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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一通聽完，沉默良久，終於無奈般的搖搖頭：「你先坐一會兒吧。」

凱文摸著良心回答：「我個人對金錢不怎麼在乎，我的個人實力也就這樣了，我也不抱什麼希望。但我還是希望能做一些事情，完成一些屬於我的成就感，同時也為國家建設掃除障礙，做一點微小的貢獻。這一點，無論是我做的事，還是我寫的東西，都是如此。」

「每周都做禮拜，都有一套儀式，在儀式之下，信徒們的思維同步了，他們『生』的力量的波動變化趨向一致，同時教堂建築也會給他們一些增幅，在神父的引導下，最終達到1+1＞2的效果，然後再返還給他們。如果這時候，有一個天賦好的，接受到的力量更多一些，那就有機會覺醒光明法術。」

「失誤？」校長一下子靠在椅子背上，「難怪刺客會長要踢你屁股，我現在也想踢你的屁股！」

「有沒有貪污力量的說法？」凱文問。

凱文說出自己的想法：「如果是軍隊呢？」

校長長嘆一聲：「我們現在在結界裏面，就不要兜圈子了。你直接說吧，你到底想幹嘛？」

「她在牢里。」

「有什麼事？」校長只是抬頭掃了他一眼，依舊低頭看書。

凱文點點頭，表示理解。

於是，凱文開始滔滔不絕的往下講，從最初萊森來到教堂，嘗試薛定諤信不信開始，之後成功獲得「神跡」，再後來神父開始聚集信徒，募集捐款，然後他們幾個前往教堂調查，繪製光系元素的流動圖譜。

校長無奈糾正：「那至少一大片的地盤，都在思維共振。」

「時至今日，光明法術仍然不能普及到大眾身上，而各國對其研究也基本停止。可以說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被證明光明法術不可破。』」校長找了一張椅子坐下，「這也是除了世界上有神以外，最合理的解釋。」

「扯遠了，」校長拉回話題，「雖然每個人都有『生和_圖_書』的力量，但想要真的運用起來，還有一套複雜的流程。不過基本上你也猜的差不多了，就是通過思維同步，不過這不是同步幻術，這是法術。」

凱文一怔，一時間也有些猶豫。

「不會吧，時差呢？」凱文詫異。

「先說說，你打算怎麼辦吧。」校長終於合上了他的書，手指輕敲桌面。

凱文尷尬片刻，意識到自己語氣過於強硬，只能緩和下來：「抱歉，我激動了一下。事實上，我之所以今天來找您，主要是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些東西。」

不過校長隨即加了一句：「不過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有了許可權。也許可以改變一下常規的思路。」

「有一點你說得對，確實不是你第一個提出類似觀點的，」校長開口，「光明教會發展至今，經歷兩次大規模聖戰，這中間能人強者無數，幾乎所有不信教的人，甚至信教的人本身也想搞明白法術本質到底是什麼？」

「不論形態是什麼，是滑稽還是十字架，本質上都是思維共振的產物，都是通過聚集『生』而產生的力量，所以都算作光明法術。如果滑稽術發展出來，應該也會有較好的治療作用，只在細微處有些差別，」校長解釋，「但問題是，光明法術之間是可以干擾的，甚至無視距離的干擾。」

「另外，教堂與教堂之間也是有聯繫的，」校長接著說，「幾乎整片大陸的所有光明教堂之間，都有某種聯繫。祈禱之時，甚至教堂與教堂之間還能互通力量，傳輸速度極快，幾乎忽略不計。從這種角度來說，在祈禱時刻，整片大陸的信徒，都在思維共振的狀態。」

「我能多問一句么？」凱文小心翼翼的問，「一般的犯罪恐怕……」

說罷，校長不由分說的一揮手，只見白光一閃，兩人已經直接從校長室，傳送到了一個新的地方。

「其實也沒什麼，那個神父收信徒收金錢，但我也和_圖_書沒什麼證據，而且估計也惹不出什麼大事來，放著不管也許也沒問題吧？」凱文笑了笑。

「如果用遊戲的角度來看，是血量的意思么？」凱文想了想問。

「真的這麼強嗎？」凱文驚訝。

凱文坐姿僵硬，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就是，光明法術的干擾問題。」校長回答。

校長卻聽的一肚子氣，甚至拍桌子：「你居然把亡靈巫師帶到教堂里去？你是不是，是不是覺得我們的秘密還不夠暴露？你腦子有沒有問題？」

「進來。」門內傳來校長的聲音。

校長皺眉：「凱文，你要是實在想破解光明法術，你可以試著自己申報項目，但是我肯定是不會給你批的。」

「如果我們的法術已經成型，那麼干擾很小，忽略不計。但問題在於我們的法術沒有成型，而對方的光明法術早已成熟幾百年之久。此時我們聚集一百萬以上的人，然後建奇怪的教堂，新出現的力量對方不可能不察覺。他們只需在他們自己的教堂里，稍稍動一下手腳，我們就連實驗都做不成。」

凱文猶豫片刻，還是搖搖頭：「那就……沒辦法了。我會繼續當圖書管理員，盡職盡責。」

凱文湊前一看，書本全是空白的，只有一個編號：「404。」

圖書館三樓的是最重要的機密，書本都有加密法術，而且加密方式各不相同。有些看上去都是亂碼，有些都是奇怪的圖形，有些則就是空白。凱文雖然是管理，但也沒有能力查閱這些東西，他只負責管理而已。

「那……我們學校的學生成為他們的活廣告，這沒問題嗎？」凱文問，「如果一旦出了什麼事情，不會有損我們學校聲譽嗎？」

「我國早就開始研究了，這本書比你年紀還大，」校長回答，「但很遺憾，研究成功一直束之高閣。」

「你別說了，你就喜歡搞事。」校長揮了一下手。

「抱歉，佔用您一hetｕｂook•coｍ•ｃｏｍ點時間。」凱文點頭表示感謝，然後掏出口袋裡的晶石，就開始布置結界。

校長笑了笑，搖搖頭：「我們知道一些關於你的事情，甚至萊森的事情我們也大致了解了一下。但是你應該明白，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是不可能的。」

凱文掃過第一行：「光明法術，本質是『生』的法術，與亡靈法術的『死』相對。『生』越多，則法術越強。」

凱文低下頭，算是默認。校長也無奈了，心知就算自己不說，別人也可能告訴他，誰讓他人脈廣呢。

「想學光明法術，要思維共振，就得信了他們的教。這思維又不是別的，不說說改就能改的，薛定諤信不信終究只是理論可行。而如果要創立新教，那麼要新教徒，要特殊的教堂建築，而且根據計算，至少要一百萬的信徒，才有可能出現一個良好的教會生態，這中間的大量資金，」校長嘆息，「以目前的局勢，不可能。」

眼見該說的說完，校長也起身準備離開，臨走前突然扔了一根法杖過來：「記得這是絕密，看完把它404了。」

「難道因為目前不可能，就不去破解了么？」凱文反問。

「對。」校長回答，然後抬手一揮，一本魔法書從書架凌空飛起，落入他的手中。

「差不多吧，」校長回答，「遊戲可以標出具體數值的血量，現實怎麼標？這個人一刀就死，所以他的血量是一刀么？刀是單位？」

無奈之下，凱文把自己的想法和推測都說了出來。

凱文急忙環視周圍環境，卻覺得熟悉無比：「這裡是……圖書館的三樓？」

「這本書的作者目前還活著，她也是國內唯一一位不信教的光系大魔導師，」校長開口，「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去見見她。」

凱文再看，發現書上寫的是：「滑稽術理論研究報告，絕密。」

「誰不喜歡呢？」凱文反問。

「這已經沒考慮外交問題，畢竟目前不是敵和圖書對時期，」校長嘆息一聲，「總而言之，想要自創什麼法術，基本不可能的。如果你只是想知道本質，那麼都在這本書里。」

「那你還來找我幹什麼？」校長也笑了笑。

凱文尷尬的笑笑：「我試試看。」

「算了，既然你這麼好奇，那我也就照實話告訴你，」校長站起身來，「但是你要記住一點，知道的機密越多，你越危險。而個人實力是抵抗危險的最佳保證，某種角度來說，知道超出自己實力級別的機密，等於送死。」

如今畢竟不是什麼亂世，不能什麼都自己干，凱文也決定和領導溝通一下想法。當然沒有全說，隱去了不少情節。而且凱文並沒有把對法術本質的推測都講出來，那些屬於他個人推測，要是說錯了，反而遭嘲笑。

「你所猜測的東西基本是正確的，差別可能只是一些細節問題，在這本書中都有闡述。」校長開口。

凱文；「……」

校長終於把目光從書本移開，看著凱文來回忙乎，有些欲言又止。

沉默片刻，校長再度開口：「如果我不同意，或者不回答你的問題，你準備怎麼辦？」

「校長，現在有時間么？我有一些問題想要請教。」凱文恭敬回答。

校長：「……」

凱文推門而入，看見校長依然坐在他的辦公桌前，看著一本小語種的書。凱文不由一驚，下意識的要湊近觀察，看看到底是真人還是個分身。

校長只是笑了笑：「高層的話就不好說了，但底層的牧師通常不知情，他們也只是照著儀式動作。甚至有些底層牧師自己也不會光明法術，就沒有貪這個說法了。」

凱文：「……」

「是嗎？她在哪兒？」凱文有些好奇。

凱文點點頭，依言坐下，靜等校長開口。

凱文點點頭：「那麼這個滑稽術是？」

「我想真正的破解光明法術。」凱文回答。

「這本書只是理論，沒經過實踐，也沒有機會實踐。理論也是基於數學模型進www.hetubook.com.com行的猜想，如果你要能全看懂的話……」校長停頓片刻，「也許我該考慮聘請你當教授。」

凱文慎重的結果絕密報告，輕輕翻頁，一邊聽校長接著說。

「然後呢？你到底想怎麼樣？」校長冷靜下來，「你幹了這麼多事情，沒有一點現實目標嗎？」

「你會去找刺客會長，去找歐德將軍，去找膜法公會的布萊特會長。」校長直接戳破凱文的謊言。

凱文急忙低頭：「是是是，是我的失誤。」

「光速是很快的。」校長回答。

「如果是學術上的問題，還是請教專業老師更好，」校長頭也不抬，「如果是別的什麼問題……唉算了，你說吧。」

校長掃了他一眼：「當年就有人提出類似想法，確實軍隊人數足夠，平時訓練時候多加一個集體祈禱而已。不管是集體真祈禱，還是集體假祈禱，至少思維同步問題不大。甚至如果軍隊不行，還可以考慮囚犯。但是有一個問題，徹底斷絕了創新法術的可能。」

校長摸出一根法杖，輕點書頁，一時間光芒四射，書上各種文字顯現出來，自動跳到空中，排列組合，再自動回到書頁上。而原來的編號也就此消失，整個過程十分神奇。

「為什麼？」校長似乎並不意外，只是下意識的反問。

「個人恩怨吧。」凱文只是含糊了一句。

「所以光明法術需要信徒，而亡靈巫師則需要死屍，」校長回答，「所有活著的人，指所有有思維活動的人，都可以算作『生』的力量。這種力量看不見摸不著，目前也無法進行測量，可以近似理解為生命力的大小。」

又到了傍晚下班時間，凱文看著校長室應該只有一個人，於是敲門進入：「校長，我可以進來么？」

「沒什麼，她當年幹掉了另一個聖階強者。」校長只是隨口回答。

片刻，凱文結界布完，外面已經不可能聽到內部談話，這才開始正題：「其實，最近我們發現附近有一個光明教堂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