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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力？

沒人理她。

姬宮十六夜看向神林御子：「我說服不了他，你來吧。」

源清素記憶很好，認出是她昨晚看的那本。

「你來幫我穿。」公主的聲音很悅耳，卻不失威嚴。

任誰看了這副場景，都以為是尊貴的公主，和她忠誠的守護騎士。

「殿下的、的……寶石真好看。」聽起來，像是本來打算誇手掌覆蓋的部位，但因為不好意思或者禮儀上的規矩，改成了誇寶石。

公主終於鬆開源清素的手，拿起胸部之間的金色寶石。

在『源清素』那頁，別說他會的咒法，連他和神巫、伊勢巫女的三角關係，都寫了不少。

「路上小心。」姬宮十六夜應付式地招呼一句，開始吃早飯。

「簡單一點，乾脆利落，就是同時追求兩個人？」姬宮十六夜放下牛奶，瞥著他問。

公主伸出白皙潤滑的手，遞來一本書。

「這麼說，只有強攻？」

「我接受你的忠誠。」說完，公主轉向士兵，稍稍提高音量，「起來吧，士兵們。」

士兵集合的地點，在鄰近山腳的一處廣場上。

馬車下，已經鋪了一條金絲紅毯。

等不到撤回命令的聲音，源清素不得不抬起頭。

公主走到馬車前，拉車的八匹馬，俊秀異常，毛色雪白。

一位身穿白色騎士裝的女騎士，手拿馬鞭，腰間懸挂長劍，快步走上來。

「那些人十分危險，所以……請允許我一直陪在殿下身邊。」他語氣不變，沉聲說。

「你們兩個好討厭。」北海道巫女面無表情地抗議。

「如果這裏……真是一個虛假的世界，我要將它變成真實，取代那個世界。」公主語氣堅定，帶著不可阻擋的決然。

源清素看了兩眼六齣花。

「庫珀。」公主突然開口。

隨著馬車的前進，他沉下心。

褲|襪、褲|襪的弔帶、裙撐、束腰……

「怎麼了？」公主的聲音裡帶著笑意，沒鬆手。

「殿下！」看見公主，士兵齊刷刷地單膝跪地，氣勢驚人。

放下寶石，她抬起手，示意源清素繼續穿衣服。

「除非我突然對白髮少女感興趣，要不然不可能。」他邊用刀叉，將果醬抹在麵包上，邊hetubook.com.com說。

她細白的手指，捏著菱形寶石，看了一會兒，卻一句話沒說。

「一個月，」她繼續用呢喃的聲音說，「我清楚地記得，小時候在美麗的森林玩耍，長大一些，在湖泊邊散步，一個月前，還在夏天的花園，和巫女討論事情。」

經過一段長廊時，源清素髮現能看見大海，城堡倒映在水面，波光粼粼，熠熠生輝。

「感謝殿下！」士兵又齊刷刷地站起身，盔甲鏗鏘作響。

他故意的，希望對方能放過他，可惜對方沒有。

他看見公主華麗的金髮，金髮下光潔的背部，修長的雙腿。

「好、好看。」源清素確實被震撼了，但不像表現得那麼不堪，他火熱又冷靜地防備任何突發|情況。

「緊張？」公主笑著問。

姬宮十六夜沒理她，繼續對源清素說：「我只是用她舉例，換成那個糸見雪，她姐姐糸見沙耶加也可以。」

「庫珀。」

「那些自稱修行者的口供。」

「讓士兵從其他地方試過了嗎？」

源清素一愣，瞬間明白集合地點不是這裏。

「貝拉多娜，永遠忠誠殿下！」名為貝拉多娜的女騎士，恭敬地親吻公主的裙擺。

源清素三人已經默契地總結出對付她的辦法。

「你才是所向無敵的美人，我永遠愛你，在你答應我之前，我會和你一起，一直孤獨下去。」

「我會小心的。」源清素笑著，戴上頭盔。

公主對著窗外，輕輕揮手，高呼萬歲的聲音，如海浪一般打向車窗。

「是。」

他和齊天大聖都是有遠大抱負的人，只有凡夫俗子，才會想著和七仙女、公主嬉戲。

「好，」姬宮十六夜承認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所向無敵的美人，「就算你不會想要第三個人，但你同時追求我們兩個，不覺得太荒謬？」

也不是神明之氣。

快到門口，源清素準備轉身告別時，神林御子突然伸出手，一拳打在他背上，很輕。

過了沒多久，馬車停下來，貝拉多娜彙報：「殿下，到了。」

「是的，殿下。」貝拉多娜單膝跪地，恭敬地回答道，「這個地方很難進攻，而且對https://www.hetubook.com.com方擁有威力巨大的箭矢。」

「十六夜。」源清素看著她。

公主沒答應，也沒反對，源清素聽見衣衫滑動的細微動靜。

隨行的侍女，俯下身，撫平公主裙子上的皺褶，又理了理裙子的層次，露出漂亮的襯裙。

源清素單膝跪地：「如您所願，殿下。」

金髮公主一身黑色連衣裙，上面緊身設計，下面花苞樣張開，站在紅毯上，宛如一朵黑金薔薇。

草地鮮綠，花園錦簇，建築宏偉壯觀，塔樓爬滿常春藤。

車廂隔音很好，幾乎聽不見外面的聲音。

源清素翻開，不愧是修行者，知道的就是多。

「根據這些修行者的猜測，我們這個世界，只是一種名為『妖怪』的生物。」公主說。

「這具身體，有多好看呢。」公主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像是在自言自語。

「我是讓你小心點。」神林御子直盯著他說。

他與神明之氣極為融洽，變成巨龍之身時，也親身使用過，不會認錯。

屯眼聲很大，宮殿內又很安靜，公主和侍女都聽見了。

「是沒錯，但永遠不可能。」神林御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他站起身，坐在自己原先的位置，大腦飛速運轉，思考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昨天進城堡是夜裡，到了白天，源清素才發現城堡的夢幻。

公主抬起手，源清素扶著她，幫助她登上馬車。

「我命令你，拿下這場勝利。」公主看著眼前通往山谷的小徑。

「我愛神林小姐，也拒絕不了你，我想要的，我自然要盡全力去爭取。」源清素回答。

他看了她一會兒，湊到她耳邊，輕聲說：

視線瞥向坐姿端莊的金髮公主，想起她胸到腰的曲線，緊繃的腹部，雙腿優美的線條，不知怎麼的，他突然聯想到孫悟空進蟠桃園。

「庫珀，走吧。」她說。

諾依公主合上書，在源清素的攙扶下，走出馬車。

「有事彙報？」公主背對他，站在鏡子前。

「我們這個世界，誕生於一個月之前，並且註定消亡。」

「殿下。」源清素應道。

是捉弄？還是收買人心？

源清素求之不得，立馬應道：「遵命。和*圖*書」

源清素轉過身，看著神林御子。

源清素手按在劍柄上，腰挺得筆直。

沉默了片刻，源清素再次開口；

公主放下窗帘，車廂內又恢復安靜。

源清素轉過身，尋找屬於他的馬。

源清素吃下最後一口麵包，喝完最後一點牛奶，站起身，將細劍掛在腰間，捧著頭盔。

「庫珀，你也上來。」車廂內，傳來公主的命令。

「不可能！」

「人能活多久？大胆追求自己想要的，又有什麼錯？我又不會強迫你們。」源清素說。

馬車開始移動，身著盔甲的士兵，踩踏花崗岩，發出響亮的塔塔聲。

「就算這樣的你，也是費勁了心機，才讓我做了對不起神林小姐的事，你覺得，世界上會有第二個所向無敵的美人嗎？除了神林小姐。」

他伸手接過，問：「殿下，這是？」

還是認出他不是庫珀，所以用這樣的行為麻痹他？

神林御子送源清素到門口。

「諾依公主萬歲！」

「我出發了。」他說。

「……是。」源清素抬起頭。

在貝拉多娜、以及眾多士兵嫉妒的眼神中，他大步跨上馬車，鑽進車廂。

「怎麼了？」公主問，「你從小在我身邊服侍，現在成了高貴的騎士，不願意了嗎？」

車廂內沉默下來，名為諾依的金髮公主，手捧著記錄了現實世界的書，一頁一頁翻閱觀看。

「殿下。」在侍女引領下，源清素走進一間能俯瞰海灣的房間，單膝跪地行禮。

「好看嗎？」公主問。

「……」

最終，在頗有眼力的侍女的幫助下，源清素有生以來第一次，替一位女性穿好了衣服。

「我從小到大，做的所有事，其中一大半，大多數人聽了都認為不可能。」

「嗯。」姬宮十六夜手托著下巴，望著他。

露出手，源清素接過侍女遞來的文胸，腦海中，迅速模擬如何給女人戴文胸時顯得熟練。

就算眼前是一個絕望的局面，面對一個擁有未知力量的公主，他依然對自己充滿自信。

「殿、殿下碧藍的瞳孔，讓我想起湖水，艷麗的紅唇，像極了血月。」源清素的嗓音沙啞，有些口齒不清。

「屬下已經嘗試過了，四周全是陡坡峭和圖書壁，對方也一直派人巡視，看見人就丟石頭。」

源清素走在前面，再次將昨天已經討論好的事情，重複交代一遍。

不，沒有神力波動。

「也除了我。」北海道巫女擠了幾滴檸檬在熏鯡魚上。

源清素拿著文胸，裝作緊張、實際笨拙地湊上去。

「……請您原諒。」源清素克制心中的驚訝，惶恐道。

公主視線移過來，看著他，說：「作為女人，你的讚美別具一格。」

「以後要是要想別人了，比如說她，」姬宮十六夜指著吃飯看劇的北海道巫女，「你是不是也要去爭取？」

馬車出了城，他準備動手了。

「我相信你的忠誠。」公主俯視他，「不過，你還是回去坐好吧，馬車雖然好，但還是有些顛簸。」

拿著衣物的手，緩緩靠上去。

「是。」源清素老實回答。

「殿下。」源清素上前一步。

「公主萬歲！」

源清素再次吞咽了一口口水，這次是真的了。

豐|滿隆起的胸部，柔軟的、手感猶如蓬鬆的蛋糕。

「一個月……」沒管源清素，公主呢喃著，撩開窗帘。

「是！」源清素應道。

極白的胳膊、肩膀和胸部，白得令人炫目，幾乎可以稱得上邪惡的白。

別說穿，拿在手上，幹什麼用的源清素都不知道。

源清素想著是不是要制服公主，將她捆在車廂內，自己趁機奪走殘骸。

某個角落似乎放了香，一股股淡淡的花香，撲入源清素鼻腔。

「殿下……」他想抽回手。

侍女走上來：「庫珀大人。」，示意他將手部的盔甲給她。

「等我抓住公主，拿到殘骸，第一時間去救你們。」

她肌膚潔白得十分有靈性，就算穿著西式布裙，依然風姿秀挺，是世界上最美麗的顏色。

◇

儘管被認出的風險迅速增加，但源清素依舊將手部盔甲脫下，做好搶奪殘骸、跳海逃跑的準備。

公主望著眼前的山谷，問貝拉多娜：「那些人躲在裏面？」

「殿下，我不信這些殘次品，但不管您準備做什麼，庫珀願意一直追隨！」他站起身，走上前，單膝跪在公主裙下。

穿上衣服的公主，英姿颯爽的同時，又古典優雅，氣質高貴。

「在。」

「www.hetubook.com.com因為公主的美麗，就算、就算是同樣作為女性的我，依然、依然……抱歉！」

「殿下，我……」源清素不知所措。

「為什麼要道歉？」公主牽起源清素的右手，放在心口。

貝拉多娜看了源清素一眼，哼了一聲，轉身走向自己的白馬。

走在身後的神林御子，一言不發。

「事情已經發生了，是我不對，但我這個人……不喜歡整天糾結『能和誰在一起，不能和誰在一起』的煩心事。」

「你能喜歡我，我很高興。」公主露出燦爛的笑容。

源清素一晃神，發現自己居然單膝跪在馬車車門附近。

公主坐在上首，他在靠近門的位置坐下。

不過沒關係，只要能站在公主身邊，優勢就在他。

民眾的歡呼聲，霎時間湧進來。

連天空飛過的海鷗，都驚異得發出讚歎，久久盤旋，不願離去。

「如果被圍住，你們能逃就逃，不能就投降。

源清素想起支笏湖上，那日益變大、取代現實世界的未知薄膜。

「你覺得自己怎麼樣？」

「何況，」頓了頓，他接著說，「我們對付妖怪已經浪費很多時間，生活上簡單一點，乾脆利落。」

太熱烈了，以至於，護在華美車廂周圍的護衛，愈加精神抖擻，在更加用心保護殿下的同時，感受到巨大的榮幸。

「出發！」車廂外，貝拉多娜一大聲下令。

「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的美人，她的舉止風度何等高貴，她的尊嚴何等偉大，誰也配不上她，所向無敵。」

公主伸出右手，瞥了他一眼：「低著頭做什麼？抬起來，好好穿。」

源清素覺得自己之前『從姬宮十六夜那裡學來的、以及從電視里看來』的禮儀，似乎有點不大對勁。

源清素吞咽了一口口水，緩緩站起身。

「庫珀。」公主喚道。

「妖怪？」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注意安全，這次說找到修行者的藏身地，說不定指的是我們。

車廂內十分豪華，簡直是一間小型房間。

「殿下，不需要在意這些殘次品說的話，都是些胡言亂語，您的偉大毋庸置疑。」源清素模仿庫珀狂熱的性格。

其中篇幅最多的，是他在納涼祭上，變成箱根火龍，與蘆屋道滿的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