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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學校不是別的地方，審核上也會很嚴格，」小勺子馬上介面，「我們可以把機會留給你，但能不能把握住，還得靠你自己。」

「別激動，這是一種藝術誇張的形象，」賽因急忙解釋，「別生氣，我們沒有侮辱你所長的意思。」

這位保安不由有些猶豫，索性直接拿出紙條：「你看，我是拿到這張紙條，所以來找賽因的。你覺得這是急事？還是不是急事？」

「你說的那個神經病人？他是誰？」賽因問。

也有一些其他版本的猜測，但幾乎無一例外，都認為凱文此時身處危險之中，呼籲治安官加大保護力度，或者轉移凱文等等。倒是沒有人想到這些騷亂其實都是凱文自己搞出來的。

賽因哈哈一笑：「沒什麼，以我的才能，隨便就能找到工作。沒什麼大不了的。」

家屬們調查無果，不少甚至表示今晚要住這裏，連席子都帶來了，哪怕睡地上今晚也要住這裏。所長無奈，只能默許。另一方面，晚上加派人手，甚至自己也計劃親自參与巡邏，至少保證度過這一段關鍵時期。

「真的嗎？」庫塔忍不住懷疑，眼前這兩人太年輕了，職位又底，實在不像是能給他安排工作的樣子。

賽因急忙攔住：「等等，先把紙條給我看看……恩……這個字是……誰的？也沒有署名。」

兩人對視一眼，終於話入正題。賽因問：「我聽說你被停職了？能具體介紹一下吧？」

「我不知道。」庫塔如此回答。

「兩位還是非常年輕的，」庫塔介面，「雖然是臨時工，但畢竟在王立學院，以後只要轉正，也是很有前途的。」

而如今的消息來看，基本可證凱文沒瘋。這對於凱文的朋友而言，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這次庫塔也沒有隱瞞一個神經病人幫忙，結果把警鈴拆粉碎的事情，反正自己已經被離職了。回想起來也他也非常懊惱，暗想要是不讓神經病人砰警鈴，也許警鈴就能修好了。也許自己可以不用離職了？

「抱歉。咳咳咳！」兩人瘋狂咳嗽，勉強平靜下來。

不過顯然網友們並不那麼容易被糊弄，如此大規模的病人出逃，能是區區一個保安幹得出來的？不論工作再怎麼疏忽，哪怕是他那天沒有值班，也不應該ｗｗw.hetubooｋ.cｏｍ•com亂成這個樣子？不少病人家屬紛紛表示，那裡防衛很嚴密，每個房間晚上都會鎖門，怎麼可能集體出逃呢？

很快，三人落座一家小飯館，開了一間包房，關上門。三人分坐兩側，小勺子和賽因坐一側，保安坐對面。小勺子甚至很認真的拿出了筆和紙，整個感覺方式是在審訊。

「你們好像很高興啊？」庫塔忍不住問。

一時間網路上各種猜測層出不窮，網友的腦洞絕對超過一切優秀的編劇總和。各種「複雜縝密」的陰謀論頓時層出不窮，比較「可信」的大概有：凱文可能是一個替罪羔羊。

小勺子只是笑了笑：「沒什麼，我……我最近在鍛煉我的聽寫能力。沒別的意思。」

於是，保安開始把這輛天晚上的事情說出來，先是自己聽到有人要在值班室門口撒尿，出門就被打暈了。醒來的時候已經一片混亂，警鈴還被剪了繩子……

「你先說說，你為什麼被停職？」賽因終於又繞了回來，「你被停職到底是人品問題？還是工作態度問題？你要不說清楚，學校不可能收留你。」

小勺子當即把畫像上的眼罩擦掉，順手放了一個小十字架吊墜在那裡，吊墜的繩索代替眼罩的繩索一樣綁在頭上：「你看，用十字架代替眼罩，感覺特別酷炫。」

「小說不是印刷體嗎？」賽因茫然。

「哦，我都是直接看他的草稿，能看出一點。」小勺子尷尬一笑。賽因不得不感嘆，給她豎一個大拇指。

恰好此時服務員敲門，包房打開，菜被一個個上來。大家招呼著吃菜，算是把剛剛的尷尬糊弄過去。

「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小勺子問。

「這不是厲不厲害的問題，」庫塔下意識的回答，「當所長又不是靠武力來決定一切的，我們所長有很高的治療技術……」

「我不知道啊？」保安無奈。

「哦？」庫塔有些詫異，「看來王立學院的人到底和別人不一樣，吃飯時間還在學習啊。」

保安自然大為高興，覺得所長果然安排了後路。為了和以後的同事或者領導打好關係，甚至決定這一次飯局可以自己請客。

這個版本最為可信，網友大都表示贊同。但很快卻有爆出事件，收容所和圖書兩次神經病人大規模出逃，而且疑似就是凱文關押的地方。

「那，我需要辦什麼手續？」庫塔試探性的問一句。

小勺子接過字條仔細看了看，瞬間眼睛一亮，急忙拍拍賽因，給了他一個眼色。賽因會意，馬上開口：「我明白了。不知道這位朋友有空么？晚飯吃了嗎？我們去外面找個地方聊。」

「我不知道啊！」

也許凱文有什麼把柄在他們手裡，也許凱文和他們是一夥的，只是地位最底下。總之在這種情況下，需要有人頂罪，於是凱文就自首了。之後又擔心凱文會說出什麼，於是想辦法逼瘋了他？或者他自己就是裝瘋的？

「你不知道你要過來幹嘛？那你為什麼要過來？」門衛十分不耐煩，已經打算把人轟走。

一定是幕後黑手覺得凱文瘋了還是不安全，一定要死才安全。於是伺機動手，只是目前還沒有成功。

小勺子又畫一幅，拿出來給他看。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學校也已經放學，但即便如此他這種不明身份的人還是不能進入。於是按照正常程序，先登記姓名，來意，並留下聯繫方式等等。然後門衛就問，是急事么？急事的話現在就去叫人。如果不急的話，可以明天再來。

「這真的是冤枉，我是真的倒霉啊！」庫塔終於大倒苦水，「這兩天正好是我值班，我估計如果是別人值班，那他的結局也和我一樣！」

賽因介面：「我們自我介紹一下吧，我的確是王立學院的清潔工。不過我的身份不只有清潔工這麼簡單，我還有另一重身份……」

一時間又是猜測不斷，一次意外還可能是意外，兩次意外就不可能是意外。必定是有人蓄意擾亂收容所，以司機達到某種目的。於是接著上面的版本往下猜，很容易得出結論。

「那你知道些什麼？」門衛忍不住開罵。

「然而就是第二天晚上，我們每個樓層都配置了保安，但還是沒用。晚上都被打暈了，連誰都沒看見。然後又是大規模的病人出逃，我覺得這根本就已經超出我們的能力了。」庫塔長嘆一聲。

「對了，能具體描述一下，新病人是如何打所長的嗎？」小勺子忍住笑。

「這人你認識嗎？」門衛問。

賽因換一種問法：「你和圖書說這個所長，他厲害嗎？」

叫下鸚鵡，去找賽因傳個話。不消片刻，賽因就匆匆趕來，邊上甚至還有小勺子。

賽因接過紙張，把畫像的嘴角上翹，變得更加滑稽：「看，神似嗎？」

「沒有沒有，」賽因急忙敷衍，「吃菜，吃菜。」

「這……」庫塔有些猶豫。暗想如果是所長留的後路，怎麼會問這些呢？

門衛皺著眉頭，看了良久：「算了，給你去叫人吧。」

庫塔卻是受寵若驚：「你辭職讓給我？這怎麼好意思？」

庫塔一聽是什麼藝術，自己又不懂這些，於是又坐了回去。

而且一次失誤也就算了，還連續兩次？這不得不讓人產生陰謀論。不少病人家屬都紛紛表示關切，這天白天，幾乎所有病人家屬都過來探望一番。整個收容所都忙碌不堪，所長親自出來，穩定人心。

啪！庫塔忍不住拍案而起：「你們到底在幹什麼？」

「那你過來幹嘛？」

庫塔：「……」

「恩？」庫塔茫然。

小勺子也投來懷疑的目光：「你可以嗎？學校人事恐怕不是你說了算的喲？」而如果參軍的話，這保安太老了點，也沒什麼特殊本事，軍隊也不要了。

庫塔驚愕非常，暗想一個清潔工有什麼才能？還隨便找到工作？這人要不是神經病，那就是騙子。但轉念一想，王立學院的人應該不會是騙子吧？

所長最近一直在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他們身為保安也多少知道一些。不過也知道這些不是他們該問的，也就沒人敢問，私下裡也沒人敢亂猜。畢竟他們知識水平也低，很多都不懂，都以為是高科技或新的治療方法之類。

「我不知道。」庫塔回答，這句回答明顯更加悲傷一些，看來對未來如何他真的毫無頭緒。

不過即便如此，家屬們還是不太滿意。追問晚上為何會出現這類情況？具體發生了什麼？所長卻避而不談，只是說些：目前還在調查中，一有結果馬上通報之類。

兩人稍稍解釋了一下自己的工作性質，賽因稍稍吹噓一下，表示牛頭人如果沒有他們，可能都辦不下去之類。保安略感失望，還以為見面的是什麼大人物，結果都是臨時工。這臨時工能給他安排工作么？

賽因觀察片刻，開口：「要不這樣，我介紹你一和_圖_書個工作，就在王立學院里弄個臨時工當。」

何況，如果能在王立學院做事情，哪怕是掃廁所也比原來的位置好。這樣一想，自己可能反而還「高陞」了。

「大不了我自己辭職不幹，職位讓給你，」賽因滿不在乎，「我也該去做我該做的事情了。」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他是新來的，好像還是治安官直接送來的。叫什麼我忘了。」庫塔回答。

結果雙方都搖搖頭，保安不得不再解釋：「我就拿著這張紙過來的，我也不認識他。」

邊上，小勺子刷刷狂記，把整個過程一字不漏的寫了下來。賽因趁機再問：「你說，那個新病人，他厲害嗎？」

教堂開派對事發，即便不說法律，宗教上也不允許。但如今相關人員除了神父，其他一個不知。而神父拒絕回答當夜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其實明眼人都明白，他們辦事的時候也遠沒有做到滴水不漏。但為了平息事件，於是凱文就被派出來自首。

「我看他的小說嘛，認得出字跡。」小勺子回答。

庫塔微微皺眉，有些不情願。

庫塔沉著臉，接著往下說：「有時候我懷疑是不是新病人來的原因，才導致我們哪裡那麼亂的？平時也不會這樣。」

「你們笑什麼？」庫塔臉色不善。

如果留字條的人不是智慧超群，那就一定是所長本人。畢竟開除人的權利只有所長才有，那麼所長在開除人的同時，「負責」起見給他留了一條後路，也是合情合理。而之所以用這種方式，可能也是擔心有什麼把柄出現。

片刻，賽因換個切入點：「你拿著一張紙條來見我，你覺得寫字條的人是誰？」

「咳咳，你不用緊張，我們就了解一些情況，」賽因開口，「首先你是收容所的保安？你叫……庫塔？」

但這件事，在賽因和小勺子聽起來卻格外的耳熟，這種感覺……兩人不由對視一眼。

最近一段時間一直不怎麼太平，先是教堂半夜公放奇怪聲音，引起網路關注。不少內幕人士或者知情人士紛紛表示，自己那邊也有類似情況，並貢獻諸多猜測。隨後令人驚奇的是，作案人員居然自首了，身份還是王立學院的老師。

家屬們也沒那麼容易打發，既然所長不說，於是就開始詢問保安，詢問工作人和_圖_書員，有些人甚至嘗試賄賂。不過事實上他們自己也不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昨夜很多保安都是直接被打暈，這會兒也不好亂說，只能眾口一詞：目前還在調查中……

帶著期待，帶著忐忑，保安來到王立學院門口，對門衛說明來意，表示要見一個名叫賽因的清潔工。

「怎麼了？不能說嗎？」小勺子追問，「那你們收容所最近有來新病人嗎？」

門衛又插一句：「紙條誰給你的？」

而此時另一邊，被停職的保安最終還是來到了王立學院門口，即便是平庸如他的人，也能感覺到事情似乎不一般。留字條的人是誰？什麼目的？在他還沒被開除之時，就已經預言他會被開除了！

「噗……」賽因和小勺子愣是沒有憋住，捂著嘴身體發抖。

「對，」庫塔也有些驚異，指著小勺子，「這是……」

賽因和小勺子再對視一眼，這一次眼中的歡喜幾乎藏不住。要知道自禿頭老師帶回來「凱文瘋了的消息」，大家可都擔心之極。學生們甚至試圖用干垃圾濕垃圾來證明，學校內「瘋了」和「沒瘋」幾乎呈兩派對立的狀態了。

「那就是臨時工！」小勺子直接介面。

值班保安被停職，不過說是停職，實際上不太可能還有復職的可能，等同於開除。事實上他才是真正用來頂罪的人，畢竟收容所連續兩次出事，總得要向外界有個交代。

「抱歉，我們所長不是獨眼龍，他不是強盜打扮。他平時也是牧師裝束。」庫塔回答。

保安顯然開始警惕起來，坐著不動。

這一消息對王立學院十分不利，即便只是一個圖書管理員，但也是正式員工。但外界還沒有搞清楚具體狀況，結果又傳出消息，當夜那點陣圖書管理員就瘋了。

小勺子筆走龍蛇，頃刻間畫了一幅簡筆畫。

「這不是厲不厲害的問題，」庫塔一擺手，隨後思考片刻，「他真的是那種，特別靈活，我們很難抓到他。他還打我們所長，摁到水裡。別的病人都在逃跑，就他在打所長，兩次都這樣……」

路上，賽因找個機會悄悄問小勺子：「你怎麼看出來的？」

「我們所長是男的，」庫塔掃了一眼，「不過我們所長面容比較凶，平時也經常罵人。不過最終要給我停職的時候，倒是客氣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