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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凱文毫無壓力。

上尉果然無話可說，就這麼留下三張檢討，示意凱文可以回去了。

凱文只是笑笑：「過去就好。」

「我新來幾天，因不知如何出操而違法紀律，這是我的過失。但是，對於過來糾正我錯誤的糾察們，我並沒有認識到錯誤，反而試圖報復……」凱文也基本原汁原味敘述事情經過，之後就是一些認識錯誤，改正錯誤，以後怎麼怎麼樣之類。中間也拍了一下糾察的馬屁，表示雷之騎士團有今天的成就，和糾察有不可或缺的功勞等等。

「不給？那我就把投石車再開到事務處去。」凱文笑了。

這群人商量著一定要讓凱文在大眾面前好好丟丟臉，為此只給了他半天的時間寫檢查。甚至臨場之時，不給他稿子，讓他自己看著辦。

難道說對方認慫了？凱文心中也是滿腹疑惑，自己不過是夜訓了一周不到而已。對於糾察來說，自己是個屢次違反紀律的臭硬石頭，對付這種人如果糾察屈服，那以後他們威信何在？

「這樣吧，」凱文也提出一個方案，「我可以做一個道歉聲明，比如大家開個會，我上面寫個檢查報告什麼的，這不是問題。但我希望這件事就此打住，不要再來特意找我麻煩。」

「我承認最近一段時間，我有些地方做的不妥，為此我可以進行道歉，」凱文回答，「但是，我也有我的希望，你應該明白。」

「以後有什麼打算？」斯達特問。

凱文面部表情，對他來說已經是退了一步，給他們一個和圖書面子，如果再不行，只能繼續夜訓。

凱文也哈哈一笑，表示開玩笑而已。

「好，我回去轉達一下。」格雷點頭同意，當即就出門離去。

「我知道，現在都是伊斯特·文德巨型法杖了，主要方向也是偏向魔法，」凱文顯然也知道，「不過存在即是合理，不去深入了解一下，也不能這麼快下結論。而且我個人實力提升不易，有個投石車也許也不錯。」

「今天集會，我們將嚴重批評我們的新進下尉，投石車車長，凱文·因缺思廳！」台上，中校直接對凱文進行點名批評，言辭激烈。

不過今天再次騎驢路過拐角的時候，卻沒有受到攔截。那個上尉和另一個不認識的新兵站在那邊，雙方六目相對，但誰都沒說話。

「你說你想作檢查？」上尉這次口氣倒是平和下來。

「這方面我可能就幫不上忙了，」斯達特攤攤手，「我只能告訴你軍費這東西，都屬後勤事務處管轄。不過估計他們不會給你錢。」

一般新軍官剛剛下部隊，基本上也就和新兵沒太大區別，軍營集會這麼莊嚴的場合，哪個不是嚇的手腳發抖？別說脫稿了，就是念稿子，有些都念不利索。但可惜他們情報收集能力太差，也不打聽一下凱文以前是幹什麼的。

眾人：「……」

「你以為檢查很容易？」上尉冷笑。

「你一個能操作？」斯達特問。

「我知道。」凱文點頭，「只要你們不特意盯著我就行。」

「我知道，我一定自己寫。」www.hetubook.com.com凱文回答。

「不過以後你還是要注意點，」斯達特也告誡他，「糾察也不只查出操，你這邊衛生也要搞好。雖然說是不會特意針對你，但如果太不像樣，驢糞弄得到處都是，我們也沒辦法。查嚴了被基層罵，查鬆了被長官罵。我們也不容易。」

第二天早上，凱文依然騎著驢出操。並且越來越多的老兵讚許，凱文也不再尷尬，反而有些自信。就好比再告訴大家，我是一個自豪的投石車車長。

當夜，又是斯達特巡邏，凱文向斯達特詢問糾察內部對他的意見。這次斯達特總算高興的回答：「這事情過去了，看吧！我早就告訴你要忍，現在不就過去了么？」

「凱文啊……你先出去，」格雷也把他的新兵支開，然後小聲說，「你現在是得罪了我們全糾察隊的人，唉！大家都在想著辦法揍你，真的。」

「一步步來，」凱文回答，「明天我打算去要點經費，爭取把這破車整修一下。要不是你們糾察跟我抬杠，我早就幹了。」

全場一片安靜，不少瞌睡的人都醒了。凱文每天夜訓的事情已經很多人知道，大家都好奇這事怎麼發展。只是軍隊中，一般不便議論，大家只是用眼神表示關注。

「凱文！」台上中校一聲咆哮，「上來檢查！」

結果上尉居然一攤手：「抱歉，你的檢討不見了，不會是你自己拿回去了吧？」

「你真的打算弄投石車？」斯達特問，「其實我最近也打聽到一些，關於投石車，有hetubook.com.com說法認為已經屬於半淘汰的武器。」

「好，可以！」上尉點頭，「就今天，傍晚時分，我們全軍集合。你必須在中午之前把檢討寫完給我看，然後晚上讀出來！」

不說廢話，凱文淡定走到台前：「由於糾察隊上尉因為某種未知原因，未帶來我已經寫好的檢討稿。不過各位不用擔心，我將進行脫稿檢討。」

不就是對著一群人講話么？人是多了點，安靜了點，但那又怎麼樣？凱文遊歷10年，講了10年，這不過是小場面。自己寫的稿子，自己當然記得，直接背誦出來又有什麼難度？

而今天晚上，就沒有再去糾察門口轉悠，留下自己的小屋研究筆記。

雙方對視，又是一陣沉默。似乎在上尉眼中，寫一篇3000字檢查，也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把這件事也用來擠兌凱文。但在凱文看來，反而覺得不錯，對方也很給面子，就給了這麼一點條件。

莫非他們有更大的后招在等著凱文？凱文心中忐忑，但白天依然照舊，把車拉出去睡覺。

「檢討必須3000字！」上尉又習慣性的咆哮。

「我可以理解。」凱文點頭。

傍晚時分，全團有一個例行集會活動。這種集會每周都會有一次，通常都在傍晚，時間不固定，由糾察隊發起。基本上都是通報誰誰誰違反了什麼，誰誰誰將受到什麼處罰，誰誰誰上台讀個檢討之類。

一通講完，中間毫無半句卡殼，全城流暢，聲音響亮。要不是表情比較沉重，真不像是一個檢查。

本次檢討和_圖_書一過，新兵是不識貨，但老兵和不少軍官基本都會看人。頓時覺得這人別的不說，至少挺有性格。而至於凱文上台檢討，很多人並不意外，說到底凱文資格太新嫩了，自身實力也不夠，有些事情見好就收最好。

「我考慮過一些改進，或者改裝方式，」凱文回答，「但是首先還得要錢，沒錢辦不成事。」

「我，凱文·因缺思廳！首先在此表示非常抱歉，我為我的行為檢討如下。」凱文來到台前鎮定自若，不過畢竟是道歉，面色沉重了一些。免得再被人說道歉沒有誠意。

一夜過去，第二天早上出操，凱文依然騎著驢，不過這一次，他又被攔了下來。依然還是那個上尉，邊上還站著格雷。

上尉冷笑：「你要是從哪裡抄一篇過來，你，你，你就完了！」

「可以。」凱文點頭。

凱文：「……」

「唉！現在我和斯達特兩個人在裏面都很難做，」格雷搖搖頭，「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凱文已經給足了誠意，畢竟他也是為了一個安穩的日子。這樣給了糾察一個面子，看上去糾察在這次「鬥爭」中最終獲得勝利，也算是給以後生活一個保障。而至於凱文自己的面子問題，倒是沒什麼，反正凱文手下只有三頭驢，他不需要擔心威信下降，無法指揮下屬之類。

凱文平靜來到上尉面前，他的檢討交給上尉，上尉看過之後還沒還給他。

「別，」斯達特急忙阻止，「你這是想得罪所有人。」

片刻，格雷帶著一個新兵巡夜過來。凱文把他接進來，大家聊聊。

既和_圖_書然對方不攔凱文，凱文也不會自己找事。在驢背上給他敬了個禮，對方也沒回應，就這麼干站著。凱文也就這麼騎著驢遠去了。

糾察上尉等人都面面相覷，說實話他們原本已經打算彙報給將軍，讓他進行裁決，哪怕有一句話，他們也方便辦事。但突然聽到格雷說凱文願意服軟，這無疑是大好的機會。

太陽西下，全團坐在操場上，邊上都升起火堆，大家都安安靜靜，雖然已經有人開始打瞌睡了。頭頂星空漫天，一輪彎月，小風襲來，其實也是不錯的景緻。

這種集會，將軍一般都不會參与，也就一個中校主持。這個中校似乎是糾察隊的隊長，凱文在開會的時候見過一次，但平時卻從未見過，主要都是和他手下的上尉接觸。

中午時分，凱文已經寫了三張紙的檢討，交到了這個上尉手裡。對於吟遊詩人來說，不過是手到擒來。凱文自己見到自己入雷之騎士團之後的行為，並表示真誠的道歉，並沒有特別加什麼言語諷刺，或者含沙射影之類，甚至也直言承認自己夜訓，有一定程度是為了報復。

凱文只是心中冷笑，這群人還真是給了臉，就使勁往上蹬。以後我也是軍官，也會晉級，現在把我這麼得罪，真不怕以後辦事不方便么？還是說這人只是在變相的討好另外的某人？

格雷搔搔頭，一時也在考慮。

「我不是說和你們有仇，」凱文也解釋一下，「也不是說一定要搞倒你們，我也只是要一個正常的生活。如果要談，也歡迎你們的上尉過來，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