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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學者尷尬了片刻，想了想還是把城主的話都記錄了下來，「感謝城主配合。」

與此同時另一邊，牛頭人國的聯邦高層終於給出答覆，首先拒絕了光明教會的插手，聲稱自己就可以解決，隨後派出了一個三人的調查小組。由九階強者帶隊，比本地城主更強一階，外加兩個不能打但似乎很有學問的學者。

但對於外界不知情的群眾來說，那倒是真的被忽悠過去了。畢竟天下叫凱文的人很多，也許真的同名同姓也有可能。也許是故意化名，甩鍋樓保勒國也有可能。

「凱文老大，那我也走了。」殺手也不再多話，急匆匆跟著其他人出去了。

隨著關注的逐漸深入，凱文這個名字也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中。牛頭人國當即質問樓保勒國，是否是他來搞事？樓保勒國當即否認，並讓大家看，凱文分明還在學校里管理圖書館。

經過一夜的考慮，城主終究還是聽了凱文的話。次日，就撤銷了放屁稅制度。對此解釋為，城主被亡靈巫師控制，所以犯下了一些荒唐舉動。

另一方面，亡靈巫師的消息、野蠻人的消息、神之屁的消息等等終於是統統傳了出去。這些消息城主原本還是壓一壓的，雖然壓不徹底。城內眾多殺手，眾多鸚鵡早就向外傳遞了，但只要官方不承認，外界終究也是將信將疑的狀態。

殺手們：「……」

沒人回答。

「你們是誰？」九階強者問。

凱文擺擺手：「算了，接下來是高手對決，我們要是亂跑，容易出意外。還是去和賽因聚在一起，這樣大家都在一起，高手保護我們也方便。」

身後兩個學者模樣的人倒是上來攀談：「請問城主，最近有什麼特別奇怪的事情？」

要和*圖*書知道，並非操縱屍體就是亡靈巫師，也可能是其他控物法術，甚至提線木偶。幽靈也是可以通過一些特效達成，甚至也可能是單純的自然現象。全世界有無數人喜歡扮鬼嚇人，也有無數誤報的亡靈巫師。

殺手們愣了愣，相互對視，有人小聲確認：「可以走了？」

凱文不免感慨：「看看這山寨，看看這雕塑，如果我的學生能像你們一樣優秀，我一定會很高興。你們不是我帶著最差的一屆。對了，你們以後有什麼打算？」

「你們吃的是啥？」九階牛頭人震怒。

一瞬間殺手們歡呼雀躍，但馬上又冷靜下來。有的擔心凱文會不會是某種試探？有的擔心自己跑不出幾步，就會被秒殺。一時間反倒是都不敢動。

「哇！」小勺子很高興，抱著網頁小心的翻看著。

這話一出，眾人齊齊停步，都轉頭看過來。

再者，野蠻人營地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它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讓世界知道有這個地方，這裡有亡靈巫師。如今已經知道了，那就可以了。

「要是畫個畫像就好了。」

當然，心存疑惑的人也有不少，畢竟僅僅鬧了一天官方就退讓了，這也太容易了一些。讓人不禁懷疑有什麼陰謀，很多吟遊詩人就朝這方面切入。只是一旦打開腦洞，陰謀就變成了陰謀論，越說越誇張，毀滅世界的都有……

其實他們原本打算再派遣軍隊解決，但考慮到亡靈巫師的特殊性，低階軍士可能反而成為對方的戰力，只能派出少而精的小組。

凱文只是攤攤手：「我也不知道，我說了也不算。」

不過這中間也有很多人是知道內幕的，這其中「凱文也在裏面」已經是公開的情報了。那麼這意味著www.hetubook.com.com什麼？那就意味著眼下所有發生的事情都不是巧合，什麼亡靈巫師，什麼野蠻人等等，肯定都是有陰謀的。在看不出什麼陰謀的情況下，不輕舉妄動，保持觀望才是最好的。

自第二次來牛頭國，凱文已經囂張的建了營地，毫不客氣的放著亡靈法術。但直到此時，才算是真正把消息傳出去。必須說，牛頭人的辦事效率還是太慢了。

「不知道，」凱文回答，「但多半是保存不下來了。」

「要不要跟蹤他？或者乾脆抓起來，打一頓。」小勺子小聲提議。

「沒什麼奇怪的事情啊？」城主回答。

當夜，凱文把殺手們都召集過來，給他們最後開了一個會：「各位，雖然我們相聚的時間很短暫，但也發生了很多事，值得回味一番。從殺手的角度來說，你們是失敗的。因為你們的刺殺目標直到現在，還在教你們做事。」

「這雕塑會被牛頭人亂搞嗎？」小勺子問。

通過屍油分身製造的假凱文，其外觀和真凱文幾乎一模一樣。不過牛頭人倒也沒有蠢到這個地步，種種跡象表面，那個在野蠻人營地的人絕對就是凱文本人。只是對方以國家力量做局忽悠，那確實找不出證據來。

此時夜已深了，城主再三邀請之下，調查小組也在府里休息。三人睡一個屋，為了防止亡靈巫師偷襲，城主還安排了幾十個守衛，輪番站崗。

「啊……」城主一驚，想起自己還得圓這個，「當時是這樣的，亡靈巫師不知怎麼的進了我的房間，但我並不懼怕，我上前奮勇迎敵，大戰三百回合。哦對了，我們當時是在意念中作戰，所以旁人都沒有察覺。最後，亡靈巫師居然偷襲我，說好的在意念中對決，居然和-圖-書在現實里攻擊我，我不慎中招，最終被他控制了。」

而這，才終於達到凱文設想的初步情景。本來就是要引起關注，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擊敗前來剿滅的人。真正的亡靈巫師才會相信，樓保勒國是有決心也有能力保護他們的，也才可能浮出水面。

「我不知道啊！」殺手顯得一臉驚慌加茫然。凱文通過情緒感知，感覺他應該是真的不知道，想來這麼重要的事情，不太會讓一般殺手知道。但他顯然有一些別的問題在隱瞞。

「可以走了。」凱文重複一遍。

凱文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吧，就算是網站被和諧了，我們的網頁也會保存到國家檔案庫里，永久性保存。畢竟這是我們搞事局搞事的鐵證。」

眾人：「……」

當夜，調查小組入住城主府邸，城主親自迎接，禮儀隆重。但九階強者似乎極其傲慢，幾乎沒怎麼搭理城主，僅僅揮揮手打發他。

不過外界對這裏的看法也是疑惑不解，不明白為何亡靈巫師要高調出來紮營地？這要是遠程轟炸，不直接完蛋了嗎？他們吃的從哪兒來？定外賣？他們還付錢？這不是很搞笑嗎？哦他們還搞藝術創作？兩個雕塑一男一女還在跳舞？這有什麼隱喻嗎？還是單純的兩個山寨頭子在談戀愛？

弗蘭：「……」

「好吧，也給他們留個好印象。」小勺子笑著回答。

「突出貢獻嗎？」殺手想了又想，「那什麼才算是突出貢獻呢？」

「我說可以走了，那就是可以走了。我要殺你們，現在也可以動手，明白了嗎？」凱文不得不把事情解釋的更清楚一些。

不過這些對頂級強者來說，都形同虛設。九階強者剛剛躺下，就感覺一絲異樣，猛地起身，就看見屋裡多了一男一女和_圖_書。而兩個學者睡的如同死豬，外面的衛兵不知道在巡邏些什麼。

「如果什麼？」凱文索性直接喝問，「你知道其他亡靈巫師的下落么？」

「那亡靈巫師出現之前，有什麼奇怪的事情嗎？」學者又問。

一男一女並不理會，就著桌前坐下，然後一盤一盤的往桌上端菜，片刻就擺了一桌，香氣四溢。兩人神情大悅，然後就這麼旁若無人的吃起來……

三人起身，走出寨門。野蠻人營地至此成為空營，弗蘭把屍體都帶走了，這畢竟是研究材料，還打算帶回國的。臨走時，小勺子有些留戀，不時回頭看著兩個巨大的雕塑。

「但從人生的角度來看，也許你們會慶幸有這次機會。你們的雙手是勤勞的，你們的頭腦是敏銳的，你們的學習是刻苦的，你們的審美也是高雅的，雖然這一切都是在死亡的威脅下達成的，但必要要說的是，你們比一部分王立學院的學生都要優秀。」

說到底，如果不把野蠻人營地端掉，把凱文逮到，那說啥都沒用。凱文自己當然也非常清楚，消息出去之後，這邊的危險係數將成倍上升。雖然有聖階強者在附近，但如果直接從附近主城架設巨型法杖超視距打擊，那還是很難照顧得到。

而那個九階強者，露出極其鄙夷的神色。

其他人如果沒有實地考察，僅靠遠程水晶球觀察，最多只能得出一個「疑似」。而說到實地考察牛頭人國，又足以嚇退一半的好事者。而且同時還傳出什麼惡臭神之屁，足以讓剩下一半的好事者猶豫不決。

「如果，如果……」殺手想了想，轉頭看其他殺手，卻見所有人都一臉緊張的看著他，最終還是沒敢說下去，「算了，當我沒說。」

「是牛雜！」

弗蘭倒是介面和圖書：「怎麼了？想留下來當材料？」

「我雖然被控制，但我並沒有放棄。在意念中，我繼續和他對戰，終於我成功抓到機會，也偷襲了他。他中招后，逃離了這裏。而我也順勢清醒了過來。」城主回答，面色如常。

但現在不同了，官方直接坐實了所有的事情，亡靈巫師切實存在！不論官方是瞎了眼還是昏了頭，光明教會必須有所動作，以及牛頭人國的聯邦高層也得做出反應。

凱文只是平靜回答：「你們是殺手，不是良民。一般來說是不能的，但如果能有突出貢獻的話，也許可以考慮。」

「有，」凱文笑著拿出幾張，「不過不是我畫的，我通過鸚鵡請了比較專業的網站畫師畫的。出圖的同時，他們也順帶做成了網頁。」

殺手們這才釋然，紛紛朝門口走去，走的很慢，也沒人說話，餘光仍然撇著凱文。突然，有人忍不住又回到凱文面前：「如果想加入樓保勒國，有什麼條件嗎？」

有人猜其實是官方在試探社會的底線？看看對亡靈巫師接受度如何？有人猜是亡靈巫師在找夥伴，通過這種方式引起關注，來聚集一些人？也有人猜可能存粹的騙經費，想來一場虛假的勝利？

「沒事，我們有兩個人，一個已經去問了。我還是繼續問問你，你門口的告示說，你被亡靈巫師控制了，那具體是什麼情況？」學者問。

新的告示很簡短，基本就兩句話。語氣平鋪直述，更沒什麼道歉的意思這裏面，不過就一個通知罷了。但平民們還是大為高興，認為是遊行示威取得了成功，能讓官方退讓一步的事情不多，這的確值得歡呼雀躍。

「行了，多的也不說了，你們可以走了。」凱文輕輕揮手。

「那你還是去問治安官吧。」城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