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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還是要完成我的任務，」猛|男團長回答，「你們搞這種騙術，難道本地治安官真的會無動於衷？」

「謝謝……」兩個牛頭人瘋狂點頭。

「這麼快？」兩人驚訝。

「你們比牛頭人聰明，擁有更多的知識，但這有時候反而是缺點。就好比你們看見『凱文肉能長生不老』之時，你們都不屑一顧。但牛頭人卻信了，最終被小騙子先騙走一堆錢。你們對當地的市場並不了解，對商機的敏銳程度還不如一些小騙子。」凱文接著往下講。

「我反對！」有人猛地站起來。

「準備回國了。」凱文回答。

「當然，必須要說明的是，生意沒有這麼容易，市場本身就在不斷變化。同樣的攻略有的人賺的盆滿缽滿，有的人賠的血本無歸。很多商業上的頂層人士，說出他們的成功道路，似乎也就這樣而已。讓無數人覺得我上我也行，但真的試圖複製其成功，卻何其困難。」

「有的人要殺凱文，有的人要利用凱文來賺錢，這兩者能兼容嗎？」無聲提出問題。

而再看其他殺手，卻都以沉默回應。

此時，烏鴉的消息傳來：「賽因已經幫你買好了回國的飛艇票，大約是明天下午3點。」

凱文轉頭看了兩個牛頭人一眼，牛頭人當即躬身抱頭，害怕被打。凱文笑了笑：「想學習是沒有底的，兩三天時間本來就教不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多少東西。你們已經很努力了。」

「這座城的殺手聚集的可能太多了，你們可以嘗試往其他城市移動，牛頭人的國度也大得很，人口也多得很。大家足夠分這塊蛋糕，成功的例子和方法都在眼前。」

殺手們還是沉默，顯然他們並不習慣於踴躍發言。

突然，圖像一暗，中間點的水晶球直接爆炸開來。在殺手們看來，就看見一片煙霧，再也看不清任何東西。知道良久煙霧散去，就剩下一片廢墟，沒有人知道凱文在哪兒。

有殺手又站起來，手語比劃：「即便現在殺光他們，騙人最合適的空檔期已經過了，我們也最多搶一些肉末而已。」

猛|男團長接著說：「這分明就是凱文的說辭，他不過是怕死擔心我們刺殺他而已。我們是傭兵團，雖然這次接了黑活，但也不能砸了招牌。」

而凱文這邊，演講完畢，直接開始收拾行李。身後杠精和舔狗急忙問：「這是要去哪兒？」

「我現在騰不出手，再者如果我也混進去賺錢，就太危險了。畢竟是這麼多殺手在身邊，」凱文笑了笑，「你們加油。」

「演講之前，還是先澄清一下，我和猛虎團團長沒有什麼交集。他可能認識我，但我並不認識他。這次能找到他作為中間人，聯繫我和各位殺手，也ｈetｕbｏｏｋ•coｍ.ｃoｍ算是一種運氣。」凱文在一邊用手語比劃，一邊微笑致意。

「要不然呢？」凱文反問，「我這次只是偷溜一下而已，出不了多長時間。我把風吹起來了，剩下的就看他們如何乘風起舞了。」

舔狗馬上介面：「你們兩個還不謝謝凱文老師？」

「殺掉小騙子，並不僅僅是擊斃競爭對手，更是掌握話語權。而掌握話語權，那一切都是你說了算。我們現在說凱文肉長生不老，吃了返老還童。你們完全可以進行闢謠，但不辟乾淨，辟一半謠，再造一半謠！」

猛虎團長點點頭：「其實凱文說的非常清楚了。話語權！掌握話語權，那什麼都好辦。凱文死了可以說是活的，甚至凱文活著，我們可以說他死了。」

「等等！」無聲站出來打斷，「凱文，既然這麼賺錢，你自己為何不幹？」

「以闢謠增加可信度，完全可以把如何發光的手法，如何飛在天上的手法全都演示一番。但牛頭人恍然大悟之時，必然對你深信不疑。然後你改口，說凱文不是一頭豬，而是一頭龍！並隨便胡扯一堆的歷史文獻，神話故事等等。」

猛虎團長還是笑了笑：「想走沒問題，請便。」

「我同意。」無聲無息兩人卻表示贊同。

眾殺手陷入沉默。

「你……我們還沒講如何分錢，你怎麼就反對了？」猛虎團長打量此hetubook.com.com人。

猛虎團長關掉水晶球，環視一眾殺手：「我個人還比較贊同凱文的想法，你們誰贊同？誰反對？」

凱文倒是搖搖頭：「沒必要這樣，就算中途離席來直接找我，我也不怕。你們其他人也不用擔心會被他搶先，他就算找到我，也是來送死。」

「想要全部整明白，足以寫一篇市場調研報告，不過目前沒這個時間，我也沒這個精力，不過稍稍挑幾點聊一聊還是可以的。你們覺得你們的優勢在哪兒？」凱文提出問題，靜等殺手們回答。

「這有什麼可驚訝的？本地治安官近乎酒囊飯袋，絕對查不到你們頭上。高層次的商業競爭會有一些潛規則，通常禁止派出殺手之類的做法。但低端競爭，還管這些幹什麼。」

殺手們都露出驚異的眼神。

爭論不再繼續，殺手們大都並不習慣多說廢話，既然下了決定，那就定了。猛|男傭兵團當即帶人離去，少數理念不合的殺手也跟著離去。但留下的依然足有上百人，一場宏大的計劃就此展開。

「我也反對！」猛|男傭兵團的團長也站出來。

「那麼，演講正式開始，我們先看圖！」凱文掏出的是一些簡單的漫畫圖片，「想賺錢，首先要看清現實。你們的優勢在哪兒？你們的劣勢在哪兒？你們的競爭對手是誰？現在風向如何，市場如何等等。」

「當然你們並不是商人，你們是和-圖-書殺手，但在當今情況下，殺手是個有前途的職業嗎？我的人頭200萬，看著挺多，能拿到嗎？就算拿到夠你們分的嗎？一個月能接幾單？同時你們的裝備保養呢？人員經費呢？隨著科技不斷進步，你們殺手的裝備不需要更新嗎？你們的戰術知識不需要重新學習嗎？這些就靠200萬就夠了嗎？」

「然而各位究竟執著于殺手這個身份，死盯著200萬要賺我的人頭錢，還是稍稍開拓思路，嘗試新的轉型，或者兩者兼顧，就看各位自己了。」

「那還早，」凱文放下行李，又掏出鞭子，凌空一抽，「來，我們繼續學，學到我登飛艇前為止！」

「當然是殺人了。你們是殺手，還有誰比你們跟擅長殺人的？你們去把小騙子都清理乾淨，那剩下來的不就你們說了算嗎？」凱文攤手。

「危言聳聽！」一個蒙面殺手豁然起身，「我聽不下去了，我走了。」

「如果你殺了凱文，但你不說出來。我們還是可以拿凱文的肉賺錢啊！」有人理所當然的回答。

「而吃了龍肉，或喝了龍血，能延年益壽，強身健體等等就很正常。再者，龍再生能力強大，每天能拿出幾十塊肉和幾桶血也很相對正常。每日可限量供應，是價高者得，還是先到者得，還是玩抽獎十連保底等等，這些都你們自己來定。」

沉默片刻，凱文換個話題：「既然聊未來你們興趣不大，那和_圖_書麼還是聊賺錢吧。說回賺錢，你們的商業眼光不如小騙子，你們的市場調查程度也不如小騙子，你們當然賺不過他們，你們想想還能做什麼？」

「那這兩個牛頭人怎麼辦？他們還沒學會三角函數呢。」杠精問。

一時間，氣氛居然沒來由的緊張起來，身邊不少殺手已經下意識的掏刀子，但轉念一想，還是看看猛虎團長的反應。

兩個牛頭人連連點頭，表示他們確實很努力。

「猛虎團長沒有給我任何私下回應。他放出風箏，召集你們就已經是最好的回應了。各位也不必擔心自己的情報泄露，除了在飛艇上我認出的幾個之外，其他人我都不認識。」

「我們之間沒有見過面，我也僅僅是寫了一封信，交給了對方。信中闡述了一些我的淺見，也標註了中間點水晶球的位置。我考慮過，假設交涉失敗，那就換下一家。不過目前看來，交涉還是比較成功的。」

「如果你們是某些國家暗中培養的，那當我沒說，你現在就可以離開，到中間點再尋找我的位置，然後來砍我。而如果不是，那你們確實要為自己的將來考慮考慮，眼下已經在某些地方還能接幾個任務，而未來五到十年，你們就算接到任務也沒法完成，而十年之後，基本已經沒有你們的立足之地了。」

殺手終於是回過神來，腳步收了回來：「那我再聽一會兒。」

殺手們沒人回答，全都穩坐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