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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不等他反應，又重新帶回面罩，帶著三名巫女進了城。

「這麼輕鬆？知道這個世界的秘密了？」

姬宮十六夜對源清素一笑：「現在開始，我們就是你的俘虜。」

「應該還有修行者躲在某個地方，這裏也不大，先把他們找出來嗎？」北海道巫女問三人。

公主巡遊的時候，他從華麗的馬車車窗，看見過公主的外貌，以為那已經是天下最美的人，眼前的三個女人，居然和公主殿下一樣美。

源清素眼睛一亮，合掌道：「不愧是十六夜，果然狡猾！」

源清素微眯眼睛，原本黑色的瞳孔，閃過一絲紅光。

「被你信任是一件高興的事，但我只能保證儘力，結果如何沒有把握，妖怪殘骸也不知道掉哪兒去了。」

神林御子和北海道巫女並肩走在後面。

「那類似的現象呢？」

他把情況一一轉述給另外三人，最後說：「解開秘密的關鍵，應該在那座城裡。」

確認沒有異常后，守衛的表情才放鬆下來。

「算了。」源清素走到他身前，揭開面罩。

「怎麼了？」眾守衛問喃喃自語的哈倫。

神林御子收起笑容，瞪了一眼盯著她看、忘記削樹枝的源清素。

她搖搖頭。

在姬宮十六夜的笑聲、神林御子的注視下，源清素直視北海道巫女。

「嗯，順便觀察情況，現在沒了神力，貿然進城太危險。」騎兵消失在城門，源清素收回視線。

笑容晶瑩澄澈，令人怦然心動。

「別傻站在這裏浪費時間，去找點吃的。」她命令道。

源清素摟住她的腿，對神林御子說了一聲「走吧」，沿著山脊，朝東北方向走去。

「不愧是騎士大人，竟然把一向膽子大的哈倫嚇成這樣！」

「喂，現在不是玩鬧的時候。」源清素抹掉水漬。

「飯太難吃了。」北海道巫女說出真相。

「哈哈哈！這小子怎麼這麼沒出息？」

「清少爺，我想喝水。」姬宮十六夜坐在一塊石頭上，抽出腰間的扇子，給自己扇風。

下山的時候，源清素聽見水流聲。

「找到了？」神林御子問。

「六齣花閣下，在現實世界就算了，此時此地，我勸你說話注意一點，別逼我挖個坑，把你埋在裏面。」源清素是記仇的，這點和*圖*書毋庸置疑。

城門口，手拿長槍的士兵，一個一個檢查入城的平民，貨物也不放過，同時用三把槍捅穿。

源清素拿不定她的意思，但她說了五句話，不甘心道：「過了十分鐘再問你。」

「我們一落地，對方立馬就找上來，大多數人應該被抓了，少數人肯定也藏得很好。」神林御子附和。

哈倫和安德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沒了公務，便說了兩句。

這個白髮少女還沒發現自己說錯話，歪頭疑惑地回望他。

人群分開，一位公主騎士，押著三位殘次品女人走來。

兩人都穿著巫女服，神林御子是紅白色，綉著玉蘭花，六齣花的巫女服是純白色，上面是雪花。

「與其漫山遍野的找人，不如進城救人。」這是姬宮十六夜的理由。

「人太多不方便行動。」源清素說。

又走了一會兒，神林御子還什麼沒看見，他便擲出手裡的樹枝。

「嘩啦！」，姬宮十六夜揚起水花，朝他臉上灑來。

源清素看著神林御子，一時間挪不開眼睛。

「衣服都弄髒了。」源清素瞥了她的巫女服一眼，拔出細劍，砍斷攔路的樹枝和蕨草。

「看來心情不錯嘛。」坐在溪邊石頭上，姬宮十六夜笑吟吟地說。

姬宮十六夜腳丫踢打溪水，水花哪也不去，只喜歡源清素的臉。

「以前有過這種事情嗎？」

路邊聊天的居民，聽不見對方說什麼；賣蔬菜的商戶，保持著遞菜的姿勢；路邊吃麵包的小孩，面包含在嘴裏，牙齒咬不下去。

「嗯。」源清素應付一句，繼續往前走。

「那我就不客氣了，別說我沒讓你。」姬宮十六夜將臉貼在源清素背上。

「那個公主，大概知道一些消息。」神林御子沉吟道。

三人身後，源清素麵罩下的一雙眼睛，冷冷地掃視四方。

回到溪邊，北海道巫女略顯詫異地看著神林御子，這位白髮少女說：「你還活著啊。」

「去找水吧，不知道水質干不幹凈。」源清素說。

吃完午餐，眾人坐在一棵山毛櫸下，改變了去找人的主意。

「是是，我的陛下。」源清素站起身，叮囑道，「你們注意安全，有情況喊我，我不會走太遠。」

「原來是想殺我？說好男人www.hetubook.com.com才是老虎的呢！」源清素抬腿就跑，在雜草叢生的山脊上如履平地。

世界一下子撲入眼底，巍峨雪山，蜿蜒小河，險峻山脈，遼闊大海，還有大海一般的玉米地，在風的作用下，吹起綠色的波浪。

快回到溪邊時，他問神林御子：「滿不滿意？」

話音一落，源清素一劍砍斷一根樹枝，將樹枝一頭削尖。

三位擁有絕世美貌的巫女進城。

北海道巫女看向另外兩人。

「……」

源清素：「……」

源清素咽了口口水，看向遠方：「我也有點渴了，走吧。」

「你有辦法？」三人看著她。

想起源清素被野豬偷窺洗澡，清晨提著豬肉，坐在屋檐上的往事，神林御子也笑起來。

兩人走進叢林，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森林深處發出嚇人的呢喃。

神林御子平靜優雅，北海道巫女白髮飛揚，姬宮十六夜一身盛裝，妖媚而天真的雙眸，好奇地打量周圍的一切。

「騎士大人……紅色的眼睛太可怕了……」說著，哈倫雙腿一軟，直接栽倒在地上。

「那就好。」神林御子一副準備動腳的架勢。

走來的自然是源清素和三位巫女。

「讓我背就直說。」源清素沒趕她下來。

「是啊，真可怕。」神林御子點頭。

終於爬上山，四人長舒一口氣，從山頂望向四方。

神林御子和北海道巫女也在喝水。

「不管是誰，都給我把面罩摘下來，還有後面的，統統把臉露出來！」

海鷗時起時落，漁民在海邊打魚，一大隊騎兵，走在連接城堡與大陸的大理石長廊上。

「哈倫，是我安德魯啊，面罩不是和你解釋過嗎？為了不被玉米葉子划傷，才……」

「哼，小氣。」源清素小孩子似的說。

「靈魂已經死了。」神林御子回答。

「好。」

看見那三個殘次品，安德魯張大了嘴巴，瞪圓了眼睛。

「你！把面罩摘下來！」

「你懂什麼！」大聲訓斥一句之後，哈倫立馬低聲警告，「別亂說！」

「不滿意。」

「你應該是起色心，是饑渴，不是口渴。」北海道巫女糾正道。

「我看過那些女人，和我們沒有區別啊。」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驚呼。

「我回答了，你和-圖-書又不信，為什麼還要問我呢？」

「累了？」源清素問。

「霧氣的世界？」源清素轉過身，一一拉住三人的手，將她們拽上來。

看來她小時候被埋在雪裡，不是沒有原因，太純潔了，白得晃眼。

「真的不考慮一下我的提議嗎？」北海道巫女走在最後面，「師傅從小就跟我說，男人是老虎，平時一副懶散的樣子，關鍵時刻會把我們壓在身下，咬斷我們的脖子。」

「等等，我和你一起。」神林御子用手帕擦了擦手。

「……姐姐，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他將她扶正。

「……她心情不錯，你盯著我看做什麼？」源清素避開【京都之主】審視的視線，開始挖坑生火。

「不用那麼麻煩。」姬宮十六夜說。

「放心吧，他還是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的。」姬宮十六夜道。

在這些房屋的正中央，有一座小山，山上是錯落有致的巨大宮殿群。

精緻的鎖骨，雪白的肩部，曲線十分誘人，讓人想湊上去聞一聞，品嘗品嘗。

源清素也笑起來，但他還是追上去，繼續問：「到底滿不滿意？」

其餘守衛見哈倫沒有阻攔，自然不會傻乎乎地要求再次檢查尊貴的公主騎士。

是一條淺溪，溪水清澈見底，水邊長了不少野菜。

「大人……」哈倫猶豫道，「巫師大人下達了新命令，所有進城的人，必須查看長相。」

「誰問你那個！別調皮！」

哈倫緊張得咽了口口水。

他雖然不清楚鎧甲上紅色薔薇的具體含義，但也知道不簡單，地位絕對在一般騎士之上。

高大的城牆，牆內是一眼數不清的西式房屋，紅頂白牆。

「就當是郊遊露營。」神林御子微微一笑。

「神林小姐，」源清素以自己最好聽的低音，輕聲問，「你對我的選擇，還滿意嗎？」

讓她在野外穿那麼華麗的和服走路，只會拖累整體的行動速度，從剛才出玉米地，還有爬山已經證明了。

「慢點慢點！哥哥，慢點~」背上的姬宮十六夜死死摟住他，身體靠得緊緊的，發出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

「……謝謝。」神林御子加快腳步，打算追上源清素。

危險係數最高的神林御子小姐，突然好奇地問：「從山上滾下去，https://m.hetubook.com.com你會不會死？」

「每隻妖怪都獨一無二。」

「誰開玩笑？我熱得沒力氣了，這和服熱死了。」姬宮十六夜將衣領往兩邊拽了拽，讓和服變成露肩裝。

「我想想——津輕海峽出現過，一隻巨大的鯨魚，鯨魚噴出的水霧，形成了一個由霧氣構成的世界。」

「騎士大人！」守衛連忙行禮。

「他進你房間的時候，我就站在他後面，他沒發現。」

源清素握住她的小手，稍一使勁，姬宮十六夜不但站起來，還順勢倒在他懷裡。

「就是。」源清素也說，「就算要做什麼，也是對神林小姐，你擔憂什麼？」

「他是唯一一個男性，很危險，不如我們聯手，先將他制服？」她很認真地提議。

「去找你的小夜子啊，她一定讓你滿意。」神林御子語氣輕快。

「都是從那出來的，和尿有什麼區別。」姬宮十六夜不屑地瞥著源清素的下半身，嫌棄他大驚小怪。

神林御子忍不住一笑，沒回答，拿著鳥蛋朝溪邊走去。

「有肉，有蛋，溪邊還有野菜，雖然沒有調味……」

愛湊熱鬧的他，下意識回頭看去。

源清素不想弄髒唯一的衣服，用藤條拖著野豬屍體，路上又掏了一窩鳥蛋，十分幸運。

源清素停下腳步，冷聲說：「你覺得，一般時空的殘次品，可以假冒我？」

神林御子知道，他在說在那個未知空間里，他變回人身，在不知道結局如何的情況，選擇和她在一起。

神林御子輕輕搖頭，說：「雖然不知道，但對你有信心。」

叫安德魯的人，趁機問：「哈倫，怎麼回事，最近怎麼又變嚴格了？」

「如果你被他咬斷脖子，出去之後，我會替你轉告大御所。」

不管是迎面吹來的風，還是站在高處的快意，亦或者是背部旖旎的觸感，都讓源清素繼續跑下去。

「不用。」

「關西人的生活習慣好可怕。」北海道巫女對清洗鳥蛋的神林御子說。

四人一路走過排隊的平民，來到城門前。

源清素沖她一笑：「我的好朋友，野豬兄。」

「胡說，絕對滿意，甚至被感動了，想和我一起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如果你願意讓我背，我立馬把她丟下來。」源清素毫不在意地說。和-圖-書

◇

四人來之前，有狐狸在喝水，應該是沒毒。

庫珀雖然是女人，身形卻和男人差不多，再加上鍛煉，她的盔甲，身材修長的源清素穿起來正好。

「你放心，」神林御子對她說，「越是他強勢的情況，他反而越不會做出格的事。」

「我了解他，不用擔心。」

「人只想聽到自己想聽到的嘛，你滿足我一下。」

「現在的問題，是怎麼進去。」神林御子沉吟，「城門不行，游泳？」

「喂！沒事吧？」

「好啊，看我的！」姬宮十六夜率先動手了。

「會死，絕對會死！」

日光穿過濃密的樹葉，稀疏地照在她們身上，打濕的臉龐，浮現出一層薄光，像是山裡聖潔的精靈。

「也不是發獃的時候。」姬宮十六夜在石頭上坐下，脫掉鞋和布襪，將白|嫩的腳丫放在溪水裡。

視線盡頭，原本模糊的景象，變得清晰——在騎兵隊伍中，押解著不少女性修行者。

「還好。」神林御子回答。

從大海延伸出去的一條道路的盡頭，有一座位於大海之上的城池。

「嚴格意義上來說，這是洗腳水。」源清素提醒她。

「你是我媽嗎？碰過我撒的尿！」

沒了神力，剛爬完山，又是在九月，她的和服太過於「保暖」了。

姬宮十六夜先把手和臉洗凈，然後鞠了一捧，小口啜飲。

「你要上來嗎？」姬宮十六夜笑嘻嘻地問神林御子。

「當著我的面和別的女人接觸，你是自暴自棄了？」神林御子跟著他身邊，看了一眼疊在一起的兩人。

「明明昨天晚上他偷偷跑去你房間？」北海道巫女問。

灌木叢中，傳來野豬的哀嚎。

源清素換上了那個叫庫珀的鎧甲。

「你撒的尿我都碰過，你現在嫌棄我的洗腳水了？」姬宮十六夜橫眉豎眼，生氣的樣子同樣迷人，就是說的話十分粗鄙。

姬宮十六夜伸出手，用一種嬌憨中帶有命令的語氣說：「拉我起來。」

她跳到源清素背上，雙手摟住他的脖頸：「清少爺，你被我制服了，現在我命令你，帶我去找水。」

神林御子扭頭看了她一眼：「你怎麼知道？」

「巫師大人感知到，又一群殘次品進入聖地，必須防止他們混進城。」

安德魯連忙點頭，架著拉滿新鮮玉米的馬車，準備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