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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沒有別的證據？」

「關於那批學生，你還有別的證據嗎？」凱文直截了當的問。

「你，」賽因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你不會是準備對付凱文的吧？哎呀，你這可真是……我們需要一個真的混跡上流社會的人物，你有你的商人視角，商人人脈，這對我們來說其實很重要。」

斯達特冷笑一聲：「我可不是看你的面子，我是國家下令，不得不來。」

禿頭老師微微冒汗：「你，你要不先和伯爵商量一下，看這事情怎麼辦比較合適。你和伯爵也比較熟悉。」

「對了，偽聖女結過婚嗎？」凱文不由多問一句。

「最終真聖女被當場打死，但是對外聲稱是真聖女突染重病去世，暗地裡賠了點錢吧。本來事情打算就這麼解決，但沒想到查到她秘密進行活人實驗，她的理念你也知道。反正最終，幾件事情合併，就把她關進了監獄。」

「哇，你怎麼才來啊？」賽因還在進行接待工作，一看時間，都十點多了。

「這個……」賽因一時詞窮，「這個可以商量嘛，而且，而且你看我們這裏也有很多人脈。各部隊多多少少都派了幾個人過來，這也可以是你的人脈了。」

「哦……」凱文有些尷尬，再多問一句，「那她當年到底是怎麼進的監獄？犯了什麼事？」

斯達特坐在地上，呼呼喘氣，看著凱文咬牙切齒，想說卻什麼也沒說。凱文很想笑，但知道這會兒笑不合適，只能憋著，但又憋不住，只能隨便用手擋一下。

斯達特：「……」

「在我眼中，她是女神，」禿頭老師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堅持說了出來，「如果世界和圖書上還有一個能稱之為完美的人的話，那就一定是她了。」

斯達特面無表情。維納爾卻還是廢話多：「不管你是誰，你要是來當大爺，我第一個不答應。」

退一步說，如果一個青春期女生，花痴犯了為愛痴狂，這還可以理解。但一個的禿頂老頭，也為愛痴狂？這也不符合人設啊。

「恐怕已經很深了，」禿頭老師回答，「據我所知，有些人已經屢次嘗試那種同步儀式實驗。其中就包括古來德伯爵的女兒。而且由於她背景雄厚，其他老師也不說她什麼。」

說話間，一輛車停在門口，車門一開，凱文終於從車上下來。第一眼就看到斯達特，不由興奮的喊：「嘿，老朋友。」

「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凱文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他，到底該嘲笑他一下，還是敬佩他一下。

禿頭老師微微驚訝：「你……」

「可以。」禿頭老師一口答應。

「沒事吧，咳哈哈，咳！沒事就好。」

「他不在，」賽因回答，「不過剛剛鸚鵡傳訊回來，他好像在王立學院。」

「但是神父供出的名單中，並沒有他們。」凱文回答。

「那可能是神父只供出了一半，」禿頭老師回答，「他們幾個畢竟身份特殊。」

「你大可以盡情的嘲笑我，」禿頭老師靠在椅子上，「但希望你能給我保密，我也不想被全校的人嘲笑。」

「具體什麼儀式？」凱文追問。

「禁言，」賽因不得不動用許可權，然後再朝斯達特乾笑，「這人就這樣，你也不要介意。」

「當然，現在的光明教會早已選出了新的聖女。不過我相信就算再打一和_圖_書架，新的聖女也不會是她的對手。」禿頭老師顯得很自豪。

「好吧，就是集體交配儀式，」禿頭老師無奈回答，「你也知道的吧？如果這事情暴出去，作為女孩子，她這輩子基本就完了。而且不但如此，古來德伯爵本人也要受到影響，牽扯很大。」

「打死真聖女？」凱文微微詫異，隨即明白了一些事情，「難怪她堅持稱自己為偽聖女，這其實是對真聖女的莫大諷刺。」

禿頭老師搖搖頭：「不能算是愛情。我的確經常想念她，但我從未想過和她成為情侶，更沒有想過結婚這種事情。」

一瞬間爆發出他的黃色鬥氣，后發先至，一把將斯達特摁到在地，然後一用力，把斯達特的胳膊擰脫臼。

而在這時候，突然對他談什麼小資愛情？凱文彷彿覺得眼前這人是在逗他。

斯達特轉頭，也是語氣不善：「你哪位？」

「她當年是我導師，我是她最優秀的學生，」禿頭老師突然自豪起來，「但也僅此而已。我從未對她說過什麼，我也不想說什麼。」

凱文點點頭，伸手又接過大量名單和日期。雖然這次看似收穫頗豐，但前路還真不好走。

又是一陣沉默，凱文搔搔頭，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房間都沒有？那飯有嗎？」斯達特再問。

「我記得以前好像結過婚，不過丈夫早死了。至少死了一百多年了吧？在進監獄之前就死了。」禿頭有些記不清，「在我看來，沒有男人能配得上她，包括我也不能。」

沉默片刻，感覺正事聊完，禿頭老師又開始舊事重提：「那……什麼時候你再去監獄啊？」

「有有有，」禿頭hetubook.com.com老師拿出了一疊信件，「這些都是。我以前寫的一些……詩詞歌賦。」

「你閉嘴！」賽因忍不住怒喝一聲，然後轉頭朝斯達特笑笑，「我看得出你心情不好，我也理解。但現在是非常時期，很關鍵。我們也確實需要你的幫助。」

「這不難，就說為了錢吧，」禿頭老師一攤手，「反正我經常用這個理由。」

「行，」凱文點頭，然後拉回話題，「先說正事吧。現在既然你已經跳反，那麼首先我要你提供名單。不論是你手下的狗糧分發中心的成員名單，或者屑教內部你知道的名單，都給我。」

「還真沒有，連我們都是辦公室將就一下，要不你外面住旅館吧。」賽因回答。

凱文雖然表面上鎮定自若，但內心深處著實有些措手不及。甚至難以相信對面說的，總覺得這會不會是某個大陰謀？某種戰術的開始？

凱文敲了敲桌子：「首先聲明一點，想讓偽聖女出來，首先必須讓她放棄人類改造計劃。我雖然有一些想法，但也不敢抱太大希望。所以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

「然後就是這幾個學生的問題，」凱文嘆息一聲，「他們入屑教多深了？」

斯達特當即抄起皮鞭直撲而去，賽因知道他們兩個也就玩玩，倒也沒怎麼阻攔。但邊上的維納爾卻不懂這個，還以為這個死胖子想要行兇傷人。

「廢話！」斯達特掏出皮鞭抽了一下地板，「我拿出我的人脈，給你們幹活。你們破案，你們英雄。我把人脈都得罪光了，我還做個屁的生意？」

斯達特面無表情：「凱文呢？」

斯達特蹲下來，打開手上的箱子：「我這次帶了hｅtubｏｏk.coｍ.ｃｏｍ皮鞭，鐵棍，鋼釘，蠟燭，竹籤，捕鼠夾……你覺得用哪個比較好？」

邊上炎之騎士團的維納爾已經看不下去：「恩？怎麼來了一個大爺？」

「事情到今天這個地步，終究也是伯爵自己教女無方，這一點多少他也有責任，」凱文倒是一本正經，「而且即便是商量，我手裡也要有點底牌。現在的證據只有你的證詞，要是你突然健忘一下，來一句『我忘了』。那我不是很尷尬？所以，有沒有其他證據？」

「這……不太清楚。」禿頭老師搖頭回答。

「啊？」維納爾十分驚訝，「國家下令？你哪個部隊？你們那邊是下令的嗎？為什麼我們是休假的啊？」

「有房間嗎？」斯達特再問。

賽因看出問題，急忙阻攔：「行了行了，都是來幫忙的。看在我的面子上……」

與此同時，拖了這麼久的斯達特終於晃晃悠悠的來到了都城的治安官大樓，挺著大肚子，領著一個皮箱，臉色漆黑，彷彿所有人都欠他五百萬。

「不得不說，你真是厲害。」禿頭老師摸摸自己的禿頭。

禿頭老師點點頭：「有的，他們的地點就是那個教堂，神父應該知道他們。」

斯達特稍稍冷靜了點，嘴上還是說：「這都是你的人脈，不是我的。」

凱文最近的腦子裡想的，都已經以人類文明為基礎進行思考了。為了說服偽聖女，把自己的視角拔高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在千萬年以上的宏觀尺度上，體驗那浩浩蕩蕩的歷史興衰。在無盡的天空之下，感受那滄海桑田的文明變遷。

凱文沉默片刻，再追問：「那她對你什麼態度？」

「那大概只有鸚鵡了，」禿頭老師回答，「hetubook.com.com我把他們溜出學校的日期告訴你，然後你追查當天當時的值班鸚鵡。再用催眠術直接問出是否有他們，催眠術下鸚鵡無法說謊，這也被稱為鐵證。」

凱文點點頭，心中不免反思，自己會不會太用刻板形象看別人了？再和禿頭老師聊了片刻，眼看天色很晚，凱文這才離開。

「至於要不要把你帶去監獄，先讓我考慮考慮吧。」凱文揮揮手，「或者你有什麼信件，我可以帶給她。」

「商量？」凱文搖搖頭，「那如果伯爵開口來一句，這事情你不要管了。那我就不管了？我還不如值班劍當場上交得了。伯爵也知道我的為人，這事情既然他知道，那應該是他來找我，不是我去找他。」

「這我知道。」禿頭老師點頭。

「啊——」夜空中回蕩一聲慘叫。

「會喜歡的，」禿頭老師卻是很肯定的點頭，「她以前也寫過這些。」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禿頭老師回答，「當時我還是學生，不過後來我查了一些資料，知道了一鱗半爪。據說當年光明教會的聖女正好過來訪問，不知是理念不合還是什麼原因，她們兩個打了起來。」

「住手！住手！」凱文和賽因急忙喊停。然後幾個人手忙腳亂，拉開維納爾，給斯達特街上了關節，順帶給他擦擦汗。

凱文點頭同意：「這就是他們的底牌了。把聖階強者的直系親屬拉下水，賭我不敢動她。」

凱文驚訝片刻：「你覺得她會喜歡這些？」

凱文點點頭：「保密可以。不過說到你為何要跳反，那就需要編一個新的理由。」

「為什麼？」凱文奇怪。

「你知道的吧？」凱文直視他的眼睛，「都這時候還遮遮掩掩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