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13號牛頭人冷笑一聲：「老師，我可以走了吧？」

眾人無奈，一時三刻之間也查不出什麼問題，只能先放他回去。另一邊，凱文則直接來到那個佩內的居所。凱文不但毆打過他，打完還跟蹤了他，所以家庭地址是知道的。

「算了，不談這個，」少女擺擺手，「你今天來是來幹什麼的？」

凱文再掏出一疊滑稽幣。

「我最近比較忙，怕忘了。」凱文隨口回答。

「不知道，」凱文回答，「說不定他們治安官裏面都有滲透呢？」

「是的，」少女笑了笑，「是他告訴你的嗎？他還說了些什麼？」

「怎麼樣？他們沒為難你吧？」賽因問。

「哦，那我就不知道了，」13號回答，「你要不把獸族人都叫過來，一個個調查吧。」

這邊，賽因和小勺子急急趕回學校，匆匆吃個午飯，立馬找到那個學號13號的牛頭人。然而13號對半夜出逃的事情卻矢口否認。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13號回答，「我昨天晚上安穩的在睡覺，一直在睡覺。為什麼說我外出？」

賽因換個問法：「那會不會是有別人穿了你的衣服？」

不論如何，當對方需要動用殺人這種手段之時，就說明事情已經非常嚴重。但凱文同時也很不理解，就算他們糾結一堆酒館酒徒，全拉到學校門口抗議，又能有多大的作用？

不知道眼前這位是不是他妻子，看上去年輕了些，而且臉上也毫無悲痛之色，https://www.hetubook.com.com彷彿沒事人一樣。

「你找誰？」少女問。

邊上賽因突然插一句嘴：「對了，你的烏鴉呢？」

「恩？」小勺子倒是有些不服了，「怎麼在你眼裡我就是只有武力的人了呢？你看我管理牛頭人，我也沒有用武力呀。」

「你先等一下，」小勺子，「我們還要調查呢。」

凱文急忙攔住：「等等，他不在？他什麼時候回來？」

「你……」少女只是瞥了一眼，隨即報以不屑。

凱文早就說過，獸族學生在學校里是一個隱患。就不說別的，僅獸族學生這魁梧的體型，本身就存在巨大的視覺衝擊。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在他們面前會不由自主的想，這麼粗壯的胳膊是不是一下就可打死我了？就更別提他們的文化衝擊，和其暴躁的性格。

凱文坦然進屋，觀察屋內陳設，並順帶找了一張椅子坐下。那個少女到了一杯水，坐到凱文對面。

「哦，不好意思。」凱文連連抱歉，三人這才遠離。

小勺子狐疑的接過稿紙：「可以是可以，但是……」

「昨晚讓他監視那群人，現在還在補覺中。」凱文回答。

「這事情和我們關係不是很大，即便真到動手的時候，也輪不到我們，」凱文不得不澆滅她的幻想，「國內的事情交給治安官來，我們最多從旁出出注意。」

「他們下一步還有行動嗎？」賽因有些詫異，「這裏治安官都警覺和_圖_書起來了，想要再找事情哪有這麼容易？」

如果有心人想製造一些混亂，這無疑是絕佳的機會。從那個吟遊詩人佩內的說講可以看得出，這些計劃早有人布置，提前造勢。這是一個有組織有紀律的團伙，一旦時機出現，很可能造成嚴重的後果。

凱文連連點頭：「對對，是我說錯。」

「我怎麼知道。」少女再想關門，凱文卻還是撐住，不由急了，「你想幹什麼？」

賽因想了想，還是開口：「烏鴉身上是背負深仇大恨的，可能這話不應該我來說，但是……」

酒徒們也不見得有多高的「正義感」，平時酒館罵罵咧咧也就算了。真要腦門發熱，衝到學校門口乾什麼事情，大多數人也沒這個膽子，何況和自己的利益也不相干。帶路黨們本身需要極高的蠱惑力，或者財力才能叫動他們。

「我知道，」凱文直接打斷他，「但烏鴉也同樣是我們一路生生死死過來的夥伴，我想他會把握分寸的。」

走到遠處角落，凱文直接下達命令：「這樣吧，你們兩個先回學校。昨夜聽說有牛頭人跳牆外出，目擊者稱就是13號。也就是最聰明也最來事情的那個，你們回去了解一下，這也是你們兩個臨時工的職責。」

「怎麼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凱文裝無辜。

「哦，要不你就在這裏等一會，我去廚房弄點東西。」少女說著已經走進了廚房。

「這個先不急，反正他人也不在。」凱文迴避httｐs://ｍ.hｅｔubｏｏk.ｃoｍ.com了這個話題，自己畢竟不熟悉，免得真說了目的直接露陷。

賽因在邊上插一句嘴：「我想要死者的驗屍報告，就不知道他們願不願意給。」

而即便叫動了他們，他們也最多不過是沖個人數。論喊話，真要把校方惹火了，一個禁言術下來，全都乖乖閉嘴。論武力，即便是帝國最強的聖階高手親自來帶節奏，在擁有完整許可權的校長面前，也會被完虐。在己方許可權範圍內，同級別情況下，不可能有人會是許可權狗的對手。

「呵呵，」少女報以冷笑，「他這是在罵我？」

「你們確定嗎？每個床鋪都看了嗎？」賽因追問。

「喂喂喂！」樓內的治安官們聽不下去了，「你才被滲透了呢！你們軍隊，你們學校才被滲透了呢。」

輕敲三下門，開門的是一個少女模樣的人，還算漂亮。凱文想起那個佩內和他說過，他有個妻子，據說在酒館二樓做什麼服務，他很悲痛。凱文還調侃說，自己也要辦個會員。

這是凱文所能設想到的最壞結果，固然給學校和社會帶來了很大的麻煩，拖慢學校研究進度，打亂正常生活節奏，敗壞名聲等等，但也僅此而已。為了這樣的最終目的，冒著暴露自己組織的危險，甚至不惜犧牲己方七條人命，這是否值得？

「這件事情是不是很嚴重？」小勺子早已經嚴肅下來，甚至語氣中還透露出些許興奮。確實是平靜的日子過太久了。

「哦，不m.hetubook.com.com要誤會。」凱文回答，然後想了想，覺得對付酒館服務的人也許有更簡單的辦法，於是凱文掏出了滑稽幣。

如今這些個吟遊詩人和打手突然被人打死，僅僅逃了佩內一人，這究竟說明什麼？是對方的計劃在正常進行，本來就要「獻祭」掉一些自己人。亦或是對方起了內訌，自相殘殺？更可能是對方察覺到凱文的身份，擔心事情暴露而提前下手，除掉了知情人？

帶著眾多疑問，凱文被放出了治安官大樓。在門口遇到了早已經等候他多時的賽因和小勺子，他們兩個則被放出的更早。

「你還要調查什麼？」13號很不耐煩，「一個問題重複幾十遍，有什麼意義？」

「是誰？」13號反問，「叫過來和我對質。」

兩人一時被噎住，邊上保安悄悄回答：「昨夜我們巡邏，也沒有發現有牛頭人外出。」

「恩，我就四處轉轉找找，看看有什麼線索，」凱文隨手拿出幾張稿紙，「對了，這裏還有我的幾張小說草稿，到時候你們幫個寄一下。」

「可是有人看見你外出了。」小勺子審問。

凱文接過杯子，卻沒有喝，只是拿在手裡轉轉：「冒昧一問，你是佩內的妻子？」

「等等，」少女急忙堆了個笑臉，「既然是來找佩內的，那就先進來坐坐唄。」

「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也不說什麼了。」賽因點點頭。三人商議完畢，開始分頭行動。

「那算了。」凱文收起錢，轉身欲走。

「他不在，你改天吧。」hｔｔps://www.hｅｔuｂoｏｋ•cｏｍ.ｃｏm少女說著就要關門。

凱文趁機四下觀察，突然發現櫥櫃頂上，有一副鐵質的盔甲手套樹在那裡。相比其他物件都灰塵滿布，這幅手套卻顯得光亮如新。

「真的嗎？」兩人都是一怔，「好，我們馬上回去。」

少女陷入了沉默。

「驗屍報告意義不大，」凱文回答，「目前可以肯定死者都是被拳頭打死，兇手武力固然不錯，但這樣的實力在都城一抓一大把。關鍵在於，他們下一步會如何行動。」

「他說你有個非常崇高的職業，而且……工作很努力。」凱文這樣回答。

保安有些尷尬，搖搖頭：「那倒是沒有，但我們抽樣調查，13號這個床鋪，我們是11點查過，凌晨3點也查過，都在啊。」

凱文自己也是在暗處做過事的人，以他的經驗來看，絕對沒有道理這麼辦事。就算是組織最外圍可以隨意犧牲的棋子，那也不能這麼隨意，而且還是和平時期。除非他們計劃著刺殺某個學校領導，或者竊取某機密情報，否則照著這個死法，即便是外圍棋子下次也沒人願意當。

「我找佩內。」凱文如此回答。

「沒有，只是我多說了幾句。」凱文很隨意回答。

而抗議造成的危害，也僅止步于社會影響，也許會對學校名聲有些不好。最終解決方案，不外乎澄清事情真相，把殺人的真兇揪出來，依法判決。然後派幾個吟遊詩人安撫百姓。而至於牛頭人，最多增加一些守衛，牆建高一點，圈的更加嚴實一些，全部退回是不太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