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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全場又安靜下來，這個牛頭人大家幾乎都認識，他就是經常問禿頭老師問題的那個。不論是智力還是武力上，都極其難纏的對手。

學生們議論紛紛：「哇？那不是停魔了？」「那食堂還能燒飯嗎？」「那要停到什麼時候？晚上燈亮嗎？」……

「你給我坐下，」校長怒斥，「還有沒有規矩？我還沒說開始呢。」

一時間，滿場鬨笑。賽因也彷彿饒有興趣的看了看，然後彎腰撿起來：「這真是有趣，那我就有這個來戰鬥吧！」

今天，老生和其他無關的老師依然繼續上課，也只有新生和學校領導到場。不過國外的新生也一樣停課，雖然他們不需要軍訓，但學校似乎覺得有必要讓他們見識見識，或者是因為一貫的傳統，把他們也安排在邊上圍觀。這當中自然也有獸族新生。

裁判又上去，宣讀一下擂台規則，然後抬起手：「3，2……」

「廢話！」凱文恨不得用腳踹他屁股。當凱文在和他將高端技術的時候，他還在擔心凱文會不會犯低級錯誤。如同一個數學家在計算高端問題的時候，一個小孩跑來還要提醒他四則運算不要算錯了。

校長繼續開口：「那麼現在我們就進入最後一個環節，讓我們的教官，最後通過最直截了當的方式，來教導我們的學生。」

那邊校長已經開口：「好，現在就請我們的教官登上擂台，接受學生挑戰。不過由於時間有限，我們只能安排三位學生，畢竟我們也只有三位教官。」

身邊小勺子倒是給他開玩笑，讓他放鬆心情：「不用緊張，一會兒就要虐菜了。打完牛頭和*圖*書人，你可是名氣大漲呢。」

牛頭人倒也沒推辭，回到他們自己隊伍里，片刻后拿了一把大木樁上來。也是訓練用的武器，沒有利刃，也沒什麼其他金屬包裹，就這麼實實在在一個木樁。即便如此，真被砸中一下，也得去掉半條命。

沒想到賽因居然也能講上10多分鐘，凱文和小勺子不由詫異的對視一眼，不免有些另眼相看，雖然都是一些套話。

突然間，周圍感覺一空。對於法師感覺更為明顯，彷彿元素一下子消散了一大堆。所有人幾乎是下意識的抬頭看，就見空中時常看見的魔法陣圖，此時已經消失不見。

「不會有人看出來嗎？」賽因問。

「我我我！」一個牛頭人直接跳了出來，舉著手。

「哦。」牛頭人搔搔頭，又坐了回去，引發了一陣鬨笑。賽因卻是心裏一抖，急忙小聲問凱文：「這人你認識嗎？什麼實力？」

「我不接受空手挑戰者，你選兵器吧。」賽因回答。

說話間，那邊隊列行進依舊進行，學生素質都很好，這些簡單動作基本沒有問題。一步一動皆整齊劃一，自然有一股氣勢。隨著最後一個班從禮台前走過，這一個過場算是完美結束。

「你就不要僥倖了，」凱文回答，「你就當他是八階，開場重力術把他壓住，就說自己魔武雙修的。」

「是的。」牛頭人回答。

校長皺眉片刻：「現在還不好確定，估計是線路故障。等他們檢修吧。」

何況不是法師，對法杖的使用也沒有凱文熟練。即便這一個晚上再怎麼練，也不可能信心十足。

一通講完，底下鼓m.hetubook.com.com掌。賽因走到一邊，步伐稍顯僵硬，但神色如常，凱文還是點頭表示讚許。

底下一片鼓掌。

賽因只是淡定的笑了笑，手一伸，「那我也隨便來一件，以示公平。哪位願意借我一件兵器？」

凱文知道，賽因不是法師出身，論精神力遠不如凱文。凱文的精神力屬六階，他手持許可權打牛頭人時，那是從六階往上算，即便八階獸人也不是他對手。但賽因不同，他只有紅色鬥氣，撐死算四階，如果他手持許可權遇到最強的八階牛頭人，那要越四階作戰。

「哦？」全場都為之一震，隨即紛紛為賽因加油鼓勁。這氣場，真像是那種強者的氣場。

在外國中，也有不少國家存在類似閱兵儀式之類的東西。將之代入到本國閱兵式中去，那多少能理解一部分。不過各國閱兵式本身形式就有很大不同，現在學生的隊列行進方式，也依然能讓他們吐槽不已。

「哦，」賽因點頭，「那到時候你千萬別扔錯了，你扔錯我就完了。」

賽因稍稍鬆了口氣，然後笑了笑：「很遺憾，我是魔武雙修的人。我知道獸族人力量巨大，我又怎麼會和你們比拼肌肉？所謂兵法，那從來不是硬拼硬的，講究的是克制。用我所擅長，來攻擊你所不擅長，這才是一個長官應該明白的道理。」

賽因：「……」

「實話說，有點實力的人一眼就知道，不過嘛，」凱文小聲回答，「我在許可權里稍稍做了點變化，法術的強度和形式略有變化，這裏面還有扯皮空間。反正牛頭人也不懂許可權，糊弄過去就行。」

「我我我！和_圖_書」牛頭人又站了出來。

裁判在中間下令：「3，2，1，開始！」

就比如對牛頭人們來說，這樣的操演儀式實在太無聊了。牛頭人那邊也有閱兵，作為獸族大國，幾乎人族國家有的東西，他們都會學一下，不論是網路還是閱兵。只是他們學習的方向都會有些跑偏。

「真的嗎？」賽因心中沒底。

校長也表示無語：「行，那就你吧。」牛頭人興奮的急急忙忙衝上台來，不少人族學生都報以嘲笑。

「那……為什麼昨天你要買五把滾筒劍？」賽因突然思維跳脫。

砰！只見牛頭人直接趴到了地上，手上的大木樁也完全拿不起來。賽因滾筒劍前升，臉色入場，氣定神閑。

重力術解除，這個牛頭人垂頭喪氣的下去了。然而挑戰並未結束，下一個牛頭人又上來了，接過大木樁，輕鬆揮舞了一下。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一時間大家議論紛紛。

「哇！」底下一片鼓掌。而且更加令人驚訝的是，賽因一邊輕鬆說話，一邊繼續壓制牛頭人，這施法水平之高，簡直難以置信。

賽因鎮定的走到場中間，問：「你是準備空手挑戰我嗎？」

不過好在牛頭人們也知道現在是什麼場合，即便吐槽也都是小聲交流，校長就坐在禮台上，大家都不敢亂動。

雙方同意規則，擂台設立結界，防止外界干擾，也防止誤傷外界。校長等眾多高手也全神貫注起來，以防意外法師。

凱文故意頓了頓，周圍其他人急忙把木劍木刀扔了上去，在腳邊摔了一堆，賽因看著這些兵器都不敢下手，心中暗罵凱文在搞什麼？

邊上，工作人員hetubook.com.com最後清理擂台，檢查周圍結界，裁判就位，並宣告挑戰規則，大致上點到為止，要害不能打等等之類。

賽因定了定神，走到台前，也開始像模像樣的講兩句：「首先，我很高興能和各位學生度過這短暫的軍訓時間……」

於是凱文給他講一堆魔法陣圖的計算之類，賽因完全聽不懂，但是覺得他很厲害的樣子。

凱文無奈嘆了口氣：「那是因為我對自己的手工沒什麼自信，買五把有個容錯率。」

不過賽因是真的緊張，凱文倒也可以理解。這不單單是他的名譽和前途，甚至於雷之騎士團，乃至於全國全人族的名譽。身份不同，承受的分量也不同。

次日清晨轉眼就到，這又是一個相對特殊的日子，特別是對於國內新生來說。今天將是他們軍訓的操演日，也是結束日。

裁判宣布：「賽因勝！」

「好了，很遺憾我的戰鬥並不精彩，但道理卻非常深刻。」賽因笑了笑，然後走到牛頭人面前，用滾筒劍敲了敲他的腦袋。

底下一片歡呼，瘋狂鼓掌。不過對於凱文等知道內情的人來說，真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

凱文已經早早的來到台下，手上戴著空間戒指，裏面那個滾筒劍早已準備就緒。昨晚，賽因拿著滾筒劍練了一個晚上，稍稍有了點信心。但早上遇見他的時候，還是覺得有些精神恍惚。

凱文這才扔出滾筒劍，口中大叫一聲：「嘿，試試這個！」

凱文倒是反覆勸說：「這個許可權已經被我改進過了，越四階作戰也不是不可以。你以為我這個圖書管理員是白當的？目前要憑空造許可權還有點難，但在已有的基和*圖*書礎上改進，還是可以的。」

校長乾咳兩聲，開始講話。一講半個多小時，內容枯燥無味，冗長反覆。但如果換個角度考慮，大概這也是鍛煉人意志的一個方面吧？

終於半個多小時候，校長話鋒一轉：「我們雷之騎士團，是我國三大騎士團之一。這次我們有幸，請來了雷之騎士團中的優秀青年軍官——賽因長官。」

台上牛頭人開口：「停魔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繼續啊？」

賽因只是尷尬的笑笑。

其實也沒什麼，主要流程就是：先聽領導講話，然後走走隊列，然後看別人走隊列，然後再聽領導講話，最後會有一些搏擊格鬥之類的項目。不過對於普通學生來說，只要不上台挑戰，那最後的項目和自己就沒什麼關係，只要站的筆直，直到最後就行。

在他們看來，如果不能體現難度，那麼閱兵也沒有意義。所以牛頭人閱兵起來，那至少是一個騎一個，騎的高高的，體現他們強大的技術和力量。像這種很平常的走路，那有什麼意思？

對於國外的新生，這一幕無疑是新奇的，也有困惑和不解。最常見的問題那就是，這有什麼用？既不能提高個人實力，實戰中也幾乎毫無作用。給出的解釋大多是什麼培養集體主義精神，鍛煉什麼什麼意志之類。但這種論調，信的人不需要多講，不信的人就算講給他聽，他也覺得都是形式主義。

「重力術？」底下的人竊竊私語，「瞬發的嗎？」「哇，沒想到他還是高階法師？」……

凱文急忙朝賽因打眼色，要他小心謹慎。賽因也點頭表示明白，他到底還是清楚自己斤兩的，稍有失誤，那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