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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源清素笑著安慰，「我不會有事。」

「埃菲——，三杯啤酒！」另一桌的客人，熟練地招呼道。

「請問喝點什麼？」紅髮女侍十分有活力，邊擦桌子，邊問。

「沒辦法。」源清素邊往桌上放買回來的物品，邊說，「外面全是西方人，沒有黑頭髮黑眼睛的美少女。」

「六齣花小姐，這是我從你嘴裏，聽到的最動聽的一句話。」源清素表示肯定。

原料是不是全部採用的麥芽他不知道，但味道不錯。

他掀開面罩，端起酒杯，啜飲一口。

這是一座安靜祥和、遠離塵世喧囂的城市。

「他連我都不理，怎麼會理你呢。」姬宮十六夜看著神林御子，對北海道巫女說。

源清素哈哈笑起來，他是故意的，不管是在嘴角留下黃油，還是去親神林御子。

「聽說殘次品都是黑頭髮黑眼睛？」是那個紅髮侍女的聲音。

源清素的手，鬆開劍柄。

「沒打聽到，不過看見了，」源清素回答，「士兵直接把她們帶進了城堡。」

「接吻的感覺怎麼樣？」姬宮十六夜沒理她，問神林御子。

樹木茂盛，流水潺潺，花壇里各季鮮花盛開，美麗而雄偉的宮殿群。

如光線一般的金髮飄揚，雙眸如湖光一樣淡綠，擁有超越塵世的、宛如童話的美。

「怎麼不多轉一會兒。」姬宮十六夜對中世紀的街道十分有興趣。

「我說的沒出息，不是你娶得少，是指你想著成為騎士，而不是成為國王，讓我做女王。」她眼睛一眯，抿嘴下壓唇角，露出一個既燦爛，又威脅的笑容。

「手下都死了，屬下沒有臉來見殿下。」源清素一邊隨口應付，一邊聆聽周圍的動靜。

房屋整齊，街道開闊而乾淨，廣場上的噴泉水清澈。

他凝視著，從睡衣中露出大半的飽滿胸脯之間，那金色寶石是妖怪殘骸。

神林御子看了這邊一眼，儘管表情沒有變化，心裏卻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源清素白天看見的那家酒館，在噴泉廣場東南角。

這是一個暖風拂面的夜晚，從宮殿陽台吹進來的海風，正和_圖_書撩撥著窗帘。

說完，他往嘴裏丟了一枚小番茄，繼續道：

姣好的腰肢，哪怕在寬鬆的絲綢睡裙下，依然能感受到它的纖細。

「我不要白色以外的。」北海道巫女對衣服很挑剔。

這樣一看，源清素髮現她的確很美，十分靈秀與精緻。

「誰最漂亮？」源清素往嘴裏塞了一片冷盤肉，「客觀，還是主觀？」

吹口風琴的，聽口風琴的情侶；表演魔術的，看魔術的一家三口。

源清素眼裡閃過一絲疑惑，然後俯下身，神林御子頭往後，卻被椅子限制住了，被他吻了一下。

源清素姿勢保持單膝著地，心猛地一跳，雙眸染上紅光。

女僕大眼睛，高鼻樑，三十來歲，長得很端正。

山下兩層，只有餐桌、木床、柜子等簡單傢具，全都蒙了一層淺淺的灰，看樣子有段時間沒人來過了。

「等等。」神林御子喊住他。

「客觀。」姬宮十六夜吮吸掉手指上的黃油。

士兵直奔這邊，源清素喝著酒，做好了殺出去的準備。

「清少爺，看這邊。」姬宮十六夜輕挑地吹了聲口哨，旋律優美。

他又對姬宮十六夜、神林御子兩人說：

「小埃菲不知道？明天要不要一起去看？」

「……是。」

一個紅色頭髮的小女侍，招呼源清素坐下。

「可是我比你漂亮。」北海道巫女說。

「她是不是這裡有問題？」姬宮十六夜用扇子指著自己的腦袋，問神林御子。

四人坐在餐桌，重新吃了一遍午飯。

「沒出息。」姬宮十六夜說。

「你可以回去變給我看。」源清素應道。

「源清素……」

「騎士大人，您的麥芽酒，羊肉和蔬菜已經在烤了~」

「什麼事？」源清素聲音冷淡，是庫珀戴著面具時的男子聲線。

神林御子一邊擦去桌上的灰塵，一邊點頭。

吃了麵包，源清素停止進食，打算留點肚子去酒館。

「怎麼不能使用神力呢，我早就想試試染一頭火焰色的頭髮，就是沒好的機會。」

雙唇美麗柔軟，像抹了花蜜，源清素忍住再嘗一口的衝動。

「嗯和_圖_書。」

「也不是誰都有資格吃我剩下的東西，謝恩吧。」總有理由的姬宮十六夜小姐，態度高高在上。

路過的行人，看他的視線帶著尊敬，不知是因為盔甲，還是手裡的錢。

「庫珀大人，殿下在裏面。」女僕退到一邊。

◇

確認周圍沒有人，源清素手按在劍柄，準備動手。

夜晚的廣場十分熱鬧。

下午的陽光照進屋，漂浮灰塵被染成金色，在金色海洋中，白髮少女來回打量兩人。

公主右手支起，抵住自己的額頭，右肩肩帶滑落，右胸脯上的睡衣幾乎要掉下來。

公主拿著書，走向巨大的長沙發，半躺在上面。

神林御子拿起一枚果子，看外觀是無花果。

源清素沒理她，交代道：「我出去看看情況，給你們買些衣服和生活用品。」

北海道巫女搖頭，不贊成這個提議。

源清素看著眼前的麥芽酒，麥芽香很濃郁，酒杯也很乾凈。

源清素點頭。

「你和他做過見不得人的事，」她說，「除非讓我和他也做一次。」

「問你個問題，你說，我們三個誰最漂亮？」姬宮十六夜咬了一口黃油鮮麵包，問源清素。

「裝得挺像。」姬宮十六夜眼睛看著源清素，手裡握著刀叉，『嗖』的一下插|進土豆。

買了衣服、被褥、一些吃的，還有洗漱用品，連一枚銀幣都沒花完。

「你注意安全。」神林御子叮囑他。

長沙發上的金髮少女，視線從書上移開，看了一會兒他的背影，又緩緩回到書上。

「下去吧。」

只要能重新變成妖怪之身，公主在不在手裡沒什麼區別，這個世界都是囊中之物。

從噴泉廣場筆直朝北走，來到山腳下，眼前就是名為薔薇宮的城堡。

「走吧。」他說。

「你叫什麼來著？」姬宮十六夜打開摺扇，給自己扇風，「那些人叫你『仙藻』？」

姬宮十六夜將剩了一大半黃油麵包，塞進源清素嘴裏。

源清素克制住心跳，裝作羞愧地低著頭。

「放心。」源清素對神林御子安慰一笑，「實在不行，我可以丟下你們，一個人殺出去。」

城堡和*圖*書守衛森嚴，隔五步就有一個持著長矛、穿鎧甲的護衛。

「這不是巫女該討論的問題。更何況，和我們一起進來的修行者，正處於危險中。」神林御子拿過一份甜醬布丁，面無表情地吃起來。

「哪有人約別人去城門看囚犯的？你小子是想和小埃菲約會吧！」

源清素行了一禮，轉身朝殿外走去。

她指著自己的唇角。

源清素正打算換一伙人偷聽，一群士兵忽然走進來。

埃菲拿著另外三杯啤酒，朝另外一桌走去。

他戴上頭盔，腳步輕快，彷彿真的是心情愉快，打算去酒館喝一杯的騎士。

源清素走進薔薇殿，看見了公主。

「任務失敗了？」公主的聲音凜然又懶散，她正從書桌上拿起一本書。

「趁機把吃不下的東西給我？」源清素從嘴裏拿出麵包，看穿她的陰謀。

「這裏的人吃得很不錯，」源清素換了話題，「完全不像中世紀的生活水平，平民都可以喝牛奶，吃牛肉，享用水果。」

「不是嗎？」北海道巫女真的這麼想，「我第一，神巫第二，你最後。」

神林御子不說話，檢查這棟房子。

「第一次來，你看著給我來一些。」源清素將細劍放在桌上。

從睡裙伸出的修長雙腿，沒有一絲贅肉。

宮殿裏面靜悄悄的，女僕的腳步聲近似於無，只有源清素盔甲踩在大理石的「塔塔」聲。

北海道巫女搖頭。

「謝謝。」源清素說。

源清素打量三人，說：「你和神林小姐一樣好看，風格不同，六齣花差一些。」

「咔！」，他放下面罩，將細劍掛在腰間。

「好的~，請您稍等~」

源清素疑惑地扭過頭。

四人躲進一條巷子，找了一棟無人無居住的房子，暫時潛伏起來。

「騎士大人，請坐！」

源清素端起酒杯，仰起脖子痛飲，一大杯麥芽酒被喝光時，他已經下定決心。

等他走後，北海道巫女立馬開口：「我就說了，男人是老虎，今晚我們三個睡一起。」

「你膽子不小啊。」姬宮十六夜笑起來，「等清素回來，讓他評一評。」

源清素戴上頭盔，離和圖書開房間。

「是。」源清素應道。

「我們這裏，只有你經驗。」說到這兒，姬宮十六夜想起似的問北海道巫女，「你有嗎？」

源清素走在街道，手裡拋著從盔甲主人那裡繼承的錢袋，一枚金幣，四枚硬幣，五十三枚銅幣。

個個精壯彪悍，宛如石像一樣站著，一動不動。

「我要白色的衣服。」北海道巫女以為他沒聽見。

「請問是庫珀大人嗎？」士兵行禮道。

「最近又有一群殘次品跑進來。」

不過三十秒，埃菲手裡拿著四杯酒走來，率先放了一杯在源清素桌上。

「不過，對於某些喜歡白髮少女的人來說，可能是六齣花更漂亮。」

「仙藻是稱號，我本名六齣花，在一個漫天大雪的天氣，在雪堆里被師傅挖出來的。」

「貝拉多娜找到了躲在外面的殘次品聚集地，明天我會親自前去，你負責我的安全。」

「那你喜歡我嗎——」她說到一半，話鋒一轉，「我捨不得讓你為難，就不問你這個問題了。」

「我出門了，如果看見好吃的夜宵，會給你們帶回來。」他站起身，拿過放在一邊的頭盔。

「……我是不是要對你說聲謝謝？」

「我每年自己會埋自己，你們試過埋在雪裡嗎？」

「沒出息？」源清素遲疑地看向小口吃鬆餅的北海道巫女，「雖然我不討厭白髮少女，但是……唔！」

「……你說什麼？」姬宮十六夜第一次正視這個白髮少女。

「你們像一家三口，丈夫和兩位妻子。」北海道巫女手裡拿著的是鬆餅。

進了某個關卡之後，守衛全不見了，前方引路的也換成女僕。

「等北海道下雪，我會把你埋回去。」

「……」神林御子深吸一口氣，「你嘴角。」

高大堅固的圍牆，聳立的鐘樓，氣勢宏偉，富麗堂皇。

兩人一起望著神林御子。

「謝殿下。」源清素站起身。

他準備擄走公主，從陽台跳進大海，如果不能帶走人，至少要把金色寶石帶走。

「打聽到其他人被關在哪了嗎？」神林御子問。

源清素微微抬頭，看見她華麗的弔帶睡衣，睡衣領口大片雪白的hｔｔps://m•hetubｏoｋ.ｃｏm•cｏｍ肌膚，垂在胸部之間的金色寶石。

「不客氣。」姬宮十六夜笑著說。

士兵驚訝地打量他，似乎沒想到面罩下的臉，居然這麼俊美。

一個施暴者，因為沒有施暴，所以被施暴的人要向她道謝，源清素覺得她可以去拿諾貝爾和平獎。

店裡的客人，因為士兵的緣故，也看見了源清素的臉，名為埃菲的紅髮女侍，挪不開視線。

「就來！」眼前這個叫埃菲的紅髮女孩，頭也不回地應了一聲。

「一杯麥芽酒，一份烤羊肉，各種烤蔬菜各來一點，可以嗎？」

「公主大人正召見您，請您立即去薔薇宮的薔薇殿。」

「既然是公主要的人，下場應該不至於太糟糕。我剛才在廣場看見一家酒館，晚上再出去一趟，看能不能得到什麼消息，明天想辦法進城堡。」

回到住所，姬宮十六夜立馬問：「想個辦法，我也想出去。」

無數輻射狀的道路，如蛛網般收聚，指向中心那座宮殿。

「上午看見士兵出城了，騎兵團押解了不少人回來。」

源清素手按劍柄，停止腰背走進去。

「為什麼不回來彙報？」公主視線依然在手裡的書上。

酒館門口有一棵亭亭如蓋的山毛櫸，酒館也就叫『山毛櫸』。

「我嘴角？」源清素一抹，原來是黃油。

「必須儘快救出她們。」

安靜下來的簡陋屋子，北海道巫女看著另外兩人：「他不理我。」

「你喜歡白頭髮嗎？」神林御子問他。

他心裏一動，依然保持鎮定，沒有放下面罩。

「我喜不喜歡，取決於你是不是白頭髮，我喜歡你。」源清素看著她的眼睛，嘴裏的小番茄酸酸甜甜。

「……根據那些人的情報，這個人在一般時空能變成惡龍，你輸給他，不需要自責。」

「殿下。」源清素單膝行禮。

北海道巫女在袋子里翻找，看見白色的衣服，終於心滿意足。

「你沒試過？」神林御子反問她。

只是沒想到計劃這麼順利。

「起來吧。」公主說。

「萬一回不去，我們三個在一起吧？我爭取把現在的騎士身份轉正，讓你們做騎士夫人，過上體面富裕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