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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知若掛斷了手上的手機，隨後……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方寒的眼眸中，閃爍著冰冷的殺意。

……

「你在看什麼！」視頻另一頭的蒙面人不耐煩地說：「你裝什麼裝？對著空氣講話？想死嗎？」

「但這不是你可以去殺害無辜者的理由啊，方寒！我們都是學音樂的人，作為音樂人，我們怎麼可以去殺害無辜的人？我們還能去維也納的多瑙河畔，去……」

方寒知道，恐怕這話一出，他和知若也就完了。但那又怎樣？愛情和生命相比，當然是後者更加重要！更何況，只要第五個地獄入口的威脅被解除，他就再也不用擔心死神的追逐，就可以繼續過著現在這樣揮金如土，紙醉金迷的生活！只要有錢，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但如果死了，眼下擁有的一切都將是一場空，他就算有再多的錢，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畫死母紫衣！」蒙面人喊道：「否則我就連你母親一起殺了！」

「不對，你不是為了我們。」

「不！」喬楚一看得睚眥欲裂，而後，蒙面人指著她母親的腦袋。

「聶涵一直都喜歡你，我早就看出來了。而你只是利用她得到公寓的情報對嗎？只不過在這個過程中，就開著不通往幼兒園的車了，是嗎？」

「那？」

想到這裏，他抬和圖書起手，狠狠打了馮知若一個耳光！

最後，喬楚一忽然跪倒在地上。

方寒愣住了。

科爾一時間有些犯難了。老闆和老闆娘這一吵架，他是殺還是不殺？

「這樣吧。」方寒最終做出決定：「送她父母其中一位，去見上帝吧。」

「但也不能牽連無辜的人啊？」

「砰！」

馮知若冷冷說道：「你是為了你自己。」

「科爾，馬上殺了喬楚一的父親！馬上！」

從離開公寓以來，他帶著龐大財富，在美國變成了華爾街的新貴資產家。過去那個窮困的音樂生，早就宛如前世的經歷一般了。變成上流社會的人上人後，他早就習慣了前呼後擁，一語就可以決定他人生死的日子了。有人忤逆他，對他來說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母紫衣必須死。她只要再執行一次血字，就能滿十次血字，到時候一旦她許願，你和我都不會有活下來的可能。」

「是啊，我們怎麼辦？」

他迅速給方寒打了電話。

此時方寒臉上陰沉到幾乎要滴出水來。

方寒坐回到位子上，看著倒在地上的馮知若，說道：「沒錯。我是睡了聶涵，那又怎樣？我又不會娶她？在華爾街，有我這種規模資產的人，沒有一個是沒有情婦的！你要是想和我分開，那heｔｕｂoｏk•cｏｍ.coｍ就隨便你，但你要想清楚，我會找最好的律師，你休想分走我一分錢資產！在美國，法律是站在有錢人這一邊的！你……」

「方寒，做人要有底線的。莫遠的死已經夠了，要殺母紫衣還有別的辦法的。我們沒必要非殺人不可！」

「你以為我真的察覺不到？」馮知若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女人在這個時候，都會化身福爾摩斯。知道我怎麼看出來的嗎？我知道，你在她身上的一切消費都會用現金結算，而且你會仔細檢查自己的身體絕不會留下任何破綻。但你沒辦法徹底瞞過我的。在我剛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你的眼神，就告訴我，我沒有判斷錯誤。」

「我沒想過要殺他！這真的是個意外！」方寒辯解道：「當時我必須殺了董邪和母紫衣！董邪為了救他妹妹，打開了第三個地獄入口，而我殺了他妹妹，他不會放過我的，甚至他釋放了母紫衣……如果不是莫遠阻撓摩爾，他也不會死的！這些都是我後來搜集到的情報，我根本就不想殺他……」

……

「怎麼回事……我的嘴，怎麼那麼疼？」

大量的水進入鼻腔，隨之而來的，是窒息的痛苦！

此時，她看著一旁的筆記本屏幕。科爾要求她一直將筆記本電腦正對著自己www.hetubook.com.com，然後讓他們監督她作畫。

方寒迅速撿起了手機，撥通科爾的手機號碼。

「不殺一個人，我不能試探出喬楚一畫死母紫衣要付出的代價有多大。」方寒抓緊馮知若的肩膀，大喊道：「我是為了我們，知若！我受夠了當年在公寓那種永久活在死亡恐懼中的地獄生活！科爾，動手！你聽得到吧？」

「莫遠的死真的是一個意外嗎？」她眼神中的光芒開始一點點消逝，「他曾經是最崇拜你的人，哪怕深陷地獄，他也……」

科爾思索了許久。

接著，手機立即掉到了地上。

「她說她會死？」

「知若，當年你知道我是怎麼活過來的……我要對付那些惡靈，我還要提防母紫衣。我時刻都害怕，也許有一天我會突然就被她殺死。那種日子，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煎熬和絕望中渡過！我當時唯一的希望就是，完成十次血字后，我就可以永久離開公寓了！可是，在我執行第九次血字的時候，我看到了那開啟的第一個地獄入口！原來，就算我離開了公寓，我還是要時刻被死神追趕！」

母紫衣此時整個頭都被按入水中，而她想拚命掙扎，但是穆香的力氣大得驚人，她怎麼也掙脫不了。

……

……

畫到母紫衣的臉被按入臉盆的時候，喬楚和_圖_書一的手開始顫抖。

方寒沉默了十幾秒。

……

「把手機給我。知若。我必須儘快殺了母紫衣。否則，萬一她推算出了什麼可以破解主角光環的生路，也許就連作者都殺不了她了。這個女人絕對不能低估。」

她撫摸著嘴上的血跡。

「你認真的嗎？方寒？」知若簡直不敢相信方寒會這麼說。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如果在這個時候就畫死母紫衣的話，我，我會死的……」

「這麼畫的話一樣會造成難度失衡。說到底，畫死母紫衣，也就是個時間問題。只要生路線索提示有了，喬楚一畫死她應該是可以被公寓允許的。」

方寒對這個結果早有意料，公寓肯定會設置難度制衡。

「我絕對不能死。」方寒此時已經有些歇斯底里了，「我絕對不能死！」

「聽我說，知若，聶涵……她只是我……」

知若抬起頭，看著前方。

「方寒，你？」

就在這時候，忽然，門被推開，馮知若走了進來。

「給……我……否則，我就強搶了。」

現在算不算是萬不得已的時候？

「我……我沒有辦法……我的父母在他們手上……」她對著空無一人的後方說道：「我不能，放任他們死去……」

「我早就忘記了。」方寒的臉色一點點冷了下來：「音樂拯救不了我，也不能讓wｗw.ｈetｕｂｏｏk•ｃom.ｃｏｍ我活下去。殺害無辜？對，這是不可饒恕的罪惡。但別人死，比我們死，要好太多太多太多了！」

「所以你也並不想和聶涵上床對嗎？」

方寒還想說什麼，忽然間，他感覺到脖子被一雙手死死掐住，緊接著……

「把手機給我。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馮知若立即沖了上來，一把搶過手機，說道：「方，方寒，你認真的？」

馮知若懵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方寒是自己曾經深愛的人。

董邪看著眼前的鏡面上，鮮血的形狀漸漸發生了變化……

方寒聽著知若的話，深吸了口氣。

一發子彈射穿了喬楚一父親的大腦！

聲嘶力竭吼出這句話后，他就掛斷了手機，看著倒在地上，嘴角流出血來的馮知若。

蒙面人看到這一幕，立即給科爾打了電話。

「她真的會死嗎？恐怕，得要試探一下。」

「或者我們退一步吧？」科爾提出建議：「比如讓母紫衣雙目失明，或者斷掉她一條腿？這麼一來，一樣可以達到目的。」

現在雖然是方寒下命令，可是也就得罪了老闆娘。老闆娘終究和老闆更親近，日後如果吹枕頭風，給自己穿小鞋，他也就沒好日子可過了。

她再一次回頭看向身後。

「她說她會死？」

「嗯？」

喬楚一渾身顫抖著，最終，她重新開始坐回去，進行繪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