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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被巫女纏住

作者:掠過的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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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於今朝振翅飛向藍天

第185章 於今朝振翅飛向藍天

「別用槍!別用槍!這是個菜鳥!」她大喊著,「繞著他搭房子,我們用鋤頭活活打死他!」
而現在, 以普通人的身份,看到稍稍有別於普通人能看見的風景,心情莫名的暢快, 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
「好好感謝人家,順帶請教一下怎麼做一個神主。」開旅館的母親如此說道。
神林御子沒好氣地白了源清素一眼, 眼神流露出思索的神色, 然後點了點頭。
到了山頂,進入靈場需要通過一段點滿燈籠的台階。
『玉姬媽媽你又在說氣話,也在為白天的事生氣吧?我這就去道歉!』
「高中畢業的那天,唱的就是這首歌,有一群海鷗飛過校舍,我記了很久,覺得大學一定會發生好事,果然,大三開學沒多久,就遇見你了。」
「呃。」
一想到終於能接觸神林御子恰到好處的胸部,嘴角就控制不住地扭動——他就是這麼一個膚淺的好色之徒。
她嘴角也扭了一下, 笑吟吟地邁出腿,騎在了他肩上。
『不應該,一個男人,半夜上去女孩子的房間,准沒好事。』
「請說。」源清素神情誠懇。
星城山高八百多米, 爬上去是一個體力活。
兩人不再說話,靜靜望著瑰麗深邃的銀河。
「為、為什麼不是休息一會兒?」她緩著氣問。
看來那個人被活活打死了。
源清素悠遠清越的歌聲,回蕩在星城山的山路上。
她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
四國神主很快從內殿走出來。
「啊,那不太行。」
神林御子扭頭過來看他,飛舞的髮絲為她增添了一份凌亂美。
「累?」源清素更困惑。
「就跟你在出雲,和神道教決鬥, 贏了說要一年之內剷除他們一樣?」神林御子問。
「就像風吹過時,粗壯的椎樹緩緩搖擺,而池邊的水草卻瑟瑟發抖?」
夜晚。
源清素瞪了她一眼, 隨後自己也跟著笑起來。
「嗯。」
回家的第三天,也就是十二月二十七日,綾子讓源清素去拜訪四國神主。
神林御子看著他的背影,只覺得他比第一次見,說什麼相信有外星人還要幼稚了。
「……什麼機會?」他看向打斷他的北海道巫女。
和-圖-書身份是神主,立場是什麼呢?」
「我要把每一名修行者,都從這場看不到盡頭的長途跋涉中解脫出來!」
這樣就夠了嗎?
源清素沒想到她真答應了。
「好了, 起來吧。」她拍拍他的頭,頭髮的觸感很溫暖。
「是。」源清素回答。
「遵命。」本州神主點頭答應。。
『哼哼。』玉姬的意思是她全知道。
神林御子當然看見了源清素控制不住的笑容。
「清素。」
平時什麼都無所謂的北海道巫女,竟然嘆氣,一時間,連本州神主和神巫都忍不住側目。
「暴風要來了,萌枝,把你撿到的護甲藥水丟下來。」諾依冷靜地下達命令。
雲海很低,走在台階上,像是走在通往天宮的天階。
「你現在知道聽到喜歡的人說這句話的忐忑了?」她臉頰在他的臉頰上輕輕蹭著,像是在溫柔地懲罰調皮的嬰兒。
閑聊一陣,源清素請教擔任神主需要注意哪些。
「我媽讓我去一趟星城山的神社,拜訪宮司,有誰願意和我去的?」
「……」神林御子無話可說。
「嗯,但變強不等於冒險。」
下了山,回到海邊,兩人終於聽源清素說清楚『放棄神巫』是什麼意思。
「要想改變世界,首先要徹底改變自己,要改變自己,就需要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立場。」
「所以我向你道歉,但你應該能理解,人很脆弱,自己的想法,自己也控制不了。」
「我為什麼不累呢?」仙藻巫女困惑道。
四國神主沉吟了一會兒,回答道:「一些細枝末節的事情,就算我不說,以清素君你的天賦,也能領悟,我送你一句話。」
「御子。」
『沒錯,我就是神……』
「我知道這樣的想法不應該,但有時候依然忍不住想——」稍作停頓,神林御子選了一個委婉的說法,「你母親要是和我母親一樣就好了。」
「沒有。」神林御子回答。
神林御子笑了。
源清素收回眺望夜色中大海的視線,把目光投向她。
「嗯?!」
北海道巫女看了她一眼,隨即站了起來。
「不說話?」源清素來勁了,「你不會真的裝累吧?還說我滿腦袋下流思想和*圖*書,你也差不多嘛!想被我背,想被我撫摸?」
接下來的源家客廳,圍繞『普通人爬八百米的山是否會累』展開辯論。
「……嗯?」
「變強才能活下去。」
「其實我不喜歡爭這些,只想好好和你在一起。」她輕聲說,「讓十六夜做正妻吧……她是為你付出了很多。」
往下不是辯論,是戰爭。
源清素活像被白子她們堵住, 明明手裡拿著槍,卻被三人用鋤頭活生生打死的玩家。
「說說看。」
「理解,我有時候也會有罪惡的想法。」
夜風涼了,神林御子對著捲起的右拳,輕輕哈氣。
「滿腦袋下流思想!」神林御子敲了他的腦袋。
起風了,真的起風了,源清素的思緒被吹得像是狂舞的水草,瑟瑟發抖。
都市裡早已經沒了蹤影的星空,在天幕轉動著,一切都顯得現實又不真實。
京都之主瞥了眼左手邊的神巫,意思是讓她去監督北海道來的姦細。
不等源清素回答,姬宮十六夜又說:「她是一個喜歡算計的壞女人,曾經在天氣還冷的四月,把清素踹進髒兮兮的池子里。」
「叫我清素就可以。」源清素笑道。
兩人眼神對視,源清素從她眼神里看見了熱意。
神林御子扭動纖細的腰肢,修長緊繃的右腿,朝他踹來。
同樣身子纖細的六齣花, 卻十分悠閑從容。
「感謝您這些時間對母親的照顧。」源清素感謝道。
爬了大概三分之二的時候, 神林御子這位文科少女就控制不住的喘氣, 邁出的每一步都變得沉重。
「我沒有這麼做的理由,而且在他背我之前,我明確提議過,只需要休息就可以。」神林御子回答。
下山的路上,源清素思索著這句話。
「把回憶留給昨日的窗沿~」
《堡壘之夜》是這麼血腥暴力的遊戲?
兩人正說著,六齣花忽然嘆了口氣。
「我背你?」源清素對神林御子試探著說。
四國神主所在的靈場,位於星城山上。
源清素偷偷溜到神林御子的房間。
源清素深深吸進一口新空氣,正要說出自己想成為什麼樣的神主。
源清素愣了一下, 這樣的背法, 可接觸不到胸部……m.hetubook.com.com更加不妙。
他心底一熱,忍不住吻了上去。
「……」
「啊?不要了吧。」
六十歲的白髮,三四十歲的臉,依舊美貌。
甜蜜的滋味,又好像什麼味道都沒有,只是單純的好舒服,想永遠這樣。
打完招呼,四人找了一間靜室。
「難忘的回憶,勾起萬千思緒~」
『聽我說完!』
「……領悟御子大人您的意思了。」
「你說的是變強的意義,我的意思是活下去。」
御子大人的小腿曲線美不可言, 是天下唯一的至寶——源清素化身神巫的死忠粉,覺得神巫簡直是神的化身。
她今天穿了漂亮的白色衛衣,是和源清素約會那天買的,不是情侶裝,但如果兩人站在一起的話,會有那麼一點意思。
「坐穩了,出發!」
「御子,我最最最喜歡你了。」
「不管你打算做什麼,」起風了,神林御子髮絲飛舞,「讓自己變強,一直活下去才有成功的希望。」
源清素輕鬆躲開。
北海道巫女強調自己沒有累。
「她上過戰場?」源清素問。
「是啊,平時沒時間,只能在過年多陪陪母親。」
他笑著跳上防堤波,像貓一樣走在上面。
與白山神社的荒山野嶺不同,四國神主的靈場內,宮殿宏偉,人來人往。
玉姬氣笑了。
「二十歲的年輕人,哪個不下流?」
他在她身前微微蹲下。
北海道巫女又看向神林御子,懷疑地瞅著她:「你是不是裝累?」
「於今朝振翅飛向藍天~」
「我說的放棄不是那個意思!」
「嗯?」
「花朵斑斕,雲影流動~」
「我會記得你今天說的話,在小豆島的星城山,源清素說要放棄神林御子。」
神林御子笑容一滯。
「我要放棄你了。」
這個世界不需要的不應該是神巫,而是妖怪——這才是神主該有的覺悟。
「這個傻子!還想用霰彈槍打我!白子上校我征戰沙場,建立功勛的時候,他祖宗還在拿著木棍玩泥巴呢!」
「你是不是裝的?」耳邊傳來北海道巫女雪一般乾淨的聲音。
源清素和神林御子對視一眼。
「我跟你去。」神巫站起身。
「神林小姐,今時不同往日,我已經和*圖*書不是當初被欺負的少年,我已經二十歲了!」
「是這樣?」綾子又問源清素。
「白天的事別生氣,我母親沒有惡意。」源清素走過去,站在她身邊。
六齣花打量兩人, 想了想,說:「回去我會把你們做的事告訴十六夜。」
修行之初,他只是想看看,自己能在人生這條路上走多遠。
一車廂接一車廂的活生生的人拉過去,一車廂又一車廂地往回送屍體。
喜歡上神林御子之後,他的目標又變了,要讓世界不再需要神巫。
「本州神主……」
「在遊戲里出了風頭,然後得意忘形、胡亂吹牛放狠話的人, 大有人在。」源清素笑道。
真可怕。
神林御子清澈如冬日星空的眸子,怔怔地望著他。
「不需要客氣,是陛下的命令。」四國神主笑著說,「準備留在四國過年?」
推開旅館門一看,又是一個好天氣,眺望遠方,明媚的藍天, 周圍的一切都炫目到有些刺眼。
神林御子坐在源清素肩上,視野比剛才開闊了許多。
「讓大家停下來等你一個?能不能別這麼任性?」
沒了妖怪,擁有凌駕社會力量之上的修行者,自然也不需要。
「怎麼了?」源清素問。
「唱首歌。」她又拍拍源清素的腦袋。
白子說她不是人——如果是人說這句話,可能是在罵人,但從本身就不是人的白子嘴裏說出來……或許還是罵人。
隨後他來到客廳,調兵遣將。
華麗文雅的和服美人,精緻漂亮的人偶小姐,可愛又驕傲的初中生少女,清麗絕美的黑髮仙女,以及……看著長大的源清素。
『您覺得,我是不是應該去安慰她?』
「我的機會來了?」
窗戶開著,神林御子坐在窗沿上,夜風吹進來,她望著大海上方浩瀚壯闊的夜空。
「允許你摸了嘛?」神林御子輕輕揪住源清素的耳朵。
北海道巫女歪著頭,反過來疑惑地看著他:「不是放棄御子嗎?」
「我確認一下:你說的你放棄,不是放棄我吧?」
白子什麼也沒說,埋頭和諾依、上原萌枝組隊玩《堡壘之夜》。
「我要放棄你了。」
玉姬就算了,要是親媽待在自己身體里,源清素選擇自殺。
四國神主www.hetubook.com.com嚴肅的臉上,也浮現出溫和的笑容。
「向我道歉?」
能看見梯田,靜止的巨大白色風車,以及遠處波光粼粼的海面。
辯論中,姬宮十六夜讓法官·綾子不要忘記一點:被告人·神林御子,住在一座不高不矮的山上,每天都上上下下。
「聽我解釋!」
隨後是白子蠻橫的聲音:
四國神主笑了:「這要看你想成為什麼樣的神主了!」
他上前一步,抱起她,自己坐在窗沿上,讓她依偎在懷裡。
源清素和神林御子、北海道巫女,剛走出客廳,在玄關換鞋,又聽見上原萌枝開心的爆笑聲。
「嗯。」
綾子緩緩看向神林御子,臉上是不帶感情|色彩的笑容。
「我不去。」京都之主第一個拒絕,和源清素玩扮演遊戲,逗逗情郎就算了,上門拜訪——甚至感謝——手下的事,她可不做。
「抱歉,這是我思考時的下意識習慣。」源清素不再上下滑動手。
如果有餘力的話,也為世界的和平與美好,略盡綿力。
現在回想起來,當初在新宿站乘坐浪漫號前往箱根,和運送戰士去往戰場的火車,兩者之間有什麼區別?
法官·綾子看向被告:「御子,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累了就能讓你摸我的腿了。」
「是這樣嗎?」綾子向證人·源清素求證。
不需要說明來意,就有人將三人到來的消息,通報給四國神主。
「是啊,要放棄我了。」神林御子淡淡地說。
她在萬丈的高空飛過, 也潛入過沒有陽光的深海,但那些場景, 沒給她帶來任何感動。
「沒生氣。」她靜靜地說,沒有收回視線,像是知道他要來,「是我該向你道歉。」
還有就是,他們的外表像太陽一樣引人矚目。
源清素領著她們幾個,如太陽一般走遍整個小島——除了太陽照不到的地方,其餘能去的都去了。
不需要神巫一個人簡單,不需要許許多多普通修行者難。
「啊, 御子大人的腿~」源清素回過神,雙手扶住神林御子的小腿, 聲音里全是陶醉與痴迷。
當她使用神力,她是神巫,不是神林御子。
將本州修行者的性命握在手裡,這不是他想要的,對萬人稱羡的地位沒有一點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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