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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節課就這麼過去，凱文交完卷子就這麼干坐不動，而烏鴉直到下課鐘響，還是沒有寫完，無奈放下筆：「唉，我是不行了。」

仔細再一看，發現凱文少數做的題目，卻都是對的。在仔細一看，卻見凱文幾乎輕而易舉的做出了後面的幾道大題。作圖時無需什麼尺子圓規，徒手作畫居然也是絲毫不差，解題過程堪稱詭異，但答案卻是對的。

凱文急忙擺手：「當我沒說。」

凱文小時候主要生活在光精靈那邊，家邊上有一所教堂，孩子們大多在那裡上課，算是教會學校。凱文那時候對教會自然是深惡痛絕，堅決不去。他媽也知道，就算凱文去了，那教會也得遭殃，為此就在家裡自己教他一些基本知識。

「我至少不能比你低。」烏鴉倒是不服輸。只是情緒上的不服輸，終究無法改變實際水平的高低，外加他寫字慢，看他每做一道題都特別艱難。

「循序？」凱文尷尬一下，「其實吧，後面幾題我也不太會。但是我布魔法陣多了，所以關於魔法陣的應用計算，基本上不用算我也能得出結論。」

邊上禿頭老師介面：「這不是總不是辦法吧？這東西也不能太壓抑，我們都聽說監獄里，男人都干男人，這不是因為他們都是基佬，而是因為環境導致，讓他們不得不把男人幻想成女人，然後……」

校長冷著臉：「行，我知道了。明天我找人去把樹都換成仙人掌。」

「你這幾題倒是都對了，這按理說比前面的題難很多啊，」禿頭老師不解，「你學的時候，不按照循序學的嗎？」

禿頭老師有些皺眉：「你從哪裡看出來的？你教過他們么？」

「你等一下，我還沒考完。」烏鴉見凱文考完，倒是急了。

對於有些人來說，考試或許是避之不及的東西，不過對於某些人來說卻不是。比如那些對自己水平有一定自信的，以及小時候並未遭受過巨量考試摧殘的人，比如凱文，也比如烏和*圖*書鴉。

事實上對於大多數老師來說，並不介意別人來聽課本身，真正介意的是那種水平太高，專門過來挑毛病的那種聽課。如果凱文也像一個學生那樣聽，那有什麼區別？誰來還不都一樣呢？

但凱文無所謂，禿頭教授卻有些犯難。雖然已經說了不給凱文批卷，但如果真不批，那似乎又有點不給面子。但要是批了，結果考的很差，那凱文還是沒面子。這種事情凱文自己無所謂，但別人卻特別糾結。

凱文在邊上插一句：「最開始的發明都是簡陋的，反正他也懂帝國語，打字母也沒問題。」

而至於壞處，可能一旦插手了學生的事情，那麼獸族學生多半也要和自己有關係了。總不能優秀的學生都在你手下，獸族的都給其他老師，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同學們都好奇的湊過來，七嘴八舌的開口，大都表示讚賞。「哇，這題我都不會，你居然做出來了？」「可怕，我苦學十多年，發現不如一隻鳥。」「為什麼只做後面的大題？難道是前面的題目不屑一做嗎？」……

「校長，我們這幾天一直都是24小時值班巡邏，我們已經加派了一倍的人手，基本上學校所有的角落我們都盯了，」保安說，「目前來說，獸族交配的狀況確實有所減少，而且我們已經和幾個牛頭人混熟了，知道有幾個刺頭，把他們搞定，其他人一時間就不敢動。」

「行行，」禿頭老師也算是妥協了，「你們以後想聽就聽吧，要是願意做卷子也會給你們一張。」

凱文乾咳兩聲：「確實不能否認牛頭人有這種傾向的可能性。但是我個人覺得，目前他們的行為，只是一種無聲的抗議而已。如同一個熊孩子在被教育之後，仍然不服氣，堅持變著法搞事情而已。」

一陣吹捧，烏鴉都有些飄飄然起來：「哈哈，還行吧。就是我沒有手，寫字太慢了點。」

「恩恩，好好。」烏鴉連連點頭，估ｗww.ｈetuｂoｏk•cｏm•ｃｏm計他心裏是樂開了花，這輩子沒這麼多人這麼重視他。

凱文當即把烏鴉叫過來：「來，看看你的新工具。」

但是到了傍晚時分，一個學生拿著一張設計圖紙來到圖書館，凱文這才暗暗吃驚。

其實凱文心裏明白，自己自學東西確實不怎麼按照循序進行，基本上哪裡不懂了，直接翻到哪裡看。哪裡有用了，急需特別知識了，再專門去找目錄。雖說一本書通常由簡入繁，由淺入深，但有時候這本書的內容可以和那本書接上，一路自學下來自己沒覺得有問題。但真一考試，卻一堆不會。

當然還有另一方面原因，那就是凱文自學都是從實際出發，不是從考試出發。考試中的題目會出現某些不合邏輯，隱藏某些陷阱或者套路，這些對於從沒考過試的凱文，無疑是陌生的。

校長點頭：「辛苦你們了，我們目前在立規矩的階段，只要過了這個坎，以後就會輕鬆很多。」

說起來如果自己也有幾個學生，以後圖書館管理工作也可以讓他們幫忙，搬搬東西，打掃打掃也是可以的。這裏的學生大多尊師重道，管理起來可以說非常方便。

「我好想找到了我的畢業設計！」有學生已經眼睛發光。

結果一眼望去，大片空白，禿頭老師頓時皺眉，心想這人啥都不會，卻還硬要做卷子？難道他覺得不及格是一件光榮的事情？

禿頭老師順手接過卷子：「你……你忘了很多吧？」

「校長，可能他們真的有發|情期這種東西，可能真的沒辦法。」保安回答。

凱文直接給出建議：「去找那些懂木系法術的人，用木頭製作零件，先造個木頭模型出來。理論上只要你的圖紙是對的，那兩天就能出來。」

「好的，老師那我先走了。」學生抱著圖紙激動的離開了。

「老師，看，」學生拿出圖紙，「這是給烏鴉的打字機。鳥類能用的只有嘴和爪子，相對來說嘴更靈活，而和-圖-書嘴更善於啄擊，所以我設計了一個鍵盤，啄起來更方便，可以讓他試試。」

「鳥類寫字困難，那其他應該也有困難的東西，」有人已經開始發散思維，「雙手能靈活的使用的各種工具，鳥類都不好用吧？比如鋸子扳手等等。」

「不，沒學過，」凱文糾正，「以前靠自己看書學了一點，學的不全面。」

這些學生基礎紮實，年輕有朝氣，凱文和他們相比只是多了一些國外經歷，論政治博弈，論心理素質凱文自然遠超這些學生，但論到學術研究，創新實踐，凱文則不如他們了。

「可是美女是沒有JJ的。」邊上保安忍不住插一嘴。

眾人：「……」

「那，老師我去把他做出來嗎？」學生問。

凱文無奈笑笑：「我把我會的都做了，不會的只能空著。」

抱著這樣的心態，凱文開始淡定答題，烏鴉則更無所謂。他就算考0分，也沒有人會笑話他，他會寫自己的名字，已經很讓人驚訝了。

10分鐘，凱文已經停下了筆，看著卷子苦笑兩聲，抬起頭來。

這不免讓凱文想到，如果自己要研究什麼問題，拉上幾個學生開個課題，甚至立個項目，恐怕效率遠遠超出自己一個人悶頭看書。這裏的學生不僅僅是被動接受知識的群體，他們應當有更高的地位。

禿頭老師面露震驚之色，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接話。魔法陣布多了？這要布多少魔法陣，才能直接逆向得出數學答案來？

眾人：「……」

禿頭老師詫異，下意識在去看烏鴉，發現他幾乎和凱文一樣，只是寫字速度更慢一些，做的題更少一些。

抱著各種想法，凱文決定和校長聊一聊，不管怎麼說，烏鴉的事情還得彙報一下。畢竟學生把他當畢業設計了，自己也得聽聽學校的態度。

「那個，你們兩個沒有作弊吧？」禿頭老師忍不住要問。這要說凱文有經驗，也就算了，烏鴉和有同樣的經驗，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很懷和-圖-書疑是通過精神契約直接交流答案。

「那武器呢？鳥類的武器有什麼特別的嗎？」有人想的更遠。一群人圍著烏鴉嘰嘰喳喳，十分鐘下課時間很快到了，大家至少都達成一個共識——烏鴉是一個優秀實驗對象，甚至可以說就是移動的畢業證書。

「這個……至少一周吧？」學生有些不確定。

凱文在邊上默默的看著，只要烏鴉過的開心，那麼他心裏報仇的心結應該會更容易解開。這樣下去也不錯。而至於什麼學生課題之類，凱文倒是沒在意，估計就是一些小物件吧？

凱文攤攤手：「我知道我們無法證明，但我還是要說，我們真的沒有作弊。」

敲開校長的辦公室，卻見裏面幾個保安都在，邊上正好那個禿頭老師也在，此時正在和校長彙報著什麼，情緒略顯激動。

保安卻苦笑搖頭：「校長，他們雖然不交配，但是他們開始操樹。」

「那個，烏鴉同學，有空的時候幫我們個忙。」「也幫下我們，你想吃啥？我們請客。」「你有什麼不懂，也可以來問我們。」……

「我知道。」被凱文一碰冷水，烏鴉有些不滿，但倒也冷靜了下來。

不得已，禿頭老師摸了摸自己的禿頭，一邊閑逛似得走到凱文身邊，悄悄看看他做的怎麼樣。

邊上的同學倒是已經轉換了話題，大有興緻的開始討論如何幫助烏鴉提高寫字速度。幾番討論后，紛紛覺得這是一個很有意義的課題。如今鸚鵡幾乎成為一個新的種族，如果能創造一個鳥類寫字的工具，無疑會大有用處。

烏鴉還是點了點頭：「那就做一個試試看吧。大約多久出成品？」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們幻想是美女在摸自己的JJ。」禿頭老師擔憂，「如果牛頭人們再這麼壓抑下去，那他們可能……變得和監獄里的犯人一樣了。」

「怎麼？這就完了？」禿頭老師問。邊上學生都露出驚訝之色，10分鐘就做完了？

凱文在邊上笑了笑，暗中用精神力提醒ｗｗｗ•hｅtｕbｏoｋ•com•coｍ他：「別太當真了，這裏的學生習慣於謙虛。而且他們用一隻鳥的標準來衡量你，如果用一個正常學生來衡量的話，你是不及格。」

烏鴉研究了半晌：「可惜還是沒有一支筆方便，人族帶一支筆就能寫字，我們還要帶個打字機。而且……這打字機只能打字母吧？如果是象形文字，那就沒法打。」

「是嗎？這能行嗎？」有人也保持懷疑。

「你覺得怎麼樣？」凱文把權利交給烏鴉。

「沒事，我不及格。」凱文自嘲式的笑了笑。

烏鴉飛撲而下，對著圖紙晃了半天腦袋：「我覺得我寫完一篇文章，嘴會啄禿。」

校長沉默片刻，轉頭看見凱文進來，當即開口：「凱文你也來了？你剛剛也聽到了，你有什麼看法？」

「課堂上他們經常互相摸JJ，我現在才有點明白，也許他們把對方都幻想成了美女。」禿頭老師補充一句。

凱文猶豫片刻：「這個嘛……我以前在國外的時候，遇到過一個人，他為了對自己妻子的忠誠，他把妻子的畫像貼在母豬身上，然後上了母豬。」

而之後一直到今天，凱文幾乎都是自學，不懂就四處問。從未體驗過課堂學習，只是在一些書本上看到學校學習這種模式，以前一直遺憾可能這輩子都不會進學校了，沒想到如今居然還能補上。

凱文望著學生的背影，心中的某些想法漸漸改變了。雖然早知道這些學生都是一流人才，但一直也沒怎麼當一回事，但如今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他們。

「沒關係，我還設計了幾種嘴套，」學生拿出第二張圖紙，「只要套在喙上，就不會傷到喙了。」

凱文沒什麼心理包袱，也沒覺得自己是老師，就怎麼怎麼樣了。自己不懂的還有很多，這裏的學生比自己強的也有不少，保持謙遜，虛心求教。即便自己做出的卷子不如學生，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自己又沒系統學過，也不是這門課的老師，給圖書管理一張數學卷子，有幾個圖書管理員能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