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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眾人頓時一驚。凱文急忙問：「牛頭人的網路現在是管制的嗎？還能上嗎？」

然而時隔一天，小勺子自己回復了。外加上不少鸚鵡在空中證實，牛頭人真的在用類似的「刑具」，頓時聚集了不少的關注度。

凱文決定試探一下他，當即提筆，在後面開始追加評論：「你說你相信科學，你的科學能否證明——屎是難吃的呢？」

眾人：「……」

畢竟王立學院老師是一個比較尊貴的身份，很難相信這樣的人會隨便出現在網上，甚至還提問如何教育牛頭人。

凱文自己也不怎麼待見光明教會，這文章倒是看得心情舒暢，而且文風特別合自己口味。下意識去找找他有什麼其他文章，卻並沒有，再看日期卻是昨天。

如今網路之上，凱文有點期待對方會給自己什麼樣的反駁。

凱文摸了摸下巴：「大概是鸚鵡在上空看見你的樣子了。」

男精靈老師搖搖頭：「現在是放假時間，本身就不能出校門，再不讓上網，那真的變成監獄了。」

女精靈介面：「牛頭人的網路有一定的管制，許多不健康的網站他們是不能上的。但是這些言論都是正常網站上……」

住在附近，文風很合口味，怒噴光明教會……難道是他？

但這種東西究竟是否能堂而皇之進入學校，恐怕還是有些爭議的。如果說可以，那能否在人族中推廣呢？王立學院的人族雖然自覺優秀，但全國上下還有不少www.hetubook.com.com其他人族學生，其中有些人比這些牛頭人可更加頑皮，那是否也能讓他們哈哈哈一下？

賽因急忙舉手：「我可沒有，我最近都沒上網。」

暗精靈老師急忙解釋一下：「我就隨便一說，不是針對你們。」

其實，不論網路還是現實，對獸族學生的意見一直都很大。這次不同的是，由於小勺子的問題，這些負面意見過於集中。一根木頭燒起來也沒大是，一堆木頭就會引發火災。另外，這些負面意見中，明顯有十分了解學校的人，還不只有一個人。

「你說你爸媽告訴你的，難道你爸媽吃過屎？難道你爺爺奶奶吃過屎？更何況，每個人口味不同，你怎麼能肯定你爸媽不愛吃的東西，你也不愛吃呢？」

「我在想，」小勺子有些發愁，「如果這些言論被牛頭人看見的話，弄不好又要打起來了。」

不過由於網速較慢，大多數人寫出的評論，也都要等中午甚至晚上才能看得到。小勺子倒是非常開心，這種寫了一點東西，急切的等待其他人回復的心情，凱文倒是十分理解。慶幸現在至少有網了，不然一個評論可能要幾個月甚至幾年才能被作者本人看到。

結果賽因一個人尷尬片刻：「啊？咳咳。我們先去給牛頭人一點心理準備。」

暗精靈老師冷笑一聲：「畢竟網路上什麼人都有，誰知道某個網名的背後是誰？甚至都有可能是在座各位。和_圖_書」

深夜，凱文獨自一人在宿舍翻閱網頁。夜裡是斷網時間，但看看以前的網頁還是可以的。這次的事件如果能解決好，那啥事都沒有，如果一旦出了問題，那就很難說了。

「『我認為應該適當撈一點好處，現在牛頭人在我們手裡，不刮一層油水，豈不是虧了？』還有後面，開始講具體如何撈好處『可以讓牛頭人參加項目，然後讓他們出錢。反正他們都是貴族子弟。』『賣牛頭人武器，賣武器最賺錢。』『就算出不了錢，出力也行啊。就以學習建築為理由，讓他們過來板磚。』……」

沒太在意，看看時間不早了，打個哈欠，當即躺下睡覺。然而躺下片刻，腦中思緒一閃，頓時又坐了起來。

次日，小勺子的回復在網路上引起了小範圍的關注。本來大家還以為是哪裡來的騙子，除了少數幾個腦洞的回復之外，其他都表示不信。有人甚至回復：「你是老師？我是校長，你上班偷懶，明天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倒是把小勺子弄得一陣緊張。

「我說這些並不是抬杠，我只是想說的是，科學從來不是萬能，它甚至於連『屎是難吃的』都無法證明。而光明教會就可以證明，這是神賜予我們的本能，哪怕我們不信這個神，但本能早已刻印在我們的血脈里，我們天生討厭屎。」

不過這些問題其實不是他們該考慮的，終究只是普通的老師和圖書管理員而已。覺得有用就用，如果覺heｔｕｂooｋ.cｏm.ｃoｍ得不行那就停止，僅此而已。

就比如刮油水問題，學校目前絕對還沒有開始刮油水的，但論壇上已經說的有板有眼。什麼食堂的菜貴一半，強制購買校服等等……這些即便凱文這種圈內人士要反駁，也很不容易。

凱文也回答：「我通常只看不回復。」

大家表情平靜，彷彿沒有聽到賽因的話。又似乎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於是延續了剛剛的表情，保持平靜。

而這些網友是誰？沒有人知道，也許真的是學校的某個老師，也許只是天上飛的鸚鵡，他們也會評論兩句。留下的只有一些不明所以的網名。

凱文寫完評論，躺會床上安心睡覺。這是當年一個神父和他們辯論的理論，當年凱文也還小，一時間也被唬住，沒能反駁。但他也知道，如果為了證明這個而真的去吃屎，那才是真的吃了屎。

大家笑過之後，開始嚴肅起來。凱文拿出後面幾張：「這幾張，說『牛頭人終究是獸族，粗狂野蠻。王立學院現在收留獸族學生，終究養牛為患。』還有這個『我們為什麼要給別的種族培養人才，我們自己還有一大堆人沒培養呢？』……」

「也只能這樣了，」兩個暗精靈老師都同意，「畢竟網路就是這樣，再怎麼遮遮掩掩，也沒什麼用。至少控制他們在不動手的前提下。」

當年凱文和小夥伴們最後設計騙局，在神父的晚餐里做了手腳，而神父毫不知情，吃完之後面色如常，沒有和*圖*書任何反應。這反而證明了……屎也許並不難吃，至少經過加工后。

凱文等人則繼續商討，看看這個方案有什麼改進的地方。從某種意義上說，這已經算得上是刑具了。以前也確實有類似的審問方式，通過瘋狂撓痒痒，狂笑不止，最終被迫投降或者招供。不停的大笑，也是可以笑死人的。

而在這一堆的網頁中，凱文突然發現，有一個人怒噴光明教會。並且還是長篇大論一般的怒噴，把另一個讚美光明教會的文章從頭噴到尾。

牛頭人一看，很容易相信這些是真的。而且一旦先入為主，再和他們說這些是假的，他們就不相信了。

「網友談話還真是毫無顧忌。」凱文感慨，邊上兩個暗精靈老師也深以為然。

小勺子提議：「要不，乾脆把他們的窗戶釘死。」

如今的網路並不大，受到鸚鵡飛行距離的影響，這些評論網站其實只能影響到一個相對較小的區域，甚至不能覆蓋一個城。雖然可以通過傳送陣跨城，但大多數情況都沒這個必要。換句話說，這些寫評論的人其實都住在附近。

「還有這個，」小勺子再拿出一張，「男老師沒女老師漂亮，我們都喜歡女老師。」

「你要說營養？天下間有的是沒什麼營養的食物，不少東西就是解個嘴饞，甚至還對身體有輕微傷害，人們還不照吃不誤？」

賽因：「……」

傍晚時分，回復已經不少了。小勺子很激動的拿給大家一起看：「來，大家看和圖書。有人說，這個老師很漂亮的。嘿嘿嘿~」

「你說氣味難聞？天下間有的是氣味難聞，但口感上佳的食物。哪怕是口感極差的食物，也可以通過高超的烹飪技巧，將之變為美味佳肴。那為何屎就是難吃的？」

「要不這樣吧，」凱文提議，「輿論的問題，就還是用輿論解決。先給牛頭人一個心理準備，一旦看到網上什麼不合適的東西，讓他們也寫評論回罵。」

其優點在於不會留下傷痕，激烈度也較低，沒什麼血啊肉啊亂飛，比較適合正派人士使用。

沒想到網友一個隨意的腦洞，倒是給教育獸族學生提供了新的方案。這天傍晚，小勺子還專門寫了回復，一本正經的答謝對方。

這些人回答的評論，甚至畫的圖，都屬於半真半假的類型。

但如今精神系幻術發展出來，類似逼供方式也逐漸被淘汰。而且這種逼供方式成功率很低，很多人根本就不怕癢。除非用精神幻術強制他大笑，但這已經超出了一般撓痒痒的範疇。

「眾所周知，屎是難吃的。吃屎本身就是一句罵人的話，這再各文明各種族中都是一樣的。但為什麼？你吃過屎嗎？你沒有吃過，你如何信誓旦旦的認為，屎是難吃的？」

眾人還是搖搖頭，真如果有人要利用網路搞事情。弄一隻鸚鵡扔他們幾張網頁就足夠了，釘死門窗什麼的完全沒意義。

眾人齊齊點頭，已經達成一致。突然，賽因想到什麼似的開口問：「那我們還要不要刮他們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