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小老虎不管凱文，低下頭，用牙咬鞋子。

「好玩吧？」凱文能直接感知它的興趣，「現在知道鞋子是有用的了吧？記住以後要穿鞋子，知道嗎？睡覺再脫。」

說干就干，學校內人才很多，凱文直接拜託暗精靈老師。讓他們幫忙用木系法術，直接製作鞋模。木頭直接纏繞到老虎腳掌上，一次成型，完美契合。小老虎除了開始時有些驚嚇之外，完全不在意，依舊好奇的看著這些。

「不要咬鞋子，你要穿鞋子！」凱文下命令。

這類戰術以前凱文也嘗試過，那時候是和烏鴉。不過烏鴉智慧極高，老虎就差一點。但老虎的武力更強，潛力也更大。事實上對於黑炎帝虎，從來沒有人會擔心其戰鬥力無法發揮，而所有人都擔心它過於兇悍，這也是凱文直接簽訂主僕契約的原因。

凱文覺得它可能聽不懂，於是再說一遍，就想教一個嬰兒學說話一般，耐心之極。

「你最近不會有打算搞什麼事情吧？」研究員不由多嘴起來，「以前讓你簽訂，你都拖著沒簽。」

「不過它終究是要用來戰鬥的吧？」研究員問了一句。

「我試試這一招。」凱文雙手撐地，身前魔法陣顯現。直接嘗試契約召喚。

「嗷嗚，嗷嗚……」小老虎有些畏懼的往中間縮。

凱文彎下腰，摸著老虎的大腦袋，強行把它的嘴閉上：「聽話，穿鞋子。穿鞋子對你有好處，可以保護你的腳抓。」

當然，對這些理論也存在爭議。也總有一群人認為保持動物的本來面貌才是最好的，最後甚至會扯到動物保護主義之類的問題。慶幸的是這些人管不到凱文頭上。

另一方面，治安官已經開始著手調查。神父的確報案了，表示有人竊聽隱私甚至還公放出來，並拿出了在教堂內搜集到的各種晶石作為證據。

凱文沉默片刻，繼續開口：「那麼問題又來了。你說唯有編輯人類沒有嘗試，是真的嗎？真的只有一種方法才能突破么？那現在的所有研究人員，所有的強者都在摸魚？」

「這老虎警覺性好低啊！」暗精靈老師不由吐槽一句，「腳都被纏住了，它都沒什麼反應？」

「那才是真的危險。」暗精靈老師提醒一句。

「嗷嗚。」小老虎越是被拽，越是往後退。此時它體型已經不小，凱文一時間居然還拽不動。

凱文搖頭表示不會：「我www•ｈetｕｂooｋ•ｃom•ｃｏｍ也挺喜歡的，畢竟都是看著它長大的。」

「這不好說……」

「哦，知道，怎麼了？」研究員很茫然的問。

凱文點點頭，轉了個身，再次召喚。白光閃爍，這次小老虎已經不再懼怕，很愉悅的相應了，然後從右邊又召回了左邊。好奇的眨巴眨巴老虎眼睛，不停的扭頭觀看周圍景物。熟悉了這個感覺之後，甚至開始開心的翻跟頭。

「不用怕，你穿鞋了，你現在上去試試。」凱文抓住它的耳朵，試圖硬拽。

「不，」凱文又搖頭，「我個人認為，真正讓人類前進一步的方式，是突破聖階。其他的，不論是站著尿尿，還是躺著尿尿，都沒有太大意義。」

「嗷嗚嗷嗚！」小老虎叫了起來，抬起腳開始甩動。顯然穿上了鞋子並不好受，或者說不習慣，想要脫掉。

想要讓它形成戰鬥力，必須要進行訓練。最好的方式就是能配合凱文現在的能力，達到人和寵物互補，創造更強的戰鬥力。

「咳咳，勞煩在這裏放一個冰系法術鋪地。」凱文拜託邊上的暗精靈法師。

隨著契約成功，凱文腦子裡彷彿又多了一些東西。那時烏鴉契約切斷之時，感覺空了很多，如今又填上了。但與烏鴉不同，小老虎不會語言，也沒有人類級別的智慧，它只能傳遞一些簡單情緒。

凱文無奈，想了想，還是開口：「目前還不能說，不過你很快就會知道。」

凱文不由也試探一下：「那個教堂，知道嗎？」

凱文多看了他一眼，不由試探一句：「那邊有一個教堂，你知道嗎？」

「嗷嗷嗷~」小老虎高興了，彷彿發現了一個新奇的東西。

邊上暗精靈老師倒是點頭讚許：「可以，他至少能聽懂不少。可以下細節命令。」

「從公眾審美的角度講，即便對於恐怖、滑稽、漂亮或者其他什麼，雖然有一定的詫異，但大方向上基本存在共識。你編輯的人類明顯違背了共識，如果你的編輯人類真的出現，必然會被當做怪物、惡魔。哪怕即便是圖片放出去，也會成為文學作品中『勇者』們討伐的對象。」凱文回答。

「你的意思是，保留人類的絕大部分外觀，特別是面部保留，僅僅替換少量部件，公眾就能接受了嗎？」偽聖女笑了笑，「但這樣的毫無效果，也沒有實際意義。」m.hetubook.com.com

偽聖女揚了揚眉毛：「你說的容易，你幾階了？」

抬手一揮，地面結霜，只是片刻，吱嘎聲遍地，地面變成了冰面，光滑如鏡。小老虎頓時下意識的往後躲，它作為黑炎帝虎，由於屬性問題，對於水系法術天生有些排斥。一般的小河小溪它不會怕，但如果結冰則就不同了。

比如餓了，無聊了，難受了，皮癢了等等，相對於一般動物，它作為頂級魔獸情緒變化更加細膩一些，理解能力學習能力也更強一些，但畢竟也只能達到魔獸的水平，和人相比終究有一條巨大的鴻溝。

「你說文明越發展越美，也許有點道理。但如果文明發展的方向偏離了呢？追求美，本身就是一種浪費！而大規模追求浪費，這本身就是一種文明倒退！」偽聖女卻絲毫不讓。

凱文沉默片刻，還是搖搖頭：「我不太認同你的重新編輯人類方案，那種嘴長在肚子上，沒有脖子，眼睛突出來的物種。我也反思了一下，也許中間必然有一定的主觀審美在裏面，但是我還是無法接受。」

「嗷嗷，嗷嗷！」小老虎十分好奇，看著自己眼前景物變化，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是自己動了，還是世界動了。

凱文陷入沉默，沒有回答。

這件事情背後有貴族勢力推動，也因此治安官調查還是非常迅速的。但是這沒頭沒尾的想要查，也沒這麼容易。

「他從出生到現在，估計都沒受到過什麼危險。」凱文回答。

暗精靈老師在邊上看著，不由也多嘴一句：「你那天看到了什麼？校長為什麼這麼生氣？」

治安官們第一時間來到教堂內，感知底下魔法元素的殘留，逐一詢問那天的情況，召集鸚鵡回憶當天或者前幾天的事情。目前僅得出幾個結論。

「哎，怎麼幫了你的忙，你都不說一下呢？」暗精靈開始不滿，直接拍了凱文一下。

隨後，凱文還要拿著鞋模去找專業的鞋匠，不可能讓老虎穿著木頭四處亂轉。能拿到成品，估計還要一周左右。這鞋子無疑算是定做的，價格昂貴。而且老虎還在成長，以後肯定要換鞋的。這還沒計算鞋子的磨損情況，耗資肯定巨大。

如今是初次嘗試，對於魔獸而言總是有些謹慎，小老虎看著那個光圈，有些不知所措。凱文則用精神力一遍遍的告訴它，你只要相應|召喚，下和_圖_書一秒就出現在圈裡。只是語言這東西太過複雜，也不知道它能不能聽懂。

「哦？為什麼？」偽聖女略感興趣。

偽聖女輕笑了一聲：「你的思想境界還不夠。」

但那隻成年虎也只教給它賣萌術，如何翻跟頭打哈欠倒是嫻熟之極。之後直接到了國內，進了王立學院。在這裏它除了吃和睡之外，就只剩下玩了。捕獵搏鬥之類不能說完全沒有，但也僅限於抓只雞之類的程度。和人搏鬥完全沒有，更別說和高手搏鬥了。

研究員倒是顯出緊張而又興奮的情緒：「哦？是什麼？難怪你經常設結界，看來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一夜過去，凱文又想出了不少和老虎配合的戰術戰法。不過首先為了壓制其凶性，凱文決定先給老虎穿上……鞋子。

於是調查方向整個偏離，根本沒人想到凱文身上。一個圖書管理員為何要跑去和他們作對？這沒有道理啊。

「你的問題我上次也沒有解答，你還來幹什麼？」偽聖女笑了笑。

「你要是不說，以後別找我幫忙。」暗精靈似乎有些不悅。

「聖階突破自從出現聖階強者之後，全世界都一直在進行，至今沒有超聖階的人出現，」偽聖女回答，「幾乎所有方法都試過，但唯有編輯人類沒有嘗試。你又如何確定，編輯后的人類無法突破聖階？」

凱文還是搖搖頭，屏住不說下去。研究員們倒是一再好奇，但凱文不說，他也沒有辦法。最後凱文告別研究員，而小老虎還是暫時留在原地。凱文自己都是住學校的，小老虎自然也沒別的地方養，只是多了一個契約召喚技能。

邊上研究員看著這一切，不由提醒一聲：「以後如果真的要它戰鬥的話，最好還是先訓練一下。不然召喚它出來，它都不知道要幹嘛。」

凱文上前摸摸它的頭：「以後你走路都要穿鞋子，知道嗎？」

小老虎：「……」

慶幸的是，雖然簽訂了契約，但學校還是給凱文負責它的伙食和住宿。否則凱文絕對養不起這樣的魔獸。

白光閃爍，一人一虎之間聯繫完成，主僕契約成功。沒有任何抗拒或者麻煩，小老虎早已經被訓練的非常配合，何況凱文對他來說也是熟人。

小老虎一怔，張著嘴定格在那兒，它的虎牙就離鞋子六七厘米。初次感受到主僕契約的力量，小老虎既茫然，又倔強。它雖然不咬，和圖書但就停在那兒，彷彿還在試圖對抗契約力量。

不過反正現在不急，凱文耐心引導，積極鼓勵之下。小老虎終於相應|召喚，然後隨著白光閃爍，它就從凱文的左邊，召喚到了右邊。

凱文當然也收斂一些，不敢再隨便跑去教堂附近。這幾天就一直陪著小老虎玩，一直到周末時分，凱文再次前往監獄。開始第二次探監那位唯一的聖階囚徒。

暗精靈老師笑了笑，抬手間地上法術變化，冰面移動頃刻間把兩人一虎都圍在中間。

「審美什麼的，看多了就行，」偽聖女不以為然，「再丑的人，看習慣了也不覺得丑。不過是心理作用而已。」

「那你上次用水晶球到底看到了什麼？」研究員實在好奇，「怎麼弄得校長這麼生氣？」

依舊是和上次一樣的牢房，還是一樣的少女，只是這次看見凱文時，眼神中充滿了欣喜：「哦？你居然又來了？」

「偽聖女，」凱文微微躬身以示尊重，「有些問題還是想不明白，特來請教。」

「理由很簡單，文明越發展，物質越豐富，生活越富裕，對美的追求也就越甚。這種情況下，突然退化為醜人，這無疑是無法接受的。」

凱文沉默片刻，還是搖搖頭，不想多說。

「不得不說，我們這裡有不少強力魔獸，但最會賣萌的，還是它了，」研究員感慨，「我們這些人都很喜歡它，你可別虐待它。」

目前凱文的精神力已經達到六階，雖然元素法術由於體質問題依然無法直接施展，但召喚術不在此列。理論上可行，當然前提是小老虎配合的話。

小老虎茫然的看著凱文。

「我想不單單是我無法接受，絕大多數人都無法接受以後會變成這個樣子。」凱文回答。

「嗷嗚。」小老虎此時好奇的看著凱文，彷彿重新認識了他。以它的智慧目前還不能理解主僕契約到底是什麼，如果凱文不發動強制手段，也許它永遠不會明白。

但隨著冰面合攏，它最終還是站到了冰上。而此時它穿著鞋子，沒有絲毫影響。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中，民眾從來就是短視和膚淺的，」偽聖女略顯遺憾的回答，「我還以為你不一樣呢。」

再者，從作案動機出發。干這事情的目的是什麼？會不會是貴族家裡的妻子或者丈夫，對這種集體不可描述看不過去，處於某種「嫉妒」或者「報復」。然後過來給你公hetubook.com.com放一下？而且這樣一猜想，這些貴族從小學習優秀，那能布置這樣的法陣也合情合理。

「我看到了一些不該看到的東西。」凱文回答。

另一方面，給老虎穿戴裝備，既是約束，也有提升，而且以後如果高端裝備，其裝備控制權完全在主人手裡，屆時更為安全。

暗精靈老師見他說的認真，倒也沒再逼問。凱文再次道謝，然後告辭離開。

「沒什麼。」凱文心裏明白，看來那些事情還沒有發展到這裏。

凱文苦笑一聲：「這樣辯論是不會有結果的。事實就是目前大眾不可能接受這些，但如果換種方式，讓人長出驢耳朵，也許就能接受一下。」

凱文有些尷尬的四周看看，老是用契約命令也不太合適。想了想還是擺脫暗精靈老師：「那個，麻煩弄個環形冰面，然後向內收縮。讓它跑不掉的那種。」

凱文也笑了笑，拿出圖紙：「這些先還給你，我已經看過一遍了。」

「知道啊，怎麼了？」暗精靈老師似乎也不明白。

小老虎的戰鬥力目前還不能抱太大期望，它不是野生條件下成長的。最初是被人關在籠子里拍賣，而其後相當一段時間是被烏鴉帶著，中途雖然看到了疑似它的母親，一隻成年黑炎帝虎。

「嗷嗷嗷~」小老虎回應著，也不知道是同意了，還是單純的叫。

只要人寵配合默契，那甚至召喚時借用寵物的精神力。但如果寵物不配合，那就全靠主僕契約強制執行，如果寵物抗拒，這會讓主人的精神力消耗十分巨大，甚至召喚失敗。

首先晶石就是當天白天仿製的，不會是其他時間，因為教堂每天打掃。其二，作案者學識很高，不是書上搬的不是網上抄的，屬於原創法陣。於是目標人群瞄準中老年人。似乎在一般人的印象中，只有年紀到這個程度的人，才有這個能力。

凱文：「……」

「不，」凱文堅決反對，「美和丑是自古就存在的東西，雖然各個文明審美不盡相同，但基本上隨著文明的發展，會越來越美，而不是越來越丑。」

先把它的爪子保護起來，或者說，先保護別人不受它爪子的攻擊。根據大多數戰鬥情報資料，黑炎帝虎在近戰情況下，通常都是先爪擊。如果爪子上套，那麼可以讓被襲擊者大幅度提高存活率，作為主人也可以有儘可能多的時間進行補救。

「你感覺怎麼樣？」偽聖女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