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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日本當劍豪

作者:漱夢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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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一刀齋 第六百八十七章 【叮!宿主的身體素質:難以計量】

第八卷 一刀齋

第六百八十七章 【叮!宿主的身體素質:難以計量】

一縷夜風於此刻拂來。
大喜與大悲的轉換,往往只在一瞬間——左右衛門此時深刻詮釋了這句話的意思。
這時,一連串的系統音在緒方的腦海中響起:
左右衛門突如其來的這句話,讓一色花她那因見到緒方蘇醒而無比欣喜的情緒,迅速平復了下來,讓一色花回過了神來。
論壓迫力,那伙海賊和眼前的這幫火槍手的差距,就像小山丘和富士山的差距。
他們的火力不可謂不強烈。
眼中仍有些許淚光在閃爍的一色花,將後足猛地踏地——
——來吧!
左右衛門不清楚前不久還能將他們那麼多支火槍手部隊給打殘的緒方,現在為何會突然昏厥,他也不想去細究這是為什麼。
就在左右衛門高喊出「開火」的同一剎那,緒方猛地轉過身,以奇特的姿勢將一色花抱在懷裡——他用他左臂的臂彎托著一色花豐碩的屁股,讓一色花以面朝他右側的姿勢坐在他的左臂彎上,左手掌則緊抱著一色花充滿肉感的左大腿,就這麼將一色花抱在懷裡。
祈願畢,一色花睜開雙目。
剛醒過來的緒方,身體狀態一定仍舊很差。
左右衛門是那種除非是逼不得已,否則有多穩妥的戰術,就用多穩妥的戰術的人。
嘴唇發白。
「已經沒事了。」緒方微笑著,輕聲對她說,「剩下的——交給我吧。」
緒方整隻左眼的視線會被某個半圓形的物體給擋得嚴嚴實實的……
他們的追擊不可謂不猛烈。
提前世界一百多年體驗何為過山車的一色花驚叫著,雙臂下意識地環緊緒方的脖頸,避免自己被甩下。
一色花以一副既想哭又想笑的神情,看著此時正站在她身側的緒方。
因為她驚覺——即使緒方醒了過來,似乎也不會讓目前的絕境發生什麼變化。
「啊,好、好的。」
隨時準備號令的火槍手們,此時也都紛紛露出各種各樣的表情,他們的這些表情中,佔比最多的情緒,是驚慌……
剛才一直在躲閃的緒方,突然一轉攻勢,從樹上躍進某片槍陣之中。
「……一色小姐,抱歉,讓你孤零零地一個人直面那麼多敵人這麼久。」
剛剛一直在得意地笑著的左右衛門,他臉上的笑容僵住了。
眼前的火槍手們,已排好了整齊的一列列槍陣。
將一色花擁入懷的下一剎那,緒方縱身一躍,朝旁邊的一棵大樹跳去。
目前已不需要再由他親自去掠陣,所以他也樂於就這麼大搖大擺地待在槍陣的後方,讓火槍手們送緒方下地獄。
緒方穩穩地落在了13米外的https://m.hetubook.com.com那棵大樹的一根粗長樹榦上。
她攥緊手中刀,閉上雙目。
地上的雜草被踢亂、踩踏的聲音,不絕於耳。
這時,一色花聽到身後傳來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
「好啊!那我就如你所願!」
「緒方一刀齋!真是可惜啊,如果你是在昏厥狀態中被打死的,那可能痛苦程度說不定還能稍微減輕點!」
一色花以驚愕的目光看著正抱著她「飛」起來的緒方。
就在一色花正不知所措時——
皮膚像是一直有電流在其上穿流一般,頻頻冒出雞皮疙瘩。
火槍手正在組著槍陣,準備將緒方和一色花一起射成馬蜂窩。
結果——她才剛發出一個音節,她的痛呼便化為了驚呼。
「你是什麼人?」
幾乎所有的指揮官,所有的火槍手們,現在都是一副與左右衛門一模一樣的神情。
緒方像一陣風般,四處穿梭。
這兒的所有人的臉上基本都是一副鬆了口氣的表情,或是在那笑。
【目前反射神經值:難以計量】
反觀緒方——面對著身前的這一眼眼黑洞洞的槍口,緒方的表情從始至終都很淡定。
13米,這是一個不論怎麼想,都不可能飛躍得了的距離。
只見他將大手高高舉起——
在將那名忍者給幹掉后,緒方不作任何停留,立即抱著一色花朝下一棵樹移動而去。
自剛才開始所經歷的一系列事情,已經讓一色花的思考能力快跟不上了,獃獃地應了聲好后,便將雙臂牢牢地箍住緒方的脖頸。
「呀啊——!」
此時此刻,只有這縷夜風有看見這奇異的一幕吧——這塊指甲蓋那般大的紫色肌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一色花忍不住朝身前的緒方投去擔憂的目光:「一刀齋大人……」
她準備沖向前方的火槍大陣。
剛剛還得意洋洋的他,現在以驚懼莫名的臉色,以驚愕中帶著幾分恐懼的目光,看著以敏捷得像獵豹一般的動作,躲閃著他們射出的子彈。
左右衛門手一揮。
她執著地選擇了以武家之女的姿態、以保護緒方的姿態去直面死亡。
「開火!」左右衛門將高舉的大手猛地揮下。
一色花的聲音雖因在畏懼的影響下而有些微微的發顫,但她的語氣並沒有因畏懼而產生分毫的變化——每個字詞,都散發著如磐石般的剛強氣息。
「唔……」以為自己馬上要滿身槍眼的一色花下意識地閉緊雙眼,並準備發出痛呼。
砰!
夜風將緒方的衣襟稍稍吹開,露出了位於緒方左脖hetubook•com.com頸上的一塊有指甲蓋那般大的深紫色肌膚。
那根樹枝因承受不了強悍的力道而出現蛛絲般的裂紋。
在這句以細聲訴出的道歉話語傳入耳中時,一色花的神情立即獃滯了下來。
情緒同樣平復下來的,還有左右衛門。
……
恐懼感——這份人類最原始的感情,此時如出籠的餓虎,以風捲殘雲之勢擊潰一色花所有的心理防線。
他們看見緒方在他所立足的那根樹枝上用力一蹬。
以左右衛門為首的指揮官們,連忙指揮著麾下的火槍手們去追著緒方射擊。
噗通……
他目前的所思所想和一色花差不多——緒方一刀齋醒過來了又怎麼樣!剛從昏厥狀態中恢復的緒方一刀齋,其身體狀態能好到哪去?
左右衛門聽到了某個部下的慘叫。
緒方聽到左右衛門氣急敗壞的大吼,以及火槍手們烏泱泱地持槍朝他與一色花這邊殺來時的紛亂腳步聲。
他直接藉著重力,將某個可憐的火槍手的腦袋給劈成了兩半。
數也數不清的火槍立即被端穩,對準了緒方和一色花。
本就跳得極快的心,現在更是跳得彷彿在下一刻就要從一色花的喉間跳出。
「那你倒是讓你的部下快點開槍啊。」左右衛門的這番帶著濃郁得意之色的嘲諷剛落下,緒方就以平靜的口吻回應道,「看看你部下們的槍,有沒有辦法取走我的性命。」
看著現在正被一色花抱在懷裡、目前似乎正在昏迷的緒方后,左右衛門先是一愣,隨後露出開心的笑容,眉眼間的得意之色變得更加濃郁。
——佛祖啊!菩薩啊!我願受盡任何磨難,請保佑我的家人,還有一刀齋大人他們平安吧!
「真是順利啊!」
唯有一色花一臉決然。
然而——此時此刻的緒方,卻將這份不可能化為了可能。
其餘的指揮官們,見剿殺緒方一刀齋的任務總算要完成了,也都露出了如釋重負般的表情。
而在左右衛門的腦袋還在因過於強烈的驚懼感、震撼感而變得一片混沌時——
緒方的反擊,正式開始了。
說罷,他以輕柔的動作,拿過了一色花手中的打刀,以右手單臂持刀的姿勢,站到了一色花的側前方。
連綿不絕的槍聲,讓這片往日里一直很寧靜的樹林溢滿了火藥味。
明晃晃的槍支、整齊劃一的動作、令人感到絕望的數量差……這些火槍手所帶給一色花的壓迫感,遠遠勝過她此前和緒方他們一起對付的那伙海賊。
驚慌、恐懼等情緒,再次攀上一色花的臉頰。
……
m.hetubook.com.com著緒方現身在了他身旁不遠處,這名伊賀忍者的神色大變,他下意識地想要遠離,然而他連腳都還沒來得及動,便見緒方用著宛如瞬移般的速度,移動到了他的跟前,將他一刀劈落下樹。
第一次看見那麼多槍眼的一色花,她的臉色被驚得更白了一些。
站在樹枝上的緒方,移動著視線,快速地確認了以左右衛門為首的那些正在發號施令的指揮官們的位置。
這串腳步聲的主人雖不是大象,但也和大象差不多了——是一個身高有2米的魁梧「巨人」。
「這是……佛祖、菩薩顯靈了嗎?」一色花獃獃道。
雙手更是止不住地開始發顫,一色花右手中的脅差,現在就像一條剛從海里撈出來的活魚一般,不斷地「跳動」,欲從一色花的手中掙脫。
「這個傢伙……為何會突然變得那麼強?」
「……緒方一刀齋,你竟然醒過來了啊。」左右衛門此時的臉色極其陰沉,「但你即使現在醒來,也已經遲了,你們已經被我們給包圍了!」
在這原本充滿「任務完成」的喜意的樹林里,氛圍突然在剎那間發生了突變。
命令一出,火槍手們立即以專業、整齊的動作移動著,組建著槍陣。
但她還是選擇了這麼做。
「一刀齋大人……」
「不僅順利找到了緒方一刀齋,而且緒方一刀齋剛好還正昏迷!」
最後——徹底消失不見。
……
一色花驚魂未定地看了看緒方剛才抱著她飛躍的起點,然後又看了看與她近在咫尺的緒方。
「嚯……」左右衛門揚了揚眉,咧嘴一笑,「真稀罕呢,你的手都抖成這個樣子了,竟然還能將刀給抓穩了。」
左右衛門在那得意地笑。
砰!砰!砰!砰!砰!砰……
「抱、抱歉……」臉上浮現出些許紅雲的一色花,默默地將背弓起。
這一切的變化,只因——某個男人站了起來。
左右衛門一直走到火槍陣的中間位置,才停下了腳步。
他靜靜地把刀架好。
砰!砰!砰!砰!砰!砰……
「你該不會就是緒方一刀齋的妻子吧?據我所知的情報,緒方一刀齋有個長得很漂亮,那兒很豐|滿的妻子,你的外貌特徵完全吻合呢。」
那些以為任務總算要結束了的指揮官們,統統神色大變。
「快!快追!不能讓他跑了!不能讓他跑了!」
一句接一句的「難以計量」,吵得緒方的腦袋都有些脹痛了。
左右衛門感覺自己的心在往肚子里墜。
【目前生命力:無法計算】
「我……我不會讓你們傷害他的!」
宛如大象和-圖-書在行走般的沉重腳步聲,讓一色花的注意力不受控制地被引過去。
「一刀齋大人!」
於是——讓左右衛門等人又一次目瞪口呆,同時也讓現在被緒方抱在懷裡的一色花目瞪口呆的一幕,再次出現了。
他們以弧形的陣型,半包圍著她與緒方,在逼近到距離二人僅剩7、8步遠的距離時,這些火槍手才停下了腳步。
他們只需左右衛門的一個口令,就能把槍端平,然後讓一色花這朵艷麗的玫瑰,變為血玫瑰。
「既然你是緒方一刀齋的妻子,那正好——送你倆夫妻一起下地獄,讓你倆在地獄里都不孤單!」
情緒恢復平穩的左右衛門,面上再次浮現出得意之色。
用著將樹枝都給蹬裂的力道跳起的緒方,如一顆出膛的炮彈一樣,以極快的速度躍向——13米外的一棵大樹!
不論是將一色花抱入懷裡的速度,還是縱身起跳的速度,都快得讓左右衛門等人統統張大了嘴巴,下巴像是隨時要掉到地上一般。
火槍手們追著他的身影開槍,卻只能打中他所留下的殘影。
在從地上緩緩起身後,她用雙手緊握著緒方的打刀,將鋒利的刀刃,對準遠處的左右衛門。
不過,即使這條「活魚」的掙脫力度不可謂不強,一色花也仍舊執著地將這柄脅差緊握在手。
她連忙往自己的身後一看——緒方竟以臉朝下的姿勢倒在地上。
「射擊!射擊!快射擊!」
他扛著柄大薙刀,大搖大擺地自黑暗處現身、朝一色花和正昏厥的緒方走來,他身前的火槍手,統統乖乖地給這「巨人」讓出條路來。
一色花猛地將持刀架勢換成更利於奔跑的下段架勢。
火槍手們追趕著,射擊著。
咔擦、咔擦、咔擦……
一色花是那種個子很高的女孩。
剛剛還想著「奮手一搏的話,說不定還能多拉幾個人下地獄」的一色花,此時已徹底絕望。
他現在也無暇去搭理腦海里的系統音,以及研究自己身體新的變化。
【目前敏捷值:難以計量】
一色花沒有理會左右衛門剛才的這番帶著幾分嘲弄語氣在內的質問。
時而躍到樹上,時而跳回地面。
手腳冰冷。
發出低低的驚呼的一色花,連忙轉身奔回到緒方的身側,將緒方給扶起。
「那個傢伙……到底做了什麼……到底做了什麼……?!」
「……不要把腰挺直。」緒方尷尬地將眼睛的視線往自己的右側稍稍一挪,「我視線被擋住了……」
「列陣!」
而他們這一輪的射擊,再次落空。
一色花看見數也數不清的拿著怪模怪樣的火槍的火槍手和_圖_書,從她身前的各個方向出現,然後朝她與緒方逼近而來。
這個「巨人」,自然正是左右衛門。
緒方的這句話,像一根點燃了火藥桶的導火索,令左右衛門的臉色瞬間再次變得陰沉。
她以面朝緒方右側的姿勢坐于緒方的左臂彎后,在將腰挺直時,她的那對豐碩果實會恰好與緒方的眼睛高度平齊。
她把手中的脅差插|進旁邊的泥地里,隨後默默地以輕柔的動作將懷裡的緒方側放回地上,並拔出、拿走緒方腰間的打刀。
「看你這副捨命救人的樣子,你應該就是緒方一刀齋的妻子了。」
——儘管放馬過來吧!
在確認一色花有好好地掛在他身上,以及視線沒有被遮擋后,緒方再次高高一躍——
「佛祖、菩薩有沒有顯靈、下凡,我不知道。」緒方朝一色花微微一笑,「但我一直就在你的身邊。」
咔擦!
這是一色花自出生以來,第一次被那麼多人包圍著,被那麼多人以看待獵物般的兇惡目光給瞪著。
嘴唇微微張合,低聲念誦了遍「南無阿彌陀佛」后,她以卑微至極的語氣語調,於心中向神佛祈願:
【目前體力值:難以計量】
彷彿這些正瞄著自己的火槍,不是先進的燧發槍,而是一把把玩具水槍似的。
而且即使是全盛狀態的緒方,一定也敵不過那麼多的火槍手……
……
「啊啊啊啊啊!」
這片小小的樹林,於此刻上演著人間百態。
——這麼多的鐵炮……連一步都沖不過去,就會被打成篩子了吧……
她還未來得及扭頭向後看去,便看見一隻熟悉的大手從她的側面伸出,抓住了她那正在握刀的雙手。
「啊啊啊啊——!」
火槍手們所射出的子彈,就這麼被起跳的緒方給躲過!
【目前力量值:難以計量】
剛剛還能正常地與她說話的緒方,此時雙目緊閉,呼吸微弱,一副昏厥了的模樣。
嘩啦啦啦……
「真是天助我等!」
【叮!宿主的身體素質,已統計完畢!】。
嗵,嗵,嗵,嗵……
「……一色小姐。待會可能會有點顛簸。記得抓緊我,不要說話,免得咬到舌頭。」
一色花用力地搖晃了幾下緒方的身子,也沒能讓緒方的意識恢復清醒。
這般興奮地高呼了幾聲后,左右衛門將目光轉到了正將緒方抱在懷裡的一色花身上。
一色花忍不住地在心中這般想。
但他們就是打不中緒方。
她知道自己這麼做,只不過是在無用功,可能才剛往前邁出個一兩步,就會被亂槍給打死。
「舉槍!」
緒方所躍上的那棵大樹,剛好有名伊賀忍者正蹲守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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