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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吃得，其他好像都不是盧師兄的心頭好。

「真是心有靈犀，我正在想你呢。」盧聞禮道。

「我偷聽到一些話要告訴你。」盧聞禮道。

「那我也得陪著。」

「我的鞋子又高又防水，淹不到我。倒是同學你，少管閑事，別總以為你每次都那麼好運。」潘落英說。

他和司玉藻去了醫生們的專用休息室，此刻已經沒人了，他用手抓了醬肘子，吃得滿嘴流油，然後齒縫間抽空，把潘落英的話告訴了司玉藻。

「大概什麼時候能徹底好？」盧聞禮問。

「同學，別做太多的惡事，你已經得到很多了。」盧聞禮道，「人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謝謝你的宵夜，以後帶點米粥一起。」盧師兄提出意見，「光吃醬肘子有點咸。」

盧聞禮如此道：「不是。你為什麼要和她比，你跟她又不是一類人。」

她一邊暗中罵杜溪上愚蠢，一邊還要用深情款款的語氣：「萬一她治好了呢？」

盧聞禮笑了下。

宵夜居然有m.hetuｂｏｏｋ.ｃｏｍ•ｃoｍ一道醬肘子，漁歌說是白天買的，沒人愛吃，所以留給了司玉藻。

我他媽也不愛吃肘子！

盧聞禮回頭看到了她。

司玉藻道：「這是醫院，是公共場所。」

不過，她自己就是個奇怪的人，對宋游的怪異就見怪不怪了。

她讓漁歌煮了宵夜。

她翻了翻，發現的確是一塊很肥的肘子，味道估計不差，她是吃不下了，但她知道有個吃貨肯定很喜歡。

潘落英忍不住腹誹：蠢貨，你完全誤解了我打這個電話的用意。

司玉藻說好，心想這人真夠奇怪的，一會兒要來看著，一會兒又要避開。

司玉藻吃了飯，正好散步去醫院，權當消消食。

「這並不意外。」司玉藻道，「她知道就知道了，杜家還敢去王家下毒不成？師兄，老太太好轉了。」

司玉藻覺得自己這個大小姐在他們心中，跟飯桶一樣。

她是瞧不起盧聞禮的，甚至討厭他。盧聞禮實在亂得過分，為人還不知變htｔｐs://ｍ.ｈetｕｂｏｏｋ•cｏｍ•ｃｏｍ通，將來不會有什麼大發展。

她簡單把事情說明了下。

司玉藻嘖嘖：「有傷風化。」

她和宋游在走廊上，看到了盧聞禮差點貼到了潘落英身上。

她更想去其他地方——西藥研究所或者西藥製造廠。

司玉藻說：「你在門口等著吧。」

「你也可以去告訴司玉藻。」潘落英道。

進了醫院，宋游非要跟進去。

司玉藻從王家回來，確定了王家老太太能治愈，心情很不錯。

「你吃了吧，這麼好的醬肘子，我花了不少錢呢。白放著可惜，明天就要壞了。」漁歌叮囑道，「我們吃了烤鴨，實在吃不下肘子了。」

「怎麼不給我留點烤鴨？」司玉藻問。

「等我成功了，我還要請你吃大餐。」司玉藻道。

「你老實講，是張叔叔讓你看著我的嗎？」司玉藻問。

盧師兄的雙目就開始發光。

漁歌道：「給你留了肘子啊！」

醫院對她來說，實在有點累。

他們說「腹瀉」，絲毫不影響盧hｔｔｐs://m.ｈｅｔｕbｏoｋ.ｃｏｍ•ｃoｍ師兄的食慾，他現在看到心臟都能想起辣椒炒豬心，更別說小小腹瀉了。

他真的很亂，頭髮亂衣裳也亂，就連白大褂都比別人的皺。但他身上並無潘落英想象中的餿味或者惡臭，只有消毒酒精的味道。

宋遊說不是。

如今，她卻聽到了一個消息：王院長請了司玉藻去看病。

司玉藻救活張辛眉那件事，早在醫院和學堂傳開了，那位吳教授至今都很感謝她。

「我不討厭誰。」潘落英冷冷道，「你如果想因此跟我搭訕，就實在太痴心妄想了。」

偏偏她又沒辦法控制自己對自己美貌的欣賞，畢竟她這麼好看。

回去的時候，宋游還問司玉藻：「如何，那位同學是談女朋友了？」

司玉藻心想：盧師兄一定愛死了大餐。

她大吃一驚。

等潘落英的高跟鞋踏踏著走遠，司玉藻這才輕咳了聲。

而杜家好像不知情。

那是一種璀璨灼人的光，透出了濃濃的期待和眷戀。

「孤男寡女的，又是夜裡，被人看到對大小ｗｗｗ.hetｕｂook.ｃｏｍ.ｃｏm姐的名聲有損，我得陪著你。」宋遊說。

「她？哈哈……」杜溪上笑了起來。

宋游看了眼她。

她剛掛了電話，一個轉身就看到有人悄無聲息站在她身後，還不知站了多久。

杜溪上這個人，若是不跟他深入接觸，會覺得他深沉，英俊。但了解了他，就明白他的深沉僅僅是惡毒，而他的英俊，實在無法遮掩他是個傻逼的事實。

潘落英最近也在醫院實習。

將她的表情看了個清楚，宋游就放心了：「大小姐你先過去吧，我去趟洗手間。」

「和誰？」司玉藻失笑，「和醬肘子？那有可能。和潘落英？想太多了。」

潘落英不知是否應該告訴杜溪上。她有點躊躇：「司玉藻有個那麼厲害的媽，她的醫術應該不會差的吧？上次她就敢在醫院里胡說八道。」

他三下五除二就把醬肘子啃完了。

他的笑聲很動聽，也很溫柔，但蠢勁還是從電話筒里傳了過來。

潘落英耳朵都要出繭子了，耐著性子聽他說完。

他笑罷，靜靜看了眼潘落英：「你又和*圖*書把司玉藻的事，告訴了杜家？」

兩個人拉鋸了片刻，最終司大小姐敗下陣來。

盧聞禮靠近了一點。

司玉藻眼眸發亮：「你看到潘落英就在想我，是不是覺得我才是最美的？有了比較，才有了公允？」

這時候，她才看清楚對方是盧聞禮。

宋游跟著她。

她猶豫了下，還是給杜溪上打了個電話。

司玉藻：「……」

司玉藻說：「腹瀉應該明早就能止住，但是虧損的身體，就需要慢慢調養了。」

司玉藻泄氣：「那你想我作甚？」

她其實對身邊的人都挺好的，因為有人見過她那麼自戀，還不唾棄她，還願意忠心耿耿，司玉藻覺得很難得。

杜溪上在電話里很淡然：「沒關係，讓她治吧。等老太太死了，我們會去參加葬禮的。」

感情在盧師兄的心裏，司玉藻不是女人。

有了這個先例，潘落英不敢掉以輕心。

「會長，你看到我就蹙眉，這麼討厭我嗎？」盧聞禮道，「還是，你討厭這個世上絕對多數的人？」

潘落英再次想起了一個詞：金玉其外敗絮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