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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行霈也想起來，顧輕舟道：「我們女人之間，說話比較方便，你就別起來了。等我回來，被窩還是暖的。」

顧輕舟笑了下。

陽光則沒什麼溫度，外面很冷，風吹在臉上像刀子割。

電話卻響了。

戴上了墨鏡，雪就沒什麼意義了，她又拿了下來。

顧輕舟站在門口，不時和他說幾句話，氣氛很溫馨。

顧輕舟用力點點頭。

「那你們是怎麼談的？」

司行霈接著喝完，然後很順手把杯子放到了地上，抱著顧輕舟重新進入被窩。

司行霈笑道：「兩個紈絝子打架，死了不值什麼。不在戰場上，死不死人不是我要考慮的事。」

馬兒騎不成了，司行霈略感遺憾，覺得掃了顧輕舟的興頭，說：「要是昨晚的話，我還能給你堆個雪人，現在雪都凍結實了，下一場雪估計還要等。」

他這話問得很廣泛。

她忙對司行霈道：「快下來，一會凍上了，這個冬天就難捱了。」

司行霈瞥了眼，果然見其中一個人帶槍。

司行霈總想把最好的都給顧輕舟。

折騰起來，無休無止。

顧輕舟翌日四點多就醒了，渾身酸軟，就推醒了司行霈。

他們不是吃就是睡。

司行霈蹙眉。

顧輕舟就坐著，保持沉默。

程渝在敲大門。

程渝說：「我早知道了。」

顧輕舟有點擔心。

的確冷，比顧輕舟預想中要冷上百倍，她很快就感覺不到自己的手指了。

顧輕舟見她無礙，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ｈｔｔps://wｗｗ•hｅtｕｂｏｏk.ｃom.ｃoｍ然後又問她，「你怎麼就喜一道菜？這麼久了，也沒換口味。」

汽車一路出了城，一望無垠的田野，此刻全部被白雪覆蓋，浮華全部斂去，整個田地素凈整潔。

程渝也聽到了。

「他問我，如果他要離開了，我是否接受，我告訴他，這是他的自由。他就走了，臨走前給我打了個電話。」程渝道。

司行霈大笑：「行，給你做蝦仁。」

司行霈伸手，揉了下她的腦袋，說：「這麼擔心？」

司行霈倒了半杯，遞給她道：「慢慢喝。」

「是嗎？」顧輕舟一邊接過墨鏡一邊問。

她又道：「槍不是隨便能弄到的，對吧？」

喊了幾句，想到顧輕舟還在，立馬道：「顧輕舟，給我開門！」

顧輕舟喝得飽了，就把水杯遞給了他。

傭人拿了個暖爐過來。

司行霈發動了汽車。

顧輕舟擔憂看了眼她：「怎這麼早就回來了？」

「……真的混了個英國人？我還以為，你不會再沾染英國人了。」顧輕舟說。

對於普通人來說，八卦只是個談資，等這個話題過時了，話題中人物的名字和模樣，大概就記不起來了。

「要不然呢？」程渝有點傷感。

敲了兩聲，沒人應答，她就大喊孫嫂：「孫嫂，快開門啊，你睡死了嗎？」

程渝接過水，大口大口喝了起來，說：「心裏想想也不行。」

顧輕舟還是推開了司行霈。

還沒有睡著，顧hｔtｐs://ｍ.ｈeｔubｏoｋ.coｍ•ｃｏm輕舟聽到了汽車的聲音。

「很冷的，太太。」副官告訴她。

顧輕舟卻要起身。

顧輕舟哭笑不得。

「要看怎麼算了。」顧輕舟笑著，貼在她的後背上，「心裏充實，怎麼都不會無聊。」

她接過電話，大罵司行霈沒良心，還說別惹惱了她，否則催眠了顧輕舟，讓顧輕舟離開她。

司行霈開始進廚房忙碌。

顧輕舟笑笑不語。

可一想到他們的婚姻，他又覺得自己太乏味了，很對不起顧輕舟。

程渝沒有喝醉，也沒有受傷，只是冷得厲害，一進門就大喊傭人和副官們，趕緊幫她燒爐子。

顧輕舟欲言又止。

司行霈這一覺睡得厲害，直到下午一點才起來。

程渝就有點不高興：「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正常交男朋友，有什麼不對嗎？雖然我內心把他們當小白臉，可是我對他們，不存在任何的欺騙，他們也沒有結婚。我既不是插足，又不是欺詐，你情我願的來往，又有什麼不對？雖然更換得有點頻繁，可這能怨我嗎？高橋那賤人自己跑了。」

「等會兒起來，咱們去野外看雪景，如何？雪都停了，今天肯定要放晴，外景非常好看。」司行霈說。

他身上很暖和，熨帖著顧輕舟。

顧輕舟的心思，立馬就轉移了出來，不再多想。

司行霈按住她，不讓她動：「孫嫂會給她開門的，她不知發什麼瘋！」

司行霈卻笑道：「沒事，把風氅披上。」

話說完，程www.hetubook.com.com渝就一骨碌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緊緊鎖上了房門，因為司行霈氣得摔了電話，已經追下來要槍殺她了。

誰有空天天惦記著別人？

司行霈笑了笑，勒住了韁繩，問顧輕舟：「這下子，都滿足了吧？」

顧輕舟白了她一眼。

他們還去了舞廳跳舞。

顧輕舟卻輕輕嘆了口氣，說：「司行霈，我有個困擾……」

司行霈說：「晚上想要吃什麼？我給你做好吃的。」

司行霈說好。

她昨晚和那個英國人在一起。

他們的車子走遠了，舞廳里還有人湧出來，顧輕舟問司行霈：「你覺得會不會死了人？」

「什麼還想？」顧輕舟嗓子里都冒火，「我好渴。」

「……高橋荀跟我說過，他想要新的機會。」顧輕舟道。

司行霈起身，從暖壺裡給顧輕舟倒了半杯熱水，又摻了點涼水，遞給她。

顧輕舟一口氣喝完了，說：「有點燙，再倒一杯。」

喝水的空隙，司行霈已經上床了，輕輕擁抱住了他。

他和顧輕舟聚少離多，感情上是非常單調的，不像其他兩口子吵吵架，搞點浪漫。

江南的十月，很少下雪。

「司行霈，那邊有人打架。」顧輕舟推司行霈看。

她就是喜歡這樣。

顧輕舟笑笑，說她不在乎。

他們倆果然騎馬而行。

程渝沒事，顧輕舟就完全放心了，重新回到了她的溫柔鄉。

車子到了跑馬場，顧輕舟說想要騎馬，在到處是雪的原野里奔襲。

顧輕舟倒了杯水給她，說：「我沒wｗｗ.ｈetubｏｏk.ｃｏm•ｃoｍ有指責你。」

免得被亂槍傷了，顧輕舟和司行霈就出了舞廳。

「沒事，舞廳的人會管束的。」司行霈不以為意。

兩個人又到處去逛逛。

認識顧輕舟的人並不多。

再說了，世道變了，思想是多樣化的，顧輕舟也不能強迫所有人信奉她那一套。

司行霈執意讓她戴著。

顧輕舟則從窗戶玻璃後面，使勁看了眼。

顧輕舟沒資格站在道德制高點去批評任何人，她也沒打算這麼做。

顧輕舟說好。

「我想去看雪景。」顧輕舟道。

她笑道：「你知道嗎，我上次吃過的蝦仁，特別糟糕，一直耿耿於懷。不是你做的，怎麼都不太對勁。」

司行霈什麼條件都滿足她，哪怕明知不可為，也要讓她嘗試一下。

司行霈頷首，只是對顧輕舟道：「別跟她客氣。」

司行霈笑起來。

程渝不是她的姊妹，也不是她的學生，不管站在哪個立場，顧輕舟都沒資格教育她。

他的寵溺，讓顧輕舟心中溫暖。

程渝抖了抖身子，笑著對顧輕舟道：「我就知道你沒走，昨晚過得逍遙快活嗎？」

他放下了酒杯，了無興趣道：「走吧。」

沒等顧輕舟安慰她，她繼續道，「不過，我不舒服也是短暫的，很快我就想到，自己還可以結交其他的男朋友，倒也不介意。」

然後又在他額頭親吻了下，「睡一會兒吧。」

回家的時候，程渝不在，傭人說她去了朋友家。

司行霈還沒有醒，緊緊摟住了她。

是司行霈從樓上房間打過來的，對hetubook.com.com顧輕舟道：「上來睡覺，別凍了自己。看到她沒死就行了。」

顧輕舟道：「也不是。」

顧輕舟總在夢裡幻想，兩個人相擁到天明，什麼也不做，只吃飯、看書、彈琴，閑聊。

他們開了汽車。

天格外的高遠，湛藍澄澈。

再次醒過來時，已經是中午了。

她只是想給程渝一點安慰，亦或者說陪伴。

司行霈拿了一副墨鏡給顧輕舟：「戴上，別多看雪，要得雪盲症，眼睛酸疼得厲害。」

傭人煮了飯，顧輕舟和司行霈吃過，屋檐下的陽光明媚璀璨。

顧輕舟卻眼尖，緊張對司行霈道：「那個人，他有槍。」

舞廳的二樓，有兩個年輕公子哥打得不可開交。

司行霈則是飽睡，安逸舒服的他，翻身就將顧輕舟壓住，問：「還想？」

等顧輕舟下樓時，門已經開了，程渝裹挾著滿身的寒氣進了屋子。

司行霈則問她：「會不會有點無聊？」

凍傷的部分，就不停的流黃水，然後發癢。

一起來就飢腸轆轆。

司行霈許久未見顧輕舟，程渝又出去了，故而一把將顧輕舟扛上了樓。

「醒了，睡不著，心中空落落的。飯店正好對著馬路，這個點就車來車往，怪煩人。」程渝笑道。

她挽住了司行霈的胳膊，道：「她沒事，我們再睡一會兒去。」

剛走出來不久，顧輕舟就聽到了槍響，還有尖叫聲。

她沒有動。

程渝立馬脫了靴子，把腳放在暖爐上，舒服嘆了口氣，才繼續說：「不知為何，我心中不太舒服——應該是我先走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