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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這個應該找哪個學科？」凱文問，「算是空間法術應用嗎？」

「不，我不需要，」牛頭人高風亮節，「你們永遠無法理解我們的信念。永遠！永遠！」

底下其他種族的人表示：「……」

小勺子拎著許可權棍在中間吆喝：「都按照位置坐好，不要亂晃，記得開演的時候不許大聲說話，不許站起來……」

巴拉巴拉3分多鍾，這一段倒是讓凱文覺得勉強還行的台詞。聯繫牛頭人之前行為，大致明白這個主角是聖母系，希望感化別人吧？

不過一旦有大項活動，那就無論如何都逃不掉了。這天，校長終於找到了一個有獸族人的劇團，可以給學校的獸族新生們表演一出獸族舞台劇。這算是他們難得的娛樂活動。

凱文忍不住吐槽：「哇，三無啊。」而台上原本稀少的特效，由於三無的原因，全被省略了。連出招聲音都沒有，不得不懷疑是劇團偷懶。

然後牛頭人又放了他，這次這個貴族終於找到了一個國王來對付他，原來國王自己就是傳說中的強者，無聲鬥氣的使用者。

音樂漸漸悠揚，看套路應該快結束了。最多再強行灌個雞湯，提升一下格調之類。

「什麼？居然是連無聲鬥氣都被超越了？這種鬥氣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只能稱之為——無名鬥氣。」貴族繼續解說。

「甚至什麼？」凱文等了良久，不得不發問。

於是在一陣「激戰」過後，衛兵演員都躺了一地，就剩下那個貴族驚恐的跌在地上。很明顯劇團是極力醜化人族，把人族貴族描繪的懦弱不堪，甚至跪地求饒：「求你不要殺我，哪怕讓是我來當你的奴隸。只求你不要殺我。」

「研發是一個無底洞，運氣好兩三天就有結果，運氣不好十年八年也是常事。有時候項目被迫下馬，有時即便成功，也和-圖-書不見得可以投入市場。而且關鍵是，我們目前的空間法術屬於經驗法術，主要的空間理論體系有很多漏洞，」校長嘆息一聲，「這需要高深的數學支持，這也是讓禿頭老師擔任帶頭人的原因。」

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遍布烏雲，甚至雲層之低僅僅不過百米左右。凱文不由詫異，這明顯是人為的法術，要說在這裏攻擊是不太可能，難道說這也是舞台效果？

牛頭人又被揍趴在了地上，背景音樂開始凄涼，開始回憶，背景音樂開始激昂，牛頭人再爆發，爆錘所有人。

凱文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其他種族的學生又有人看不下去，走掉一批。

凱文隨手翻閱，僅僅片刻就已經發現有人想研究可以攜帶的防禦塔，甚至各種功能的魔法塔，並仔細論證。有人想通過空間法術來實現武器變形，全方位變形，比小勺子只想到伸長這一條路可強的多。還有更多奇思妙想，從個人裝備，到城市管控，可謂海闊天空，凱文都不免有些驚嘆，然而這些卻都是被打回來的。

牛頭人演員一把揪住那個貴族，然後冷冷的說：「我們獸族不會成為別人的奴隸，也不需要別人當我們的奴隸，你明白嗎？」

從校長室走出來，項目問題算是暫時擱置，自建防禦塔這種想法，即便可以實施，也是極其的耗時耗力。有什麼想法只能先記錄下來，以後有了條件再說。目前還是先把理論都學好再說。

「奴隸？」牛頭人突然開始長篇大論，「你知道奴隸一詞，對我們獸族來說意味著什麼？這對我們來說，是一種難以忘懷的傷痛……」

校長卻十分不耐：「你能不能不要什麼事情都要來找我？」

「想要申請項目，首先要寫論文，做調查，甚至……」校長上下打量凱文，卻不說下去。

然而和_圖_書讓人吃驚的是，音樂突然變調，變成一種快節奏的旋律，然後台上牛頭人開始跳舞，國王開始跳舞，貴族開始跳舞，那些「死掉」的衛兵等等都跑出來，然後一齊跳舞。

卑劣的貴族並沒有悔過自行，開始籌劃如何抓住牛頭人主角。他們請來了更多的人，更強的人，甚至劍聖級別的好幾個。

校長微微抬了一下眼皮：「你知道一個關於空間法術的研發，需要報廢掉多少空間戒指么？」

片刻，這次圍攻他的人又躺了一地，那個貴族又一次跌在了地上，一樣的驚恐，一樣的發抖，一樣的求饒：「看在神的份上，繞了我吧。讓我當你的奴隸也可以。」

台上，牛頭人表現出極其誇張的善良和正義，面對殺害自己父母的貴族，就因為他求饒而放了他。貴族自然感恩戴德，說了一堆好話。牛頭人轉身離去，在大雨中留下一個蕭索的背影。

校長突然正色回答：「你怎麼能這麼想？牛頭人過來，那是促進兩國文化交流，象徵和平繁榮的大使，你怎麼能去騙他們的錢？」

牛頭人演員憤然起身：「你想讓我成為奴隸？那是絕不可能的。」

台上，國王被爆錘，當場求饒：「求你放過我，我的國家都給你，我的國民都當你的奴隸。」

凱文陷入沉默。

凱文見校長說的認真，一時間竟分辨不出這究竟是真話還是假話，只能尷尬點頭。

「知道了吧？」校長嘆息，「論想象力、腦洞，你不會是第一個想到的，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想到的。甚至在幾十年前，就有人幻想過更加魔幻的場景。然而關鍵在於可行性。」

凱文沉默片刻：「是錢的問題嗎？」

又一聲炸雷響起，台上一個牛頭人跪在一座墓碑前，悲痛欲絕，瘋狂錘地板，然後仰天咆哮：「啊！為什麼？為什麼？」hetubook.com.com

於是國王和牛頭人單挑，牛頭人又趴下了，牛頭人回憶了，牛頭人爆發了。

就這麼又過兩天，小勺子倒是越來越習慣她自己的角色，對著牛頭人呼來喝去也已經習慣，這倒是讓其他老師都佩服不已。然而同為臨時工的賽因卻彷彿越來越透明，既不怎麼說話，也不怎麼許可權別人，導致其存在感越來越低。

獸族學生坐下，劇團的一個主持人的走出來，不得不幹笑兩聲：「不愧是王立學院的學生，真的是非常優秀。」

所有獸族學生站起來：「劇團的爺爺奶奶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好！」

劇團的人：「……」

「那這應該找誰？」凱文茫然。

牛頭人大喝一聲，爆發出「紫色」鬥氣，一瞬間惹得台下觀眾都陣陣驚呼，不過熟悉的人都看得出來，這不過是特效而已。

果然，牛頭主角再次的釋放了貴族。於是貴族毫不客氣的再次反擊，找來一堆無色鬥氣的強人。

「知道了老師。」牛頭人們早已經有些不耐煩。

「那你就只能下去陪你父母了。」那個貴族一揮手，身邊衛兵頓時把劍撲上。

所有其他種族的人：「……」

劇團直接被請到學校裏面，在操場上打起了架子，雖說是臨時搭建，但帷幕特效燈光等等都一應俱全，獸族學生們就搬著板凳露天觀看。其他人族學生好奇，也可以在邊上圍觀。今天索性放假半天。

為此，凱文特意稍作整理，然後第二天再找校長。希望搞個團隊，立個項目，做個系統性的研究之類。也順帶問問學院中是否已經有人做過類似研究。

就這個行為，居然博得獸族人的陣陣叫好聲。而很多人族已經轉身走了，感覺看不下去。

而賽因本人反而樂在其中，存在感低，有什麼問題也不會找他，樂得清閑。而且話越少，越不會ｗｗｗ•hetuｂooｋ•cｏm•coｍ露出破綻，也就越能保住臉面。

豐富的實戰經驗，加上重新系統性的學習理論知識，再加上此時正值技術全面更新的時期，這必然或多或少會出現很多新的想法，新的思維。此時凱文、小勺子和烏鴉基本處於這個狀態，雖然其想法本身還是如何提高自身，如何方便自身，但相互交流之下，卻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個新的天地。

有一聲炸雷，舞台的帷幕緩緩拉開。同時空中落下磅礴大雨，其範圍覆蓋整個操場，不但舞台上特效真實，居然連觀眾也要被澆了個透徹。凱文急忙使出魔法盾放頭頂上，當傘擋雨。小勺子急忙跑出來，在邊上找了把傘撐著。然而獸族學生卻全都干坐淋雨，甚至連動都不動。

幾個人族演員緩步走出，中間一個身穿貴族服侍，邊上則都是他的護衛，護衛還幫貴族撐著傘。就聽那個貴族冷笑道：「你的爸爸，你的媽媽都死了，你想活命嗎？」

凱文點點頭，想了想又問：「這麼說，牛頭人是給我們送經費的嗎？」

凱文對此也無話可說，反正該說的早就說過了。小勺子起初巡視的時候還會叫上他，但漸漸的發現有他沒他好像也差不多，於是也無所謂了。反正他願意跟來就跟來，不願意也無所謂。

獸族新生大為興奮，直接全體站起來跟著一起跳，一時間簡直群魔亂舞。

校長嘆息一聲，還是叫住了凱文：「行了，你也別去了。你就憑這些想法，想要立項目，是不可能的。絕對通不過。」

隨著主持人的一聲大喝，底下所有獸族學生都高呼起來，現場氣氛瞬間燃爆，不少獸族學生直接站了起來，舉起雙手蹦躂。

凱文轉過身來，倒也沒太意外：「我只是想碰碰運氣。」

小勺子抬手一揮：「大家坐。」

帷幕拉上，第一幕結束。空中的雲層也在此時散去，太陽重hetubook.com.com新照下。片刻之後，帷幕拉開，第二幕開始。

「什麼？居然是連無色鬥氣都被超越了？這種鬥氣只在傳說之中存在，傳說鬥氣出招之時，超越了聲音範疇，所以又稱為——無聲鬥氣！」貴族一邊驚恐，一邊還要給觀眾詳細解說。

小勺子站起來，忍不住想要許可權他們，這還沒開始呢！吵死了。剛要動手，突然，空中居然出現一陣響雷！

「空間法術以前是我帶頭研究，不過最近我再管獸族人，沒這個時間，」校長擺手，「你可以去找禿頭老師，目前他主要負責這一塊。」

「激戰」再次開始，這次牛頭人居然被|干趴在地上。周圍人開始嘲弄他，開始激怒他，開始不停的廢話，就是不動手殺他。

「沒什麼，」校長隨手抽出一堆文件，「你可以看看這些，這都是其他學生或者老師提出的立項申請，但都被打回去的。」

底下一陣歡笑，主持人也不多廢話：「下面就請我們欣賞，著名歷史改編舞台劇《獸人永不為奴》！」

終於，牛頭人爆發了！由旁白讀出牛頭人的回憶內容，配合越來越激昂的背景音樂，突然一個升調，牛頭人一躍而起，爆錘那些人族。

「什麼？居然是超越了紫色鬥氣的無色鬥氣？」貴族驚恐的解說著。

凱文點點頭：「好的，那我去了。」說完轉身就要走。

底下獸族人看見頓時激動地瘋狂鼓掌。

「知道就好，」小勺子冷哼一聲，「時間差不多了，來！全體起立，向劇團組問好！」

毫無邏輯的情況下，找到了單獨行動的牛頭主角。牛頭主角憤怒，他指責貴族為什麼又來？貴族恬不知恥的嘲笑是牛頭人太蠢了，實話說，這其實是凱文想說的話。不過無疑台上的牛頭人被激怒了。

「你去找你們學科的學科帶頭人，如果是大型項目，我們還要進行開會研究等等。」校長抬手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