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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口白牙的立下人教，然後坐享人族氣運分成？」

他眸光流轉，「關於這心性方面，去到昆崙山，你儘可能多去道德天尊那裡請教……這位天尊，在這方面還是很有成就的。」

「否則，也不會有巫妖對立。」

倉頡這樣正直、高潔的人物，說到底也不過是黃帝手下的一位史官。

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目前來說，還沒有。」牧搖頭，「道德天尊似乎沒有在意這些瑣事，而是跟他的兩位同源神聖——元始、靈寶，在鼓搗道統教門。」

他眺望著未來的時光，彷彿看到了那樣的一個人族，為族人辛勤奔波。匯聚無數部落自發演化發展而成的各種奇形怪狀文字，或是鍥形文字、或是符號文字、或是圖畫文字，進行整理刪選增補，再考究天地最深奧的法理，象其形而竊其道，終是造就出讓鬼神驚泣的文字體系！

「知其雄，守其雌，為天下溪。」

良心怎安？

「可這大羅一多，卻再沒有誰能掌握一切。」

「為人道立教……那是將先天神聖都給硬生生包含進去！」

「是故，也只能努力的去做自己，將自己手中的事情做到最好……」

「黃老學、黃帝師廣成……」牧說了一些，「但要賭，那也要有本錢。」

「人道教主，除了盤古大神親自擔任，沒有人坐的穩。」

「其餘四人能與之平等並列，實力也不會差到哪去……」牧掩面，「最弱的情況，是五位涉足太易級數的大羅。」

「就說這個人教……以『人和圖書』為教！」

「這是需要冒風險的，也是需要有成本的！」

「估計還得有兩次，才能勉強有一個成果。」

「換而言之，是要扶龍庭。」

『或許，事情的發展，不會到那樣糟糕的地步吧？』風曦強打精神，自我安慰，『後土祖巫，高瞻遠矚，心胸寬廣……可能未必會計較自己疑似成為軒轅聖皇手下屬神的事情？』

與此同時，他對代表古老人族巔峰時期的黃帝時代更好奇了。

他的品性，完美無瑕，神聖絕倫！

相隔時光的阻隔，對於黃帝，風曦雖不能親見，然心嚮往之。

聽著牧的講述，話音迷濛了歲月，有一種最古老滄桑的神韻，使風曦的情緒激蕩起伏，悠然神往。

嚮往之後，他稍稍有些愧疚。

牧話音中有些惆悵與糾結，最後都化作一聲嘆。

「這年頭，為了賺點氣運……大傢伙容易嗎？」

「他們也不問問道德天尊的意見……真以為經文這東西，是能提前搶注專利的嗎？是能隨便當文抄公的嗎？」

「然後呢然後呢？」風曦的好奇心提了起來，「道德天尊有沒有把他們給怎麼樣？」

在那一刻，他就如同是精神上的燧人，點燃了代表文明的火！

面對這樣的一位聖皇人王，他不能去親自追隨，也就算了。

「東方青帝、西方白帝、北方黑帝、南方炎帝、中央黃帝！」

他遐想著古老的紀元，彷彿看到了那樣的一尊神聖，錚錚鐵骨，在可能的利益受損者的虎視眈眈下，在一間簡單質樸和-圖-書的石殿中，嘔心瀝血的書寫歷史，到最後即使是敵人都動容。

「我還以為、還以為……」

「道德天尊，在書寫總綱，這就更高端……要拉攏大羅級數的人物，歸屬在一個很大概念的『道門』之中，是一種聯盟。」

萬世之後，文字承載著時代的瑰寶智慧，依舊流傳，成為後人的憑依……

史官都如此，何況黃帝本人乎？

「我如此，你也是如此。」牧負手遙望浩浩湯湯歲月長河，「這樣，才對得起自己。」

「三清道友看好人族，決定賭一把……在人族中留下清晰印痕。」

「誰的氣運是憑白天降的？」

「三清道友，現在就在籌集資本，準備玩一票大的。」

「不需要謝我什麼，不過是些老生常談的東西。」牧喟嘆一聲，「只是知易行難，世人總易被外界所惑，難以堅定本心，堅守自我，破一切外賊，矢志不移。」

「有人一張口一閉口，就說我什麼事不幹，然後要拿多少多少氣運……」

讓風曦吃驚是，這樣一位對文字有大功績，整理、修繕出完整人族文字體系的聖賢人物，在大巫猜測中，甚至跟一尊證道大羅的先天神聖有著密切關聯！

「感謝大人教誨。」風曦微微欠身，以示感謝。

牧隨意念了兩句，這是出自某本著名經典中的內容，忽的笑笑，「《道德經》……你們這些被篩選穿越來的小傢伙，有很多將這本經典奉若圭臬。」

「但是洪荒天地中……嘿嘿！」

風曦聽了，不好意思的笑笑。

「hetubook.com.com誒誒誒？」風曦有些懵，「這三位……這麼早就傳教的嗎？」

「闡教和截教什麼的就不說了。」

他沉默無言。

他的能力，超拔萬世，古今無雙！

「日日參讀，琢磨著感悟出些什麼來……」

這位大巫悶笑兩聲，「已經有三千七百六十二萬一千三百零七人……不對，現在是零九人，將這部經典宣布為自己創作的，堂而皇之用其作為講道的內容，表示自己對之有最終解釋權。」

「他們的道統，已是立下，如今在擴大經營。」

「當然了，這也不是就說人族穩贏……畢竟下棋的頂尖大神通者太多太多了。」牧感嘆，「我看即使到最後的時候，也沒有誰能保證，絕不會出現意外，被對手翻出的底牌給絕地反殺。」

牧身為大羅，仍是對一些騷操作嘆為觀止。

「這什麼概念？」

「……你也不用太擔心巫族之中的局勢。」牧還在繼續地講道，「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糕。」

史皇之稱，名副其實！

「為了人族的天地主角位置，巫族都在找妖族死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殺到瘋狂；而若是人族坐穩了主角位置，為了氣運分紅，還得分裂成兩個陣營，人王陣營跟祖巫陣營大對決，人皇要鎮壓祖巫。」

「甚至搞不好，會出現更恐怖的情況……」牧驀然打了個寒噤，「人族的五方天帝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全員到場！」

這事他干過。

「這裏面的因果，可是大了去了！」

風曦假設著一種最理想的情況，用ｗｗw.ｈｅtｕｂoｏk•com.ｃom之寬慰自己飽受傷害的良心。

為萬世史家之表率！

「雖然除了青帝之外，剩下四個我不知道是誰……但參考青帝伏羲的實力。」

風曦不由自主摸了摸額頭上的先天靈寶……這是用節操和良心換來的東西，此刻再品，還那麼香嗎？

「而如果是最喪心病狂那種，用最高記錄去看？那搞不好出現的，就是五位盤……」

這位大羅臉色驚懼了剎那，而後立刻改口，「就算立人教，想分人族氣運，那也是要做事幹活的，憑貢獻來獲得紅利分成。」

「靈寶天尊，最近便是出門巡遊洪荒，到處講道，有教無類，廣收徒弟，這是低級打手。」

「你信不信，道德天尊敢這麼說，十二祖巫就敢結成都天神煞大陣，化出盤古真身，堵在昆崙山？」

「元始天尊，走高端精品路線，是衝著給人族的帝皇做高級顧問。」

「知其榮，守其辱，為天下谷。」

『而是從大局出發，為大局著想……或許會給黃帝的成長添磚加瓦，做出巨大的貢獻？』

他的心胸，比天更高，比海更深！

這是一位真正的大聖！大賢！

「當人族的最強武裝力量——巫族，是不存在的嗎？」

一尊善著史的古老神聖，品德高尚，品性高潔，不畏強權，不畏暴力，不貪財貨，不慕虛名，一支鐵筆，書寫最真實的歷史。

風曦目光悠悠，對倉頡聖賢，心中有太多的崇敬與欽佩。

「玄門道教！」牧說道，「他們在向整個洪荒宣傳推銷自己的道統，這對他們來說才是眼下的https://m.hetubook.com.com頭等大事。」

「我懷疑啊，要不是有一些人沒有能背下全文，就只知道那麼一兩句話，這個數字搞不好能再往上翻個十倍八倍。」

「而包含人族定義的大教？」牧搖了搖頭，「也不是道德天尊想立就能立的。」

……

牧，提到了倉頡。

最後，在黃帝擊敗了蚩尤之後形成的人族大一統平台上徹底推廣出去，讓這一點星星之火，燃燒出蓬勃焰光，照亮光輝璀璨的未來。

字裡行間，是歲月變遷，是紀元更迭，是紅塵興衰！

「人……往大了說，是代表一切有情眾生集合的人道；往小了說，那也是人族。」

然而在後土祖巫的安排下，很可能還會給之添堵……

「還以為他們要等到人族出現，然後立什麼人教、闡教、截教，以之成聖？」牧被逗樂了，「你覺得這很妥當嗎？」

「像是太虛真人，南華真人等等！」

那，想必一定是世間一切美德、最完美形容的終極匯聚吧？

「說來可笑……世人常道我輩大羅全知全能。」

「這是鴻鈞道祖都夢寐以求的……他想立，但都是遭到重重阻力，在紫霄宮協商了一次，結果也就馬馬虎虎。」

「你們吶，還算是好了。」牧臉上浮現詭異表情，「自個兒參悟，算不上什麼大問題……道德天尊知曉了，也就是一笑而過。」

諸多的古老大羅、先天神聖，都對之讚譽有加，對這史官和其筆下著作高度評價。

牧說著說著，突然失聲，什麼話都說不出。

「知己知彼……呵，我不知彼，亦難知己方巨頭所思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