澤凱抬頭望窗外, 「這麼晚了，她不會過來了吧？」
聽到電話那頭的嘟嘟聲，顧祁還有模有樣地說了一句「寶貝真乖。」
陸盼盼：「其實吧，問題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然而他剛剛走到學校門口，就感覺頭暈眼花，一瞬間耳邊的聲音像被抽到真空里一樣不真實，腳底下也像踩空似的，猝不及防就摔地上了。
顧祁表情鬆動了，眼裡情緒萬千，最後化成一聲無奈地嘆息。
陸育成卻還在笑：「認識也要好好道謝啊。」
「可以的。」
肖澤凱不說話了，換羅維上。
肖澤凱卻站著沒動，「盼盼姐……」
「都說了不用等我。」陸盼盼說，「大家都吃吧，完了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有比賽呢。」
金鑫叫他跟那些俱樂部的朋友一起吃飯，陸盼盼沒同意，還是決定去跟允和的球員吃。
顧祁扶著陸育成站起來，在路邊招了輛車。
「反正我會補償你的！」
但一顆糖沒有那麼快見效，陸育成額頭冒著冷汗，嘴唇完全沒有血色。
路燈讓每個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笑語聲沒有聽過。
「不是，你怎麼了？」顧祁彎著腰，抬起陸盼盼的下巴，「你怎麼還委屈上了？」
肖澤凱咳了一聲，沒有說話，羅維大口喝茶。
陸盼盼和顧祁走在隊伍最後面。
賽后, 樂賢大學和允和大學交流了許久，兩邊還拉了個微信群。
霍豆：「看著挺配的啊, 說起來我們還真的沒看見盼盼姐身邊有什麼男性，按理說不應該啊，就是她男朋友在外地，也不可能平時沒有男人圍著她轉，可能是他男朋友威懾力太強了。」
陸盼盼：「……」
陸盼盼當然不會拒絕，簡單收拾收拾就出門了。
話音剛落，走廊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門被打開，陸盼盼和金鑫走了進來。
肖澤凱：口區。
陸盼盼：「是有點噁心。」
隨後金鑫送陸盼盼回她住的酒店。
顧祁：「嗯。」
陸盼盼：「怎麼了？」
顧祁看了看表，說道：「我等您女兒來了再走吧。」
肖澤凱躊躇了半天，最後還是沒能說出口。
霍豆沉浸在自己的惋惜中，只聽見身旁的單旭陽淡淡地問：「你怎麼知道？」
「我在問你地址！」
「沒什麼，走吧，大家都等你很久了。」
雖然不知道他今天為什麼突然發騷，但是離他遠點總是沒錯的。
「低血糖吧？」顧祁說，「這附近有衛生站，我送您去注射葡萄糖也行。」
金鑫一語成讖，陸育成一接到他的電話，就說教研會還沒結束，不知道要拖到什麼時候，就不跟他們吃飯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在自己父親面前，陸盼盼卻wｗｗ.ｈｅｔｕbｏok.ｃoｍ•ｃｏm只說「認識」，不方便在隊里承認就算了，自己爸爸這裏為什麼不能承認？
這時，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這一摔，又硬生生把陸育成的意識給摔清醒了，只是他渾身冒著冷汗，臉和嘴唇都煞白，看起來有點嚇人。
陸盼盼：「……」
這時，顧祁的手機響了。
陸盼盼看向顧祁：「怎麼回事？」
金鑫又問：「你知道我肯定都是為你好的，你好好考慮一下。」
陸盼盼點頭，「那走吧。」
陸育成一愣：「哎，那倒不用……」
肖澤凱不知怎的，心裏一下子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傍晚, 吳祿在酒店休息, 羅維帶著隊友們去吃飯。
金鑫愣在原地，「你還帶他回家啊？」
今年聯賽已經進入八強爭奪戰，對手一個比一個強，但是陸盼盼反而越來越鎮定。
「我知道，我是說我到商場了，卻沒找到那家店。」
「姐夫啊？」霍豆的語氣竟然有一絲遺憾，「唉，真沒想到。」
陸育成被顧祁逗笑：「小夥子，你結婚了嗎？」
有人主動來詢問，陸育成當然不會逞強，然而他張嘴說話時，才發現自己聲音都在發抖：「我沒、沒事，小夥子你能不能幫我找點糖水什麼的？」
街邊行人來來往往，不少人朝他們看。
「爸！」
「我只有這個。」
飯桌上，陸盼盼刻意沒有跟顧祁坐在一起。
陸盼盼：「……」
羅維手指敲著桌子，自言自語般說道：「盼盼姐怎麼還不來啊，我們這兒戲都快演完了。」
金鑫晃晃手機：「都說了，也讓錄像了，還給了轉賬記錄。」
「嗯。」陸盼盼問，「你過來多久了？」
「你放心。」陸盼盼說，「我不會以牙還牙，就他們這做派，以不正當手段報復競爭對手，我鬧到排連組委會那兒就夠他們喝一壺了。」
顧祁：「……爸？」
霍豆哼唧兩聲：「有女朋了不起了。」
「小夥子，你就不怕我是碰瓷的訛詐你啊？」
她把手機支到面前，確定沒打錯是顧祁。
陸盼盼和金鑫在門口等著，時間一到，就見那幾個人以刀疤男為首走了出來。
陸盼盼：「今天我爸還說哪個女人嫁給顧祁會很幸福呢。」
顧祁蹲下來，從包里摸出一顆橘子味的硬糖，剝開糖紙，遞給陸育成。
陸育成看著顧祁，雖然身體不舒服，心裏還是暖洋洋的。
沒人接話，霍豆只能自言自語：「盼盼姐眼光不錯。」
短短几秒，他們已經落後大部隊很多了。
陸盼盼直視前方，一臉坦然：「這可不是我說的啊。」
陸育成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顧祁走在陸盼盼身旁，用只有他們聽得見的聲音說：「噁心？」
顧祁歪頭看著陸盼盼，聲音低沉卻又蠱惑：「這才叫找刺|激。」
陸盼盼齜牙咧嘴：「我就跟他說我要嫁給顧祁，到時候就跟他說，爸，這可是您自己說的哦。」
所以這場比賽，允和二比三輸掉，整體氣氛卻沒有那麼失落。
顧祁回頭，還沒開口，陸盼盼就說：「今天太突然了，我沒想到你們就這麼撞見，我爸又病著，我沒法就這麼跟他說。」
同時，霍豆回頭喊道：「你們快點啊，怎麼走那麼慢！」
「喂，啊，好的，我來接你。」
四周有零星的學生經過，有人朝這邊看了看，還猶豫著要不要上來問。
這世界還是好人多。
顧祁還沒有走遠，陸盼盼追上去，拉住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的手。
顧祁彎腰，陸盼盼額頭抵著他額頭，右手捧著他臉頰。
他掛了電話，對全桌人說：「我出去接一下盼盼姐。」
顧祁道：「我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怎麼，大叔你要給我介紹女朋友？」
護士在一旁忙碌，陸育成雖然還很虛弱，但也不忘跟顧祁道謝。
陸盼盼又低下頭，「我會補償你的。」
「等等。」陸盼盼說，「爸來江城了，叫上一起吧，我來打電話。」
陸盼盼轉身跟顧祁說話，卻看見他的眼睛里不安又失落的情緒。
「大叔，您怎麼了？」
到了衛生站，顧祁帶陸育成進去挂號，找了個床位。
明明有女朋友，卻像見不得人似的要掖著藏著。
陸盼盼又說：「我爸不喜歡比我小的。」
一桌人心思各異，只有霍豆什麼都沒聽出來，說道：「你女朋友比你大啊？」
金鑫擰眉：「你明知道……嘿，我看你還挺偏袒這小子的。」
「他本來就是這種人，我們弄傷了他侄兒，他能咽得下這口氣么。」
顧祁放下茶杯，眼神涼涼地掃過去，「那是她姐夫。」
然後別有深意地看了顧祁一眼才小跑出去。
陸盼盼：「？」
你不讓人家在男人堆里打轉，自己卻彩旗飄飄。
顧祁：「我威懾力強，一般沒男人圍著她轉。」
再出來時，天已經黑了。
她唇齒間的領地被他毫不矜持地舔舐，雙手卻只能抵著他的胸口。
顧祁發誓，他是真誠地發問。
顧祁又問：「倒胃口？」
金鑫：「你這是準備給爸媽一個驚喜還是驚嚇？」
陸盼盼點頭：「走吧。」
不需要陸育成解釋，陸盼盼和金鑫也想到了，只是他們太過於震驚，這個人居然是顧祁。
陸盼盼問：「搞定了？」
「他故意在我們面前秀恩愛傷害我們。」霍豆補充道，「就剛剛。」
金鑫又好氣又好笑：「我有時候真的不明白你在想什麼。」
怎麼今天一個個都奇奇怪怪的，難道是因為輸球了？
陸盼盼就在商場的扶梯口等著。
「嗯。」
眼神鄙夷的那個是肖澤凱。
陸盼盼和金鑫陪著陸育成打完點滴后，把他送回了酒店。
「不管怎樣，我這第一印象非常好了，以後通關難度不大吧？」
顧祁不輕不重地說：「以前就認識他。」
兩道聲音響起，陸盼盼這才注意到一旁的顧祁。
金鑫又問：「你打算怎麼辦？」
顧祁：「你懂個屁。」
金鑫笑著沒應答。
比賽結束還不到三點，大家都準備回去好好休息一會兒，晚上在出去吃個飯放鬆放鬆。
車上下來幾個人，穿得周正，和金鑫一起跟刀疤男說了幾句話，然後刀疤男就上了他們那輛黑色轎車。
顧祁點頭：「嗯，那我等著我們家盼盼給我什麼補償了。」
陸盼盼和金鑫出來時，已經到了飯點。
第二天的比賽，允和對陣北方賽區第四名。
街邊一輛麵包車等著他們。
得，這就改口帥大哥了。
霍豆：「他惡意中傷隊友。」
「爸，怎麼了？」
「哦，我跟你們說了，一個小夥子送我來醫院的。」
陸盼盼腦子裡還是懵的，心臟跳動速度還沒降下來。
金鑫說著就開始給陸盼盼發錄像和轉賬記錄：「都在你手機上了。」
金鑫：「那你去跟他說，你要嫁給顧祁，你看他什麼反應。」
「我這會兒低血糖，要去醫院打個針，你來一趟吧。」
陸盼盼走出球館, 金鑫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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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鑫：「哦？」
沒救了，這個隊伍沒救了。
陸盼盼回頭反問：「不然呢？」
現場顯然沉默，還是陸育成開口打破沉默的。
金鑫不跟陸盼盼說了，「不說這個了，走吧，帶你去吃一頓好的，也累了這些天了，好好休息下。」
「在外面吃飯。」
陸盼盼低著頭，不知道為什麼，眼睛居然有點酸。
陸盼盼埋頭走路，沒說話。
霍豆在一旁看到，問：「你還有個姐姐啊？」
顧祁不說話，陸盼盼放慢了腳步，輕聲道：「是你自己要找刺|激，關我什麼事。」
霍豆：「……還能這麼備註？」
陸盼盼呼吸在這一刻隨著空氣凝滯。
金鑫知道來龍去脈，不置可否：「顧祁有錯在先，這事兒怎麼說理？」
金鑫：「……？」
顧祁抬眸：「聽不出來嗎？」
這邊結束后, 已經四點了。
顧祁呵呵笑了兩聲，「就是了不起。」
顧祁收住攻勢，在陸盼盼唇角咬了一下，這才鬆開。
說完，霍豆覺得自己的推斷很強，「那我看剛剛那個就是她男朋友吧，哦對，聽說我們贊助也是那個帥大哥？」
「你們在哪兒啊？」
陸盼盼指著自己：「我？」
顧祁非常淡定：「我沒有。」
金鑫拍了拍陸盼盼的肩膀，示意他出面去搞定，陸盼盼就在角落等著。
陸盼盼：「怎麼了，他自己說的話，總不能區別對待吧？」
顧祁：「還行吧，也就比普通情侶恩愛一點。」
陸育成摸了摸口袋，糖也沒帶一顆。
「嗯，我也想你了。」
霍豆：「……」
他拿出來，來電顯示是「姐姐」。
陸盼盼抬頭看他，見他眼裡漸漸浮現出笑意。
陸盼盼：「……？」
「那你光是說有用嗎？」
顧祁作為主攻手，在隊里發揮的作用是有目共睹的，所以不論是陸盼盼還是吳祿都喜歡跟他聊，霍豆不覺得哪裡不對，扭頭繼續走。
陸育成報了地址，就閉上了眼。
陸盼盼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說：「今天謝謝你了，你先回去吧，晚上我回去找你。」
天黑得越來越晚, 快七點了天邊還翻滾著雲浪。
霍豆：「都要吃飯了，他在那兒什麼你想我啊我也想你，你說惡不噁心，倒不倒胃口？」
陸盼盼直接去了比賽現場。
飯吃到一半，霍豆突然說：「盼盼姐，你得管管顧祁。」
不管贏不贏，允和能走到這裏，已經是質的飛躍了，況且他們現在已經提前出線八強。
顧祁突然停下腳步，捏住陸盼盼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上去。
其他人都在笑，只有肖澤凱面色沉重。
只是現在主要的事情還是陸育成的身體，陸盼盼和金鑫詢問了護士，知道他只是低血糖，沒有其他問題后才放下心來。
陸盼盼：「哎，我沒有不考慮，但只是……現在不行，我不想留下任何遺憾。」
「我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呢。」
他有低血糖的毛病，平時口袋裡都會帶上兩顆糖以備不時之需，只是這次出差，蘇和順在身邊，他自己也沒這麼細心，這會兒餓久了，感覺力氣都被抽盡了，只能慢慢地挪步子，到學校外面就可以打車回去。
顧祁瞥他一眼，「我女朋友。」
陸育成說他來江城一所大學做教研交流，這會兒剛到，想跟陸盼盼一起吃午飯。
隊里的球員就走在前面，距離不到兩米。
陸盼盼：「……」
這段時間以來，她感覺顧祁總是受委屈
和圖書的那一個。「你想我了？」
「行吧。」
她爸就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
上車后，陸育成感覺自己腦子不暈了，才拿出手機給陸盼盼打電話。
然而陸育成不是找借口拒絕跟金鑫和陸盼盼一起吃飯，教研會是真的沒結束。
「還有我呢。」
金鑫朝他們走去，同時，另一輛黑色轎車開了過來。
陸育成抬頭，一個穿著運動服的少年站在他面前，彎腰看著他。
陸盼盼笑，朝他勾勾手。
陸育成這會兒人都站不起來，卻還在想這麼個高大帥氣的男生，怎麼會隨身帶著水果糖，難不成跟他一樣有低血糖。
有前一天跟樂賢打比賽的後勁在，允和跟北方賽區第四名的比賽就顯得得心應手許多，以三比一的成績拿下了比賽。
陸盼盼手一頓，伸出去的筷子收了回來，「他怎麼了？」
瞧瞧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子都被逼成什麼樣了，昨天在飯局上公然發騷。
和盧福大學比賽的那天中午，陸盼盼突然接到了陸育成的電話。
就在陸育成掙扎著要站起來時，頭頂籠上一片陰影。
肖澤凱和羅維都抬頭看向顧祁。
他上下打量顧祁，「哪個女人要是嫁給你應該很幸福。」
顧祁：「怎麼補償啊？」
「爸！怎麼了？」
「第四局比賽的時候就過來看了。」金鑫指指陸盼盼的眼睛, 「我一直站你後面, 也不知道你什麼眼神。」
「我打吧。」金鑫說著就已經把手機拿出來了，「一會兒他聽你電話跑出來吃晚飯，一看見我在又不樂意了。」
陸盼盼沒有回酒店，而是和金鑫去了另一個地方。
但也許是走廊太安靜，也可能是他聲線天生性感，陸盼盼居然臉紅了。
話音剛落，肖澤凱手機響了，陸盼盼打來的。
這次開會的內容很多，老教授們一個個去講，語速又慢，內容又詳細，一不小心就從下午兩點開到了七點。
陸育成笑道：「我就算有心也無力，我就一個女兒，比你還大呢，上哪兒給你介紹，我就是覺得……」
顧祁又沒接話了。
大家也都知道，已經出線了，這一場輸掉就當做是吸取教訓，好好準備接下來的四強爭奪戰。
陸盼盼垂眸，沉默了片刻，才說：「不是我偏袒，很多事情本來就是情和理交纏，沒有絕對的公平。你要說顧祁有錯在先，那馮信懷的侄子背地裡言語羞辱我，顧祁做的事情算不算扯平？他在球場上吃虧了心裏不服氣，那我的委屈找誰說理去？」
霍豆：「大點好，就是叫姐姐有點奇奇怪怪的。」
「結束了？」
陸盼盼又道：「不過你放心，我爸媽都是通情達理的人。」
羅維似笑非笑地問：「你們就這麼異地著，你都不怕其他男人覬覦你女朋友啊？我都快怕死了。」
金鑫嘖嘖兩聲，兩人已經走到了酒店門口。
顧祁環顧四周，說道：「要不我送您去醫院？」
陸育成打了一會兒點滴，身體已經恢復了幾成，說話也有力氣了。
所以呢？
「這兩天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陸盼盼回頭，見肖澤凱緊緊抿著唇，那雙不大的眼睛里愣是迸發出一股憂國憂民的光芒。
肖澤凱手裡的筷子突然掉地，整個人都不好了。
「顧祁……我是不是很讓你失望？」
陸盼盼：「你說清楚點啊。」
陸盼盼又問：「那馮信懷呢？」
金鑫：「那也行，我就是沒想明白，你說那學生年輕不懂事也就算了，m.hetubook.com.com那馮什麼的怎麼也跟個傻逼似的。」
比較人在異鄉，身邊沒有人照顧，還是去醫院最保險。
但是陸盼盼根據他們發在群里的地址找到那個商場，上了五樓，卻沒有看見那家餐廳。
雖然不知道顧祁在發什麼瘋，但是掛電話總是最高效的解決辦法。
陸盼盼笑了笑，問他過來做什麼。
肖澤凱呵呵笑：「那你們還挺恩愛的。」
顧祁沒理他，接起了電話。
金鑫點頭：「走吧。」
陸盼盼抿唇笑，沒說話。
「盼盼你要好好謝謝人家。」
「嗯？」
「你也覺得我委屈啊？」
陸盼盼給顧祁打電話。
他已經撿起了筷子，「你女朋友找你？」
顧祁抬眸，眉梢微挑，「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金鑫失笑：「你猜的沒錯，是那個什麼……馮什麼的侄兒找他們打人的，還特意交代了別真打出事，嚇唬嚇唬就行，目的是想影響他們接下來的比賽。」
顧祁一聽，看向陸盼盼，眼裡充滿不解。
說完, 金鑫又問：「去找個地方坐坐？一個俱樂部的朋友說要見見你。」
菜已經上得七七八八，肖澤凱拿筷子想吃，羅維按住他的手，「不等等盼盼姐？」
羅維：「她剛剛還說了跟我們吃晚飯。」
陸盼盼：「比賽結束吧，我會帶顧祁回家一趟。」
他的語氣不再那麼沉重，恢復了以往的輕快。
陸盼盼說：「我們也罰他了，如果組委會有意見，我們也不會反駁。」
顧祁還是怔怔地看著陸盼盼，確定她沒有其他話要說后，轉身就走了出去。
陸盼盼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表情，半晌，才說：「爸，他是我們隊里的，我認識。」
「這次真的謝謝你了小夥子，我現在沒事兒了，你要是忙就先走吧。」
陸盼盼知道那是金鑫找的人，雖然不知道來歷，但是陸盼盼明白，要撬開這些人的嘴，警察不一定是最管用的。
霍豆耀武揚威地看向顧祁，顧祁別開頭沒理他。
陸盼盼回頭給陸育成掖被子，金鑫站到她身前，「我來吧。」
至此，陸盼盼看了小組其他學校的比賽結果，確定了允和已經出線，所以下一場跟北方賽區第二名盧福大學的比賽就沒那麼緊張，是輸是贏都不影響他們進入全國八強，只關係到八進四的積分問題。
顧祁回答霍豆：「就來！聊點事情！」
陸育成正要張嘴，就聽顧祁說：「我有女朋友了。」
「你爸剛剛還說哪個女人嫁給我會很幸福。」
說話間，霍豆突然問：「今天那個男的是不是盼盼姐的男朋友啊？」
金鑫：「知道了知道了，話說回來，顧祁今天這事兒，你打算什麼時候跟爸媽說？」
「知道了。」
肖澤凱小跑著過來，站在她面前：「在電梯口裡面那個通道呢，不好找是吧。」
「嗯。」陸盼盼說，「我會回去問顧祁他願不願意去俱樂部試訓。」
陸盼盼帶陸育成去了她最近吃過的最好吃的當地特色餐館，飯桌上，陸育成聽說陸盼盼下午還有比賽，也就沒跟她多聊。
他回頭笑，「我速度很快的。」
「我沒有，我是替你覺得委屈。」
「其實吧，我覺得問題也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這會兒教研交流結束，陸育成還被幾個教授留著單獨交流了一會兒。
飯後，一群人走回酒店，就當消食了。
陸盼盼去跟吳祿他們交代了幾句就和金鑫走了。
說道這裏，金鑫竟然樂不可支，「什麼年代了，現在的學生還玩兒我們當年那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