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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傀儡皇子到黑夜君王

作者:蟒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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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一樓台中吃烤魚,壓垮太子的倒數第二根稻草

第115章 一樓台中吃烤魚,壓垮太子的倒數第二根稻草

白淵道:「真的。」
羽衣侯?
小郡主出神地看著遠處,忽地抓著百花酒一口氣喝了好多。
小郡主杏眼一瞪,紅彤彤地問:「好什麼?能和孔嫣在一起么?」
白淵默默聽著,心底吐槽:寫的真一般。
這是……她的詩?
因為……五人都認得,這是太子府的附屬莊園。
白淵抬手摸著良心,然後誠實道:「孔嫣。」
固然,母憑子貴,但子卻也需憑著母氏家族的背景。
庄中精釀的百花酒也送了過來。
白淵默想,小郡主若是出生在藍星,怕不是也是個愛打卡的網紅。
但奇怪的是,雖是證據確鑿,那些僕從卻是一個勁地喊冤。
他太子,就是個任人拿捏的孬種么?
白雲相送出山來,滿眼紅塵撥不開。莫謂城中無好事,一塵一剎一樓台。」
松柏摧薪桑田海,應笑半死白頭翁。」
陸老莊主雖然只說給了一個人資格,但若此人有帶著一名家眷,那也是可以一起的。
沒想到……
「你喝多了……」
太子道:「我知道,父皇因禍得福,再度歸來已是修士,繼而重整河山,在奪嫡之戰中后發先至,登臨九五。」
也許是她身邊實在沒說話的人了,她又道:「我小時候就在皇都做質子。做質子,總會不開心,因為無論你看似有多少自由,質子這兩個字都會提醒你,讓你永遠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其實只是個囚徒。
無論是白淵的氣質、體魄,還是莫名其妙的文才,對「白淵」這兩個字的反應靈敏度,再或是剛剛孔嫣說的那句「文才是否依然如故」,都讓她心底的懷疑增強了很多。
太子閉緊雙目,一瞬間,他所遭受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仵作已經查完了,沈家三人是中毒死的。
太子一愣,湊近身子道:「請細說。」
他再忍。
羽衣侯坐在偏堂里,敲打著煙桿兒,幽幽吸了口煙,又吐出去。
羽衣侯笑著點點頭。
片刻后。
白淵比了個口型:「不,是,我。」
他從外域採買奇花,本想著于花朝節去往十二花神廟和_圖_書引發異象,而重振太子之名。
去年此時,孔嫣隨著真的六皇子來這裏,結果去吃了陸老莊主的鱸魚,名動皇都。
羽衣侯道:「長生侯擅離職守,以致府中卷宗被盜,被盜卷宗,正是金雀山莊那一樁案子的卷宗。」
沒多久,烤的噴香的幾尾鱸魚被送到了兩人面前。
小郡主也不管他真話假話,拉起他的手,在眾人艷羡的目光里,被天心湖莊家丁引領著,進入了湖庄深處。
羽衣侯道:「皇後娘娘乃是一方修士宗門的宗主之女,當初皇帝年少時在異域作戰,戰敗后被衝散,而流落到異域……」
這尖叫聲,在喜慶的朝花節里,充滿了黑暗和不協調的氣息。
有捕快認出死者身份,上前附耳道:「這是沈氏的人。」
「皇都城北百花飛,飛來飛去落誰家?
今年此時,她隨著假的六皇子來這裏,結果也能吃到陸老莊主的鱸魚……真是,好奇妙哦。
僕人,侍衛紛紛離去。
正氣閣的人查案又查到明珠鎮去了,甚至在紛爭中一把大火燒了那些奇花。
有女人尖叫聲傳來。
先不說六十年之太子。
白淵一本正經地幫忙出著餿主意:「你可以去找陰姬對質。」
是的。
他勃然大怒地把桌上的一切都摔得粉碎,口中喃喃著:「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
白淵:……
小郡主顯然心情放鬆了,什麼話都敢說了,這個問題她想好久了。
太子點點頭。
後來……我無意間聽了這一首詩。
羽衣侯這才嘆息道:「昔日,趙某承蒙皇后大恩,一直想報答……」
證據確鑿下,幾名僕從很快被帶了下去,要關押起來。
那兩人雖是有心結識小郡主,但小郡主沒管那兩人,而是拉著白淵的手往裡直衝,直到跑入了一個高處的觀景亭時才停下了。
白淵道:「你不覺得,讓我這麼一個人來評價這種問題,沒有任何意義么?我又不是真的六皇子。」
一時間,她心情複雜,杏眸里滿是不可思議,不時地盯和-圖-書著白淵,似乎在想「莫不是長這樣的就是個人形吉祥物?真假都不論?」
後續的查詢很快鎖定了太子府的一些僕從。
太子只覺一隻狂怒的野獸在他心底橫衝直撞,讓他血液沸騰,怨恨而又不甘。
可此時,這莊園的觀賞池邊卻倒著三個人,兩男一女,只看衣飾,也能知道乃是非富即貴的大戶人家的公子小姐。
老劉愣了愣。
譬如靖王,冠軍王的母氏乃是天下第一世家的宋家。
很快,五人到達了案發現場,可卻沒有一個人敢拿人。
這算什麼?
太子府旁,別院之中。
……
太子眼神陰鬱,閃爍著不可知的寒芒,「那羽衣侯今日前來,不知準備如何報答母后之恩?」
「對了,孔嫣漂亮還是我漂亮?」
白淵看小郡主一高興就丟了城府的樣子,心底暗暗搖頭:既然黑化都黑化了,還這般一驚一乍的,心性真是太差了,這一屆的壞女人素質不過硬啊。
然而,此時此刻,不僅太子在場,就連許多權貴,甚至其他皇子都在場。
五月八日,朝花節,陽光逐漸西移,喧囂猶未落幕。
……
五名巡捕循聲而來。
今年花落顏色改,明年花開復誰在?
白淵道:「假的。」
但事已至此,他不得不開始封鎖現場,然後開始請仵作驗屍。
此時,另一邊。
小郡主盯著白淵道:「我不僅要殺了他,我還想去刨開他的墳看一看,若是他還沒死,我還要剁他一千刀一萬刀,若是他死了想要從地獄里爬回來,那我一定會落井下石,將他壓回地獄。」
一切都明白了。
譬如弘王,逍遙王的母氏乃是儒門大賢呂家所在。
小郡主不信,問:「真的嗎?」
太子問:「是何秘密?」
沈公儀是靖王,也就是二皇子的人。
莊園今日開放,供遊人賞花,太子為此也花費了不少心思。
然後笑道,「你在吃醋。」
小郡主猛地搖頭:「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他,怎麼會吃醋?」
酒氣讓這些回憶,又燒了起來。
白淵頓時露出開心的神色hetubook•com•com,「雖說名乃身外之物,但雪兒妹妹如此開心,不知為何,我竟也開心無比。」
若想來這一樓台看北城風光,望湖面盛景,就需要在朝花節時被此方主人挑中。
小郡主則是連傲嬌都丟了,滿臉歡喜,這也太驚喜了吧?
哪怕連那不起眼的六皇子白淵,母氏亦是百戰閣中南方閣閣主所在的華家。
一片掌聲。
……
小郡主道:「快說!摸著你的良心說!」
沈氏,說的是剛剛出任蒼生閣閣主的沈公儀。
小郡主花容失色,接著殺氣盎然道:「我再給你的良心一次機會,重新回答。」
太子道:「都下去。」
喊冤有什麼用?
羽衣侯道:「那太子可知皇帝如何成為的修士?他這機緣何在?」
羽衣侯輕聲道:「皇後娘娘不告訴太子,也有她的道理。」
務農從商的人們早已開始忙碌自己的活計,剩下的大多是無需勞作的公子小姐,外來的遊客,還未可以勞作的小童,再或者是一些想要遊玩盡興的皇都人。
太子道:「母后……母后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何既是皇后,卻又看起來無甚勢力?」
而四根柱子則是分別寫了一句詩,合起來便是:白雲相送出山來,滿眼紅塵撥不開。莫謂城中無好事,一塵一剎一樓台。
小郡主道:「騙你的,掘墓沒用……因為陰姬的劇毒能夠將人徹底地從這個世間抹去,所以……墳里必然空無一物。但是……我總懷疑你是真的六皇子。」
好……
白淵也心生好奇,退了兩步,看了看觀景亭外。
忽地,一聲慘叫從城南傳來。
老劉愣了愣,側頭看向隨行來的捕快。
她輕輕吟著,然後道,「我特別喜歡,然後我知道了這首詩的出處乃是這天心湖庄的一樓台,而一樓台是整個皇都北城最美的觀景之處,我就特別想來。
忽然……
……
太子欣喜道:「母后既有如此力量,為何不助孤……」
太子回到府中,壓抑的心情終於爆發了出來。
她的詩居然被陸老莊主看中了?
羽衣侯輕聲道和*圖*書:「因為……皇後娘娘所在的宗門已經沒落了……這一點,太子不是最能感同身受嗎?」
「開心!」
這兩閣閣主本是傾向他的人,但父皇卻把蒼生閣閣主給了二皇子的人,又把社稷閣閣主給了三皇子的人,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另外兩個被選中的,一個是名震北地的才子,一個則是名揚江湖的少年俠客,據說還是江湖上什麼榜的榜首。
亭上寫著「一樓台」三個字。
小郡主覷眼看著他,提點著此時兩人的「同居」關係,道:「淵哥哥,雪兒的詩被看中了,你……」
太子府,蒼生閣,二皇子……
為首的是辦案十多年的老劉,老劉壓著佩刀冷笑道:「居然在今天這樣的日子里殺人鬧事,這可是膽大包天,一會兒先不管其他的,把人擒下,帶回巡捕房再說。」
羽衣侯看了看偏堂里服侍的僕人,還有門外的侍衛。
但,小郡主卻是震驚了。
而直到跑到此處,小郡主才察覺兩人居然手拉著手,瞥了一眼四周,發現沒人,這才急忙甩開。
太子被一提點,頓時恍然:「是母后。」
太子太傅韓策離至今還在正氣閣接受調查,可那金雀山莊的案子本就是被證明了韓太傅無錯,卻不知為何又被翻了出來,這一次韓太傅終究沒有倖免!
未幾,帘子掀開,太子走來。
白淵吃著燒烤喝著酒,只覺不工作的日子就是好日子,小郡主有一點醉意,她小口小口吃著烤鱸魚,側眸看著遠處發獃,似乎是陷入了某些回憶。
她雙手托腮,唇邊帶笑,眺望著遠處。
羽衣侯道:「那太子務必保密。」
「是!」
我真的做到了。」
「死人了~~」
話分兩頭。
現在呢?
他府中那幾名僕人家底清白,根本不可能下毒,但卻偏偏有什麼沈家人死在他的附屬莊園里,還擺明了就是那幾名僕人動的手。
太子稍稍清醒了些,他深吸一口氣,卻壓不下心底的火焰,努力了幾次便是放棄了,然後道:「讓羽衣侯去偏堂,我稍後便來。」
湖庄的家丁正在念誦著和*圖*書第三首被選中的詩。
其餘四人紛紛稱是。
小郡主又問:「真的真的嗎?」
白淵又變著法子地解釋道:「我若真是六皇子就好了。」
詩歌落下。
母后的宗門衰弱,他這個太子……也就變得好欺負了。
老劉只想跑開。
可是呢?
羽衣侯道:「前些日子,我趙家門下捕頭查詢之時,無意得到一個線索,循著那線索,竟是得到了一個天大的秘密,然後本侯親自出動,才取了那秘密。」
星平野上,遭半天山無雙寇刺殺,皇朝官員死傷許多,其中蒼生閣、社稷閣兩閣閣主空缺。
她轉念一想,心底又覺得好玩。
然後,我還會胡思亂想,想著爹爹是不是不喜歡我,所以才讓我作客皇都?
閨中女兒惜顏色,忍見飛花高樓中。
「啟稟太子,羽衣侯求見~~」
羽衣侯道:「無他,想將正氣閣送到太子手中而已。」
小郡主道:「陰姬已經死了。」
白淵深深感到一種「圖書館開館,單身狗被學姐帶著,對著剛剛打開的館門吹動了衝鋒的號角,然後跑進去搶座」的那種感覺。
天心湖庄。
「死人啦~~~~」
忽地,她側頭道:「去年此時,你就是和孔嫣在這裏一起這樣的吧?」
白淵道:「你終究是殺了他。」
小郡主坐在涼亭中央,笑道:「這是整個皇都北城最好的觀景點了……沒想到,我終於坐到這兒了……」
太子厲聲道:「羽衣侯!孤今年是六十歲!!不是六歲!!」
後續發生的事,足以讓他崩潰。
他坐到石桌旁邊,側頭看著風景,只覺得也一般,還不如之前慎獨亭的風景好。
白淵道:「你。」
老劉咽了口唾沫,上前再一查探,三人……都斷氣了。
這到底算什麼?
他忍。
「是,太子~」
「走~~」
小郡主花容二度失色,「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重新回答。」
正常寒暄幾句后。
門外有人來報。
白淵心底呵呵冷笑,壞女人終究是壞女人。
可是,此方主人身份特殊,這一樓台又是他私人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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