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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不打算再幹了。」不死川微笑著點點頭，「我打算靠著這麼多年淘金所攢下來的錢，在老家那裡開個小鋪子，以後靠做小生意過活。」

數量雖不多，但足以讓他未來1年不用再愁吃喝——當然，前提是沒有出現「天明饑饉」這樣的會對整個社會產生巨大衝擊的天災或人禍。

「這樣啊……」斯庫盧奇咧嘴笑道，「那之後替我跟庫瑪村的村民們問聲好吧。」

「都起來吧！該繼續前進了！」

他只有在下屬面前，才會展露出「講話粗魯」的一面。

這塊布囊里，裝著他自加入這隊伍后所淘到的所有金砂。

唯一的愛好就是收集武器。

……

「他可不會捨得將我給捨棄的。」

艾亞卡牛頭看向僅剩一座座空屋的奇拿村。

「是我之前從某座我們途徑的村落中，用好酒換來的。」

「雖然淘了很多年，但一直沒有找到什麼大金礦，這6年來都只是找到了一些金砂。所以也一直沒發什麼大財。」

「所謂的『戒煙』，並不一定得是『以後再也不抽煙』。」

松平定信緊接著又補了一句感慨。

身為領袖的他，性格溫厚。面對隊伍中的所有隊員都一視同仁，從不搞差別對待。

論勇猛程度，能和蒲生、仙州七本槍他們作比較的，大概就只有身為全軍總大將的稻森了。

包括出手幫助了被弗拉基米爾和阿列克謝侵襲的奇拿村。

「而且相當痛恨淘金的人。」

在這道身影從松平定信的腦海中閃過後，松平定信微微眯起雙眼，背在身後的雙手緩緩攥緊。

祖父江和他的這些同樣抱持著「淘金夢」的同伴們，現在正在一片樹木茂盛的林子中。

……

不論是能力，還是性格，都讓祖父江非常地敬重。

砰砰砰砰……

「如果有感到身體不舒服，記得及時告訴我。」

雖然他們歐羅巴大陸那邊現在已經徹底進入「火器時代」了，但在當下，騎兵仍舊在戰場上發揮著極大的作用。

「我還能什麼時候回庫瑪村。」艾亞卡露出苦笑，「奇拿村現在已經變成一座空村了。」

「黑吃黑」這種事，其實算不得新鮮。

在講了2天的「緒方逸勢」后，他的這些同伴總算是聽膩了，開始轉而讓他講講他以前當「賞金獵人」時的別的故事。

「她非常討厭煙味。所以我現在一直在努力戒煙。」

「我心裡有數的。」

松前藩，松前城——

瓦希里細細打量著這把山刀。

「嗯……如果首領你願意請我抽的話，我倒是很樂意試試看煙的滋味。」

「是時候該著手將我幕府的三葉葵旗插到『紅月要塞』之上了。」

此時此刻，跋涉了1個多時辰的他們，正在這片樹林中進行著休整。

說罷，不死川看了一眼天色，接著拍拍屁股站起身。

「我前幾天之所以端著煙槍在那大抽特抽，是因為前幾天我們成功淘到了些許金砂，一時高興才開始抽的。」

雖然論刀刃的製作水平，遠遠比不上他們哥薩克人的恰西克馬刀，但它的刀柄與刀鞘雕琢得非常地非常漂亮，雕著花鳥等圖案。

他們幕府軍中懂得排兵布陣的將領不少。

這道渾厚男聲的主人，正是他們這支淘金隊伍的首領——不死川。

出色的領袖魅力，讓包括祖父江在內的隊伍所有人，都心甘情願地跟隨著他。

「哈哈哈哈！那就等到我之後碰上了什麼值得抽煙的喜事後，再一起抽吧！」

「嗯。是自幼便和我一起玩耍的青梅竹馬。半年前在媒婆的幫助下，成功和她訂親了。」

「我們趕在今天傍晚之前離開這座樹林。」

「將兵、輜重、開戰的理由——這些都已準備完畢了。」

「沙皇陛下現在已經很明顯有把精力都放在應對歐羅巴大和_圖_書陸現在那瞬息萬變的局勢上。都不怎麼搭理遠東的事宜了。」

斯庫盧奇擺擺手。

「是一柄很漂亮的刀呢……的確是亞歷山大老大他會喜歡的東西。」瓦希里將這把山刀還給了斯庫盧奇。

剛將煙槍的嘴放進口中，不死川便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趕忙將煙槍從口中取下。

「現在我們幕府值得培養的年輕人才，真是越來越少了。」

不想被穿小鞋的斯庫盧奇，也只能時不時地弄點武器「上供」給亞歷山大。

祖父江對他們的這位首領非常地尊敬。

「竟然能夠僅付出這麼一點的傷亡，就打垮了暴動的暴徒們。」

手拿火槍的，則將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不死川他們。

「這是……刀嗎？」瓦希里問。

只要別被其他人發現就行了。

松平定信剛才翻閱完畢的那份卷宗，裏面詳細地寫明了在平定暴動時，會津、仙台兩軍的表現。

是一個和「祖父江」一樣，非常罕見且怪異的姓氏。

身為「淘金老手」的他，目前為止已經帶領隊伍里的眾人淘到了不少的黃金。

凡是「上供」了足夠數量、質量的武器的部下，都會得到亞歷山大的格外偏愛。

就在祖父江正默默休息時，一道渾厚的男聲自他的身側響起：

「看來……會津也好，仙台也罷，我們似乎都有些低估了他們的實力了呢。」

說到這，淡淡的柔色開始在不死川的眼瞳深處浮現。

斯庫盧奇是一個能夠做到「外表靈活切換」的人。

「那我覺得首領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祖父江露出無奈的笑，「前幾天才剛看到你端著煙槍在那大抽特抽。」

「我事後聽那些參加過那聚會的人說——那套鎧甲是藍、金兩色的。」

「立花，你親自跑一趟，去幫我把稻森叫來。」

「我目前的目標，就是減少抽煙的次數。」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突然在松平定信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我淘金6年了，這6年裡從來沒有在野外碰到過一名『紅月要塞』的蝦夷。」

很快，隊伍的隊尾、緒方和阿町的身影，便徹底消失在了斯庫盧奇等人的視野範圍之內。

不死川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尷尬。

「現在出發，大概到臨近傍晚的時候就能回到村子。」

不死川朝周圍的眾人喊道。

「更難得可貴的是——除了生天目之外，會津、仙台的這些猛將都很年輕……」

「淘金並不比種地輕鬆。而且能靠淘金暴富的人萬中無一。」

他曾變相地告知過他麾下的斯庫盧奇等人——日後記得多多「上供」。

「我留在這個連人影都沒有半個的村子里做什麼？」

「是日本國的一種特殊鎧甲。特徵就是吸收了我們歐羅巴的板甲製作技術。是一種吸收了板甲和日本本土鎧甲兩種鎧甲的特色的特殊鎧甲。」

「只有我這種身材勻稱的人，穿得了那套鎧甲。」

「就以亞歷山大老大他的那大肚腩，根本就沒有辦法將自個的身子套進那套鎧甲中。」

「我可以看看嗎？」瓦希里問。

騎兵的地位並沒有降低，反而還提升了。

10匹馬——而且還是10匹頓河馬，這可不是什麼小數字。

說罷，斯庫盧奇領著身後的瓦希里等人朝他們的營地走去。

手拿弓箭，將箭頭瞄準不死川等人。

所以由奇拿村的村民們所組成的隊伍也並不長。

「是！」祖父江用力地點了點頭。

不死川此話落下，四周立即像起稀稀拉拉的哀嘆。

「哈哈哈哈。」不死川又發出了幾聲大笑，「抱歉，讓你失望了。」

「我剛才只是故意嚇嚇你而已。」

「就算被亞歷山大老大他發現了我所做的事情。他多半也只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已。」

聽著瓦和_圖_書希里的這提醒，斯庫盧奇僅笑了笑。

槍聲與弓弦放開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打破了這座樹林的靜謐。

「欸……」某人說，「傍晚之前離開這樹林？會不會太趕了呀？」

斯庫盧奇拔刀出鞘，露出在日光的照耀下，閃射出銳利寒芒的鋒刃。

「10匹馬換一套鎧甲。」瓦希里抽了抽嘴角。

奇拿村現在還活著的村民，總計也就百來號人而已。

不死川抬手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抹。

「艾亞卡，之後有緣的話再見吧。」

「啊，首領。」

「現在歐羅巴那邊局勢不穩。」

「並沒有不舒服。」祖父江立即道，「而是感覺有些累，所以閉著眼睛休息一下。」

「雖然該有的警戒心要有，但也不需要太過害怕。」

他喜歡讓底下的人來幫忙一起替他收集武器。

「首領你今後不打算再淘金了嗎……」祖父江面露沮喪，「我本還想著今後一直跟著你淘金呢……」

斯庫盧奇到亞歷山大麾下效命的時間並不長，目前僅在亞歷山大的麾下幹了1年多的時間而已。

「『紅月要塞』的蝦夷……這麼可怕嗎……見著淘金的人就殺……」

「放心吧。『紅月要塞』的蝦夷雖然可怕，但沒有那麼容易碰到他們啦。」

那種充滿異域風情的武器，更是亞歷山大的最愛。

「既然我們之後要與亞歷山大老大他匯合，那……老大你有為亞歷山大老大準備好禮物嗎？」

這份卷宗上記錄著前日那場「歸化蝦夷暴動」事件的種種詳情。

說罷，斯庫盧奇把手探進懷裡，從懷中掏出了一件物事。

至於那些不「上供」的部下，則會被亞歷山大冷落。

「我也先回帳篷里睡一覺。」

「南蠻胴？」瓦希里反問。

不死川拍了拍剛剛放回懷裡的煙。

「怎麼？」斯庫盧奇反問，「你和真島吾郎的關係原來有這麼好嗎？」

「嗯。沒錯。我現在的確正在戒煙。」不死川將他的煙槍和裝著煙葉的布袋塞回進懷裡，「因為我的未婚妻很討厭煙味。」

……

斯庫盧奇他們一路閑聊著，在不知不覺間已回到了他們的營地之中。

「祖父江，怎麼了？怎麼一副看上去一副很不舒服的樣子。」

「賣這套鎧甲給亞歷山大老大的和商特地附贈了一間同樣是藍、金兩色相間的陣羽織。」

而他身為「淘金隊伍的領袖」的能力，也非常地出眾。

「他們一旦碰見淘金的人，一律——」

在瓦希裡帶著大部隊和斯庫盧奇匯合后，身為部隊二把手的他，便立即從斯庫盧奇那知曉了在他沒和斯庫盧奇一起行動時，斯庫盧奇所乾的種種事情。

因為對亞歷山大這種以權謀私的行為格外不滿、厭煩的緣故，斯庫盧奇最近已經開始在思考著該怎麼離開亞歷山大的麾下。

嘩啦啦啦啦啦——！

一想到自己被這傢伙放鴿子了，就有些……生氣。

他們現在正跟隨著他們的首領，前往下一條有可能有金子的河流。

望著祖父江的這種反應，不死川大笑了幾聲。

他也僅僅只見過緒方逸勢一面而已，所以並沒有太多和緒方逸勢有關的故事可講。

「哈哈哈哈哈哈。」

「我現在歲數也大了，為了未來著想，是時候找個安穩的生計了。」

「我現在的抽煙次數和以前相比，已經減少很多了。」

在現身後，他們飛快地沖向不死川等人，在拉近彼此之間的間距的同時，將手中的物事舉了起來。

不死川的這番話，讓祖父江不由得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沫，臉上露出恐懼之色。

同時也是在為一名值得培養的青年才俊就這麼從他眼皮弟子下消失了而感到生氣。

「之前亞歷山大老大有在某場聚會中將他的這套鎧甲拿出來炫耀，只可惜那場聚會我沒ｈｅｔuｂｏｏｋ•ｃoｍ.coｍ在場。」

斯庫盧奇打算去與他的老大匯合一段時間——這種事情，與斯庫盧奇私交還算不錯的艾亞卡還是知道的。

「對了，老大。」

從平民們的傷亡數字，到將兵們的傷亡數字，再到目前的調查結果……這份卷宗上無所不包。

斯庫盧奇用誇張的動作比了比自己的肚子。

「英吉利那個宛如『攪屎棍』的國家，一直在歐羅巴大陸煽風點火。」

說罷，不死川下意識地把手探進懷裡，從懷裡掏出了一桿煙槍，以及一包裝著煙葉的布袋。

這讓松平定信不禁感到有些羡慕了起來。

「這煙就留到之後碰到什麼喜事後再盡情地抽吧。」

……

說罷，松平定信像是說到了什麼傷心處一樣，重重地長嘆了一口氣。

「哦？那你要不要試試看煙是什麼滋味？」

哥薩克人的文化中有著強烈的游牧民族的色彩，所以一直有著股「野蠻」、「粗暴」的文化氛圍。

這串踏雪聲剛響起，一道道人影自離不死川等人有段距離的大樹后現身。

緊合雙眼，閉目養神時，祖父江拍了拍放置在他懷裡的一塊布囊。

「……沒什麼。」松平定信輕輕地搖了搖頭，「只是突然想起了某個讓我有了不好的回憶的人而已。」

價值觀和亞歷山大完全不一樣的斯庫盧奇，完全不理解亞歷山大這種花重金買一套自己根本穿不進去的鎧甲的行為。

「拿去吧。」

「從模樣上來看，的確是一套兼具性能與美觀的鎧甲。」

「老中大人？」注意到松平定信的異樣的立花用小心翼翼的口吻問道，「您怎麼了？」

「不好不好。差點破戒了。」

「首領，這裡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荒郊野嶺。」某個傢伙一邊起身，一邊用輕佻的口吻說道，「除了熊、鹿等動物之外，這裏也不會碰到除我們之外的其餘人啦。」

「據說防護力很驚人。」

「是有點趕，但這也沒辦法。」不死川道，「這樹林的樹木太密集，也沒有水源，並不適合安營紮寨。」

是人的腳踩踏在雪地上的聲音！

不僅是在為自己受到矇騙而感到生氣。

「『減少抽煙的次數』，也是『戒煙』的一種。」

「嗯。是真的。」斯庫盧奇豎起右手尾指掏了掏耳朵，「亞歷山大用10匹馬，從一個一直有偷偷和我們這些哥薩克人做生意的和商的手中買了一套日本的鎧甲。」

通過卷宗的說明，不難看出——會津、仙台兩軍之所以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以這麼低的傷亡打垮暴徒，除了是因為松平定信有派幕府軍的鐵炮手去堵暴徒們的後路之外，也跟仙台、會津兩軍的將領足夠勇猛有關係。

在大笑過後，不死川拍了拍祖父江的肩膀。

「所以一旦碰見身穿大紅色的衣服的蝦夷，要格外注意。」

「而且這種樹木密集的樹林也很危險，這些大樹都能很好地藏身，這種樹木茂盛的地方是最適合對人發動突襲的場所。所以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到空曠的地方比較好。」

若是讓亞歷山大掌握了斯庫盧奇攻擊同胞的證據，那斯庫盧奇鐵定會吃不了兜著走。

「等我醒來后，再慢慢做拆營、移動的準備吧。」

兩軍的將領都身先士卒，在激勵將兵們的士氣的同時，也憑著能以一當百的武藝，將暴徒們的隊伍、陣型給撕成碎片。

祖父江朝不死川投去訝異的目光：「首領，你之後不打算再來淘金了嗎？」

這個話題若是再深聊下去，說不定就會讓斯庫盧奇他們得知瓦希里一直隱瞞著、不想讓周圍人知曉的癖好，所以他主動切換話題：

「嗯，沒錯。就是那個『紅月要塞』。」不死川點點頭，「據說居住在『紅月要塞』中的不少蝦夷都非常排斥和人。」

「所和_圖_書以等結束完今次的淘金后，我打算不再淘金了。」

「還沒確定。」斯庫盧奇抓了抓他的紅髮，「大概幾天後就出發。你呢？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庫瑪村？」

「當然！」斯庫盧奇高聲道，「我早就已經準備好要送給亞歷山大老大的禮物了。」

「我們現在距離『紅月要塞』蠻近的。」盤膝坐在祖父江的旁邊，與祖父江倚靠著同一棵大樹的不死川緩緩道，「所以記得不要太掉以輕心了。你剛才就有些掉以輕心了。竟然就這麼大大咧咧地閉目養神起來。」

不死川不是綽號，而是正兒八經的姓氏。

聽到這道聲音，祖父江猛地睜開雙眼。

喜歡收集武器也就罷了，難整的是亞歷山大是個喜歡以權謀私的人。

蝦夷地，某處——

「今天起得有些太早了呢。」

「等結束此次的淘金后，我就要回老家和她結婚了。」

「我今天就動身回庫瑪村。」

在背對著艾亞卡朝他的營地走去時，斯庫盧奇還不忘朝他身後的艾亞卡擺了擺手。

……

曾在去年的夏天，在二條城的天守閣見過緒方一面。

「而且還很危險。不論是被幕府的人逮到你淘金，還是蝦夷們逮到你淘金，都難逃一死。」

見祖父江一再強調自己沒有故事可講后，那幾名剛才讓祖父江講故事的人見祖父江似乎真的沒有故事可講后，便撇了撇嘴，不再搭理祖父江。

這道身影的主人，是他一直心心念叨著的「值得培養的人才」。

不死川在隊伍中有著說一不二得人望、威望，他已經用這麼嚴肅的口吻放話了，沒有人敢不從。

「已經蠻長一段時間沒有再輸送優秀的人才過來遠東這邊了。」

「『紅月要塞』的蝦夷們非常喜歡穿著大紅色的衣服。」

但唯有瓦希里留在原地，沒有立即離開。

「我已經沒剩什麼故事可講了啊……」

「好了！都休息夠了吧？」

「斯庫盧奇老大，此次和亞歷山大老大匯合后，你可千萬別讓他知道你攻擊了弗拉基米爾和阿列克謝他們哦。」

「放心吧。」

聽到這句話，祖父江露出苦笑：

「只可惜亞歷山大老大根本穿不下這樣的鎧甲。」

說罷，斯庫盧奇打了個大哈欠。

只可惜——這個傢伙放了他的鴿子，至今杳無音訊。

但武藝出眾、能夠身先士卒的猛將就沒有多少了。

這種充滿領袖魅力，且有能力帶領大家發財的領袖，大家想不敬重都很難。

說罷，斯庫盧奇將這柄山刀收刀歸鞘，接著將其扔給了身後的瓦希里。

「亞歷山大老大他此次用10匹馬換來的這套南蠻胴，我還沒有見過。」

弗拉基米爾和阿列克謝雖然不是亞歷山大麾下的人，但他們怎麼說也同為哥薩克人，是同胞。

故事是有限的。在講了這麼多天的故事後，祖父江現在也終於是把肚子內所存著的所有故事都講了個一乾二淨了。

「嗯。在阿伊努人的語言中，這玩意叫作『塔西羅』，可以理解成阿伊努人的山刀。」

騎兵在軍中的高地位，也使得戰馬資源一直是十分重要的戰略資源。

「說起來……」瓦希里道，「聽說亞歷山大老大他最近花重金弄來了一套日本的鎧甲，這是真的嗎？」

前段時間，跟同伴們坦承他曾經在京都見過大名鼎鼎的緒方逸勢一面后，他的這些同伴們就總是讓他多講講他當時「遭遇到緒方逸勢」的故事。

「好了，都散開吧。」斯庫盧奇沖身後的眾人擺了擺手，「都先各干各事吧。」

「……煙嗎……說起來，我還沒有抽過煙呢。」祖父江笑道。

「法蘭西現在也在鬧革命。」

值得一看的青年才俊太少了——這是松平定信自上任老中以來，最大的心病之一。

「我現在是亞歷山大老大麾下最有ｈｅtｕｂoｏｋ•ｃｏｍ•coｍ能力的部下。」

「在現在這種武士們普遍都自甘墮落的大環境下，會津和仙台竟然還能有這樣勇猛的猛將，真是難得。」

「那個時候窮得快要餓死了。」

「唉……真島吾郎竟然這麼快就走了……本還希望他能多跟我們待一會呢……」

幾乎與松平定信形影不離的小姓——立花，現在則是恭敬地跪坐在松平定信的身後不遠處。

「首領，你原來已經淘金這麼多年了啊。」祖父江忍不住認真打量了一下首領那張並不算很滄桑的臉。

他們手中的物事共有2種——弓箭與……火槍！

松平定信幽幽道。

松平定信現在正飛快翻看著手中的一份卷宗。

「算不上關係多麼密切，我只是因為……一些原因……所以比較希望真島吾郎能和我們多待一會而已。」

「我現在只在遇到高興的事情后，才開始抽煙。」

待看完這份卷宗上的最後一個字元后，松平定信將這份卷宗合上，然後長出了一口氣：

松平定信有感於現在的人才……尤其是年輕人才的凋敝，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慨。

祖父江倚靠著身後的一棵大樹，放鬆著酸麻的雙腿。

「這鎧甲難不成是用黃金製成的嗎……」瓦希里嘟囔道。

「嗯。我20歲就開始淘金了。」不死川的眼中流露出追憶之色，「我的老家在出羽，20歲那年恰好是『天明饑饉』仍在肆虐的時候。」

「現在讓你抽的話，聞到那煙味，我可能會忍不住破戒的。」

不死川眼中的溫柔之色變得更加濃郁了起來。

「聽說是一套質地相當精良的南蠻胴。」

「十、十分抱歉！」在道完歉后，祖父江用小心翼翼的口吻反問道，「那個……『紅月要塞』就是那個擁有著鐵炮的蝦夷聚落吧？」

斯庫盧奇他的老大——亞歷山大沒有什麼別的愛好。

「亞歷山大老大的這喜歡收集兵器的癖好，真是他媽的麻煩。」斯庫盧奇擺出一副心累的表情，「更他媽麻煩的是——如果不給他頻頻送禮的話，他就會給誰穿小鞋。」

「真是的，真不知道亞歷山大老大他買這種自個都穿不來的鎧甲做什麼……」

祖父江曾在剛登陸蝦夷地時，於一個偶然的機會聽聞了「紅月要塞」的大名。

這些突然現身的人，無一例外——全都穿著大紅色的阿伊努服飾。

斯庫盧奇的命令下達，這些跟隨在斯庫盧奇身後的部下們立即四散而開。

斯庫盧奇剛將艾亞卡甩到身後，走在他身後的瓦希里便長嘆了一口氣：

在其他人的面前，他都會表現地格外紳士。

「祖父江！再跟我們講講你之前當『賞金獵人』時的故事唄。」

「首領，你現在正在戒煙嗎？」祖父江問，「我之前也見你做過好多次類似的動作。剛把煙槍塞進嘴裏，然後又立即拿了下來。」

祖父江——那個之前曾靠賞金為生，現在為了發財而來到蝦夷地追逐「淘金夢」的「原賞金獵人」。

斯庫盧奇他說。

「為了混口飽飯吃，所以就決定乘坐偷渡船，偷渡到蝦夷地這裏來淘金。」

「斯庫盧奇，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一旁的艾亞卡此時朝斯庫盧奇發問道。

「亞歷山大老大他應該會喜歡。」

「未婚妻？」祖父江發出低低的驚呼。

「所以得儘快趕在這之前，把煙癮給戒了。」

……

「是嘛……那就好。」說罷，不死川盤膝坐在了祖父江的身旁。

「可惜了，這樣的年輕人才，若是能歸我們幕府所用就好了。」

「哈……」斯庫盧奇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朝身後的瓦希里等人擺了擺手，「夥計們，回去吧。咱們也差不多該做離開的準備了。」

瓦希里看了看四周，然後壓低音量，低聲朝斯庫盧奇說道：

這時，四周突然響起嘩啦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