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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子大人，我和小蝴蝶，你更喜歡誰？」

而那個女人，表情緊張, 臉上泛著層層紅暈, 眼神凝視一處, 還微微氣喘。

「……」

「讓我摸一下你的腿吧。」

「御子大人，御子大人！」小蝴蝶叫起來，她捧著油菜花，「你也嘗嘗這個！」

現在是六齣花，人偶般漂亮的少女，居然喜歡挨罵。

「媽，聽我解釋, 不是你想得那樣！」嘴上那麼喊，源清素依然摟著神林御子的腿不鬆手。

埋在枕頭裡的臉，時不時發出嘻嘻的笑聲，雙腿還不停踢打被子。

「你是因為感激才娶我？」她直勾勾地盯著他的眼睛。

此時此刻, 她在綾子眼中，變成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了？

「呃，如果沒有，我應該會娶神林小姐，」說完，他又像是怕挨揍的趕快補了一句，「先來後到嘛，我不是很在乎到底娶誰的，只要我們三個人……」

「你閉嘴。」此時此刻，由不得源清素不客氣了。

「……抱歉，但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媽（母親），今天的魚好吃（魚很好吃）。」

她咬了下嘴唇，憤憤地拿開手，扭頭望向窗外的夜空，夜風一吹，臉上浮現出淺淺的笑意。

姬宮十六夜終於發現，話題好像不是她想的那個話題。

十二月二十八日，清晨。

超級羞恥！

「嗯，我洗的！」

就在神林御子經歷修羅場的時候，源清素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式神，結果沒在餐桌上找到金髮少女。

別無選擇，只能無視。

他之前懷疑，諾依是不是因為自己毀掉她的小王國，所以放任自流，逃避現實，現在看來，完全是經不住現代社會的誘惑。

源清素來道歉，為什麼會變成跪著摸自己的腿？

這就是源清素家簡單的早飯，只需要煎一下，煮一下，加上新鮮的小菜。

「但這個假如對我來說很有意義，說說可以嗎？」姬宮十六夜笑盈盈的。

他感覺身體一陣陣發熱，情不自禁地深吸一口氣，然後伸出手，放在浴衣下擺的分岔口。

「嗯https://www.hetubook.com.com，咳。」

白子距離地面還有三四厘米的雙腿，凌空晃了起來，拖鞋跑到了腳尖，她美滋滋地啜了一口味增湯。

「好了？」神林御子俯視著他，呼吸若有若無地有些急促。

源清素戀戀不捨，一副今年不打算再洗手的樣子走後，神林御子整理好浴衣下擺，在窗檯重新坐下，有些無奈地依靠在窗棱上。

「稍等！嗯哼！」源清素拿開手，嗓音沙啞，清了下喉嚨。

心裏忍不住埋怨，卻又忍不住伸出手，撫摸源清素親吻的地方, 心跳再次加速，陣陣暖流在她身體竄過。

「知道了，我也是。」她頭也不回。

神林御子神聖而清麗，徹徹底底的神女與仙女，普通人眼中的天上人，結果喜歡讓人跪著，舔她的……

接著，他又看向姬宮十六夜：

絕美的臉蛋，窈窕的身姿，以及清冷高遠的氣質，儼然一朵等待蜜蜂汲取花蜜的潔白玉蘭花。

他換了一個更方便的姿勢，一種十分虔誠的姿勢——跪在榻榻米上。

神林御子沒好氣地戳他側腹一下，隨即站起身，站在房間中央。

姬宮十六夜不滿地瞪了源清素一眼，嫌棄他居然搶自己的第一號好孩子位，隨即又笑起來，為兩人的默契開心。

如果地上有個洞，現在就想鑽進去！

「怎麼突然放棄了？」她有點好奇地問神林御子。

「出軌？」還沒聽完，京都之主、偉大的陛下，就要給事件定性。

「就、就和我有關係！御子大人喜歡我！」

小蝴蝶嘻嘻笑起來。

「阿姨！」

神林御子抿起雙唇, 臉頰泛紅，美麗的雙眼微微濕潤, 一動不動地凝視著他。

綾子又看向自己兒子：「清素。」

「你也給我站起來，出息一點。」綾子的語氣稍稍重了一點，程度類似試探西瓜熟不熟，但又不把它敲破。

「昨晚，」他斟酌詞彙，「我去神林小姐的房間……」

「……嗯。」神林御子覺得她在說昨晚的事。

因為感激才娶她和*圖*書，她怎麼可能不知道？

門內, 綾子的兒子, 正跪在地上，雙手捧著一個女人的腿, 嘴唇輕吻。

還有就是味噌湯、米飯、茶，在屬於它們各自的碗里。

說完，她又翻了一次，變回趴在床上，枕頭裡也再次傳來開心的笑聲。

「我不喜歡開玩笑，你再說一遍，我剛才心裏有一種特別的感覺，或許就是喜歡。」

姬宮十六夜扭頭看向源清素。

他緩緩蹲下，手輕輕放在神林御子纖細緊實的小腿上。

「等你正式向我求婚。」

滑潤、細膩、優雅，美妙的緊實，源清素幾乎是無意識地湊上去，將嘴唇貼在腿的肌膚上。

「對不起，」神林御子端著味增湯，邊喝，邊只是嘴唇輕動地對源清素說，「我又有你母親和我一樣就好的想法了。」

「回答不上來？」神林御子放下茶碗，故作委屈——沒克制住在嘴角的笑容——地說，「明明對我說『御子，我最最最喜歡你』。」

神林御子吃了：「嗯，好新鮮。」

在太平洋上，他說要娶她做正妻，就知道是因為感激了。

隔著浴衣，依然能感受到那圓潤的曲線。

「你好像……沒對我說過這句話。」姬宮十六夜放下筷子，不吃飯了。

「哼。」姬宮十六夜起身離開，朝客廳外走去。

「出軌？」北海道巫女是不理解這個詞是什麼意思。

綾子看向北海道巫女，又看看在座的三位巫女，覺得世界觀都被改變了。

神林御子右手按住大腿根部，然後點了下頭，她有點緊張，沒能說出話來。

「嗯。」

源清素這次長舒一口氣，像是掀起新娘蓋頭一樣，緩緩撩開浴衣裙擺。

但那真的和她沒關係，雖然她答應了。

「我不在乎娶誰，在我心裏，只要三個人都在一起，其餘怎麼都可以，不結婚都行。但你們在乎，那我就娶你，現在御子也答應了，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這個，我——」源清素看看神林御子，看看姬宮十六夜，「我總不能對你們兩個說同樣的情話吧！」

白皙和圖書、纖細、圓潤，很漂亮，一雙修長筆直的腿。

邊想著，他吃了一口鹽烤大馬哈魚，然後和姬宮十六夜同時說：

「你還沒對我說過情話。」六齣花插了進來。

砰！

「綾子，你的湯也不錯。」她居高臨下地稱讚道。

情話被當面說出來，源清素揉眉心的手，順便就捂住臉了。

姬宮十六夜小口吃著飯，看熱鬧地瞅著神林御子，以為綾子說御子不會拍馬屁，不對，是不會和家人——未來婆婆——相處。

就像四月在學校被烏鴉從後面襲擊一樣，不能打，罵又顯得自己太傻，也那個必要。

過了一會兒，姬宮十六夜又翻過來，仰躺著。

兩人靜靜地依偎在一起，時而用嘴唇輕輕擦過對方的側臉。

不過有一點, 源清素覺得必須解釋清楚：他百分一百的好色下流，但只對神林御子和姬宮十六夜好色下流。

鹽烤大馬哈魚、花生拌油菜花、高湯雞蛋卷——這些放在白色瓷盤裡；

羞恥。

綾子笑了一下，沒看兩人，她看神林御子：「御子，神巫雖然與眾不同，但也別太與眾不同。」

「我們起床的時候，她剛睡下，說不用喊她。」白子回答。

「可以嗎？」他沒急著掀開，而是先詢問神林御子，嗓音依舊沙啞。

「出去！」她指著房門。

「繼續。」

最讓她覺得無法理解的，是同時和三人在一起玩這些的自己的兒子，從小到大，沒發現這孩子有這方面的癖好啊。

「在，母親您有什麼吩咐？」

「別假如了好不好？」源清素對兩人說。

門又被關上。

要是不生氣，她要控制不住笑出來啦！

神林御子一腳踹開源清素。

源清素也從窗檯下來，喉嚨忍不住滾動了一下，眼神炙熱。

「嗯，天冷，風大，我抱了她一會兒。」

「娶你是因為愛，但正妻什麼，是因為感激。」源清素老實回答。

源清素雙手輕柔地放上去, 火熱滾燙的手心, 讓神林御子忍不住一顫。

「上次約會中途被打斷，這算是補償。」神林御子給出肯定ｗww.ｈｅｔuｂｏok.cｏm.cｏm的答覆。

這就是是母親和岳母的區別？

「傻瓜，居然在飯桌上求婚，誰會答應啊。」

「怎麼回事？」她笑吟吟的俏臉變得冰冷，盯著源清素。

她下意識伸出左手，輕輕揪住源清素的頭髮, 像是撫摸一般輕。

北海道巫女愣了一下，看向他：「你再說一遍。」

「補償，萬歲。」源清素的聲音低沉堅毅，就像鐵鎚一下一下，堅定不移地將釘子捶進地面。

「還有。」

「御子，反正被誤會了, 不如我們……」

「小夜子，我愛你！」

「我本來就不喜歡爭搶。」神林御子淡淡地說，「我最近也在反思，你一直在幫清素，而我只能給他帶來危險。」

「你做的？」神林御子從她身上夾走油菜花，故作好奇地問。

「御子。」

「菜新鮮和你有什麼關係？」白子吃醋了，陰陽怪氣地說。

母親世界觀被改變的同時，兒子也在頭疼——對這樣的北海道巫女能有什麼辦法呢？

「你昨晚去御子那了？」姬宮十六夜問。

餐桌上，船型的白色瓷盤，一個湯碗，一個茶碗，一碗米飯——每人身前都擺著這樣的餐具。

就像電車駛進站台，站台的白鴿衝天飛散，神林御子心底那麻酥酥的感覺消失了。

但那又怎麼樣？他本來就喜歡她，感激不過是錦上添花，無足輕重。

「胡說！」

姬宮十六夜烏龜般慢悠悠地回到房間，剛關上門，立馬變成兔子，迅速地撲到床上。

「真的？！」源清素從胡言亂語的迷糊狀態中回過神。。

浴衣半遮半掩，一股令人失控的熱血, 貫穿源清素全身，鼻息更加火熱。

給兒子帶來危險, 把兒子踹進冰冷的池水，現在，更成了白天受了氣, 晚上逼著對方兒子下跪的變態？

「御子, 白天的事……」門被輕輕打開, 洗完澡, 同樣換上浴衣的綾子站在門口。

姬宮十六夜立馬不氣了。

她忽然想起源清素白天的厚顏無恥——二十歲的年輕人，哪個不下流？

吵得源清素忍不住揉眉心。

「你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因為先來後到才娶我？」神林御子喝了一口茶，忽然問。

感覺麻酥酥的，不知道是耳朵，還是心底。

源清素看向自己母親，綾子安心吃飯，擺出不管不問的姿態。

柔軟、柔滑、美妙無比。

「你的意思，」姬宮十六夜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假如沒有感激，你會娶御子？」

「這個傢伙。」源清素不知道說什麼。

說出這句話的罪魁禍首綾子，端起味噌湯，低頭輕輕吹著。

「親了一下。」

源清素端著茶碗，肩膀靠過去，低聲回應：「沒關係。」

「這個世界沒有假如。」源清素虔誠地吃著米飯，拍下來，拿去宣傳珍惜糧食的來之不易，也沒什麼問題。

「諾依呢？」他問白子。

「這個別說啊！」

綾子應該也是來道歉，又為什麼恰好在這個時候？

都是源清素的錯！

源清素第二次看向自己母親。

反正……大概……他在母親心裏, 已經是一個壞孩子，不用掙扎了。

視線與纖細的腰部齊平，腿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客廳安靜了一會兒，綾子覺得自己兒子好可憐。

「沒了。」源清素不是刻意隱瞞，而是覺得摸腿太羞恥，特別是他為了方便，還跪著。

她要忍不住發出上原萌枝的母親，這位中年婦女的口頭禪了——噫~~！（嫌棄、再打個寒顫）

她嘆了口氣，無奈又好笑：「摸吧。」

『啊哈哈哈哈哈！』玉姬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活該！誰讓你娶兩個！渣男的報應！』

「我做的雞蛋卷。」白子看準神林御子吃了一口雞蛋卷，立馬平淡地說了一句。

源清素不理她們，繼續說：「她告訴我，她不打算和你爭了，只要能和我好好在一起，其他什麼怎麼都可以。」

姬宮十六夜高貴優雅，卻喜歡在衛生間學什麼洗衣機、馬桶的用法；

「御子大人最喜歡我！」

她之所以咄咄逼人，像是生氣了，其實是知道贏了神林御子，想著快要和源清素結婚，心裏太高興的原因。

神林御子點頭：「好吃。」

「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