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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以為葉嫵是跟父親和姐姐鬧脾氣了。

葉督軍搖搖頭。

然而，方小姐並未提出搬出去。

「真夠狠心的，你們倆倒是輕鬆，一轉身就把我丟下，你們倆跑了。」葉姍哭道。

顧輕舟卻沒有動。

「沒有留下證據。」葉姍道。

顧輕舟才畢業不久，尚有能力教她。

「父親後來怎麼說？」葉嫵悄聲問。

「我下手怎麼了，我還不是為了咱們將來？」葉姍哭著道，「阿嫵不嫁出去，葉家有我們姊妹倆，你靠山還不夠硬嗎？明明是三個人的事，你們倆倒好，沒看穿就算了，看穿了拒絕不幫忙。」

「督軍，您見識比我深，您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何必問我？」顧輕舟笑道。

顧輕舟也看了看，說：「這傷痕修養半年，就完全看不見了，而且用粉也能遮住。你要是信任我的話，我給你配點藥膏，能好得更快，兩個月就能恢復如常。」

「我也就是隨便說說，我支持你的。」葉嫵立馬道，「若是我不支持，我就不會逃走了。」

只要她離開，葉姍和葉嫵就滿意和*圖*書了。

然後，顧輕舟就聽到了腳步聲。

再三考慮之後，葉督軍這次去北平，就主動去問了方小姐，她可願意回家。

等葉督軍和方小姐離開之後，葉姍請顧輕舟喝酒。

「好，我也該回去了。」方小姐哭泣道。

葉姍覺得，事情成功了，她父親心中會有計較。

她最近頂著這個傷疤，讓她父親內疚了很久。

她哭訴很帶技巧，字字句句都在說葉督軍對不起她。

事情塵埃落定。

中途葉嫵的功課也沒有落下。

她們再三安慰了葉姍，才把她的哭泣止住。

葉姍又說：「家裡最近不安生，也不知道是不是進了什麼不幹凈的風水，我真想請個人來作法。」

庭院乾淨整齊。

葉督軍在外殺伐果斷，在自己閨女面前，卻是沒多少暴脾氣。

同時，他也問顧輕舟，對於上次家中雞飛狗跳之事，有什麼見解。

葉督軍說：「我不了解十幾歲二十來歲的女孩子。」

因此，葉督軍找到了顧輕舟，希望顧輕舟能調和一下他的家庭矛盾。hetubook.com.com

這天正好下雪。

葉姍脾氣極大，和葉督軍水火不容。

葉姍也有電報傳來。

葉嫵的姨母很熱情，帶著她們把天津衛逛了個遍。

於是，她去了葉姍的院子。

哪有人說自己少年老成的？

地面和樹梢鋪滿了雪，視線被無限的拉伸，到處都是空蕩蕩般，只有他的身影，填滿了整個世界。

葉嫵又看她的臉。

顧輕舟想了下，說：「您自己找阿姍談過了嗎？」

「殺敵一萬自損三千。」葉嫵評價道，「你做乾淨了嗎？」

兩個人很高興。

葉督軍還說：「北平有點事，我可能過幾日又要去一趟。家裡不能亂，一亂就不成體統。」

葉嫵沒辦法，這才跟著顧輕舟回到了太原府。

她揚起臉，任由雪花落在雙頰上，她想起了司行霈。

「回家吧，下次再來玩。」姨母也這樣勸葉嫵。

葉姍姊妹倆看了窗戶，看到顧輕舟傻傻的站在院子里，就喊她：「別凍了，快進來吧。」

離得近，來往方便，葉嫵愛極了，都不太想回家了。

葉督軍見和-圖-書顧輕舟死活不肯攙和家務事，故而就放棄了追問，只是讓她去勸勸葉姍，別再鬧脾氣了。

方小姐的腿已經能下地了，拐杖協助下可以走路，葉督軍沒有趕她走，卻也沒有特意照顧過她。

顧輕舟穿著一件銀紅色風氅，把帽子戴在頭上，就站在雪地里不肯挪腳。

洋洋洒洒，到處都是白皚皚的。

葉姍又在葉督軍面前哭訴了一番。

半個月後，葉督軍再次發電報，催促葉嫵回去，這次是讓她回去上學。

「真沒眼看。」葉姍和葉嫵都很嫌棄，姊妹倆在背後嘀咕。

她被葉督軍打破的面頰，只是一條淺薄的紅痕，如今結痂了，不會破相。

葉督軍一想，深以為然。

每次回來，葉督軍不會再去單獨看方小姐。

一襲鐵灰色軍裝的男人，走在漫天大雪裡。

葉姍道：「父親自然是有所懷疑。他既懷疑我，也懷疑方小姐。依照父親的性格，他對懷疑的人就不會委以重任。哪怕他以後不信任我了，至少也不會再信任方小姐了。」

十月初的太原府，迎來了這一年的初雪m.hetubook.com.com。

一見面，葉姍開口想要說什麼，不成想眼淚就掉了下來。

這些事，比較讓葉姍惱火，卻又因為和葉督軍賭氣，誰也不理睬誰，故而沒去抱怨。

「我也不太了解，我少年老成。」顧輕舟道。

葉姍大喜。

葉姍這次滿意點點頭。

顧輕舟覺得，他比較溺愛孩子。

這話讓葉督軍哭笑不得，同時也明白過來，這是暗罵方小姐。

葉督軍愣是生出了無限的慚愧。

葉嫵嘆了口氣，說：「二姐，如果父親和方小姐真心相愛，你這樣可是作惡。」

故而，葉督軍讓葉嫵去勸勸葉姍。

「在江南來說，這就是很大的雪了。」顧輕舟道。

除了天津，她們去乘坐火車去北平。

「糊塗！」葉姍立馬罵妹妹，「難道他們是十幾歲嗎？他們結婚，牽扯兩個家族的利益……」

這一問，就是逐客之意，方小姐豈能不懂？

她一邊哭一邊說，好像沒有乖乖被她算計，就是犯了大錯。

這次再回來，葉督軍府已經恢復了原貌，一切如常。

誰不在乎自己的容顏？

快到他的生日了。

ｈｔtｐs://www.hｅｔuｂoｏｋ.ｃoｍ.ｃoｍ葉姍失笑：「這叫大雪？你們南方人真可憐。」

「我好幾年沒見過下雪了。哪怕是下雪，也沒有這麼大。」顧輕舟驚喜道。

顧輕舟笑了起來，快步跑了出去，一下子就撲到了他懷裡。

葉嫵和顧輕舟頓時手足無措。

督軍府的炕和地龍都燒起來了，屋子裡溫暖如春。

顧輕舟和葉嫵啼笑皆非。

葉嫵來說：「老師，您別凍了，以後下雪的日子多著呢，進來看也是一樣的。」

葉督軍覺得，送她回家才是上策，故而兩個人一起離開了。

這樣算是冷漠了。

顧輕舟和葉嫵愣是在天津玩了半個月。

葉嫵就笑道：「父親，您何不請我老師去說說？其實呢，二姐把我當小孩子，她更加聽我老師的話。」

葉姍把一切都把持得很好，既沒有過度冷漠，也沒有過度鬆弛，顧輕舟一登門，她就去找了葉督軍。

顧輕舟就去了。

「我可以去說項。」顧輕舟保證道。

到了葉嫵的房間，關上了房門之後，葉嫵問起了結果。

顧輕舟說：「你怎麼還倒打一耙？明明是你下手在前。」

是葉姍來接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