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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們走進這條死胡同的時間的早與晚不同而已。

蘇晨也順勢看過去，他看見天空里，一個搖晃著的小小影子飛下來，落在他的肩頭。

中島花音也察覺到了什麼，笑著扭頭過來，朝黯擺擺手，露出甜美的微笑。

在此之前，白楓其實也不明白為什麼那頭晶簇不讓他把這個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告訴蘇晨，直到現在，他才隱隱明白過來。

……

蘇晨卻搖了搖頭，道：「我想要安靜一會兒。」

蘇晨這才長呼出一口氣。

拋去那些詭譎的成分——青青的草原、火焰的世界、繽紛的暗能世界、真實的星空與岩石星球交織在一起，構成一片萬花筒一樣的景象，仔細觀察與欣賞，便能夠窺見那抹美輪美奐的驚艷。

黯有些疑惑，看著蘇晨朝那個方向揮手打著招呼，她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揉了揉眼睛，才看見那個坐在石頭上，淡黃色連衣裙的美麗少女。

蘇晨看著這一幕，hetubook.com.com也露出淺淺的、淡淡的笑容，期間他又往自己的腳底下看了一眼。

他雖然已經弄清楚了整件事情，但他還是不大清楚蘇晨自己的情況，他不知道怎麼做才有利於現在的蘇晨。

是那頭晶簇不讓他告訴蘇晨的。

蘇晨看出了他的想法，笑著擺擺手，道：「安靜一點對我很好。」

十連人是有辦法的。

蘇晨沒有抬頭看白楓，他的目光落在那被碾碎的花瓣上，一眨不眨，像是孩子在盯著某個心愛玩具，不肯挪開片刻的目光。

黯瞪大眼睛看向空虛處，可她什麼也沒有看見。

他發現。

蘇晨終於從那些被碾碎的花瓣上收回目光——這大抵是因為他忽然意識到，無論他等多長時間，那些花瓣都不會消失了——然後他才抬起頭來，看向身邊的白楓，道：「不用解釋，你知道和我解釋沒有用的。」

這是蘇晨從坦旦人那裡獲得的信息。

「我知道和-圖-書，十連人的想法可能和焦黑影人它們是一樣的。

這是可怕的沉默，因為他們這些人的想法與思路，最終都指向了同一條死胡同。

白楓是最後一個走進來的，他也沒有想到，他在這裏遇到了蘇晨與那頭晶簇，他們站在死胡同盡頭的一堵斑駁的老牆的前面，彼此笑著打著招呼。

很快，水滴狀飛船也躍遷消失在星空中。

白楓便不再堅持，沖蘇晨點了下頭，帶著夏初薇衝天而起，向水滴狀飛船飛去。

想了想，蘇晨又說：「回去幫肖平他們加快一點速度，儘快撤離，我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幫你們抹除痕迹，讓誰也找不到你們、追蹤不到你們——這話也帶給老肖吧，他在聯邦大廈里，別急成熱鍋上的螞蟻。」

白楓有些猶豫。

蘇晨的身邊，永遠都有人。

蘇晨與白楓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於是這一刻，出奇的都沉默下來。

「當然。」白楓道，「它說了hetubook.com.com，它要回去，不需要我們的幫助，也不用我們擔心，但它想要幫我們，它說，如果有什麼我們解決不了的事情，或者需要它的幫助才能夠解決的時候，我們可以找它、找到它。但……」

那是黯。

然後沉默。

為什麼不想讓蘇晨知道呢？

沉默持續了一會兒，白楓扛起夏初薇，又轉開了話題，說道：「那我……那我先把夏初薇送回去，然後過來陪陪你？」

他在一片巨大的石碓裏面坐下來，抱著腿看著遠方的星空，像是一位思考者，但他其實就只是在觀瞧。

她沒有離去。

因為十連人同樣不會放任第九域力量的存在。

香酥牛肉餅的話題結束，蘇晨的注意力卻似乎還沒有被拉回來，他的目光有些游弋，看著腳下碎石堆里沒有隨風消散的花朵被碾碎的花瓣，回應著。

兩個人的對話像是打啞謎，但其實並非如此。

「你說。」

蘇晨便指著中島花音，道：「這是你中島ｈttｐs://m.heｔｕｂｏｏk•com.ｃom花音姐姐。」

從白楓提起那頭晶簇給了他一段可以幫助他們找到它的坐標之後，蘇晨就有些奇怪，為什麼這種事情之前白楓不說？這並不是什麼有問題的事情，白楓可以在之前和他說原生命和世界之樹所在行星的坐標的時候就一併告訴他蘇晨。

中島花音坐在他身邊一側的一塊大石頭上，白生生的小腿晃來晃去，也在仰望天空，突然間，她像是發現什麼新大陸一樣指向天空。

白楓不吭聲了。

小黯發出吃驚的驚呼聲，眼睛一眨不眨看著中島花音，生怕眨一下眼睛這個漂亮的大姐姐就要消失掉了一樣。

偶然間，蘇晨偏過頭來，發現他的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一道虛幻的影子——

「這……」

白楓忽然間意識到，這些事情，蘇晨可能早就知道了，而現在白楓獲得了同樣的信息，他也做出了幾乎一樣的判斷與分析。

現在，白楓將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答案已經清晰了。

關於香酥牛肉餅專賣hetｕｂoｏｋ•com•cｏｍ店的討論不知道是從什麼開始的，又不知道是在什麼結束結束的，顯得有些突然，但並不讓人覺得異常。

白楓忽然就轉了話音，說道：「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和你說。」

但他在心中輕聲回答道。

「但萬一十連人有辦法呢？」

那頭晶簇可能比任何人更早地便清楚了蘇晨的第九域力量的事情，而也因此，它才不希望這件事情讓蘇晨知道。

蘇晨去找它，會很危險。

這時候他眼前的世界是美麗的。

不過，蘇晨沒有回答這句話，他問道：「那頭晶簇還給你留了坐標，它不是要搞消失嗎？讓我們不要管它。」

「但是不要帶我去。」

白楓想了想，罕見地顯露出幾分猶豫，片刻之後，才是緩緩說道：「那頭晶簇給我留了一段指向它的坐標，如果我們順著那段坐標，也許可以找到它、找到它，就能找到十連人，也許——我們的麻煩就可以迎刃而解。

那朵被碾碎的花朵的花瓣還在那裡，沒有消失，彷彿也不會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