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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什麼都沒說，我就是這裏無聊，才隨便想一些哲學問題，」偽聖女抬頭望天花板，「你說『生』究竟是什麼？『死』又究竟是什麼？」

「如果，我是說如果，」偽聖女深處一根手指，「吃人會讓人增強力量，那會發生什麼？」

但奇怪的是，凱文順帶翻遍了整個圖書館，也沒有找到這個人的其他作品，或者相關記錄。事實上他個人也從未聽過有這號人物，按理說女性大魔導師並不多見，如果有的話應該不會沒有名氣。

凱文陷入沉默，腦子裡閃過一個什麼東西：「你是說，光明法術……」

「我不知道，總之要小心。」獄警回答。

「今天又來了一個人，他居然直接問我要某些網站了？」萊森感慨。

凱文對此倒是有些好奇，不過也只是好奇而已，倒沒有那種一定要挖出什麼的偏執心態。心理也明白，越是觸及核心的東西，自己反而越危險。

內容又是絕密，這代表了不可能隨便找人問，目前明確表示能問的只有兩個，一個是校長，一個是則是報告的作者，據說目前在牢里。

獄警大吃一驚，見了鬼一樣的看著凱文：「什麼？」

「……」萊森尷尬許久，只能回答，「……也看身材。」

就這樣又過了一周，凱文把那個研究報告硬是啃了一半，大體結論已經十分清楚，只是不少細節還不太明白。如果要對著一般人吹，那足以唬的一愣一愣的。不過遺憾的是這是絕密，吹也是不可以的。

「因材施救？」凱文揚了揚眉毛。

牆壁上寫滿了亂七八糟的東西，數學公式、核心價值觀、隨手塗鴉、甚至罵人的粗話都有，三ｈｅｔｕｂoｏk•cｏｍ•ｃｏm面牆壁加天花板已經沒有一點空白的地方，密密麻麻。

管圖書、寫小說、做研究、搞事情，各種瑣事紛至沓來，但凱文依然管理的井井有條。報告的學習專門放在深夜，凱文獨自在三樓研究，每次看完必定加密，下次才看則解密，不怕麻煩，認真對待。這些東西連小勺子等人都沒說，畢竟是絕密。

此時她也抬頭看著凱文，眼神中略帶好奇，但眼神背後的深邃能讓凱文感覺到這絕不是一個普通少女，自己應該沒有找錯人。另外，女囚犯應該都剃短髮，她頭髮這麼長，顯然不是一般囚犯。

「特別純潔的人，我覺得給她推薦一些網站沒有問題。但是這些人，我決定不推薦。」萊森說的義正言辭。

「那你給他了沒有？」凱文問。

「嗯，抱歉，有點事情。」凱文只能含糊一句。

作者名字在報告上有寫，安潔·萊娜。應該是一個女性，作者簡介之類都沒有，畢竟只是她的研究報告，而不是出版小說。

這樣的好奇心越來越強，凱文甚至想馬上就過去看看。但又考慮到自己知識水平太差，一旦被對方几個問題一問，答不上來就太丟臉了。不得已，強迫自己看了一周的報告，查閱大量資料，覺得應該大致沒有問題之後，這才正真決定見見這位強大的作者。

「今天你來幹什麼？」偽聖女問，說著又提起筆，刷刷寫字。似乎她對凱文的興趣也僅止於此了。

「所以你就是看臉，然後決定是否給網站的嗎？」賽因忍不住吐槽，「長得丑的人連圖都看不到了嗎？」

偽聖女擺了擺手：「這些問和-圖-書題不難，你回去研究研究就會了。你這麼愛問問題，我倒是問你一個。」

不論如何，凱文從小到大數十年的努力，在這份報告面前如同兒戲。欽佩之餘，不免對報告作者十分好奇。這位遠超自己的人，堅定的無神論者，究竟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抱歉，我不是正派學院畢業，可能很多知識不夠全面。」凱文自謙了一下。

但是對於這篇研究報告本身，凱文卻不想輕易認輸。對於智慧高超的人，如遇到學術上的挑戰，通常都不會退縮。這本身就是對自己智慧的一種證明，就像是武者遇到對手，攻克難題就如同打敗對手一般，而放下難題則就如同轉頭逃跑。

「那登記一下，然後你自己過去吧。」獄警也不再把他當一回事，決定揮手打發。

「又是你啊？」獄警早已經認識凱文，確實凱文最近來的最多，而且他還和家屬不一樣，有權直接進到監獄裏面。

凱文不得已再說一遍，獄警接過那張簽字，橫看豎看最後還是拿不定注意：「你等一下，我去請示上級。」

良久，獄警終於回來：「好吧，上級同意了。不過只能由你獨自前去，我們只能給你指一個方向。明白嗎？」

「加『偽』字。」偽聖女收回目光，繼續伏在桌前寫著什麼。

凱文點頭表示明白，然後獨自一人前往他們指定的地道里，狹長的走廊，但並不陰暗，也不潮濕，相反下面還會吹上來些許柔和而溫暖的風，風中隱約飄蕩著些許香氣。讓人彷彿以為走下去是一片花田，而不是囚籠。

片刻，凱文走到盡頭，豁然開闊起來。燈光從上往下照亮了整個地下室和_圖_書，厚重的鐵柵欄門，牢內陳設簡單，床和桌椅之類和其他囚徒的設備並無不同，區別只是空間更大一些，並且在床頭雜亂的堆放了很多書。

這大概只有兩種解釋，要麼保密工作極其出色，要麼這人年紀太大，以至於已經淡出了公眾視野。

「那真是榮幸。」凱文是真的有些受寵若驚。

「額，這次我不是來找烏鴉的，」凱文遞上一張紙，「我是來找安潔·萊娜的，也就是關押在這裏的聖階強者。這是我們校長的簽字。」

「聖女？」凱文把『偽』字去掉，以示尊重。

「不怎麼說話，最多就是『開飯了』這種。」獄警回答。

另一方面，萊森還待在那個教堂里，繼續做義工。每天都有各種奇奇怪怪的人過來祈禱，而他這個人也「毫無職業道德」，回頭就把別人祈禱的內容全說給凱文他們聽。變成他們茶餘飯後的笑料。

獄警詫異的看了凱文一眼：「額……沒處過。」

「沒問題，」凱文回答，「順帶問一下，她……好相處嗎？」

不過這還是理想狀態，凱文還沒有能力可以短時間內搞懂這個報告，但反正時間有的是，定一個作息計劃，又開始了有規律的生活。

中間一個女人伏在桌前，身穿囚服。令人驚訝的是，她的外貌分明只是一個少女，長發烏黑，肌膚白|嫩。地道中的香氣似乎就是她身上發出來的。

「偽聖女，」凱文把『偽』字加上，「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王立學院的圖書管理員，我叫做……」

「哦，那我應該小心什麼？」凱文問。

「嗯，」萊森倒是就這麼承認了，「以前我從不考慮這些，但坐在牧師位置ｍ•ｈｅｔuｂｏｏk.coｍ•ｃoｍ上，就難免開始考慮。怎麼樣才能真正的拯救那些懺悔的人。所以我覺得有些東西應該因材施救。」

「我看了你的報告，雖然可能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了，」凱文翻出自己的問題，「我要問……我還問……我不停的問……」

「這個……」凱文皺眉思考，倉促之下，他只能依照常規回答，「從歷史來看，是不可能的。小說中倒是有不少人探討過類似問題，不過我個人覺得，除非人的某些特性改變了，否則不可能。比如某些昆蟲，倒是會同類相吃。」

「前段時間有幾個老頭來探監，聊到你，」聖女從頭到腳的大量凱文，「他們對你的評價都很高。」

當然凱文等人不會再對外說，畢竟都是有道德的人。只是凱文偶爾會把一些有趣的寫到小說里，這樣……可以水字數。

偽聖女：「……」

「額……」凱文尷尬片刻，突然有點明白獄警讓他小心的東西，大概是小心她的哲學問題。有些事情想太深會變成腦殘。

「哦，你還挺有原則？」眾人調侃。

「沒有，」萊森回答，「這人長得太猥瑣，我覺得這些網站對他有害處。」

洗了個澡，打理一下衣裝，提了一個小包，裏面放著各種預設的奇怪問題。獨自一人走出學校，走傳送陣前往監獄。

「那你們平時和她說話嗎？」

獄警強行鎮定：「怕？怎麼會怕呢？這裏封魔的，她法術也使不出來。怕是不怕的，就是……額……」

又得到一本高深的理論研究報告，內容及其高深，即便是學院里的學生，看半小時足以睡著。另外，研究報告不是科普向讀物，裏面直接是大段公式計算，論證研究，https://www.hetubook.com.com沒有多少文字解釋，因為作者認為閱讀者光看公式就足以看懂。

偽聖女笑了笑，這顯然是笑凱文幼稚：「那麼從發展方向的角度呢？為什麼不去開發『吃人就會變強』的技術？魔法鬥氣如果能直接轉嫁到一個人身上，那豈不是最快捷的變強途徑么？如果技術有障礙，突破就好了。」

「凱文·因缺思廳？」偽聖女似乎突然間來了興趣，放下手中的筆，站了起來。

見對方說不下去，凱文也沒強逼，心中已經描繪出一個高冷的女神模樣，再不然就是一個巨丑的老巫婆，看一眼就讓人瘮得慌。

當然在這種研究中，對凱文自身的提升也是明顯的。雖然他還是發不出一個光系法術，但如果知道其原理，那麼用晶石布陣就變得輕而易舉。最終他雖然不會法術，但他有什麼都會。

另一邊，《狗眼看世界》劇目也在同步進行。這方面主要是弗蘭在弄，亡靈法術目前沒人能幫得上忙。而且亡靈法術也是禁忌，別人想學也需要層層批准，十分麻煩。不過弗蘭本身還有學校項目，只能抽空弄一下，進度還是比較慢的。

「你小心點吧，」獄警還是開口提醒，「她被稱為偽聖女，我們也和她沒什麼接觸。事實上，自我的上司的上司的上司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被關在牢里了。」

凱文十分驚訝：「我的名氣這麼大嗎？」

不過隨著研究的深入，凱文對理論的理解越發深刻，同時也對報告的作者越發欽佩。不由試想，什麼樣的人會如此深入的研究光明教會？是和自己一樣曾經受光明教會迫害的人么？如今她在牢里，會和這個有關係么？

「你們……怕她嗎？」凱文問的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