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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勺子攤開剛剛做的筆記：「他打了所長，具體表現為，用拳頭輪他的鼻子，扔水池裡。兩次，可能還不只兩次。」

「首先必須要給凱文足夠的安全保障，」小勺子開口，「如果沒意外的話，他們兩三天後要進行什麼實驗了。不知道會不會打起來。」

「要不我們也去打？」小勺子提議，一邊拿出一張畫像，「面向兇悍的牧師，應該比較少見。」

最終一頓飯吃完，保安還是堅持請客結賬，兩人也表示一定儘快和學校聯繫，雙方留下聯繫方式，告別離開。

保安庫塔也十分疑惑，他原以為是所長塞給他的字條，讓他開除後有個去除。但結果眼前兩人卻對所長完全不認識，而且還「藝術誇張」所長的畫像。姑且不論「藝術誇張」的問題，問題是如果他們不是所長介紹的人？他們為什麼要給自己安排工作？而那張字條又是誰塞給他的？

深夜，賽因和小勺子開始認真分析，周圍設下結界，兩人相對而坐，桌面上都放著小勺子剛剛記錄的一堆東西，以及凱文的那張字條。

「這……」賽因思索片刻，「收容所已經鬧了兩次，那邊治安官部署應該很多，我們還是不要隨便動手。」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收容所外圍幾乎沒有人巡邏，街道空空蕩蕩，僅有一個門衛無聊的坐在那裡。但收容所內部卻顯然巡邏頻繁，即便從遠處看，依然可以看到走廊里不時有燈光移動。

「哦！有道理！」兩人頓時醒悟，甚至拍腦袋怎麼自己就沒想到呢。

「要不，把他們打暈？」小勺子搓了搓手。

「是。」巡邏人不敢多說什麼。

小勺子已經m.hetubook.com.com站起來，一拍他肩膀：「可能沒這麼複雜，如果有什麼消息傳達，我們直接過去問凱文不就行了嗎？他又不是在什麼與世隔絕的地方？也許凱文派一個保安過來，只是告訴我們他很好呢？」

「是是。」巡邏人連連點頭。

賽因一想覺得有道理。兩人轉頭一看天色，已經很晚，當即決定馬上動身，趁著夜色直接來到收容所門口。

「那，那沒事了。」保安都有些迷糊了，這個話題就此終結。

小勺子無奈，只能靜等外面三人巡邏的破綻，但三人巡邏一走廊，而且看起來十分認真，實在難有破綻。賽因倒是無聊，在廁所里隨便轉轉，還摸了摸拖把，搖搖頭。

「當然不是啊！」這次小勺子和弗蘭幾乎同時反駁，「凱文最強的當然是許可權，所以自然是把滾筒劍綁上去。」

「什麼東西？」巡邏人沒怎麼在意，又回到原位。

「還是不要鬧大了吧？」賽因還是勸說。

「我也沒說什麼啊？」

小勺子想了想，還是點點頭：「那就先放一放吧，有機會再打。」

巡邏幾乎都在樓道內，似乎他們已經認定必然是內部問題。但也看得出來，他們不知道是昨天和前天是誰在搗亂，否則直接看住凱文就行，不需要每個樓層都留人。

突然，樓梯上燈光閃爍，一個人影提著燈緩步下來，一身白衣，步伐穩健。幾個巡邏人當即快步迎接，嘴裏說著：「所長，你辛苦了！」

小勺子和賽因不由對視一眼，病人家屬都在？那這裏也不算什麼嚴密防守的地點，他們只需要作為凱文的朋友或者家屬，https://www.hetubook.com.com第二天白天正大光明的過來看望就可以了。完全不需要半夜躲廁所里。

「那怎麼辦？」賽因問，「再扔石頭么？」

「沒事所長，你去休息吧？」巡邏人們笑著說。

小勺子卻不以為然：「凱文其實也不是神經病么，他都打了，我覺得我們應該跟進。」

賽因不由瞪了小勺子一眼，都是她，吵著要打所長，結果……

「突然想起一件事，這裏居然沒有鸚鵡？」小勺子抬頭看天。

兩人鬆了口氣，小勺子在門口悄悄觀察，把握時機。賽因則環顧這個廁所，並發表言論：「切，這廁所還沒我掃的乾淨。」

「啊？你不要工作嗎？」小勺子問，「那也沒有問題啊，我們不是一定要塞工作給你的。」

「這也不好說。」另一個回答。

這個問題他們其實早就已經在考慮了，各種可能性也早就羅列過一遍。畢競賽因也是親眼見過教堂內的亂象。甚至治安官中也有人牽扯其中，直接報案就不太可行。

「配合凱文的行動。」兩人回答。

「好吧，」弗蘭嘆息一聲，「也許凱文的眼光長遠，我們還沒看到什麼。不過如果你們要和凱文聯繫的話，其實有一個非常簡單的方法。你知道他最近簽訂了小老虎么？」

兩人對視一眼，想了想還是又設了個結界，這才把事情都說了出來。

「毫無疑問，塞字條的一定是一位獨具智慧的智者，」賽因回答，「但我們也不知道是誰？你都不知道，我們怎麼會知道嘛。」

所長又呆了一會兒，轉身上樓去了。賽因和小勺子還在廁所里，此時依然沒法出來，心裏不免有些和圖書焦急。

「要不我現在就去偵查一下地形吧？」小勺子說著，已經有些躍躍欲試。

「我覺得，我覺得……」賽因還在猶豫。

「唉，」突然，走廊里的巡邏人開始嘆息起來，「今晚看來不會有什麼事情了。」

兩人倒是微微一怔，以他們對凱文的了解，肯定是凱文塞的字條。不過顯然不能直接告訴他，但要瞬間編出一個謊言也沒這麼容易。於是只能糊弄一下。

帶著一臉疑惑，保安直接把問題問了出來。

「那凱文到底想幹什麼？」弗蘭問。

兩人搖頭：「不知道。」

之後三人就開始隨便聊一些家常，保安不是很健談，賽因和小勺子一直嘗試把話題往收容所上引導，但也不敢太明顯。

得知凱文並無大礙，賽因和小勺子都是心情大好，甚至忍不住逗一下眼前這位被開除的保安。

「那怎麼行？這種伎倆不能反覆用啊。」小勺子回答。

現在的問題來了，如果說凱文沒有瘋，那麼他「發瘋」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說一定要裝瘋才能接近真相，或者接近幕後黑手之類。那麼凱文目前已經做到哪一步了呢？

「我睡不著啊，」所長嘆息，「現在這一搞，實驗也做不了。」

「所長，其實可以……」巡邏人想出主意，但似乎不好明說。

「沒問題吧？」所長問。

而如果他們認識所長，又怎麼會問所長長什麼樣之類的問題，甚至還畫圖？

「別，這樣會引起騷亂的，」賽因還是阻攔，「我們主要先找凱文，和他接上頭再說。」

「不知道。」

小勺子也皺眉不語，這種程度的防禦如果要突破還是不難的，但在地形和其他情況都不熟的前和-圖-書提下，就有些冒險了。何況凱文也沒有讓他們搗亂，如果打亂凱文的計劃，這就不好了。

「你放心吧，只要不再出事情，實驗也就拖延個兩三天。有家屬也沒事，畢竟沒有家屬來的病人更多，」所長胸有成竹，「到時候……所以你們現在好好巡邏，別在出問題了。」

「你閉嘴！」所長怒斥。

「打所長就能解決問題么？」賽因皺眉。

次日，小勺子和賽因再次商議。根據昨晚得到的一堆隻字片語，兩人很快又得出新的結論。如果他們作為朋友去看望凱文，那凱文可能就不會作為實驗對象了。這可能有違凱文裝瘋的初衷。

「那你們現在想幹什麼？」

「關鍵是，凱文想向我們傳達什麼？」賽因皺眉，「他總不會叫一個保安過來，讓我們安排他工作吧？他應該是借保安之口，想傳達些什麼？」

「我懂你的意思，」所長回答，「但這太冒險了，不好。」

正商議著，突然發現結界外有人敲擊。兩人當即撤去結界，出門查看，卻見是弗蘭。這位亡靈巫師還是一副從實驗台上剛下來的模樣，一件工作服，身上亂七八糟的各種顏色。

「那你們為什麼要給我分配工作呢？」保安問。

「冒險總是要冒的吧？」巡邏人繼續勸說，「你把這些東西正正經經的說出來，也許家屬還有支持你的。你要知道神經病人本身對家庭也是負擔，如果能以極限手段治療……」

「偵查一下吧，說不定能聽到什麼？」小勺子還是堅持一下，兩人輕鬆翻牆進入。

「少說廢話！」另一個警告，「今天很多病人家屬都在，他們也許能聽到你們對話。」

小勺子卻有些皺眉：和*圖*書「他們一個走廊居然有三個人？」

「那難道你們刺客遇到這種情況，就沒辦法了嗎？」

「不不不，」賽因急忙阻止，「我們不是神經病人，我們無故打人是不對的。」

「給小老虎腿上綁點爆炸的魔法捲軸吧？」賽因開口，「這樣需要時候，凱文可以和他們同歸於盡。」

這三人一遍罵，一遍一齊走到走廊的拐角里，走廊里燈光都暗淡下來。機會難得，小勺子和賽因馬上再次翻窗跳出去，在一路翻牆出來，到了街上。

「可能他們覺得是室內騷亂，鸚鵡作用不大？」賽因隨便猜測了一下。兩人不再遲疑，趁著夜色再趕回學校。而這一夜，收容所也果然平平安安，凱文也沒試圖搞事情。

賽因：「……」

弗蘭越聽越皺眉：「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小勺子和賽因聽得一頭霧水，實驗是什麼？什麼又不好？

弗蘭：「……」

小勺子當即眼睛一亮，賽因下意識拉住她。兩人繼續躲在廁所里，靜聽外面對話。

「打所長！」小勺子眼睛一亮，「正因為收容所防禦高了，凱文一個人打不了所長，所以叫我們一起去打所長。」

但很快形式開始好轉，三個巡邏人突然開始罵起了所長：「我看這所長也是個廢物，也就罵我們罵的凶。」「就是，還說我們呢？自己被一個神經病打的爬不起來。」「一樓又沒有病人，都是庫房，又什麼好巡邏的？」……

「你們兩個一直在密謀什麼呢？」弗蘭笑了笑，「連我都不讓聽了？」

小勺子在這方面還是合格的，看著巡邏人的位置，輕輕扔出一顆石子。藉著巡邏人目光被吸引，兩人飛快的翻窗進去，然後一閃身先躲進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