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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極其突然，誰也沒想到早不早晚不晚，偏偏這個時候線路故障。賽因此時手裡的許可權能力來源於城市魔法陣圖，一旦停魔了，那手裡的東西就和燒火棍無異。

白光一閃，校長直接傳送過來，白光再閃，校長帶著賽因一起消失。居然比凱文和小勺子更快一些，他們兩個才剛爬上擂台。

校長此時已經直起了身子，神色十分嚴肅，似乎是一副隨時要出手的樣子。但他依然一句話沒說，只是朝凱文點點頭。凱文心下稍安，也許大魔導師實力驚人，擂台戰鬥比自己想象的要安全吧？

周圍還是一片安靜，大家依舊沒有反應過來。

說，意思讓賽因自己公布內情，剛剛只是手持許可權戰鬥。這固然丟盡了臉，但至少保住了命。

或者自己應該當場拆穿他，不管什麼丟不丟臉，先保他一命？雖然……他自己選擇了打。有的人重名譽高於生命，大多數人則重生命高於名譽，當兩者出現衝突，這中間是否可以讓旁人幫他選擇？甚至於無視其本人意志，強制選擇？

底下同學們都笑了「哈哈，教官會被打死？」「這是一種幽默吧？」「一點也不好笑的幽默。」……

「你這是在懷疑我吧？」校長看著凱文，似笑非笑。

「唉！」凱文嘆息一聲，「如果沒有校長，也許……我會當場戳穿他，保他一條命吧？」

「咳咳，」凱文乾咳兩聲，「我要和賽因講兩句。」

台上裁判卻覺得他似乎意有所指，聯繫此時賽因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神態，一時間陷入沉默。那邊賽因卻又是出了一頭的汗。

凱文不能讓賽因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裏！他自己想不明白，那就得提醒他。

「……2，1！開始！」裁判一聲令下。

「等什麼？」牛頭人也問。

校長拿在手裡把玩片刻，不由皺眉：「你這個增幅的有點厲害啊。」

「有這個可能，具體情況還要調查。」校長回答。

「等等！」台下凱文終於忍不住，直接高聲喊停。

「牛頭人你不要狂！」底下的同學都聽不下去，「一會兒趴在地上，你可別哭。」「一會兒虐死你！」「教官，揍他。」……

「你……」賽因被氣得說不出話。

此時身後才一片嘩然，各種猜測各種推理開始層出不窮。比如什麼「法師就是這樣的，皮脆容易被秒」「我覺得教官身體不好吧？他大病初愈」「我覺得教官可能沒那麼強」「但是他分明輕鬆完虐了第一個牛頭人」「是啊，為什麼呢？」……

「我沒有辦法替你坐決定，」凱文嘆息一聲開口，「要麼，你……說。要麼，你……打。要麼……」

學生們是一片歡呼，終於要開始了。對面牛頭人卻是一聲冷笑，白等了這麼長時間。凱文緊縮雙眉，心中也是糾結之極。

「這……」凱文有些尷尬，「難道是我這個的原因？讓停魔了？」

「凱文老師，」裁判皺眉了，「你這樣不合規矩吧？你要說什麼，等他們和*圖*書打完再說。」

校長回答：「賽因目前已經回雷之騎士團，在牛頭人出手的瞬間，我給賽因施加了一個石膚術，算是幫他擋了一下。但是由於中間有擂台結界隔離，而且對方實力也不錯，想完全擋下是不太可能，保住命也算不錯了。」

凱文急忙撿回那把滾筒劍，以防被人發現了什麼。然後也不管別人，匆匆跳下擂台，回自己的圖書館。

「不過這次的線路故障有些奇怪，」校長開口，「都城這邊已經很久沒有線路故障了，怎麼突然又故障了？」

「那個……」賽因聲音好像有些顫抖，「要不再等等吧？」

那邊牛頭人早已經不耐煩：「抓緊開始吧。」

「凱文老師，你……」裁判很茫然，不明白凱文為何要叫停。周圍學生也都望過來，都知道這是一個圖書管理員，可他為什麼要喊停呢？

賽因此時已經呆立在台上，額頭滿是汗水。裁判敏銳的注意到他的神態，隨口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就聽見賽因大喝一聲……然後賽因就躺了。

賽因此時才真正意識到問題嚴重性，本來他看見凱文站出來，還以為凱文幫他拖延時間。畢竟線路故障，也許幾分鐘就修好了呢？只是自己拖延不下去，實在太尷尬了，只能先開始再說。而如今凱文開口，他才意識到自己可能不單單會丟臉，甚至會死！

校長給出明確答覆：「目前還在昏迷當中，不過沒有生命危險。」

「說這些都沒有用了，」校長回答，「反正m.hｅtubooｋ•com.com他現在在雷之騎士團，你們有空也可以過去看他。他現在可能真的要躺上半個多月了。」

空氣安靜了良久，賽因尷尬到再也沒法忍受，終於一咬牙：「沒什麼，那就開始吧。」

「你把你改裝的許可權給我看一下。」校長直接伸手。

打。大概率當場死亡，即便不死也必然重傷。不過許可權的事情就能掩蓋過去，臉面應該可以保住。

賽因下意識摸了摸額頭，乾笑兩聲：「啊……有點熱。」

賽因經常和軍隊里的強者對練，凱文極度懷疑他是不是也產生這種錯覺？但軍中他是將軍兒子，有身份加成，這裏的牛頭人也不管這些。開場就會被瞬秒，不會有第二種可能！

特別是此時牛頭人誤以為賽因是魔法高手，極有可能出場就用全力搶攻，以試圖打斷賽因「施法」。八階強者全力搶攻，一個四階的人根本連半招都接不下來，極有可能身首異處，當場斃命。周圍即便是裁判甚至大魔導師也很難救回來。

短時間內，凱文真的有些想不明白。

凱文回頭看了看校長，作為少數知道內情的人，校長穩坐不動，也沒有任何表示。凱文無奈，這會兒也沒法交流。心中甚至覺得，會不會校長和雷之騎士團有仇？故意這會兒弄出故障？讓賽因下不了台？

凱文和小勺子只能苦笑對視一眼。

很快，校長一個傳送再度回來主持大局，但挑戰當然就這麼算了。這次的新生操演也就草草結束。不少同學追問「賽因教官怎麼和_圖_書樣了？」

「熱嗎？」裁判有些奇怪，不過也沒在意，拉回正題，「那我們繼續吧！規則還是不變，停魔只是讓擂台的防護結界無法啟動，我自己手動給你們立一個就行。」

凱文當即歸還滾筒劍。

凱文想了想，開口試探：「會不會是那個和賽因有仇的人？故意斷掉了城市法陣？」

「等什麼？」裁判問。

「謝謝校長。」小勺子急忙道謝。

「賽因！賽因！」凱文急忙衝上擂台，小勺子緊隨其後。而其他人都沒反應過來，什麼？打完了？教官難道輸了？這，這，這不可能！……

「打完再說？那要是賽因直接被打死了呢？」凱文笑了笑，盡量營造一種開玩笑的語氣。

慶幸的是，並沒有人能想到，他其實是通過許可權才打敗了第一個。不管怎麼說，他的名譽，甚至說雷之騎士團的名譽算是保住了。

眾人：「……」

賽因看著底下熱情的學生，再看了看眼前的趾高氣昂的牛頭人，深吸一口氣：「來！開始比賽！」

裁判點了點頭，抬手釋放結界，把擂台邊界隔離了一圈。然後走回中間：「兩位準備，3……」

無奈之下，凱文只能回頭看向校長。作為知情者，總不能眼睜睜的讓慘劇發生吧？

裁判已經舉起手：「兩位準備，3……」

「等……」賽因大腦飛速運轉，試圖找出點什麼合理的借口來，但卻是一片空白，只能尷尬在站在原地。而其他人就這麼看著他，等他要說具體等什麼？

「但是城市的魔力分配是有定額的https://m.hetubook.com.com，」校長解釋，「你別看城市魔力總量大的驚人，但一個城市用的人數也大得驚人。你這邊耗魔量大幅度提升，其他地方就勢必要減少。如果大家同時大量耗魔，那城市法陣也會崩潰。」

學生就這樣散去，凱文和小勺子則單獨找校長，了解具體情況。

凱文惶恐，急忙擺手：「不是不是，我只是瞎猜。」

「如果不這樣的話，賽因的實力沒法對抗牛頭人。」凱文只能無奈回答。

周圍人聽不懂凱文在說什麼？不由在熱切討論。賽因自己還在猶豫發獃，對面牛頭人早已不耐煩到極致：「打不打啊？輸不起嗎？要不直接算你贏好嗎？」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這也是兵法？讓我更加不耐煩，然後……然後我就算你贏了？」牛頭人嘲諷道。

當然也不至於沒有其他辦法，比如突然裝病，突然暈倒等等。這種手段雖然低劣，但實話說，有時候確實也是個辦法。

在這種情況下，賽因竟然試圖想用真實實力，拿著燒火棍與牛頭人搏鬥？也許平時一個弱者和強者對練，強者由於知道對方實力，通常會有留手。這會讓弱者產生一種錯覺，好像和強者也可以打上幾個來回的感覺，好像自己小心點，運氣好點就能打贏強者一般。

賽因自己這會兒可能沒想清楚，凱文卻非常清楚。這個牛頭人是這批獸族新生中的頂尖高手，八階強者。而賽因此時還是紅色鬥氣，四階水平，他還沒有什麼魔法加成。跨越四階的差距，戰鬥結果不但毫無懸念，甚至極其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