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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

「我們三個先出城埋伏？」姬宮十六夜聊勝於無地吃著烤火雞，似乎不喜歡。

「陛下，能否讓我做最後的辯護？」源清素問。

「……」源清素獃獃地看著她。

「那又怎麼樣？接吻難道不是你主動的？」

「絕對不行。」源清素反對，「我和在她一起，但和你接過吻，那不是對不起十六夜嘛。」

「再鬧我……」

「你太可怕了。」源清素情不自禁地說。

姬宮十六夜抖動被子，身體貼了過來，手搭在源清素腰上，隨後又像蛇一樣，鑽進褲子里。

「……」

「我不立馬說喜歡，是因為，對你，我不能輕易承諾。」

這是一個粘稠的夜晚，兩人不知道激吻了多久，姬宮十六夜也終於知道親吻的感覺，品嘗了口水的味道。

她站在床邊，將頭髮熟練地挽在腦後。

源清素躺了上去。

「你以為誰都是你？大半夜往別人的房間跑？」源清素語氣里，充滿無奈和一點點拿她沒辦法。

也就剛剛過上這種生活，在這裏待久了，就不會費勁，浪費時間燒這麼多熱水。

「萬一那是縣級妖怪的殘骸呢？」她說，「就算不是，町級同樣危險，你自己之前也說了，箱根火龍是因為器量相投，才僥倖成功。」

姬宮十六夜微微張開嘴，在距離一厘米左右的地方，往源清素嘴裏，滴了一滴唾液。

她右手支撐著腦袋，一副欣賞侍寢的人脫衣服的貴妃架勢。

「一跳一跳的。」姬宮十六夜好玩似的笑起來。

「是你自己不要的，憋得難受可別怪我。」姬宮十六夜掙脫，雙手摟住源清素，把頭埋在了他的懷裡。

一段時間，兩人都不說話，沉浸在擁抱的親近感以及溫情中。

他翻下身，背對她：「睡覺。」

「不管有沒有識破，只要明天出了城，救人也好，搶殘骸也好，都是絕佳的機會。」源清素喝了一口啤酒。

還能怎麼樣？

源清素猛地轉過身，一拉被子，將兩人從頭到腳全部蓋住。

「喜歡。」

北海道巫女將雞肉撕成小條，吃零食似的放進嘴裏，雙眸看下飯劇一樣看著三人。

「好好睡覺。」他吹滅蠟燭，自己也躺下，背對她。

「是你在房間等我，你完全可以先去御子的房間。」

「咦？」姬宮十和圖書六夜驚奇道，「今天這麼自覺？」

姬宮十六夜坐直身體，右手手背掩著嘴，濕潤的雙眸，既害羞，又帶著笑意地凝視他。

「到時候你們就不用待著這裏，我把薔薇堡搶下來，改名薔薇神社給你們住，想吃什麼吃什麼。」

「……」源清素起身坐在床沿上，嘆氣道，「你這個魔女。」

她緩緩俯下身，雪白精緻的臉，越來越近，近到兩人的鼻尖抵在一起。

「紅頭髮呢？」

今天源清素也是最後洗完，擦著頭髮，走進一樓的卧室。

「好像小孩子一樣。」

「我也擔心你啊。」姬宮十六夜說，「你出門的時候，我多麼的寂寞和痛苦，你知道嗎？我無時無刻不在思念你，擔心你，擔心你走在路上突然腦中風，喝酒被噎死，吃燒烤心臟病發作。」

重新被按倒的姬宮十六夜，打了源清素幾下，最後把戰場轉移到嘴裏。

「我只是怕你死了，沒人幫我出去買吃的，保證我的安全，帶我出去，幫我還貸款。」

「放心，」她瀑布般的黑色長發，滑落在源清素臉上，「本巫女絕對不會主動吻你。」

「我攆你走，你走嗎？」

源清素睜開眼，還沒來得及開口，姬宮十六夜已經溜進來。

「誰鬧了？」姬宮十六夜手又鑽進去，「這麼久了，你也想了吧？這段時間辛苦了。」

「放棄她不就好了？」姬宮十六夜語氣輕鬆，一副這點小事有好糾結的態度。

源清素的嘴微微張開。

「不能輕易承諾？什麼意思？」

「打算一錯到底啦？」姬宮十六夜笑著，雙手勾住他的脖頸。

「錯了，重新回答。」

「你也能拒絕啊，不能拒絕嗎？哼，把責任丟給我一個女人，真有出息，算我看錯你了。」

沒有剛才那麼直觀的刺|激，但源清素此時同樣非常舒服，肌膚之親，不僅僅是指那種事。

黑暗中，姬宮十六夜忽然笑了幾聲。

「你幹嘛，我錯了，好哥哥，我錯了，源清素！唔——」

「現在是你漂亮。」

「你喜歡吃。」

「瞧你沒出息的樣子，你一個單身，想和誰接吻不行？幹嘛一副出軌的樣子？」

姬宮十六夜笑了一下，不說話，慢慢走過來，神態高雅。

三人同時看了她一眼，不說話https://m•ｈetｕboｏｋ.ｃoｍ.ｃｏｍ了。

「笑什麼？」源清素輕聲問。

「找你有事。」她說著，將門關好。

「……我為什麼就不能控制住自己呢。」

「所以，從今天開始，我要追求你們兩個，我們三個人在一起，這樣不管我和誰接吻，都不會對不起另外一個人。」

「她說巫女不應該討論這種事。」

「是你來的我房間。」

用的木桶是同一個，但每人的洗澡水都是重新燒的。

「我在想蘋果色是什麼顏色。」

「二十歲本來就是小孩子。」

「……就是這樣。」

一張單人床，兩人中間隔了十厘米。

「我不。」姬宮十六夜鬆手，滾著躺進被子里。

「會放在心上？」

「可是……我喜歡神林小姐。」

終於，他們找到了彼此，溫柔又笨拙地試探對方。

源清素推開她，將她擺成『躺平、雙手疊在小腹』的完美睡姿，又將被子壓在她勃頸處。

「所以你要襲擊我嗎？」姬宮十六夜摟住他的脖子，望著他，笑吟吟地問。

「你覺得誰最漂亮？」過了一會兒，姬宮十六夜開口。

一絲黑髮，調皮地跑到她紅潤誘人的雙唇之間。

「……雖然人不能太樂觀，但你這盼著我死的消極，也不好。」

第二天清晨，源清素睜開眼，看見髮絲凌亂的姬宮十六夜。

源清素瞅著她：「因為她擔心我，所以我聽她的話。」

到了那天，要麼簡單擦身體，要麼源清素最後一個洗，或許會不小心喝三人的洗澡水。

她的手指光滑細膩，十分纖細，指尖奇異地令人舒坦。

「會放在心上。」

「在想象我染成蘋果色的樣子？哼，你不愛我了。」

「我染白頭髮，你喜歡嗎？」

「不要！」姬宮十六夜連忙扭開臉，「人家不要吃口水！」

最後，他說：「所以，對不起，神林小姐，從今天開始，我要同時追求你和十六夜。」

「她怎麼說？」

「喜歡。」

「你擔心我？」

「滾！」姬宮十六夜推開他，沒好氣地站起來，「你知道我是誰嗎？讓我……唔！唔！」

那小孩子般天真的神態中，有一種令人陶醉的妖艷。

「你才喜歡吃口水！」源清素又去捏她的下巴。

姬宮十六夜楞住了。

「嗯？」

走到源清素跟前，她突然https://m.hetubook.com.com「嘿」了一聲，撲到他身上。

早上，源清素將昨晚的事，沒有絲毫隱瞞的向神林御子說了一遍。

「你們真有意思。」她甚至發了條彈幕。

「摟緊點。」

「花心鬼。」

「回去。」

「藍色？」

「今時不同往日了，姐姐。」源清素毫不在意地笑道，「你現在沒了神力，還敢來夜襲我？」

彼此的存在，盈滿對方的世界，然後又一起迷失了。

怪不得昨晚最後的時候，突然嘗到什麼東西，當時沒管太多。

「咚咚咚。」不是真實的敲門聲，是姬宮十六夜模仿的敲門聲，俏皮可愛。

源清素緩緩俯下身，在她唇上的掌心上親了一下。

「嗯！」姬宮十六夜用鼻音回答，滿臉得意的笑容。

「我也不知道。」姬宮十六夜說，「不過那不重要，你沒立馬說喜歡，我很不滿意，要賜你死罪。」

「那不就行了？」源清素幫她蓋好被子。

神林御子看了他一會兒，又看向喝牛奶、吃麵包的姬宮十六夜。

「……」

「不，是決定——絕不做對不起喜歡的人的事。」

源清素喝了兩口酒，沉吟片刻，最後說：

「嘻嘻，真沒用。」姬宮十六夜在身後嘲笑著，用手戳他的背。

「人多反而危險，搶奪殘骸，我一個人就夠了。」源清素對自己充滿自信。

睡衣胸部位置，類似兩片大花瓣，包裹著白|嫩的果實。

「什麼意思？」姬宮十六夜疑惑道，「你現在，不管是我，還是御子，你都對不起了。」

「看什麼？」他正沉思著，姬宮十六夜已經睜開眼睛，笑著問。

喝完宵夜之後，燒水洗澡。

或許是因為躺在被窩裡的緣故，那神情十分天真可愛，源清素又將她摟緊了一些。

「……算了。」源清素猛地一咬牙，再次將她的手拿出來，轉過身，將她箍在自己懷裡。

「怎麼樣？」她有些期待地小聲問。

確定沒有人跟蹤，他才帶著吃的，返回住所。

源清素離開薔薇宮，下了山，又在城裡轉了幾圈，買了些啤酒、一隻烤火雞。

源清素溫柔地抱住她，嗅著她的發香。

姬宮十六夜的眼睛，逐漸變得嫵媚。

「哼。」源清素故作不開心，更加用力地摟住她。

「你沒跑過？」姬宮十六夜笑著問，瞅著他的www.hetubook.com.com臉。

源清素繼續說：「你願意嗎，十六夜小姐？」

「別鬧了。」源清素拿開她的手。

「真不可思議。」姬宮十六夜小聲說。

「又想我了？」源清素放下細劍，取笑道。

「那還不是一樣，都是擔心我的安全。」

「喜歡。」

「那是在她完全能拒絕的前提下。」

「是你自己吻上來的哦。」

源清素看著她，她那雙亮晶晶的帶笑眼睛，撲閃撲閃的睫毛，劉海打圈的角度多情而好看。

三人同時看了她一眼，一起陷入沉默。

神林御子冷冷地注視著侃侃而談的源清素。

「抱歉。」源清素說。

「明明是處男？」

「喜歡。」

「那是因為你往我嘴裏滴口水！」

「可不可以，和是不是巫女沒有關係，只要……」姬宮十六夜突然停下來，望著源清素不說話。

「你打算用那枚殘骸變成妖身？」神林御子問他。

「那你讓我吃？」

「後悔了？」姬宮十六夜問。

「乖，別說話。」姬宮十六夜在他耳邊吹氣，「都成這樣了。」

神林御子無所謂地說：「你們兩個在一起好了。」

「在這件事上，你怎麼樂觀都可以，在使用殘骸上，樂觀會真的害了你。」神林御子警告道。

「要是另外一個人，比如說北海道巫女那傢伙，我說喜歡你，將來一定會和你在一起，這樣的承諾，我根本不會放在心上，但是對你，我不能承諾。」

「你和神林一樣漂亮。」源清素回答。

源清素撫摸她光滑的頭髮，用身體感受著她的身體。

他拉過姬宮十六夜，將她丟在床上。

「這樣你也能忍住？」她問。

「太可憐了，我的清少爺。」姬宮十六夜伸出手，捏住他的臉頰。

「只是這樣抱著，就覺得……」她想了一會兒措辭，「很快樂。」

「拿到手之後，會先給你鑒定，如果是縣級，我就放棄。」

她穿著簡單的西式睡衣，白色的，長裙，點綴著精美的蕾絲。

「抓住你了！」

稍稍沉默，兩個二十歲的小孩，同時笑起來。

◇

這個女人，釣魚執法都能這麼正義凜然，而且還故作可愛地嘟著嘴。

「別管它。」源清素說。

「我不是把責任推給你，而是決定了。」源清素看著她的眼睛。

「挺好啊，鍛煉自己的意志。」源清素也笑起來。

姬宮和圖書十六夜鬆開支撐腦袋的手，縮進被子，然後，一下子摟上來。

世界逐漸遠去，他們迷失了自己，互相尋找。

姬宮十六夜瞅了眼自己坐的地方，覺得十分好笑，有些羞意和愉快地嘀咕一句：「活該。」

「不要小瞧我的意志。」源清素說。

上次姬宮十六夜晚上來找他，用的理由就是這個。

「巫女可以討論做這種事嗎？」源清素問伊勢神宮巫女。

「放棄她？」

「今天你走後，我問御子，接吻的感覺怎麼樣。」

「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姬宮十六夜一笑，說，「你舉的例子讓我很不滿，我要懲罰你。」

「理解你的意思了，不過，」姬宮十六夜翻身壓在他身上，「你舉的例子，我很不喜歡。」

於此同時，姬宮十六夜在他耳邊，呼出熱熱的氣息，發出若有若無的喘息聲。

「麻煩等一下，」白髮少女疑惑道，「這裏的邏輯我沒明白，麻煩說清楚一點。」

彼此帶著濕氣的呼吸，清晰地湧入對方的鼻子和嘴裏。

她們沒了神力，但劍道之類的技巧還在，只要不陷入像在玉米地時的包圍中，體力耗盡之前，士兵不是她們的對手。

「嗯——」姬宮十六夜發出的聲音，不知道是滿足，還是同意他辯護。

源清素疑惑地看著她。

「真聽話。」姬宮十六夜嘲諷道。

源清素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將她的嘴捏開。

「蘋果色？」

源清素不說話，隨著姬宮十六夜的移動，呼吸逐漸火熱。

源清素摟緊點。

「當然不走，這是我的床。」

「別看我，我不會同意。」姬宮十六夜說完，繼續喝牛奶，今天口渴得異常。

姬宮十六夜身體被摟住，雙手不能動彈，在源清素懷裡望著他。

「好了好了，接吻而已，別擔心，你還是處男。」姬宮十六夜一邊坐起身，一邊敷衍的安慰。

源清素也不說話。

看見源清素還躺在床上反思，她不屑地嘲笑道：

「不要~」姬宮十六夜雙手掌心向上，重疊在唇上。

源清素睜開眼睛，低頭看她：「我怎麼都是錯的？」

擦完頭髮，將毛巾丟在一邊，他拿起細劍，想象周圍全是穿鎧甲、持長矛、拿盾牌的士兵，模擬如何對敵。

「她或許已經識破了。」聽完源清素一晚上的經歷，神林御子猜測道。

「……」源清素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