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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蘇先生是一個神靈……

不過，等待也不是完全的無事可做，蘇晨一直在和聯邦及那頭晶簇迅速地交換信息，此戰雖勝，但誰都知道屍山血海在後面呢，爭分奪秒地在為未來做打算，這些事情蘇晨其實幫不上什麼忙，他能做到的是武力的震懾，這方面頂多提提個人意見，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那頭晶簇甚至分出計算機已經制定了一套基於坦旦人飛船的再改造人類艦隊計劃。

他有些擔憂。

蘇晨看向賀修然，道：「你覺得我是，我就是，你覺得我不是，我就不是。」

大戰結束，林默就是從這裏回到的伽勒法7，聯邦出了這樣的事情，是目前理論上唯一安全的地方，林默這番退回去，既是因為他本身的實力「到期」了，另一方面，也是要將沈玥和白茉瞳都帶回來。

賀修然看向蘇晨，道：「我知道了，我會如實上報聯邦，雖然現在還沒有結果，但我想，蘇先生以神靈君臨，必能震懾天下。」

然而他來ｈtｔｐs://wｗw.hetｕbｏｏk•com.ｃom到軍車的位置，卻感受到了這裏散發出來的，有些與眾不同的淡淡悲涼，有些意外，看向蘇晨：「蘇先生，這是……」

蘇晨留在這裏，就是在等待。

雖然這個樣子的白楓其實有點糟糕，但與剛剛相比……反而能讓人安心。

東京城已毀滅大半，唯有晴空塔聳立依舊。

但蘇晨不能過去，他留在聯邦，短時間內無人敢動他，就也沒人知道他的身前，最後那點裂化力量就蘊藏在蘇晨的身軀中，隨時能拿出來唬人，但若是去了那邊，必生戰端，他立刻就會暴露真實實力，可能都回不來了，因此，他也只能等待。

蘇晨擺手說：「別……」

賀修然表了自己的態度便也不再說下去，他已得到了自己需要的，也知道蘇晨身上有一堆的事情，便立刻跟著返回。

蘇晨的目光越過賀修然，看了一眼在城市遠端集結的怪異們。

賀修然道：「剛剛百葉城https://m.hetubook.com.com的崇神種主動與我們建立了聯繫，它們希望見你。」

這時候，兩個人已經來到灰黑色光帶的位置了，紛紛站住腳步。

賀修然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沉默片刻，才終於生出明悟：蘇先生的意思是，他是不是神靈不重要，重要的他是與不是能給時局帶來什麼變化、能讓各方擁有什麼，需要我是神，我就可以作為神靈；不需要我為神，我就可以不是神靈。蘇晨沒有承認自己究竟是不是怪異口中的神靈層次，但這個回答對聯邦來說已經足夠了，是聯邦真正需要的回答。

那頭晶簇的思路很簡單：現在只有兩條路，要麼等坦旦人回過味兒來弄死他們所有人；要麼在那之前傾全聯邦之力打造出一支艦隊看看能不能跑掉。

蘇晨笑而不語。

蘇晨還沒來得及回答就感覺身上一沉，白楓整個兒不客氣地靠了上來，搖下車窗沖賀修然露出笑容：「我們剛剛討論到一個悲傷的話題。」

而他現在的這hetubook.com.com番明著的試探，不光是他自己的好奇，更是聯邦的任務，大戰結束，佔據坦旦人的飛船固然是重中之重，但弄清楚蘇先生的真正實力，就是僅次於此的重要事情了。

好在蘇晨迅速拉開了白楓，在他說出更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之前率先邁步走下軍車，扭頭看過去，白楓已轉換目標，開始扯著唐納德胡說八道。

雖然坦旦人說未確認他蘇晨是不是頂級生命前沒有坦旦人或神靈敢過來，但據林默所說，那邊是詭異之影的世界，且不說那個世界是有一個神靈的，林默過來的時候，沈玥甚至就在對抗那邊的一個第四種姓，但蘇晨有些不理解的是，為什麼林默去了這麼長時間還沒回來。

蘇晨如果不想回答就不可能順著他的話讓他問出這個問題，那麼這番話是……

找到大忙人蘇晨就是其中之一。

蘇晨搖搖頭，看向眼前的賀修然，他們一邊走向晴空塔底的黑色光帶區域，一邊交談。

「崇神種和我們的通訊中，對你的書面稱呼都和*圖*書是祂。我想……」賀修然吸了口氣，說到這裏便打住了，因為他的話已經說完了，意思已經到了。

這是他嗎？

白楓神色一木，屈起眼睛：「看你這沒見識的樣子，你是不是覺得這個問題沒有什麼營養，我和你說，這和我們能在今天取勝有了不得的聯繫，你知道黃衣之王是誰嗎？」

賀修然說到這裏，微微頓了頓，道：「之前我們之間的約定與託付，我想我們都做到了。」

後面的可能，縱然是賀修然，也不敢想下去。

因為蘇晨已經將主動權放在了聯邦自己手中。

說到這裏，賀修然明顯地一頓，露出欲言又止的遲疑神情。

賀修然呆了呆，他一瞬間以為蘇晨在和他廢話，但緊接著他才反應過來。

站在他面前的這個蘇先生，也許是一位神靈。

當然，那頭晶簇沒有和聯邦提出前者，而是直接對聯邦當局提出了后一種選擇。

賀修然看了看蘇晨，又看了看白楓，皺起眉頭：「方便的話，能和我說一下嗎？」

蘇晨看穿了這一點，也不hｔtps://m•hetubooｋ•ｃｏｍ•coｍ藏著掖著，直接道：「有什麼你就說。」

其實這番話賀修然說的輕鬆，但其實他的心中也有種難言的味道。

蘇晨一眼就看出來，這人不是欲言又止，就是想說只是在找台階而已，能讓這樣一位聯邦的大人物如此，放眼這座東京城，也就只有蘇晨了。

白楓卻已搶先一步，笑道：「就是，海綿寶寶為什麼沒有鬍子？」

因為這才是他。

賀修然臉上的肌肉開始抽搐了。

賀修然的神情有些獃滯。

晴空塔底的位置已經被軍方徹底封鎖，賀修然的指揮車就在這裏，但伴隨著戰爭結束、通訊短暫恢復，他的戰時最高指揮權已經重新被聯邦總指揮部所接管，但來自華夏的大人物還有他要忙碌的事情。

當軍車在晴空塔下停下的時候，賀修然第一個就找了上來，這場勝利雖然只稱得上是慘勝，但無法阻擋人們的熱情與激動，就連賀修然臉上都喜形於色了。

蘇晨則留在灰黑色光帶的位置。

此前蘇晨展現的力量，以及隨後怪物們的種種表現，都在指向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